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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系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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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轩却接道：“我们的问题就是杀不杀得了你。”
这次，轿内男子声音响起很快，却答非所问，“‘大人物’近十年培养了不下八个半高手吧？其中，杨小胤已经是【天机组织】新龙头，实力自不宵说，况且身边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大牛辅佐。狗头与风妹领导的【消息组】倒是颇为神秘，风妹仅偶露峥嵘，狗头乍一露面便在雷动天面前两次全身而退，更接下了一记五雷天心。尚重楼与他的杀手组织早已名震江湖。十年生聚，十年生息，刀郎的【十年】竟也入了京。”
张疯子与王小轩对视一眼，二人似听出了兴致，疯子竟然道：“神侯府知道的还不少。却不知大捕头心中的另外两个半是谁？”
轿内男子的确是四大名捕中的无情，无怪乎，雷纯与狄飞惊乍见这顶轿子也失了惊。
——他本该正在外州办案？
无怪乎，狄飞惊与雷纯乍见这顶轿子，便惊了魂！
——既然无法得手，便不能落入你手。炸掉天牢，困住你。死了最好。
无情声音依旧有些赢弱，却突然透出了逼人的气势。
“前一阵子我也奇怪，蔡京府内何时出现了两个来路不明的高手，江湖中从未听过你二人名号，更无人见过。直到你们协助杨小胤避开京师各路高手，要唐宝牛等人捎带书信给神侯府和象鼻塔，我才确定你二人身份。另外两个便是你们。”
张疯子脸色开始凝重，一股霸气在怪模怪样的脸面一闪即逝。
“你一直就未曾离京，你一直就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无情在轿内，并未理会张疯子的话，道：“你二人，才是‘大人物’一直留在身边，不轻出的——重兵。”
张疯子和王小轩脸色骤然变化！二人的目色开始有了寒意。
有些赢弱的无情仍在轿内，他竟然又说了句令张疯子和王小轩动杀机的话。
“据我所知，‘大人物’结合晶石修成了一种神功，只传给了三个人。你二人便是其中两人。”
张疯子的神态已经变了，他怒极反静，道：“大捕头这么喜欢探询他人秘密，还知道什么，不妨痛痛快快说出来。嘿嘿，死人就没机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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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寒梅 第八十二章
（起5Z点5Z中5Z文5Z网更新时间：2005…6…15 19：22：00 本章字数：2348）
无情似乎就是要激怒张疯子与王小轩，一向不多话的他，竟又说了下去。
“如果我没猜错，八个半高手中，最可怕的不是‘八个’，而是那个‘半’。”
哈哈哈哈……张疯子一阵狂笑，天牢竟似被震得瑟瑟颤动，“你为何不说另外半个就是【财神爷】！？”
无情的声音很冷，平静道：“当年望佛涯的望佛三老均为军中将士，前朝王安石变法失败之后，三人隐居望佛涯，并收养了不少前朝后人。后三老中的昆仑老人离奇死去，扫叶老人暗中扶植【财神庙】和【江山如画】，‘大人物’则坐镇昆仑山牛家村后方，他才是这些组织的最高领袖。我说的正是，昆仑山下，牛家村中，你们，八个半。你无需误导我。”
不待二人插话，无情又道：“所有人统归【小人物】领导，【天机】负责外战内连，【江山如画】专杀外邦派来与朝中奸人勾结的特使，【欲杀人请上重楼】则负责清除宋室内贼，【财神庙】一直就在多方筹措银资，【十年】，是你们近十年精心培植的一只精干力量。【小人物】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咧，其中可个个都是爱国忠君，甚至不惜为国杀君、为民造反的大人物！”
张疯子怒道：“据我所知，四大名捕现下本该在外州办案，而你与铁二捕头却私自潜回京师；你盛大捕头曾联合金风细雨楼刺杀蔡京，甚至谋划刺杀皇帝；神侯府亦多次纵容包庇朝廷下旨封杀的‘重犯’……这些中任何一条，四大名捕和诸葛小花都足以被下天牢、押菜市口斩首示众！又何须来揭他人之事！”
无情本极平静，张疯子提及诸葛神候，顿时令无情激烈起来，叱道：“住口！再辱及师叔，休怪盛某下手无情！”
不待无情话音落尽，张疯子已然冷笑道：“强盗逻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四大名捕不过尔尔。哼！你下手无情？你若讲理，吾自讲理；你若耍狠，奉陪到底！今日张某也没打算放过你呢！”
张疯子怒目盯住轿子，一股煞气忽便压向轿子。
无情未动，轿子亦未动，轿内却弥漫出一股杀气。
天牢本就阴森，双方闹僵，空气一时似也凝集，一阵窒息的死寂。
杀气，杀气严霜！
煞气，煞气碎魄！
一触即发。
未触便发！
发动的不是张疯子，不是轿子，亦不是无情。
王小轩率先发动！
先发制人，可赢先机。
高手相争，先机，便是胜机——王小轩先触了机。
头未摇，眼未眨，手未抬，脚未移。
她的确动了。
她动了口。
和面部。
她一“动”，便发出了风铃般笑声，还伴着歌声。
“疯子疯子，烧书烧书。无情无情，气鼓气鼓。小轩小轩，拍手拍手。师父师公，躲走躲走。”
王小轩的确是动了，动了口，一开口便笑，一笑便唱了歌。也不能算歌，但的确是歌，儿歌。
儿歌，自然是儿时唱的歌。
儿歌，也可能是少年唱的歌。
儿歌，可以不讲究工对意境，自编自唱，因缘而起，都算儿歌。
这样的儿歌，自然是有故事背景的。王小轩含笑而唱的这首歌的背景并无离奇之处，涉及到的故事也无甚深远影响。
故事可以千篇一律，正如每日三餐，多一顿少一顿，都无所谓。也如江湖杀人行，多杀一人少杀一人，不过寻常事尔。奇妙就奇妙在，一柄菜刀，在厨子手里，是烧菜的工具，在强盗手中，则是劫财越货的凶器。而如果这把刀握在高手手中，丧于刀下的自然也是高手。
刀，是同样的刀；人，却非同样的人。
所谓因人而异大抵如此。
这首歌普通寻常的故事背景，却因所参与的人，而不寻常起来。
而这个寻常故事的主角正是张疯子、王小轩和无情，还有‘大人物’与诸葛小花。
大人物与诸葛小花本就相识，多年前，无情尚少年，疯子和小轩亦少年，三个少年因缘了诸葛小花相邀大人物入京，而相聚了月余时光。
疯子性情乖张，乖起来比闺中少女还乖巧，张狂起来连大人物和诸葛小花都唯恐避之不及（跟他耗不起）。大人物曾笑言：此子疯疯癫癫，不可理喻。诸葛小花则意味深长道：假疯佯癫狂，胸中存大千。并由此亲自点拨了疯子几日。
三少年相聚的时光里，便发生了一件事。无情其时恰寻得一部奇书，整日埋首房中研读，疯子和小轩几次三番要无情带他们游逛京师，均未得成。某日，无情捧起此书，忽！封皮完好无损的一部奇书，内里竟为烧成灰烬，只是仍保持了原形，一旦拾起，立刻飘散。无情悲愤之余，立刻猜到了“主凶”，他寻到了疯子和小轩，尚未作声，不曾想，二人竟对着他又蹦又跳地唱：疯子疯子，烧书烧书；无情无情，气鼓气鼓；小轩小轩，拍手拍手。无情心中气恼，告到了诸葛小花与大人物那里，谁知二人一听疯子烧书惹恼了无情，竟借故躲走，令无情好不郁闷。偏偏疯子与小轩仍不饶人，围着无情唱开：疯子疯子，烧书烧书；无情无情，气鼓气鼓；小轩小轩，拍手拍手；师父师公，躲走躲走。终逼得无情带二人游逛京师，方才不唱。无情少年气盛，整日带着疯子和小轩在京师中专寻不好玩的地方带，专寻不好吃的给二人吃，疯子和小轩第一次入京，浑然不知，竟也玩得兴致盎然。
月余时光很快过去，大人物带疯子和小轩离开之时，疯子与小轩交给无情一物，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待他们走后，才可打开。其时，三少年经过月余相处，已情同手足，撒泪别后，无情打开二人所赠之物，赫然竟是那部奇书，只是无了封皮。
十余年过去了，三人一直再未谋面。无情却一直存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带疯子和小轩游一次京师，吃最好的小吃，到最有趣的地方玩。
少年的情怀呵，却不知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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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寒梅 第八十三章
（起8U点8U中8U文8U网更新时间：2005…6…16 19：28：00 本章字数：2708）
而今，在阴森诡异的天牢，无情忽然再次听到了这首歌。
“为何每次都是你俩耍我呢？唉……”歌声一起，无情便叹气。无奈归无奈，语气中却尽是欢愉。
阴森天牢内的煞气和杀气刹那消失，张疯子已一步跨了过去，轿内无情不知按动何处机扣，那轿子一阵变化，成为轮椅，疯子和无情的手已紧紧握在一起。
啪！王小轩的手拍在二人紧握的拳上，对无情笑叱道：“后来才知晓，上次你带我们吃的是最不好吃的，玩是去最烂的地方。若不再耍你一次，如何出这些年来郁闷之气。呵呵呵呵……”
无情道：“一早觉得便是你们，但见你二人似乎以前未见过我的样子，也未敢相认，不曾想还是着了你俩的道。这次事了，一定带你们游逛京师。”
久别重逢，无情的心情颇佳。
王小轩问道：“四大名捕明明已赴外州办案，你与铁二哥怎回京了？”
无情笑道：“的确出京了，但赴外州的是追命和冷血。接到杨小胤的书信后，我们便大致猜测，外州皇礼被劫案只是诱饵，迫于皇命，我四人出京之后，追命和冷血赴外州，铁手和我潜返京师，并联手刑部。便是如此。”
疯子道：“我们被困，看你似乎不急。难道……”
话音未落，天牢紧闭的石门，轰隆隆！竟然开启。雷纯与狄飞惊竟真的返回天牢！
雷纯与狄飞惊一入天牢，立刻道：“时间紧迫，我们谈判。”
无情似早有所料，平静道：“你们无筹码，拿什么来谈？”
雷纯道：“五月古宅，八百条人命。”
无情闻言，抬首斜视雷纯一眼，道：“散布五月古宅今夜有宝的是你们？”
雷纯突然一冷，避开无情的目光，道：“不。江南霹雳堂发出十一封信函给各位当家主事人，并未散布江湖。今夜涌入五月古宅的江湖群雄，是有桥集团散布的消息。”
无情平静道：“谈谈你们的条件。”
狄飞惊缓缓道：“皇礼被劫案与六分半堂无关，并要由六分半堂出面发放给受灾百姓；这个波斯人，六分半堂带走。”
无情道：“我可以拒绝你们，并缉拿你们归案，将六分半堂的基业连根拔起。”
狄飞惊低垂着脑袋，沉默半晌，道：“当真如此，五月古宅今夜将再添八百条人命。六分半堂临绝境全面反击，京师又不知将死多少人。况且，这样一来，只能便宜了有桥集团和江南霹雳堂等主凶。”
无情道：“六分半堂同样是主凶。你的条件，我不能同意。”
雷纯和狄飞惊相视一眼，狄飞惊又道：“退一步，这个波斯人我不带走。神侯府和金风细雨楼可派人监督，六分半堂亦保证将灾银如数发放给受灾百姓。”
无情沉思片刻，与张疯子和王小轩迅速交换了眼神，抬首正视雷纯与狄飞惊，道：“好。不过，要立刻制止五月古宅炸药引发。”
雷纯和狄飞惊暗舒了口气。
天牢石门再次开启，门外守卫着黛绿嫣红一泼风，再外一层，赫然堵着朱月明和铁手带领着的百年老店！
——无怪乎雷纯与狄飞惊返回天牢与无情疯子小轩谈判！
众人无话。
六分半堂立刻将天牢中千万灾银搬入准备好的马车。波斯人仍昏迷，立刻送入神侯府进行医治。朱月明利用刑部金牌，命人立即修复天牢，填堵那处秘道。狄飞惊亲自派人传令：立即通知消息组，取消对五月古宅的信号。
天牢恢复本色，阴森，冷清，大队人马一时走得干干净净。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均未曾料到，狄飞惊的命令并未得到执行。
狄飞惊也未曾料到。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违抗狄飞惊亲自下达的命令。
更何况，这个人就是六分半堂的人。
一个灰色人。
衣服是灰色的，鞋子是灰色的，头发也是灰色的，就连眼睛都是灰色的。
最重要的是，他浑身散发着灰色的味道。
——灰色是颜色，怎么会是味道？
他的确散发出灰色的味道，他的灰色直令人觉得心情灰暗、沮丧，仿佛天本来就是阴的，事情本就是糟糕的，这世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令人高兴振奋的事儿了。
从一开始，铁手就注意到这个人。
铁手与朱月明率领百年老店堵住了天牢的出口，与无情里外夹击，六分半堂顿时成了瓮中之鳖，被困在天牢。狄飞惊携雷纯掠出石牢便发现，黛绿嫣红一泼风已被百年老店堵在天牢内。他立刻组织黛绿嫣红一泼风实施了三次突围，却为百年老店挡回。甚至最后一次突围，他亲自动了手，百年老店也现了缺口，他却发觉缺口中立着个人：朱月明。狄飞惊是聪明人，他立刻携雷纯重入石牢，与无情谈判。
在整个突围过程中，铁手并未担心其他，自始至终，他只盯着一个人。这个人混杂在六分半堂一众人中默默无闻，甚至在狄飞惊指挥突围时，这个人亦无动作。但，铁手却一直盯着他，盯住了他。
众人出得天牢，狄飞惊下达指令的对象正是这个人。狄飞惊似乎对这个人很客气。自始至终，雷纯只是若有所思的遥望五月古宅方向，并未言语。而这个灰色人却对雷纯似敬畏有加，狄飞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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