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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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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鬼。正确的说是一个女鬼。我本来不是鬼。5年前,和我住一起的同学和男朋友闹分手,BF想不开,提了把双立人牌的刀上来找她谈判。由于气氛比较紧张,我本来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闪人,结果他们说翻脸就翻脸,争执中,刀不知怎么就飞到正闪到门口的我的身上。双立人牌的刀真是锋利的好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吊灯旁边看着自己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我死了。
死了以后我发现,我住的这个楼里鬼还真不少。一楼房东家住的是个委屈死的汉朝芝麻官。三楼的是个吊死的高三学生。四楼是个被客人掐死的三陪小姐。楼顶还有个不小心摔死的小偷。再加上我这个二楼的稀里糊涂死了的大学生。五个鬼,凑一桌麻将还有富余。
本人由于第一次当鬼,什么也不懂,就成了这个楼里鬼鬼争取的小妹。
芝麻官告诉我,我这种情况属于枉死,按规定是要到枉死城里待到我寿命终止的时候才能去投胎的。不过,如果我跟着他混,他就可以保证我不被鬼差发现。可以在人间待到我不想待为止。我问他你怎么有本事瞒过鬼差?他鼻孔朝天说他死的时间长了。现在的鬼差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法力小小滴说。我盯着芝麻官说那你不是千年老妖了?难道想让我跟你演聂小倩?他迷惑。聂小倩是不是就是那个嫁给他曾曾曾曾孙儿的正点女鬼?闻言,我倒。
高中生跟我说,他的年纪比我大,虽然样子还是高三学生,可是经验比我丰富。跟他混可以学不少东西。我问他为什么上吊。他说他的亲亲BF跟他吵架,他本来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真的吊死了。我白他一眼,说我不跟笨蛋GAY混。他怒。说我歧视同性恋。我眨眨眼,笑。我不了解同性恋。
三陪小姐跟我抛媚眼。跟着我混吧。我介绍帅哥给你。我一本正经的问她是帅人还是帅鬼?她给我一个白眼。说当然是帅鬼。帅人还不得被我们吓死?我说我对帅鬼不感兴趣。而且她的媚眼像眼睛抽筋,一点也不媚。她火大,甩门进屋跟她今天的鬼嫖客运动去了。
我漂到楼顶去看小偷。小偷不理我。站在楼顶看着楼下不停的自言自语。我怎么能摔下去呢?这条道我已经踩过几百遍了,我怎么会失手摔死呢?我站在旁边看着小偷。实在想告诉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夜路走多了早晚碰到鬼。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要是想开了再跳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呢。
漂到楼下我的房间,这里早已经粉刷一新,还住进了新房客。开始我还真不明白怎么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住到凶宅里来。后来相处久了我才知道,这个新房客是个有自闭倾向的同人女兼耽美狼。每天盯着电脑发出令鬼(我)发怵的笑声。看谁都是小功小受相。每每看到两个男的走的比较近就开始双眼放光YY。就差找个盆子在下巴底下接口水了。不过也拜她所赐,慢慢的我也知道了什么是攻,受,BL,YY,耽美,H,18N,调教,同人女,恶搞,女王受,出柜,NP,SM,拉子,蕾丝等词。另外还拜读了N多相关文章。这是我才发现人不但能影响人,还可以影响鬼。经过几年下来我就算不是同人女也是半个耽美鬼了。
时间过去五年,这五年,房客来来去去,我周围也在发生变化。
四年前,三陪小姐跟着一个双突(秃头,凸肚子)的客人私奔而去。说是要去住华宅美厦。拍拍屁股从此再没有她的消息,也没见她回这里串门。
三年前,高中生的BF找了来。两鬼抱头痛哭。据说因为这几年里BF一直思念高中生,事事无成,不久前出车祸死了。找到这里,发现高中生还在这里等他(据芝麻官后来说实际上是因为自杀的人出不了自己的房间所以高中生就没走成)。两个人手拉手去投胎了。
同年,二楼添了一个被炸死的天师。据他自己说自己是张天师的多少代嫡系子孙。也是张天师的投胎转世。整天在房子里做各种符咒的更新研究。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炸死了。死了还不安生成天找芝麻官的麻烦。还要收我和小偷为徒。我问他。既然是嫡系子孙怎么人家姓张你姓贾?他一瞪眼。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细干吗?
一年前,楼顶的小偷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跟着芝麻官学习怎么当一个可以长时间存在的鬼(这可把贾天师气的要死。小偷说天师是抓鬼的,难道学怎么抓自己吗?)。经常在楼顶观测天象,分析周边鬼气。
芝麻官没什么变化。收了小偷当徒弟(因为本鬼死都不受他的荼毒),还比较认真的当着师父。从此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怎么理我。闲了就是去气气贾天师,看贾天师被气的七窍冒烟,他在旁边叼着烟袋笑。
而我呢。天晴时,飘去各处古迹,结交各种精鬼神怪。下雨时,张开双臂在雨中狂舞,看雨水穿身而过。刮风时,站在风头,在风中翻滚,与风精比赛。无聊了,飘在天上,看下蚂蚁般的人,满脑子胡思乱想。懒惰时,窝在紫藤上,看贾天师和芝麻官斗气。花了五年去套我最好奇的芝麻官是怎么委屈死的。失败。倒是从他那里听到了不少野史故事。
今年夏天,我们四个鬼乘凉聊天的时候,芝麻官突然说是什么煞年。据他说这种年份鬼门会出现裂缝,会有很厉害的厉鬼出现在人间。另外今年还赶上天象出现什么千年不遇的异动,影响人间的风水,两个碰到一起不但会让厉鬼变的更厉害,而且还会出现空间扭曲,造成什么时空裂缝。芝麻官让我这种鬼龄比较短却喜欢到处飘的小鬼头没事不要到处漂,不然比较倒霉碰到厉鬼被当成食物啃了或者掉到时空缝隙里魂飞魄散。到时候有冤都找不着阎王哭。贾天师也意外的没有反驳,还从旁附和。小偷听了在旁边点头称是,我则不以为然的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光阴不受影响的到了秋天。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不是这里有台风,就是那里有暴雨的。我暗暗咋舌。今年的年景还真是不好。看来芝麻官还真没胡说。
这天,我漂到楼顶,准备盯盯小偷又观测到什么新鲜东西。上去一看,小偷不在?左漂右漂,楼顶上没有。撇撇嘴,刚准备漂房间,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本来我没在意,当鬼当久了,练就了一套视人不见的本事。毕竟人视看不到鬼的嘛。漂了几步发现这个人的眼睛跟着我动。我觉得奇怪,向左动动,他的眼睛也向左挪;向右漂漂,他的眼睛跟着我向右;冲他笑笑,他也冲我咧嘴。我心中大骇。这人竟然能看见我?低下头,准备从他旁边溜过去下楼找芝麻官问问怎么回事。这一低头,视线落到这个人的脚上。——他没有影子!
他不是人!一有了这个认识,我竟然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芝麻官跟我说过。这个房子是在他的保护之下的。其他一般的幽魂恶鬼是进不来的。可是今天这个东西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楼顶。难道他是厉鬼?!我抬头,他冲我咧嘴笑笑。我就好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无法动弹。他的嘴越咧越大,大的已经可以吞下一头公牛,我浑身发抖,看着他的大口冲着我就过来。在他马上就要把我吞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劲力向旁边一扑,——我扑到了栏杆外面。惨叫。我竟然像有重量一样不停向下掉。扭头向上看,芝麻官已经跟那个陌生的鬼斗到一起,小偷瞪大双眼,伸长手臂想拉我。而我却一直不停的下坠,这时我突然想到什么。
啊…………!我不会这么倒霉碰到时空裂缝吧!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的一切。
2这么倒霉
疼!
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疼!
睁开好像有千斤重的眼皮。余景榕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房东什么时候重新装修了?
等了一会。
跳出来的第二个想法是——鬼怎么会有痛觉?
现在景榕的感觉是沉重的疼。努力吸气适应这许久不曾感受到的疼痛后,景榕慢慢想起来。自己的一跳,虽然躲过了厉鬼的吞噬,可好像跳进了时空裂缝里。难道已经魂飞魄散了?散了怎么会觉得疼?难道魂飞魄散之后能有感觉?死了五年没有痛觉呀?都散了怎还觉得重呀?当初当人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重过?到底怎么回事呀?
正在景榕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样了?”
景榕想转头看看是谁。发现动不了。就尽量转眼珠看向出声的地方。眼睛转的生疼什么也没看到。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还不行,这种毒实在霸道。这几天在这小子身上不停的试药。可只解了部分。不能根本解毒。而这小子现在也只剩一口气在。只怕还没试出个所以然来,这小子也见阎王去了。”
景榕一头雾水,正想开口询问,胸口又痛又痒,忍不住一阵猛咳。连带全身痛觉恢复。
好不容易平复了胸中痛痒,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扎着发髻的男人和一个络腮胡子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景榕眨眨眼睛,张嘴想问却呛咳阵阵。
发髻男人微微一笑。
“命挺大呀。还没咽气。哼哼。也好,正好我还要用你试针。”
说着就看这名男子手持一根银针向景榕胸口扎来。
景榕只觉得胸口一窒,浑身剧震,奇痛钻心,脸遽然雪白,一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克制不住地痉挛,随即便全身瘫软,大口吐着血。
男人见状,运指如飞,疾速封数处气|穴,护住心脉。
景榕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时有时无,渐渐声音远去,她又沉入黑暗。
“二哥,这回怎么样?”
“我本来想试试看从这里能否引出毒血,可他筋脉尽损,血气逆行。这个办法用是可以用,但过于伤身。看来我还要想其他办法。”
“那这小子死了没有?”
“我刚封了他的|穴道,勉强护住他的心脉,他还有口气。”
“刚才大哥清醒的时候吩咐下来要留他一条命。要问出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哥刚清醒了?你怎么不早说!走,赶紧看看去。”
痛……所有的感觉神经传达的只有一个信息,就是痛,疼痛让晕厥中的景榕慢慢清醒。
“我还在想,用这个办法,究竟能不能弄醒你呢。”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是两条粗腿。皱皱眉,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却发现手痛,还有铁链的拖曳声传进耳朵。抬头发现两只手被粗大的铁钉钉在石墙上。
想问,喉咙嘶哑难以出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面色发青,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胸前有绷带缠绕,好像受了伤。但他体格壮硕,面容冷俊,长发披散。景榕不由得想。这样的男人如果被同屋看到,一定会把他归类为强攻。
正胡思乱想,突然一只手移到自己肋下,运力一掐。
“啊!”
似乎连肋骨都被捏断,景榕惨叫一声,瘫软下来。要不是有铁钉只怕已经倒在地上。可是手上却是撕裂的剧痛。
“胆子不小。现在还敢无视我。我问你。是谁让你来刺杀本主的!”
景榕急促的呼吸,希望能平息刺骨的疼痛,完全没注意男人说了什么。等她勉强抬起头,男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手越掐越紧,呼吸渐渐凝滞。
气管仿佛被捏碎般的痛苦让景榕深深蹙眉。身体只能微微挣扎却是徒劳。景榕沉入黑暗前冒出的想法是难道我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借尸还魂附在一个倒霉蛋身上还马上要被掐死?
看到手上的人失去意识,管仲文两眼泛起红光。手越收越紧。
郦苍云见状忙上前劝阻。
“大哥!先别动气。您身上余毒未消,动气对身体有碍。先留他一条贱命,等日后再拷问也不迟。”
一把甩开手中的人。管仲文坐在椅子上长吐一口气。吩咐下去。
“弄醒他!”
哗!一盆水泼向昏厥中的人。
轻咳两声,景榕睁开眼睛,额角一跳一跳的痛。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只恨自己怎么还没死。
面前的三个人,一坐两立。坐着的是刚才掐她脖子的凶神恶煞,站着的两个是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发髻男和络腮胡子。络腮胡子胡子太多什么表情看不到。可是发髻男却是一脸奸笑。一看就知道是奸诈狐狸一个。
心里暗叫一声怎么会。
拜穿越时空,借尸还魂的各种小说所赐,景榕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自己已经有一个身体。说白了就是借尸还魂了。而对面的三个人估计是这个身体前主人的仇人。“前人”拍拍屁股甩手跑了,而自己正好掉进时空裂缝,没有魂飞魄散却好死不死的附在这个身体上。“前人”的仇人认人不认魂,估计现在是要对付我了。会被虐呀!
景榕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人。
自己本来好好的跟芝麻官和小偷混日子,听故事。没事了还可以串门子看小说对着窗户外面的帅人YY两下。可就是那个讨厌的厉鬼。要不是那个家伙,自己也不会掉到什么狗屁时空缝隙里。更不会附到这个倒霉蛋身上,全身上下已经这么疼了还要被这些人欺负。
越想越觉得冤,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一涩,景榕忍不住大哭起来。
管仲文看着面前的人。看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时一副后悔醒过来的样子。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里面不是前几天的死气沉沉,而是闪烁着从未见过的晶莹。眉头微微皱着,一脸委屈,就好像被人强抢了甜糕的小娃儿。眉头越来越皱,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管仲文僵在椅子上,郦苍云的扇子掉落在地,徐锦虎眼睛差点没瞪出眼眶。
一个杀手,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一个流血不流泪断臂不松剑的杀手,一个以杀死目标为目的不在乎自己生死的杀手,竟然在哭!还是那种眼泪鼻涕齐流的号啕大哭。现在还哭到打嗝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呛到咳嗽!
景榕哭的死累又咳嗽连连。好不容易止住,用被泪水浸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三人问
“你们是谁?想干吗?”
管仲文眉头深锁。锐利的目光直视景榕。
“你别装傻。只要说出是谁派你来行刺我的,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行刺!?”景榕只觉得脸皮一阵抽搐。这个‘前人’可真是有本事,竟然是个刺客。
“谁刺谁呀?什么啊?景榕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移动。
“大哥,这小子嘴巴真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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