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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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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刺便拼命地往里钻。
褐纹犀甲用银颦玄铁为基,受九天神雷锤炼,经由独笑翁重新炼制,已是世间一等一的护甲。尖刺虽然锐利,比之银颦玄铁终究还是逊色不少,当然钻不进去,只是一时间高庸涵周身大震。褐纹犀甲内有精铸鬼工的精妙阵法,受到攻击登时自行发动,临星冕影随即显形,但见乌光急速飞舞,尖刺纷纷被烧成灰烬。
失守之后,高庸涵原本还有些焦急,见此情形索性将临风剑一收,任凭枝条不断涌来,不一会便被枝条层层包裹起来。尽管身陷困局,仍旧哈哈大笑:“枯木老儿,我有战甲护身,你又能奈我何?”
“我虽破不了你的护甲,可是你也逃不出去,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枯木也不着急,话语中流露出胜券在握的从容。
“你想困住我,只怕没那么容易!”高庸涵猛地一发力,将身上的枝条震得倒飞出去,跟着拿出云霄瓶,一拍瓶底将火螈放了出来。火螈甫一现身,就是一口地火熔浆喷出,烈焰腾空而起,把四周的枝条烧得七零八落。
“咦!”枯木一愣,心神微分之际,已被高庸涵神识锁定。
“原来你躲在这里!”高庸涵大喝一声:“地发杀机,龙蛇起陆,疾!”一道金光朝头顶砸去。原来,刚才身前数尺之内的那个身影,不过是枯木使得障眼法,真身从一开始就悬在空中没动。聚象金元大法威力绝伦,此刻高庸涵又是含忿出手,金光去势如电,枯木猝不及防下被击了个正着,惨呼一声瞬间消失。
枯木一消失,高庸涵顿觉周身压力大减,借着火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火螈身长百丈,每一次喷出地火熔浆,都会烧毁一大片树林,就算是方圆数千里的岭南绿海,只怕也禁不起火螈这般烧法。可是这片密林却了无边际,朝远处看去,根本看不到头。更令人意外的是,被焚毁的尽是那些自地底冒出来的草木,至于那些倒垂的枯藤,不但没有燃烧,反而借着火势暴涨。
“果然是一处结界,如何才能脱困呢?难道说,还是需要用境界方才能破?”幸亏当日在天机峰上与风如斗比剑时,领悟了“境界”二字,随后又在在碧影的激发下,学会了以虚空破虚空,否则当真是一筹莫展了。
正思索间,枯木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这片林子,无边无际、水火不惧,在这里,我是不死之身!只要我不死,就是你死!”话音刚落,那些枯藤全部变成了枯木的模样,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每个枯木都倒悬着身子,盯着高庸涵嘿嘿冷笑,这等情形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明白了!”高庸涵此时反而放松下来,一招手将火螈收了回去,拍了拍护甲上的尘土,悠然自得地说道:“你不过是凭借法器,造了一个结界出来,我想要出去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信不信?”
枯木怒极反笑,但见无数个枯木均是连连点头:“好,好!只要你能破了我的结界,我便立刻下山,永不踏上幻石峰半步!”
“哪有这么便宜!”高庸涵伸出三根手指,显得胸有成竹,信心百倍:“你要是输了,第一得向遣云师兄谢罪,第二,立刻带着那帮人滚出倚刚山,第三嘛,你得立誓,永不与玄元宗、天机门为敌!”
这三个条件一提出来,枯木气的鼻子都歪了,厉声道:“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囊中之物,取你性命是迟早的事,居然还敢跟我提条件?”
“我输了大不了是个死,你要是输了,便得答应我这三个条件。”
“废话少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脱身!”高庸涵越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枯木便越是心惊,到了此刻,对于是否能真的杀了高庸涵,多少已有了一点点动摇。
“你这结界是靠草木、藤蔓支撑起来的,想必需要依靠大量的灵气,我说的可对?”高庸涵缓缓催动灵力,慢慢说道:“要是灵气骤然减少,或者消失,不知道你这结界还能不能维持?”
此话一出,枯木脸色大变,高庸涵此话,正好道出了他的破绽所在。
一百二十年前,刚刚成为苦行者的枯木,由于出手惩治了一名玄元宗的败类,而被遣云真人堵在了苦水荒漠的雾瘴林里面。其时,遣云真人并不知道,被枯木惩治的那名弟子,实有该杀之处,当时只是基于维护同门之心,想要带枯木回真玄观做一个了断。可是苦行者天生就与玄元、重始二宗不对路,话不投机,两人大打出手。斗法上面两人不相上下,遣云真人逼不得已使出了云山雾罩绝学,以结界将枯木困住。幸亏雾瘴林草木茂盛,枯木连番施展心计,仗着栖绵族的天赋才得以脱困,但是却元气大伤。待到遣云真人准备擒拿他时,一时义愤才说出了前因后果。遣云真人前后一比照,才恍然大悟,知道此行过于孟浪大错特错,于是将枯木安顿好之后飘然而去。
枯木本性并不坏,却有些偏激,对于遣云真人这种近乎赎罪的作法,并不领情,反而将此次落败引为奇耻大辱。为了报仇,他不惜潜回岭南绿海,冒着背负“叛徒”的骂名,和被拙木台追杀的危险,盗取了一截元木神树的树根。随后隐居在人迹罕至的七杀回廊,终日与孤魂野鬼为伴,吃尽了苦头,苦心修炼百余年,才练成了今日的这个法器——九牙修木。九牙修木的最大功效,就在于可以生成一个结界,在结界内枯木几乎无所不能,而他便是想凭借这一法器,来对抗遣云真人的云山雾罩。
鉴于元木神树畏惧天火,他又求苦行者中的一位绝顶高手,开坛作法帮忙炼制,终于可以做到不惧水火侵蚀。这番苦心终得回报,以九牙修木所蕴含的种种奇思妙想,即便是拙木台现任宗主木逢春,也要望之兴叹。虽说其中仍有一个绝大的隐患,却只有枯木自己一个人知道,从未有外人得知。可是如今却被高庸涵一语道破,怎不心慌意乱?
“一派胡言,你倒不妨试试看!”到了这个地步,枯木心神激荡之下,不由自主地矢口否认。跟着生起无穷杀机,抢先出手,说什么也要将高庸涵当场格杀。
枯木一直避免和高庸涵近身搏斗,倒不是武技、法术有什么不足,而是不愿和一个年轻后辈拼命,恐传将出去惹人笑话。到了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自重身份,保持矜持,当下抽出一柄木剑,揉身而上当胸刺去。他知道高庸涵的护甲十分高明,凭那些藤蔓根本无法击穿,只有手中这把元木神剑,才能将其斩杀。
木剑还没到,所有的幻影都凭空消失,高庸涵再次感觉到无数的藤蔓缠了过来,令他举步维艰。当中只有一个身影,在林中穿行如风,裹在一团绿芒里迎面扑来。绿芒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夺目。
高庸涵心中十分清楚,枯木是真正动了杀机,这足以证明自己的眼光不差,一语中的。这下自然没有必要再和枯木纠缠不休,当下仿照当日对付碧影的法子,灵胎出窍,跃到半空狠狠撞向地面。枯木不妨高庸涵会出此奇招,收势不住,一剑将高庸涵的左臂刺了个对穿。
这便是高庸涵的经验所在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灵胎出窍,肉身定然极其危险,所以在之前故意做了一个动作,诱使枯木以为,自己会向左侧躲闪。枯木的经验也极其丰富,但是却输在了心浮气躁上,这一下果然上当,刺出的元木神剑朝左微偏,却不想高庸涵压根就没动,待要变招却已不及。
虽说褐纹犀甲被元木神剑刺穿,左臂受了重伤,但是却换回了那么一丁点的时间,还有先机。高手过招,先机和时机都异常的重要,往往就是这毫厘之差,便会出现截然相反的结果。这一次也不例外,高庸涵的灵胎一砸进地面,立刻产生变化,瞬间隆起一个极大的石堆。石堆隆起的速度很快,四周的草木转眼间变得枯黄,甚至凋谢;至于那些倒垂的枯藤,也没了生气一般,纷纷落到了地上。远处,原本望不到头的密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退缩。
枯木面如死灰,心中的杀气、斗志消失的一干二净,呆呆看着那座石堆,良久才涩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法术?”
“只是一种境界而已!”
“哦?叫做什么名字?”
“生机!”
“生机?好名字,居然可以吸走我九牙修木内的灵气,不愧叫做生机。罢了,罢了!”长叹声中,枯木一招手收回一截碧绿的翠竹,密林登时隐没于虚空之中。高庸涵再抬眼望去,四周景色大变,自己仍站在广场的中央,枯木则在身前七八丈开外。要不是手臂还不时传来一阵剧痛,刚才的一战竟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花笑早已被门下弟子抬回阵中,躺在一个锦衾之上,勉力扭头看了看场中。由于枯木是背对自己,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一看到高庸涵手臂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心头一喜:“枯木大师倒底还是胜了,接下来就看冷师妹的了。”再看冷香柔,神情有些恍惚,竟似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众人一时都没说话,刚才的打斗,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如何,但是从一阵阵强烈的法力波动中,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惨烈。此时,枯木和高庸涵相对而立,都是默不做声,众人急于知道结果如何,屏息不语静观其变。
枯木忽然仰天长啸,啸声说不出的悲凉,闻者莫不心酸,花笑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枯木大步走到遣云真人身前,一揖到地,口中说道:“遣云真人,今日我输得心服口服,日后再不敢与玄元宗为敌,过往的事情,还请你多多包涵!”
“说哪里话来?”遣云真人知道高庸涵又赢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连谦谢道:“枯木大师虚怀若谷,光明磊落,遣云也是佩服之至。日后有空,还请大师来真玄观做客,遣云当扫地相迎!”
枯木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走到花笑等人身边,低声道:“咱们走吧!”说完不理众人惊讶的目光,一甩衣袖朝山下走去。
“重始宗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不想落得个铩羽而归,让我们这些看戏的人,可真有些失望了!”此话一出,众人均是一懔,就连枯木也停下了脚步。
第一八六章 不杀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真玄观山门殿堂的屋檐之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千灵族人。在场这么多修真高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人从何而来,什么时候来的。古玉微微皱眉,和铁平川、玉南城交换了一下眼色,继而又看到枯木、遣云真人等人,均露出愕然不解的神情,心下颇感忧虑。
以古玉、枯木和遣云真人,以及高庸涵的实力,此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房顶上,单只这份修为就深不可测了。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这场争斗十分期待,颇有恨不得血流成河才好。世间又有什么人,能这么狂妄,胆敢同时得罪重始宗、玄元宗、巨擎阁和苦行者,当真是不想要命了么?最奇怪的是,在场上百位修真者,不乏见多识广之人,却无一人识得此人的身份、来历,除了一副千灵族人的长相,众人竟是一无所知!还有什么,比突然出现在此时、此地,似敌非友的神秘高手,更令人担心的呢?
一名玄元宗弟子眼见此人高坐在山门之上,当即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可惜一场好戏,才刚开锣就收场了,实在是看的不过瘾啊!”此人说话慢条斯理,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站在真玄观之上,是对玄元宗极大的不敬。
拿别人生死攸关的比拼,当作儿戏来看,登时激怒了许多人,那名玄元宗弟子扬手一道白光打出,嘴里大骂道:“哪儿来的狂徒,给我下来!”
那人微微一笑,屈指一弹,白光被逼了回去,而且隐隐带有风雷之声。去势恰如流星,眼见就要打到那名玄元宗弟子身上,旁边一道电光横了过来,和白光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竟然将近在咫尺的那名弟子,给震得倒飞出去。那名弟子翻身爬起来之后,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那人,知道若不是高庸涵出手,自己已然送命。
“高庸涵?不错,不错,难怪可以连胜两场,以你的年级有此修为,那是十分难得了!”那人一头淡蓝色的头发,年级至多不过四十多岁,但是口气却很大,仿佛已是百八十岁的老人。不过除了刚才的那一次出手,威猛霸道之外,从一开始便展现了极佳的风度。此刻申时已经过半,那人负手站在屋檐上,西阳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衣袖飘飘,再配上俊美绝伦的面孔,尽显飘逸洒脱。
“我认得你!”刚才那一下交手,劲道出奇地猛烈,高庸涵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将紫府内有些散乱的灵力压制住,一字一顿地说道:“昨夜,你曾和十二叠鼓楼的人在一起!”
“这么说,最近那些被狙杀的修真者,都和阁下有关了?”遣云真人一听就明白了,前些日子原来是另有人在捣鬼。因为重始宗邀来助拳的好几位修真者,都横死在倚刚山下,这才引来了重始宗的报复,并且为此背负骂名。今天既然幕后之人到了幻石峰,当然要说个清楚,至少也要让重始宗的人明白,暗中有人挑拨离间、火上浇油。
“昨夜,我也知道你在酒楼窥测,不过为了今天这场好戏,我有意装作不知,放了你一马。”那人似乎非常看重高庸涵,对他很是客气,对于别人则毫不理会。
此话一出,众人都知道高庸涵所言不假,十二叠鼓楼的举动,果然和眼前的这个千灵族人有关。意会到此,重始宗一众人登时鼓噪起来,其中一个蕴水族修真者更是破口大骂,因为他的一名同伴,便是在夕州离亭一带被暗算。
那名蕴水族人倒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只是躲在人群中,不断通过恶言恶语,来发泄心中的愤怒。由于骂的很凶,那人面色一寒,直接往虚空一抓,手臂收回之时,那名蕴水族人已不知为何被他捏住了脖子,一把给揪了出来。真玄观离重始宗所站的位置,至少相距百丈,可是那人连身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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