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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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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下,月亮彻底升了起来,清淡的冷光中,一片红叶被风吹着,轻轻从枝头零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带着几分眷顾,难舍难弃,却又不得不随风沉浮。
人的生命,是否正是这在风中飘零的落叶。
不管你愿意与否,但却总是要被风吹着,落向不知名的远方。
夜初的气息,让树林愈发的幽静,似乎这里早已是空无一人。
忽然,就在某处被一颗大树所遮挡的y影里,缓缓走出两个人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黑布围着的大斗笠,正是刚刚出现在云水间的那人。在他身后,同样是一个全身做黑衣打扮的中年男子。
两人都是负手而立,相互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此刻,他们正好站在杨晓风兄弟二人刚才所站的位置,抬眼看着杨晓风三人离开的方向凝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后方的黑衣男子忽然莫名奇妙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沧桑,几分忧郁,落寞的问道:“主上,你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前方的男子毫无感情波动,声音冷淡至极。
“呵呵,怀疑什么……”,后方的男子又淡淡的笑了笑,夜风吹起他的长袍,哗哗作响。他整个人负手而立,不怒自威,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常年身处高位,掌握重权之人。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真正身处高位的人并不是自己,他,不过只是个被人c控的傀儡罢了。这一切是多么可笑啊!
后方的男子自嘲的笑了笑,道:“对于我们所做的一切,主上可有怀疑过”?
“我们所做的一切……”,前方的男子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过了一会儿,仍然冷淡的道:“你这么说,可是后悔了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
“其实也谈不上后悔,我只是觉得有些困惑”。
“困惑,有点意思……”,前方的男子忽然竟微微一笑,可能是他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可笑吧。
后方的黑衣男子似乎也没有听出前方男子笑声中的那一丝嘲讽意味,落魄道:“曾经,我以为权力就是一切,为了权力,我竟然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痛下杀手,可现在……”。
“唉……”,说着说着,他似又不想说下去了,幽幽叹了口气后,干脆闭上了嘴。
“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你站在了权力巅峰的时候,你却又觉得情感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前方的男子笑了笑,接下了对方的话头,继续说道:“当亲人和朋友都在身边的时候,人往往狂热的迷恋着权力。然而,有那么一天,你已经重权在握,却发现朋友和亲人都已不在了,你居然连一个分享的人都没有,是不是”?
“呵呵……”,后方的黑衣男子凄苦的笑了笑,涩声道:“曾经的我,为了权力放弃了一切,可自从我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之后,却感觉无比的空虚。原来权力带给人的并不是充实和快乐,只会让人变得冷酷,甚至……”。
他忽然抬头看着前方的男子,过了一会儿,才道:“甚至那种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自己的恐惧感……”。
“恐惧感……”,前方的男子竟再次微微一笑,忽又冷漠道:“你可是怕我有一天会杀了你”?
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缓缓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竟然也同样这般怕死”。
只要是人,谁不怕死?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或者说疯子。
“怕死,哈哈……”,后方的黑衣男子也笑了笑,毫不避讳的迎上前方男子的目光,淡淡道:“或许,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或许吧……”,前方的男子落魄的笑了笑,抬头避过对面黑衣男子的目光,望着刚刚杨晓凌离开的方向,一时语气竟忽然有些温和,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秋夜肃杀,冷月清寒,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寂静的林间,只有轻风呜咽。
又有几片树叶从枝头飘零下来,凄惨的落了一地。
“我们所做的,真的对吗”?
黑衣男子忽又叹息了一声,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不知主上你有没有想过……想过放下……”?
“放下……”,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绕有趣味的一笑,玩味道:“放下什么”?
“放下我们心中的执着……”,黑衣男子脸上的肌r抽搐了几下,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放下心中的执着……”,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顿了顿,问道:“那我来问你,何为执着”?
何为执着?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又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沉默了一下,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又缓缓道:“执着之所以为执着,就是因为无法放下。你之所以想要把它放下,只是因为你心中已有了新的执着……”。
“是吗,原来放下的是执着,放不下的也是执着……”,黑衣男子很无奈的苦笑一声,低声道:“可是,我们还可以选择回头,不是吗”?
“回头,呵呵,回头……”,被称为主上的男子似感觉很好笑,嘲讽道:“有些选择,从一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附身捡起地上的几片落叶,随手一扬,树叶便从他手中轻轻飘了出去。
“你看,这些叶片曾经本是树生命中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与树相依相偎,一脉共生,可当它选择离开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再也无法重回枝头,人的一生岂非也是这样……”,主上痴痴的看着那在风中飘散的落叶,忽然眼中闪过几丝异芒,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冷酷道:“不过,相比起这些落叶,人却多了一种选择”。
黑衣男子浑身一颤,在主上目光的注视下,似感觉如临深渊,只好干笑两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不过,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笑声有多勉强,但他还是笑着道:“不知人多了哪一种选择”?
“自我毁灭……”,主上冷冷一笑,说着转过目光,再次看向那些还尤自在飘飞着的叶片,淡淡道:“就像这些落叶一样”。
黑衣男子也抬头向那些落叶看去,然后,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那刚刚还突自在随风飘散着的叶片,忽然间竟全都诡异的碎成了粉末。
秋夜寒凉,黑衣男子忽然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全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
主上却又一次微微一笑,也不再看黑衣男子,温和的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黑衣男子颤嘘着,用发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答道:“属下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很好……”,主上显然很满意黑衣男子的这种姿态,赞叹了一句,道:“那我们走吧”。
他当即朝清水山庄外面而去,黑衣男子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岁月过往
清夜荒林,孤坟林立,二人便在这其间缓缓而行。最新章节阅读就在杨霜子和梅洛云的合葬墓前,主上当先停了下来,黑衣男子在他身后不远处也停了下来,随即,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块刻着梅洛云和杨霜子名字的墓碑。
冰冷的石碑,因为风雨侵蚀,上面的字迹已有些斑驳。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之间都已有十一年了吧……”,主上叹息一声,转身问身后的黑衣男子,道:“你说,这坟茔里的人是不是早已化成了一堆枯骨”?
“谁知道呢”,黑衣男子也幽幽叹息了一声。
简短的答话之后,气氛便又陷入了沉默,或者说诡异……
周围似乎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风也已停止。
便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人已感觉快要窒息。
“哈哈……”,就要此时,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忽然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先是低笑,随即大笑,到最后,竟是由低笑完全变成了狂笑。只是,在这笑声中,没有一点的喜悦之情,更多的却是露骨的讽刺,或者说自我嘲讽。
“呵呵……”,黑衣男子同样意味难明的大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中,不光满满的全是自我嘲讽,还夹杂着太多的苦涩和可悲。却不知他可悲的是他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
二人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声穿过层层秋叶,在林木间久久回荡着。那本该高亢爽朗的笑声,在此刻听来,却有如恶鬼夜哭。
他们究竟是在笑什么……?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长夜清冷。
小镇上灯火通明,人们大都已归屋,不时有嬉笑声从各家传出。
明月映照,这又是一个团圆的节日。
安宁的小店中,烛火摇曳,让人倍感温暖。
赵老板似已有了些酒意,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李先生,记得以前你总是半夜便走,不知今晚是否也是这样”?
李木清从远处收回目光,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忧郁,道:“以前,我总是趁着酒意半夜跑出去看望一个故人,今晚吗,就不去了吧”。
故人已逝,又何必再去。
“那就好……”,老板已醉得打着迷糊眼,憨厚道:“我刚刚已让老伴做好了一桌菜,还怕你又要走呢。今天是中秋节,就权当吃个团圆饭吧”。
又是个中秋节吗?
没有家人的中秋节!
李木清似乎陷入了回忆。有三十一年了吧,他与她初次相见,便是在那年的中秋节。十一年的中秋节,他看着她死在了自己面前,今年的中秋节,她又在何方?
明月时有,佳节又至,只是记忆里的人,却已经有些模糊。
“唉……”,李木清叹息一声,不再去想往事,看老板热情,他也不好再拒绝,当下笑着道:“那就这样吧,没想到今天跑过来喝酒,还能蹭一顿团圆饭”。
“哎,先生说哪里话,中秋节本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嘛,反正儿孙们都不在家,若不是有先生在的话,光我和老伴还过于冷清了呢”。
老板很高兴,说到了自己的小辈们,自然也就问起了李木清的家室,道:“先生一人外出,想必家里人此时也很是牵挂你呀”。
“家里人……,呵呵,家里人……”,李木清苦涩的笑了笑,叹息道:“我从小孤苦无依。父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去世了,我自己又一生未娶妻室,现如今依旧是孜然一身,没有什么家里人”。
“啊,是这样……”,老板一愣,赶忙抱歉道:“老儿不知,冒昧说到了先生的痛处,还望先生莫怪”。
李木清摆摆手,示意老板不必介怀,笑了笑道:“其实情形本该也能好一些的,是我自己将自己弄得太苦,也怪不得别人”。
“唉,都是些命苦之人啊……”,老板不由也叹息一声,道:“看得出来,先生你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心里在挂怀着什么人吗”?
或许吧。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是一个放在心里,占据了他整个生命的人吧!
可李木清却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个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人。
他知道,她把他就只是看做最普通的朋友。所有的所有,不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自己太过于痴心妄想了而已。
老板的话激得李木清身子一震,苦笑几下,不过,却很快又释然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只可惜后来看着她嫁做他人妇,我便选择了归隐,就这样过了都有三十多年了”。
“是这样,那后来呢”?
老板不由就接着问了一句。虽然李木清自己说的很是风轻云淡,但他能听得出来,那绝对是一段年少痴狂的往事。
其实,就算是老板不问,李木清自己也会说,他接着道:“后来嘛,我和那个女子就再也没见过面”。
既然是已经错过了的人,又何必再见面。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老板似乎比李木清自己还要伤怀,叹息道:“想必先生的那个故人便是居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吧。正因如此,所以你每次中秋节的时候,都会来远远的看望她一回,这也就难怪先生你每次都心事很重”。
李木清默认。
顿了顿,老板又问道:“那再后来呢,先生怎么消失了十年时间啊”?
“后来……,后来……”,李木清心中酸楚,却强忍着淡淡一笑,道:“后来嘛,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在十一年前收了一个徒弟,故而这么多年来也就再没来过这里了”。
“嗯,这样也好。有个徒弟在身边,先生总算也能够安度晚年了……”,老板点了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问道:“既然先生你收了个徒弟,何不带他一道来此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让你一个人出门,他就放心得下”?
李木清并不急着回答。他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便拼命咳嗽着,直咳的脸都发红了。老板看在眼中,只有不住的摇头叹息。
过了好久,李木清才喘着气道:“那孩子现在不在我身边,早在一年前的时候,他便走了”。
“走了……”?
老板神情一滞,愤愤道:“这是什么人吗,先生你带了他十年,授业之恩尚未报答,怎的说走便走了,真是枉顾了先生你的一片真意”。
“哎……”,李木清摆摆手,道:“其实事情不是老哥想的那样,是我自己让他走的”。
“啊……”,老板明显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皱了皱眉,道:“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怎不让孩子留在你身边,也好有个伴儿,干嘛要让他走啊”?
李木清只有叹息着,无奈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那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说到底,他其实和我一样,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寒夜幽静,月华如霜,两个快已是迟暮之年的老人,对月空饮,相谈着旧事。夜风萧索,安宁的小店中,不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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