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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武道-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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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试试吧。”
就这样四人大概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调查，师山茂负责继续查看五灵山里的名录，重点集中在了那个叫做卓定石的人。阴秋漫和骆英彦则负责联系了竹下学院蓝卫营的老师，并以信蝶的方式在第三天将调查的结果传递给了他们。周正海是前任掌门，在五灵山内部拥有仅次于陆崇宇的声望，所以在调查高层这一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就这样在第三天之后他们再次约到了南极宫见面，三方再次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汇总在了一起。
首先是阴秋漫和骆英彦，他们拿出了竹下学院的调查。按照信上所说，接受周成俊成为老师核实的是江作。
“江作？那是谁？”
“一个在我们当时学院名不转经传的老师，平时谁都不会注意到他，关键时刻却被发现是跟魔界有勾结的人，心机颇深。”
“他人呢？”
“学院后山之战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邪界还是魔界的人。”
听了他的话师山茂接道：“这方面的事中庭巡捕房知道的应该比较多，他们那里常年有内应提供情报。不过现在是战时，要想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比较难。还有什么信息吗？”
“嗯，据蓝卫营的老师说，他当年见过一眼那个推荐周成俊到学院做老师的人。据他描述，此人中等身材，年龄看起来不是很大，一双眼睛总是有一种忧愁的感觉，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伤心事。至于其余的什么，好像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位老师说是第一次听说有五灵山的真正高手要来，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
“十几年前的事，想不到他还记得。”
第十章 第一百二十一节 五灵山之调查2
“十几年前，有哪位重要的五灵山弟子家中出了什么事吗？”周正海自从卸任掌门之位后便不再过问五灵山之事，一直到前些年才因为魔界兴起重新回到五灵山帮忙。
师山茂想了想，说道：“五灵山作为中庭四大门派之一，常年有弟子外出执行任务，发生不幸的弟子也大有人在。不过要说是五灵山重要弟子的家属有发生意外的话，恐怕没几个，去查查应该能有结果。”
“好，那到时候你去看看先。”
接着便是师山茂了，他经过调查发现在十多年前周成俊去到竹下学院之前跟他年龄相仿的弟子有数百名之多，这些弟子现在要么已经成为了门中精英，要么已经下山教书育人，要么前往中庭担任职务。经过与其他几位师兄弟的交流，他发现有很多弟子都能从出生到现今从事的工作连成一条线，但唯独有一位范围内的弟子据说是从小失去父母，孤身一人被门中某位前辈发掘上的山，而到了之后不久该弟子便突然间从五灵山中消失了，大家都以为他是受了门中任务前去执行，后来可能遭遇了不幸，之后就没人去管了。师山茂在想，会不会这名弟子就是薛逸云他们口中的周成俊？
“有可能，但并不肯定。要想让竹下学院的人认定他就是五灵山的弟子他们前面做的几步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让他上五灵山，那样的话很容易暴露那名将他带上山的人。”
“我也觉得。所以我顺着这个思路就去查了一下是谁将他带上山的，结果却发现那名师兄早在十年前便在一次中庭的任务中故去了，再查也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我觉得就已经是线索了吧。你们想啊，从带他上山到被杀，这其中是不是隐月透露着我们门派中某人极力地想隐藏这名弟子原来的身份呢？正所谓做贼心虚，恐怕那名带他上来的师伯之后也是被害死了的吧。”
“这样的话，我们完全有理由猜测这个叫做齐间的弟子就是周成俊，至少八成。”
“嗯。”
大家一致同意周成海的说法，同时也开始往下一步想去了。
“如此心机把这个周成郡弄上了五灵山，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送他去竹下学院当奸细？我感觉这里面事情可能不小。而且听说那名将齐间带回五灵山的师兄武道高强，在历次的五灵山门派内比武中都能进入前十，要想指使他做事的话此人辈分应该比他高，至于之后要想杀他的话，我估计此人武道也应该在他之上。如此想来的话，恐怕……”
师山茂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再之后的事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
三人就这么注视着周正海，因为只有他才有能力调查到自己那一辈的事而又不至于引起怀疑。
终于，等了很久之后周正海才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一辈的事我去调查，你们就先试着收集一下周边的证据吧。”
“是。”
又过了两天，也是薛逸云在云阳郡内跟宫洛寒大战的那一天，几人再次聚集在了南极宫。此时的五灵山虽然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平静的表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这天先是陆崇宇召见了门派在中庭担任职务的几名弟子，向他们了解了近期中庭的安排以及西线战场的情况。在听到钟善杰因为害怕受猜忌而带着人前往苍山营救莫净仇之事后立即大发雷霆，并当众责骂道：“愚人之见，愚人之见。明知道魔界窥视帝魔元君的内丹多时，居然在此战时擅自脱离岗位前去救什么下一任郡守，当真是荒唐。”
此时南极宫主温兴安正带着人负责清理连接五灵山跟净水院之间的通路，北玄宫主卜思远作为中庭郡守正带领着西线中庭大军抵抗宫洛寒的魔界大军，而实力仅次于自己的东乾宫主卢占恩为人鲁莽且常年不服从门派决议，至于西乾宫的宫主浦良策则因为早年间跟自己有过嫌隙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要不，派周师伯前去中庭郡？”门中弟子说道。
其实陆崇宇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个前任五灵山的掌虽然以前武道修为高深跟自己不相伯仲，但是自从十年前中了白雾婆婆的剧毒大难不死之后修为便直接下降了一个档次。如果中庭真发生什么大事的话，恐怕他也是独木难支。可是陆崇宇现在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担此大任，自己又要镇守门派不得随意出山，所以再三思量之下他还是决定请周正海下山前去中庭郡。
周正海虽然修为减低了不少，但是人剑合一的境界还在那里，以此飞行至中庭郡的话不肖半日便可抵达，这也是为什么陆崇宇会选择他的另外一个原因。殊不知现在周正海正与师山茂他们讨论着门派中隐藏着的内奸问题，而且越是分析越觉得原本平静的五灵山内部似乎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和谐。
“前天回去之后我又跟你们师叔讨论了一下，大概清理了一下十几年前五灵山有发生过的大事。并且昨天之后我又去接触了一下现在仍然在山上的师弟们，跟他们说话间也让我想起了不少五灵山的旧事。虽然这期间我很少有参与进去，但多少也有所耳闻。”大家静静地听着周正海说话，全神贯注。
“顺着你们师叔的推论，我们两人查到了那位将齐间带上山的弟子名叫卓远发，跟他熟络的师兄告诉我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卓定石。”
一听到卓定石的名字阴秋漫和骆英彦眼睛都直了，大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辛云师叔告诉我们他在推荐人名册上看到周成俊的推荐人就是这个名字。”
“嗯，当初他也跟我说了。”
“之后呢？还有说别的吗？”
“他的死，刚好是在将周成俊送进了竹下学院之后，所以我们推测他是被人灭口了的事应该也是真的。”
第十章 第一百二十二节 回忆
“或许是知道了他自己的死期将至，所以才会在竹下学院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悲伤吧。”
众人不说话，竟是沉默。接下来便是师山茂开始说话，他说：“他是西乾宫主浦师伯的弟子，所以周师伯昨天便去找了浦师伯询问消息。”
“大家开诚布公地谈了谈，没有说别的。”
卓定石是浦良策的弟子，自然是能指使他去做事的人之一。换句话说，其实浦良策现在也进入到了大家的怀疑之中。不过周成海一直以来都是很相信浦良策这个善良的师弟的，同时他也视周正海为张兄般尊重，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询问道已经故去的弟子，所以说着说着他们便互相交了底。
“结果怎么样？”
“拒你们浦师伯提供的信息来看，当年他是受了聂凡的请求才收下卓定石这名弟子的。”
“聂凡？他又是谁？怎么背后出现的人越来越多了？”
师山茂倒是有听说过聂凡这个名字，但是记得却不是很清楚。
“你们不知道聂凡是正常的，他是我的师弟，按辈分来算的话应该你们要叫师伯和太师伯。聂凡之所以这么出名，完全是因为中庭和魔界大战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当年的大战其实有两处战场，一处是以帝魔元君为主帅的五灵山战场，另一处则是在现今五华郡靠近中庭郡一带的以魔界四圣君为首的战场。魔界四圣君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但是具体魔界四圣君都有谁你们却不一定知道。”
仔细一想，阴秋漫和骆英彦他们的确只知道以前有四圣君的说法，但是问道具体是谁的话，只能想到宫洛寒和魔隐，至于其余两人确是不怎么清楚。
还是师山茂见多识广，理解为他们解释道：“魔界四圣君分别是帝魔元君的儿子魔隐、帝魔元君的弟弟魔弑，另外两位魔君则跟帝魔元君没什么关系，都是靠实力坐上魔君位置的，其一为皇羽，一为严以雪。”
“唉，怎么没有宫洛寒的名字？”
“现在所说的魔君宫洛寒当年其实只是跟着魔弑的十长老之一，等到魔弑死后才强行继承了魔君之位。这也是为什么同为魔君的两人会相互敌对，不怎么配合的原因。”
“那这跟聂凡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周正海的身上。
“说来也是孽缘，唉。”周正海叹气道：“战后三四年左右，不知道怎么的聂凡就跟魔君严以雪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人魔只见居然子啊相互厮杀之中产生了本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太师伯你是说这个聂凡跟魔君……相恋了？”
布置阴秋漫和骆英彦这两个年轻人吃惊到了，就连师山茂都觉得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巴。
“这……”
“你们这么吃惊很正常，我们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如此。”周正海又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百年之前，同门师兄弟之间战后因为功绩的问题相互敌视，原本四宫之主也因为在战争中死伤殆尽，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比武重新选出四宫之主。我因为看不惯修道之人如此热衷于权利甚至连同门之情都不顾了，所以干脆连掌门之位也让出来给他们争夺。为此五灵山的武道高强者全都欢呼雀跃，竞相准备比武夺位。现在看来那时候虽然乱，但比武这一条确实也算最公平的了。只是这样简单的公平之中还是有人要将其搞复杂，邪界沈培元之事便是其中之一。”
沈培元因为被人害死大部徒弟下山举起反对中庭的事三人都清楚，只是到现在为止五灵山内部也没有调查清楚事件的真相，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污秽。
“同样，一些实力徘徊在前列的却又不敢保证能进到前五的弟子便开始想尽办法打击对手。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聂凡和魔君严以雪之间的关系了。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反正到后来比武之前整个五灵山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痛恨着杀害自己亲人的魔界，怎么允许自己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跟魔君存在苟且之事呢？于是乎一群各怀目的的人便将聂凡给抓了起来，逼他说出自己和魔君的关系，有没有在战时为对方提供军队部署等情况。聂凡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所以任由他们怎么质问用刑都只是说自己跟魔君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因为严以雪救了自己一命才跟她有所联系的。可这样的理由人们怎么会信？于是乎他们发了疯一般地将聂凡的屋子以及可能去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却除了一些相互倾诉爱慕之情的信件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通敌的证据，这些证明人魔相恋的信件变成了打击他的证据。他们最终以私通魔界妖女的名义将聂凡暂时软禁在了天枢宫后，并且以两人沟通的信蝶向魔君严以雪发出了信息，威胁她前来五灵山救人。老夫一生修道从未有过恋情，自然是不知道恋爱中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在大家都以为严以雪必定不会就此前来救聂凡的时候，她居然真的孤身来到了五灵山下，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五灵山。”
听到这里的时候三人心中都是一惊，心中悲凉也渐渐升起。很显然，他们大概猜到了之后的结果。
“严以雪被众弟子围困拿下，作为掌门的我自然是不会相信聂师弟会因为她而背弃自己信仰的人。所以在玩伴阻挠之下我还是将他们一起关在了天枢宫之后的阵法，只隔开了一堵透明法强。当然，其余的弟子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之间只存在着爱慕之情，所以自两人一见面就有人在偷偷监视着。”
严以雪在五灵山被抓，我们门派自然是荣光不少。本来是想等到比武结束之后邀请天下豪门前来商议处理之事的，却没想到比武刚完成后不久严以雪和聂凡便双双死在了天枢宫后的阵法中。
第十章 第一百二十三节 中庭郡武冠塔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不到五灵山之前居然有那么多的血腥往事。”
“你们不知道的还很多，这还只是五灵山内部的，中庭大家为了争夺权力的斗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在这些内部斗争中，赢了的位高权重，输了的尸横遍野。”
“那聂凡的事跟卓定是究竟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在很早之前就死了吗？”
“他是死了，但是他当年带回来的一众年轻弟子还在啊。或许是因为感念苍生疾苦同情那些从小便失去了亲人的孩子，聂凡自战争结束之后便收养了很多孤儿，这其中便有卓定石。据说当年聂凡死的时候卓定石还只有七岁，因为他曾经救过你们浦师伯的性命，所以在被困阵法之中时便将手下的弟子和孩子们都交给了他代为管教。”
“这么说来，找卓定石师父的线索也断了？”
“嗯，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那你们说，会不会卓定石本身没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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