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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侠客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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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见他说晕就晕,还以为他又搞什么把戏,冷笑道:“哼,装得倒挺像,以为骗得了我么?”
小超蹲下去扶不琢,见他面无人色,不禁慌了,叫道:“先生,快来看,好像他真的晕去了。”胡先生一怔,近前一看,也是面色大变,道:“果然是中毒了!呀,好利害的寒毒呀。”
婷婷这才知道不琢不是装晕,也自惊慌,忙去前院找人,将抬不琢进屋去。
胡先生手指搭在石不琢手腕脉门之上,闭上眼睛,把了一会儿脉,说道:“按脉象来看,这孩子是中了一种奇怪的寒毒,幸好老夫曾看过一个方子,倒可以试试”。便去写了一张方子,却有川乌、草乌、附子等药引在内,颇能散寒解毒,让婷婷照方抓药。
小半个时辰之后,婷婷抓药回来,交给丫头去煨好,又端来灌入不琢口中。却见他脸上似乎渐有血色,各人都松了口气。胡先生道:“大家回去,就让他好好睡一觉,此药有没有效,明早就知道了。”当下各人散去。
石不琢喝了药,却依然昏迷不醒。到了半夜,院中早就没人了。忽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跃窗而入,落地无声,如一叶之坠。他来到石不琢床前,冷笑道:“哼,这城里还能有什么狗屁大夫,解得了‘九九丸’的毒?若没有老三的烈火丸,跟我的九阴丹相辅相承,又如何救得了这小子的命?”却是看鱼塘的李老头。
原来他料想不琢喝了太多毒酒,虽然吃了解药,只怕也抵不了多久,当下便暗中在后跟随。见不琢进了胡家园子,然后又即晕倒。他知道此毒单凭自己的丹药救不了他,于是去了一趟山中,找他的结义兄弟,要了一粒解药,又再返回城中,却已是半夜了。
李老头从怀中取出两枚丸药,一一塞入石不琢嘴里,又用水冲下。然后将桌上的药草尽都卷起,直接扔出窗外。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又再越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到了次日,胡先生和婷婷与及小超等学童前来看不琢,见他呼吸平稳,脸色如常,只道是自己开的药方起了作用,大喜之极,笑道:“看来那本医书上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嘿嘿,古人诚不我欺,当真不谬也。”
众学童自然一律称颂,胡先生手捋胡须,甚是得意。
小超昨日不敢说不琢之事,此时见不琢无恙,大喜之下,转身跑去不琢家里,将胡先生让不琢读书的话转告采莲。采莲见不琢一夜未归,正自着急,四处寻找,听了小超的话,自是欢喜。
自此之后,石不琢每日里便来春晖堂读书。好在胡先生见他家穷,不要束修,采莲得知,更是感激不尽。
他入学较晚,和小超从头开始,每天背诵三字经,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弄得头昏脑胀。
只不过他体内寒毒仍时常发作,到了晚间,只得又去见那李老头。
李老头背手向月,沉吟良久,说道:“要救你性命,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你功力增加,自然能逐渐将毒性化去,并转为己用。只不过有一件为难之处,那就是我未得恩师允许,若是随便收徒,未免名不正、言不顺。”
石不琢哈的一笑,奇道:“你那么老了,还有师父?”
李老头正色道:“人皆有师,尊师重道,乃是天地至理。岂不闻弟子称师之善教,曰如坐春风之中;学业感师之造成,曰仰沾时雨之化。师之道,授道解惑,薪火相承。若没师尊,天下谁又能生而知之?”
石不琢愣了半天,却一句也没听懂。李老头也自哑然,笑道:“是了,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又没念几天书,跟你说这些,你自是不会懂的了。”
石不琢想了想,说道:“我可不想死,你快去找你的师父,也就是我未来的祖师,让他答应你收我为徒啊。”
李老头却摇了摇头,叹道:“唉,我两个师父,早就去世了。”
石不琢大叫一声,*道:“什么?祖师爷去世了,那你不能收我为徒,我岂不是死定了?”李老头点了点头,道:“差不多罢,反正你迟早要死。还有一桩,我还没收你为徒,你也不能叫我师父做祖师爷。”
石不琢眨了眨眼睛,道:“既然我没有拜你为师,就不能叫师父的师父祖师爷;但你的师父早就死啦,死人又不能说话,就不能允许你当我的师父。可是你不当我的师父,就不能救我的命,是不是这样?”
李老头眯着眼睛看他,说道:“小家伙,说话像放炮仗。不过,说得还挺清楚。看来咱们是没什么缘份了,可惜,你小小年级就一命呜呼,到了阎王殿上,阎罗王一定问你,不琢,你小小年级,怎么就来啦?瞧你怎么回答?”
石不琢道:“那还不容易,我就说,阎王大人,不琢一不小心,喝了李老头的毒酒,因此胡里胡涂就死了,求阎罗王主持公道,派无常鬼来勾李老头的魂去,治他的罪,上刀山,下油锅,然后扔到十八层地狱。”
李老头不禁失笑,说道:“你这小子真是个鬼灵精,就算死了,也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想了一想,说道:“也罢,咱们就折中一点,毕竟救命要紧。我只教你呼吸、睡觉的法门,却不教你武功,就不算是收徒,便没违了门规。”
石不琢噗嗤一笑,说道:“老头你挺逗的,呼吸、睡觉谁不会,还用你教?”
李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胡说八道,你以为呼吸、睡觉的法子,人人都会?哼,天下人只知道吃饭睡觉,却不知什么是养生之道,你若学了我的法门,不但不会现在就死,而且将来受用无穷。”
石不琢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只要现在不死,我就马马虎虎跟你学什么睡觉的法门吧。”
李老头瞪他一眼,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当下李老头便传授行功之法,自是先从打坐的静功开始,他这门功法颇是玄妙,与江湖上寻常内功大不相同。石不琢虽然聪明,却也一时难懂。
这门内功心法,要旨在使内神清虚,不着渣滓,须得冥心兀坐,息思虑,绝情欲,保守真元。则神敛气聚,其息自调。进而吐纳,使阴阳交感,浑然成为太极之象,然后再行运各处功夫。
石不琢自此每天夜里过来,李老头慢慢传他内功心法,由易渐难,循序渐进。数月之后,石不琢行功之时,渐感丹田温热,气机微动。李老头得知,甚是欣然。知道假以时日,不久之后,就会有丹田之气沿督脉上升作周天运行,进入神气合炼阶段。说不定一年半载之后,他的功力便有小成。
此后石不琢每日里白天到春晖堂读书,晚上来鱼塘边跟李老头学内功,倒也不再去街头调皮捣蛋,采莲见了,自是欢喜。只不过红菱儿仍然没有消息,转眼又是五年过去,采莲也就渐渐不再记挂此事。
五年光阴,弹指而过,采莲带着石不琢,缝缝补补度日,脸上渐也添了些沧桑。而不琢却长成一个英俊的少年。虽然脸上稚气未消,但个头却长得跟采莲不相上下了。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学堂上,先生摇头晃脑,正在讲课。
石不琢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坐在近旁的几个学童都看着他笑。
石不琢来学堂读书,起初只为了好玩,谁知每天都要背书写字,当真头痛。若不是采莲每天督促,只怕他早就弃学了。
先生仍在讲“大学之道”,石不琢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向来好动不好静,听课时又不许乱动,憋得好不辛苦。他见先生低了头,正读得入神,当下悄悄弯下腰,却从学堂窗子悄悄爬了出去。
众学童见了,都掩嘴而笑。胡先生居然也没发觉。石不琢从窗口溜了出去,在后园中玩了个够,才又转回来。从窗口向里面一看,原来胡先生已走开了,只有众学童在摇头晃脑读书。
石不琢哈哈一笑,大模大样翻身进来,甚是得意。众学童见他回来,这次再无忌惮,都哄堂大笑起来。石不琢忽从袖中取出一条小青蛇来,在几个年轻小的学童脸前一晃。那蛇扭曲身子,呲牙吐信,看上去倒也凶恶。那几个小学童吓得哭了起来。
石不琢得意之极,用手拎着小蛇的尾巴,在学堂中走了一圈。众学童无论大小,都吓得东躲西藏。
石不琢见状,哈哈大笑。忽然之间,门外进来一人,喝道:“石不琢,你做什么,竟敢在学堂上捣乱?”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众学童如同遇到救星,纷纷叫道:“师姐,不琢欺负人!”
石不琢拎着小蛇,转过身去,却见进来的这女子,青衫罗裙,鬓边斜插碧翠,峨眉凤眼,颇有几分美貌,却是胡先生的女儿婷婷。婷婷本就比石不琢长了几岁,此时已是闺中佳丽,平日已不再到学堂中来。
石不琢对她却也忌惮三分,当下做了个鬼脸,说道:“师姐,你不在闺房里学女红刺绣,却到这里做什么?”
婷婷瞪他一眼,说道:“爹爹有事出去,让我过来瞧瞧有没人捣乱,哼,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安分的!”
石不琢拎着小蛇,笑道:“我没有捣乱啊,屋子里跑进一条蛇,是我怕蛇咬到别人,这才仗义出手,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婷婷见到了蛇,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退后几步,叫道:“喂,你……你……你还不把蛇放下,不,快扔了它!”
石不琢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婷婷颇是凶悍,居然也会怕蛇,这下可得意了,笑道:“好啊,你让我放下,我就放下。”说着将蛇往婷婷双腿上做势要扔。
婷婷尖声大叫,双脚乱跳,忽然一伸手,打了不琢一个耳光。不琢一呆,婷婷又是一掌掴到,这次却打不到了,竟被不琢伸手接住她手掌,冷笑道:“哼哼,还没有人可以打我不琢的耳光,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婷婷见他其实并未扔下蛇,略松了口气,用力一挣,道:“喂,放开我的手。”
石不琢冷笑道:“你让我放,我就放么?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婷婷用力一挣,她柔腻的手掌被握在石不琢手心,忽然似有一种奇异的触觉,沿着手上肌肤,竟传到两人全身。她脸一红,低声道:“放开!”
石不琢一呆,缓缓松开手。但不知怎地,两手相握的那种感觉,却久久不能忘怀。那种温润、滑腻,就似一股异样的气息,悄悄钻到他心中,只觉胸口有一股暧流,激荡不已。
婷婷似嗔非嗔,看他一眼,却不再说话,转身自去了。石不琢看着她婀娜俊俏的背影,不觉呆了。
忽然之间,手背一痛,他一声大叫,低头一看,却是一时疏于防范,竟被小蛇咬了一口。
石不琢这才慌了,手忙脚乱,从手背上扯下蛇来,扔到地上踩死。再看手背,却肿了起来。小蛇虽然无毒,但被蛇咬,却总是疼痛难禁。众学童见他苦着脸,狼狈不堪,真是眼前报,都哄笑开来。
此后数日之间,石不琢一想起与婷婷的“肌肤之亲”,就不禁会怔怔发呆。以往遇到婷婷,两人似乎生来是冤家对头,总是要防着她捉弄自己,而她显然也处处提防。不料那天在无意中两手相握,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之感,心中竟隐然有丝丝甜蜜。
他自是不知道,以他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忽然与漂亮女子两手接触,于是心中泛起情丝微澜,最是寻常不过。世间少年男女,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不知不觉,石不琢竟在盼望着再能与婷婷相见。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或是见到她一面,哪怕是含颦带嗔,也是甘之如饴。
忽然有一天,竟然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胡先生讲课已完,又交待了功课,便让众学童放学回家。石不琢见时间还早,却不想这么快就回家,当下叫道:“马小超,马小超,喂,你聋了,怎么不说话?”
马小超就是他当年的玩伴小超,此时也长成一个粗壮少年。他正收书袋了,掉了一支狼毫笔,正低头四处寻找,却没听到不琢叫他。直叫了三四声,他才听到,说道:“你才聋了,没见我找东西么?”
石不琢笑道:“学堂之上,一童子低头翘臀找东找西乱找东西。”
马小超叫道:“不会吧,又来?听好:书桌一边,有痴儿胡吃白咧不南不北不分南北。”
石不琢哈哈大笑,说道:“好诗啊好诗。”
两人大笑,拿了书袋,出了学堂,却要往园子中经过,这才可以从胡家院子出去。
忽然之间,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石不琢,你等等。”
石不琢一怔,扭头一看,不觉呆了,却见凉亭之中,婷婷脸上神情略带羞惭,看他一眼,却又低下头去。
马小超一脸坏笑,看看石不琢,看看婷婷,怪声怪气地说道:“哼哼,一对男女,瓜前李下,不清不楚……”石不琢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没你的事,还不快滚?”马小超大笑声中,向婷婷扮了个鬼脸,出园子去了。
石不琢却看着婷婷,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竟不知如何移动。
婷婷又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过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石不琢脸一红,怔怔地走了过去。
婷婷看着他,似乎鼓足勇气,说道:“今晚……今晚你有没有空?”石不琢心中怦怦直跳,说道:“这个……这个么……”看着婷婷一双大眼晴,似乎有一股神秘的火焰,烧得石不琢心痒难搔,红着脸道:“当然有空了,不知道师姐有何吩咐?”
婷婷道:“嗯,那好,今晚戌时,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石不琢道:“好,只要师姐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不推辞!”婷婷看他一眼,忽然脸一红,幽幽地道:“往日里你老是欺负我,怎么今天又答应得这样干脆了?”
石不琢嘿嘿笑道:“以前的事,那个……那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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