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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侠客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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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瞪着丹丘生,无数往事,尽浮心头。只不过眼前的“野人”,和当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丹丘生,实在是天壤之别。他沦落到此,下场如此悲惨,也不禁令人惊叹。
石不琢在旁听见,还是诧异之极。心道:“原来这个野人居然是任老贼的师兄,咦,任逍遥,任不通,哈哈,这老贼当真是不通得很。”
任逍遥惊讶之余,又生起疑心。他向丹丘生打量几眼,略一迟疑,问道:“师兄,我后来好像听说,自从我们那天去过天师洞,青城派就一直在找一件重要的物事。我一直在想,那本天心诀,会不会是师兄你拿了吧?”
丹丘生面无表情,冷笑数声,说道:“师弟,你太多疑了,嘿嘿。”任逍遥却摇了摇头,说道:“事出有因,不是我信不过师兄。”一面说话,一面脚下暗暗点地,劲由心生,忽地弹起,身子直落在丹丘生身旁,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搭。
他对这个师兄颇是忌惮,多年未见,虽见他似乎行动不便,但也不敢大意。纵身直上,要先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底细。
丹丘生双手不动,肩膀微微下沉,一股醇和的力道突然生起,将任逍遥的手掌弹开。冷笑道:“师弟,怎么一见面,就要申量做师兄的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本派规矩?”
任逍遥心中惊疑,他出手何等之快,又向丹丘生身上一掠,要看他随身有没有藏着什么经帖之类。
丹丘生一手撑地,身子悬起,如风摆扬柳,东摇西晃。任逍遥快如电闪的手法,竟然连他的衣角都没捞到,全数落空。
他心中惊骇,没料到多年没见,丹丘生武功似乎更胜从前。他不敢恋战,脚下一弹,又跃回平地。说道:“师兄看来得了真传,果然武功大进,今非昔比,可喜可贺。师弟我只想领教师兄神功,别无他意。”
丹丘生摇了摇头,叹道:“我下半身瘫了几十年啦,还谈什么武功大进,又怎么能跟人动手?”
任逍遥却是不信,面色郑重,说道:“师兄太谦了,再接我一招,这是本门的无相掌力,放心好了,我不会伤了你的。”
他一面说话,一面抬起双手,蓄势运气,就似在胸前抬起一个看不见的球形物体,缓缓移动,蓦地里弓步进前,双手微扬,一股雄浑的劲道,直向丹丘生迎面扑去。
眼看这股劲道将他笼罩在当中,忽见丹丘生抬起一只手臂,掌心向天,拇指和食指相扣,似乎拿了一个剑诀。跟着缓缓向下斜斜划过,一股潜劲不知不觉在他身前涌起。
任逍遥所发掌力和那股暗劲一撞,全身一震,不由得站立不住,竟是连退了四五步,惊得脸都白了。
丹丘生缓缓收功,却轻轻叹了口气。
任逍遥歇了一会儿,说道:“师兄果然学到了道门的高深武功。要说那本秘笈不在你手里,我死也不信。”
丹丘生冷笑一声,说道:“那本天心诀是青城派镇派之宝,藏得何其严秘,岂有那么容易得到?我从崖上失足摔下,断了两腿,这才每日以打坐练功来度日。这么多年了,功力略有长进而已。”
任逍遥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还记得么,从小你就喜欢骗我。如果我现在这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岂不是还不如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丹丘生看着他,往事浮上心头,忽然一笑,说道:“不错,那次我的确骗了你。不过,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没想到你还记得。”
任逍遥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当年却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你无非是怕我的武功超过你,抢了你大师兄的位置,就把我卖给所谓的江湖正道。幸好我用毒弄死几人,这才死里逃生,不然早己是别人刀下鬼了。”
丹丘生哈哈一笑,说道:“当年你不过十几岁,却已贪花好色,*人家小姐。说起来,我不过做了件好事,救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任逍遥摇了摇头,道:“你以为自己是好人么?哼,未必如此。你做的坏事还少了?大家半斤八两罢了。你那时武功不如我,却用计阴我,未必太没同门义气。”
丹丘生冷笑道:“我几时武功不如你了?不说当年,就是现在,也不见得在你之下。”
任逍遥笑道:“师兄向来自视极高。既是如此,咱们多年未见,何不切磋一番,也是一桩快事?”
丹丘生摇头叹道:“我不能动弹,总是吃了亏。不过,要胜你还不容易?这样吧,这个孩子没什么功夫,我教他几招,然后跟你打,不出三天,你自然服输。”
任逍遥冷笑道:“我不信,你武功再利害,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若是三十年,若许能有我今日成就。三天之内想要胜我,岂不是痴人说梦?”
丹丘生笑道:“那好,你敢不敢赌?”
任逍遥心念急转,心想说不定师门秘技,尽在他掌握。极想看看这些年来,他武功进境如何。当下喝道:“很好,就把我的乖徒弟借你三天。咱们以三十招为限。他若三十招不败,算你为胜。嘿嘿,你可别教坏了他,本来还能接我十招,你教了却只能接我一招。”其实他根本没传过石不琢武功,别说接自己十招,只怕半招也接不了。只是故意这样说了,好叫丹丘生输得更加没面子。
丹丘生哈哈一笑,道:“就这样,一言为定!”
任逍遥抱手冷笑。丹丘生向石不琢一招手,道:“小子,你过来,我瞧瞧你的根基如何?”
石不琢心中害怕,实在不想过去,但又不敢不从,向那怪人栖身的山洞走近几步。忽然之间,丹丘生长袖卷出,缠在石不琢腰间,别看他长袖破破烂烂,但内力运使之下,却是挺直如矢。
石不琢吃了一惊,身子已腾云驾雾般飞起。不由自主翻了几个跟斗,头下脚下直摔下来。若是脑袋撞到地上,还不*迸裂?
他惊呼大叫,将在落地之时,丹丘生长袖又再飘至,在他脚上一扯,他身子又硬生生翻转来,却是双脚稳稳落地。
丹丘生叹道:“任师弟,你武功也还罢了,就是教徒弟的本事差了些。这小子简直毫无根基。”话未说完,石不琢啊的一声,往前扑倒,摔个四仰八叉。原来丹丘生的内力尚未散去,石不琢虽然落地,却不知卸劲之法,不能化解那股力道,因此片刻之后,竟又站立不稳。
任逍遥笑道:“这小子我是半路上收的,还没传他本门心法。师兄,你若有心,就代劳了吧,哈哈。”他想探知丹丘生究竟有没有得到天心诀,他若传授石不琢心法,说不定便会透露出一些端倪。至于石不琢,若这小子不听话,以后再除掉他,也是轻而易举。
任逍遥固然没安好心,丹丘生却也是自有算计:“我行走不便,要离开此处,实是千难万难。如果这个小子听话,便能带我离开。至于离后之后,他若有异心,我再出手杀这小子,却也不迟。”
石不琢却不知自身处境大为不妙,只是惊叹丹丘生的神功,心道:“这怪人身子不动,只凭长袖便这般利害。只怕他的本事,比‘任不通’还要强上几分吧。”
丹丘生看了任逍遥一眼,道:“本门规矩,传功之时,旁人不得观望。师兄不会忘了吧?”任逍遥哈哈一笑,道:“师兄请便。”转身扬长而去。
丹丘生看着石小子,道:“你小子根基虽差,还好外表看来不傻。只要得我*,或许马马虎虎,也能跟任逍遥对付几下子。只不过,我北冥派的规矩,内功心法不传外人。你须得拜我为师,才能传你功夫。”
石不琢犹豫道:“但我已拜过任逍遥为师了……”
丹丘生道:“无妨,北冥派中,也没说不许拜两个同门为师。你小子运气不差,就让你破个例吧。”石不琢心想反正是人家坫板上的肉,由人摆布;他既让自己拜师,那就拜好了。当即跪倒磕头。
丹丘生笑道:“很好,北冥派的功夫,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短时间内,你也不能学得太多。只好先传你入门心法,再加一套掌法,能跟任逍遥周旋一下,也就罢了。”
石不琢抓了抓头,道:“任师父那么利害,我可打不过他。”
丹丘生脸上诡秘一笑,说道:“你现在当然打不过他。不过我教你的掌法,却能让他大吃苦头。”石小心仍是满心疑惑。
丹丘生道:“听好了,我传你本门心法。你须得记熟了,一字不能错。”
当下背诵道:“《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是故内力为体,招式为用。凡眼耳之活动,根于心之发动,故观物听声而心动,此人二常也。吾人乏遭遇危险,不能预知,故平时步行时,当注意前后左右,不可疏虞。且应敌之时,因眼之活动,而勇气自满,动作亦速。敌人图我之意,先已了然于胸。察敌眼光之注视,与吾身相触之灵觉,敌方意向,我无不知,我得而从之制之矣……”
北冥派入门心法约千字,博大精深,也非石不琢一时所能领悟。还好他记性甚佳,一字字地记来,两三遍就已记得一字不差。
丹丘生面露欣慰,点头道:“瞧你不出,确是块学武的好料。只要记得总纲,以后的武功千变万化,都不离其宗。”
既传过心法,便教他打坐吐纳之法。一旦入静,便是十多个时辰过去。任逍遥既然答应了以三天为限,也不来打扰。
次日仍是静功为主,丹丘生飞石打下飞鸟,茹毛饮血而食。石不琢无奈,只得也大吃生肉,却感恶心得要死。
第三日便是传授掌法。
丹丘生道:“凭你的这点根基,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胜得过任逍遥。只不过,我传你这套掌法,却不用跟他硬碰硬去拚。或许能让你三十招不败,也就算是胜了。”
石不琢奇道:“什么掌法这么利害?”
丹丘生道:“这是我下身瘫痪之后,静修多年,才悟出的掌法,名叫千丝万缕飘絮掌。掌法使出,就如满天飞絮一般,无隙不钻。敌人虽强,又何从得千手万手,来防备那漫天的柳絮飘落?”
石不琢听了,想到能在任逍遥手底数十招不败,放眼当世高手,又有几人做得到?自己竟也成了一名小小高手,不由得大感振奋。
三日之期一过,任逍遥便来挑战,笑道:“师兄,怎么样了,我的徒儿,你*得如何?”
丹丘生笑道:“比起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自然差得远;但若跟你交手,却也马马虎虎了。”任逍遥怒道:“你是说我不是一流高手,那是二流、三流的了?”丹丘生笑道:“岂敢,岂敢。”
任逍遥看了一眼石不琢,喝道:“那就快来,还是那句话,挡得过我三十招,就算我输!”
石不琢心中有些害怕,缓缓上前,低声:“师父,能不能……能不能不打了?”任逍遥瞪他一眼,道:“没用的家伙,这就怯阵了?将来遇到有人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说能不能不要打?”
石不琢无奈,只得上前,摆开招式,正是千丝万缕飘絮掌法第一式“风吟若絮”。便如湖岸千条柳枝,迎风轻舞。风中轻絮飘飘,恍如漫天之雪。
任逍遥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有点意思。小心了,看掌!”一掌挥出,虽只出了三分力道,却也十分强劲。石不琢初学得内功掌法,尚未娴熟,又极少跟人动手的经验,一时慌了,不由自主伸手去接对方掌力。
任逍遥哈哈一笑,心想这一掌过去,还不把他震飞?岂知石不琢虽然缺乏临敌应变之能,但掌法是记熟不会错的,两手相接,自然而然就用上了飘絮掌法中的“且随风舞”,并不硬挡,而是顺应对方力道,牢牢扣住任逍遥手腕,身子被这股大力震得双脚离地,身子向后飘出,但死不放手,竟然悬在半空。
任逍遥大奇,喝道:“放手啊!”手臂用力一振,想把石不琢震开。不料这招“且随风舞”的宗旨就是抱上死命不放,任逍遥连抖几下手臂,竟是摔之不脱。
他又好气又好笑,喝道:“去你乃乃的!”飞起一腿踢去。石不琢身如飘絮,竟不受力,一手在他腿上一按,身子弹起,竟摔过头顶,落在任逍遥背上。
石不琢的飘絮掌法越用越熟,顺势“绕枝无依”,双臂勒在任逍遥背上,双腿盘他腰,就似八爪鱼一般,牢牢扣住。
任逍遥百忙中瞪了一眼丹丘生,心想这家伙果然疯了,所传招数如此古怪。只是被人从后面抱住,还当真不好攻击。回肘去撞,左撞右撞,都被石不琢以卸力之法卸去,气得他哇哇大叫。丹丘生远远看了,哈哈大笑。
任逍遥大怒,再不留情,蓦地低头,双手由下而上托起,却是一招“霸王卸甲”,石不琢的身子呼地一声,从他头顶飞出。
任逍遥松了口气,追上一步,伸指戳去,要点了他背上穴道,就算赢了。岂知千丝万缕飘絮掌的精要,就在于舍已从人,自己并不发力,全然依附对方,只要有可借力之处,便立马顺杆爬。任逍遥若不出手,石不琢的身子便会飞出,重重摔在地上;但他一出手,石不琢便有可资之力,身子在空中侧转,一手扣腕,一手却反倒向任逍遥脖颈扣去。
任逍遥没想到手腕居然又被扣住,不怒反笑,骂道:“臭小子,倒还有一手!”挥掌去挡,石不琢手影一晃,又扣住他手腕。任逍遥冷笑一声,双手一齐反腕,倒扣对方脉门。只要拿住脉门,他全身无力,也就输了。
石不琢毛手毛脚,虽然两手脉门被扣住,但他同时也拿住对方脉门。任逍遥哈哈笑道:“现下你认输了吧……”话没说完,丹丘生却笑道:“你也被扣住脉门,认输吧。”
任逍遥一怔,恼羞成怒,再不顾“师徒”情分,骂道:“臭小子,不识好歹!老子化你功力!”北冥神功既能吸人功力,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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