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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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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临死前的抽搐。少年看得出来,如果放任许久让在昏迷中耗尽自己的内力,那么他将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只能这样了!”少年赶忙取过昨夜放在许久让身边的那一瓢水,喃喃自语道,“兄台,十分对不住了!”说罢,一瓢水泼了上去。

    “呃!……”被这救命的一瓢水泼醒后,许久让突然圆睁双眼,喉咙里发出了低吼。

    少年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扶起许久让。许久让却久久无法从噩梦中苏醒,一直圆睁双眼,呆呆的看向远处。

    “咳咳!”终于,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许久让坐了起来,不停地咳嗽着。

    少年悬着的心也落了地:“看来,他是不会有危险了!”少年站起身,暗想道。

    许久让定了定神,神志稍微有些清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陌生的少年,依稀记得是昨天,就是这位少年将他救出了哥舒翰的府邸。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我一定相报!”许久让勉强的从嘴里挤出来几句略带沙哑的话,刚一说完,便又咳嗽了起来。

    “哎!别客气,我救你并不为了让你报答我。”少年摆摆手,从不远处的地上取来另一个瓢,说道,“还好,还有水。快来喝一口吧!”说着,将这瓢水递到了许久让的面前。

    许久让支开这瓢水,说道:“多谢,我还不渴。”说完,便仔细打量着这位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随意披散着长发。身材略微发胖,皮肤白净。手中一直握着一本书,腰间环佩这一个收容袋,一支毛笔漏了出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

    许久让继续说道:“还不清楚阁下尊姓大名?”

    少年坐下,回答道:“在下夏侯丁,家住平卢西北一个穷乡僻壤之中,常年隐居。”说着,关切地问道,“许兄,感觉好一点了吗?”

    “哦?”许久让听到他叫出了自己的姓,很是奇怪,“阁下从何处得知我姓许呢?”

    “嗯!”夏侯丁低下头,略带羞涩,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救起你的那天才知道的。十日前,我还在家中的时候,来了一队官兵,非要让我去从军。我不肯,他们就要举刀杀我。还好我从小练习轻功,上下翻飞,出入自如,我便逃脱了。”

    说着,夏侯丁叹了一口气:“唉!然后,我便有家不能回了,只得流浪。”说到这里,夏侯丁拍了拍许久让的肩膀说道,“就在昨天,我到了你家,看到你家在办丧事,似乎是某位大官死了。于是,我便潜入宅中,想拿一些吃的东西。结果,便遇到了你和那些官兵对峙的一幕。”

    许久让听罢,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是官兵,他们是反贼!”

    夏侯丁摇摇头说道:“是官是贼,我便不清楚了。总之,之前就是与他们身穿同样衣服的人想要抓我去当兵。如今看到你跟他们对峙,并且你身中三箭,马上就要被他们擒住了。我心想,如果抓住了你,硬要拿你去当兵,那可怎么办?于是,我便救下了你,为你止住了血。”说着,夏侯丁指了指许久让身上的三处箭伤。

    许久让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缠上了白色布条。两处伤在了左侧腰部,还有一处伤在了大腿上。

    夏侯丁继续说道:“这三处箭伤,虽说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及时止住流血,不出一个时辰,你身体内的血也就流干了。”

    许久让听罢,赶忙想要站起身行礼致谢:“阁下救命之恩,我许久让……”

    夏侯丁见状,赶忙按住了他说道:“好了,千万不要乱动。箭伤复发,伤口再崩裂,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许久让听了他的劝说,坐在地上便不再有大的动作。

    许久让从怀中掏出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张纸。这张纸便是哥舒翰临死前交到他手中,叫他务必在自己死后再打开来看。可是,被悲伤冲昏头脑的他,竟然忘记了哥舒翰的嘱托。

    许久让小心翼翼的打开折了四折的纸,夏侯丁不禁也出于好奇围上来观瞧。

    “吾儿久让。吾死之后,养女碧华恐生异心。其心若异,则除之勿恤!”

    短短的几行字,如果早些时候按照哥舒翰的嘱咐去做,便不会出现今天的下场。

    许久让读了两遍之后,仰天长叹道:“原来,义父早就料到哥舒碧华会起二心。而我却将如此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是……”

    夏侯丁安慰道:“许兄!世事难意料。即便你早日听从义父的嘱托,也会再生其他事端。或许,命中当有此劫啊!”

    许久让摇摇头。事已至此,悔恨也没什么用了。

    过了一会儿,许久让想到了哥舒翰的家人,对夏侯丁问道:“恩人,不知道自我走后,那些反贼有没有为难那家人呢?”

    夏侯丁听罢,愣了一会儿。心中暗想道:“他重伤还未痊愈,也不知道他跟那家人感情如何。如果我以实情相告,恐怕他会再激动的伤口破裂,到那时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夏侯丁笑道,“哦!我把你救走之后,那些反贼便追了过来。他们不如我的轻功凌厉,就没能追上。”

    许久让听明白了,夏侯丁答非所问,看来哥舒翰一家人凶多吉少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许久让暗自盘算着,“义父将毕生绝学交给我,我不能因此一走了之。如果义父一家人有什么不测,我一定要亲手将安禄山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许久让便下定了决心,养好了伤,便要回到哥舒府邸之中。

    第二天,许久让跟随夏侯丁来到了他之前一直隐居的山林之中,准备在这里调养伤口。

    这片深山老林在平卢西北,十分荒凉。夏侯丁说,这里以前树林郁郁葱葱。自从自己被叛军赶跑之后,叛军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砍伐。以前孕育生命的树木,被砍伐后制成了杀人用的箭支。

    夏侯丁隐居的房屋就位于这片深山老林之中,位置并非十分隐蔽。房屋用青石搭建而成,屋顶上铺着厚重的茅草,即便是大雨天也可以很好的挡住雨水。屋中布置十分简洁,只是简单地摆放着日常用品。

    “看来又要重新置办了!”夏侯丁无奈地说道,“这又要抄抄写写多少天,才能置办齐这些锅碗啊!”原来,夏侯丁一直都靠抄抄写写挣些银子来生活。叛军一过,屋中已经空空如也了。

    屋中最多的是夏侯丁的藏书,这些藏书都是祖先一代代传下来的,可以称得上是古书典籍。叛军什么都没放过,只是这些藏书丝毫没动。

    虽然房屋已经破旧,但是,一段时间之内,安禄山的人马一定不会再回到这里,二人便可以短时间内安心的待在这里。

    屋子外面用似小臂一般粗细的圆木围成一个大栅栏,在屋外圈出一片院子。院中正北方是一座简易的猪窝,而里面的猪已经被叛军洗劫一空了。院中正南方是院子的正门,从这里一路南下就可以到达平卢城内。院内正中央放置着一面圆形的大石桌,盘腿可以坐上两人有余。大石桌四周放置着八个如象腿一般粗细的圆形木墩,上面满是绿色青苔,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落座了。

    夏侯丁在这里并不孤单,每天虽然粗茶淡饭,但是他有上百本的藏书聊以度日。从小,他学会的第一个本领,就是学会了自己生活。

    用夏侯丁的话讲:如果是普通的箭伤,养伤十日基本可以痊愈。可是这三支箭射中的位置可谓十分刁钻,射中大腿的箭伤到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另外两支射中腰部的箭矢中的一支,非常靠近腰部的肾俞穴。幸亏只是偏了,若不然,恐怕后半生都要生活在床榻之上了。这让许久让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恐怕需要长达半年的时间来进行调养,才可以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现实证明,许久让的感觉是正确的。箭伤一养就是半年。在养伤的同时,许久让每天都在仔细研习哥舒翰的枪谱和剑谱。如今的许久让,枪法剑法都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天下都知道哥舒翰的枪法了得,没想到剑法也是出神入化般神奇!”夏侯丁从门外走来,感叹地说道。

    许久让像往常一样在院中练剑。听到夏侯丁的声音,便停下手中的剑,笑道:“哈哈!夏侯贤弟,刚刚进城,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侯丁神秘地一笑,走到了许久让的身边说道:“你知道么,安禄山死了!”

    “安禄山死了?”许久让听罢,手中半截宝剑掉到了地上,吃惊的说道,“什么时候死的?”

    夏侯丁看着他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的表情道:“我也是刚知道的,平卢城中人们都在传言,是被亲儿子一刀砍死,然后被近臣剁为肉泥的。”

    “啊!”许久让表情变得僵硬,慢慢地低下了头。突然,又笑道,“逆贼啊,逆贼!让你逃过了我手中的剑!”说着,捡起地上的宝剑,还入鞘中。

    夏侯丁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许兄,看得出来,你之前也在江湖之中行走。我们江湖中人,是不过问朝廷之事的。正如你所言,安禄山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可是那又怎样?人死债灭,这仇你没法报了!”

    许久让点点头。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双眉紧锁,说道:“不对,这仇还没有报完!”

    “啊?”夏侯丁看着他问道,“安禄山都死了,你还要找谁报仇?”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是在找我!”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许久让听罢,微微笑了出来,心中不禁暗喜。他已经听辨出来,哥舒碧华来了,报仇的机会来了。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哥舒碧华正从远处缓缓走来。

    哥舒碧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鲜,身上艳丽的绸缎也已经满是破洞。虽然脸上铺满了灰尘和疲惫,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曾经的妖艳和魅惑。曾经的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一个男人惟命是从。此刻的她,已经跟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了。

    “你是什么人?”夏侯丁上前一步喊道。

    哥舒碧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失去了往日的轻佻,只是简单弯腰施礼,说道:“我是哥舒碧华,便是许久让要找的人。”

    夏侯丁听罢,先是一愣,然后转眼看了一下许久让。

    许久让表情极其不自然,虽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但是眼神中还流露出了一些同情的神色。

    许久让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舒碧华。他还记得那天在院中,哥舒碧华在她耳边轻风拂柳般的耳语,让他心中十分激荡。再后来,哥舒碧华的背叛,让他心中恨死了这个女人,心中无数次想要手刃安禄山和这个女人。但是,看到她现在的落魄,许久让竟然也有一丝怜悯。隔着破衣烂衫和满脸的秽物,许久让依旧记得她风情万种时候的样子。

    哥舒碧华倒是十分平静,一瘸一瘸地走了过来。——她腿上不知被什么人射中了一箭,箭头还留在腿上,但是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恐怕想要取出箭头来已非易事。

    夏侯丁看了看哥舒碧华,又看了看许久让,说道:“嗯……那我就先进屋去了。今天新买了一本书,正好要看一下。”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你们聊!”

    刚说完,夏侯丁心中就“咯噔”一下,心想:“聊?聊什么聊?此间来恐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哥舒碧华一瘸一瘸地走到了许久让的面前。许久让依旧保持着微笑,指了一下圆木墩,说道:“你坐吧!”说完,自己也坐了下来。

    哥舒碧华困难地支着桌子,将受伤的一条腿挺直,另一条腿弯下去,勉强的坐了下来。

    二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哥舒碧华先开了口:“出卖你义父的事,还在怪我吗?”

    许久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身后取出那半截宝剑,摆在了她的面前。

    哥舒碧华一眼辨认出来,这把剑是哥舒翰的宝剑。她顿时明白,许久让一直心系复仇,一直到了现在。

    许久让瞟了一眼哥舒碧华的腿,心中十分想要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哥舒碧华见状,有意用本就残破的衣衫遮掩一下伤口。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腿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哥舒碧华轻叹口气,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安禄山死了。”说着,哥舒碧华抬手,露出胳膊。胳膊上也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哥舒碧华接着说道:“前几日,燕王前来平卢找我,他的儿子也跟着一起来。酒席宴中,他的儿子对我出言轻薄,就被燕王斥责。他的儿子早有预谋,便以此为契机在深夜将安禄山刺死,还想要杀我灭口。所幸在几位忠诚的护卫的守护下逃离了,可还是被砍了一刀,腿上被射了一箭。”说完,哥舒碧华掩面抽泣了起来。

    许久让心中突然有些心疼。

    作为出卖义父的不肖女,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许久让拿起桌子上的半截宝剑,递到了哥舒碧华的面前,说道:“这个,是我义父,是你养父的遗物。之前,我想要用这半截宝剑为义父报仇。可惜,安禄山先一步被杀了。”说着,站起身来说道,“你离开吧。刚才我还想要杀了你为义父报仇,但是,你毕竟是义父仅存的后人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哥舒碧华看了一眼这半截宝剑,又看了看许久让,哭道:“我已经走投无路,也不奢求你能收留下我。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妹的情份上,你能原谅我吗?”

    许久让故意避开她的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不想因为多看她一眼,就对他心慈手软。

    哥舒碧华接过宝剑,心中不禁回想起了哥舒翰,想起了哥舒翰一家人,哭得更厉害了。

    慢慢地,哥舒碧华站起身来,捧着半截宝剑离开了。许久让如释重负,毕竟了却了心头的大事。只是,从今往后,心中再也装不下其她女人了。

    半年后,哥舒碧华的尸首被人们在平卢的护城河中发现。哥舒碧华用那半截宝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抱着一块大石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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