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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宿舍楼记事簿 by 淮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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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很清楚,要么你们当断则断,要么……你就辞职在家,进家门,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那样看待。”
黄喻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隐。这孩子太年轻,有着近乎凌厉的勇气和不可思议的好运,其实在他十年职业生涯中,种种不可抗外力有着上万次机会要他的小命。
我其实是真的蛮喜欢你的,黄喻国叹着气心想,小样儿又漂亮又咋呼,黄健就是找个正经人家闺女,也未必找得到么讨人喜欢的。
苏隐眨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辞职?”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家庭妇手围裙手锅铲的画面,然后顿时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黄喻国摊摊手,又返身拍拍黄健的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儿子,:“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他返身大步向病房外走去,接近门的时候猛地紧走几步把拉开抽身就躲在门板之后,果然不出所料,身后嗖嗖飞来几个杀伤性攻击物体,哗啦哗啦的砸在门板上。
黄喻国抵着门摸着心口喃喃着道:“经验,经验啊。小样儿准头越来越准……”
苏隐运气一直贼好,难得受次伤,立刻被黄健当小祖宗样供起来,逮着机会就往病房里跑,任打任骂都一脸老婆终于看到打吧骂吧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贱的表情,搞得苏隐连打他出气都没心情。
苏隐教育他:“懂不懂得什么叫注意影响?什么叫生活作风问题?什么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黄健摇晃着尾巴知道呀知道呀,老婆说的都知道的呀。
苏隐破口大骂:“知道还往跑!”
黄健委委屈屈的小碎步退出去门外,过半个小时苏隐想溜出去抽支烟,结果刚出门就看见黄健摇晃着尾巴蹲守在病房门口,一脸知道老婆在里面就满足的表情。
苏隐嗷的一声蹲在地上,抓着黄健拼命摇晃:“好了!我早就好了!我能走路!回家躺两天就好!你丫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出院啊这也是种非法拘禁的啊要郑重警告啊黄健同志!”
黄健同志深情款款的拉住苏隐的手:“老婆~~~~~~”
苏隐打个寒战一把抽回手。
黄健霍然起身,一脸贱笑的说:“回家也好,病房里总觉得不方便办事,回家,嘿嘿,回家……” 苏隐小媳妇样靠着门,立刻想起来自己腿还疼,腰也酸,这两天上火,总之全身上下没哪个地方不难受的,哎呀还要在医院里多呆几个月呀。
于是黄健同志还是往病房里跑,越打越贱,苏隐不揍他他就不得安生,非要打是亲骂是爱感情深用脚踹。
终于有天苏隐一脚踹上去黄健抱着肚子跳半天,才真的相信他老婆无恙,可以出院,于是亢奋无比的跑出去办出院手续,整个就像是迎新娘一样把苏隐从医院请回家。
苏隐看那阵势就腿肚子开始发抖:一列车队横在医院门口,一个个警卫员荷枪实弹把守,黄健一脸贱笑的歪在车头上,整个就是纯种杜宾犬。
苏隐僵硬着转身:“我腿还是疼要多住两天……”
黄健于是一把打横抱起苏大队长,大步走回车里扔后座上,整个就是抢亲的土匪,后边一众医生护士们充满爱心的挤在窗口鼓掌,边鼓掌还边热泪盈眶的拥抱:神啊,小祖宗总算走了,祸害们全院的小美眉们还摔病房里的东西玩儿,上保佑他家小攻终于把他弄走,一路顺风恕不远送您老快走吧啊!……
于是可怜兮兮的苏隐,在广大医务工作者感激涕零的欢送下,很顺应民心的,在车上就被吃得七七八八。
黄健同志,其实是为民除害啊。
不吃他,谁还吃得他啊。
苏隐回家后在门口立个牌子,上面写着黄喻国同志和唐飞不得入内。
为毛唐飞不得入内?
因为苏隐同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沈宣面前把黄易明小同学夸得跟朵花儿样,直接导致被唐飞拿着刀子追得满校园乱窜,窜着窜着就头窜回家,接着又被黄健一把抓住抹嘴开吃。
苏隐同志,其实出院也出得很郁悴啊。
苏隐在家里躺两天,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生锈,再么下去就真的成家庭主妇了,这时候接个电话是副队打来的。副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上司被绑架过一回,还以为他上司出公差去了,张嘴就问您老回来没有,回来就快来,上面紧急调令,西郊出大案子了。
苏隐大乐,瞅着黄健不在,问:“什么大案子?”
“f毒现场,毒f子自己打起来,火并呢。”
苏隐立刻跟打x奋剂样冲出门。
黄健心里一下子又酸又麻,他知道苏隐这些年是从刀锋上走过来的,但是他没有亲眼看见,没有切身体会,不像这次是亲眼看着最宝贝最看重的那个人倒在血泊里的,那种疼痛、恐惧和失而复得的后怕让他一下子就差点崩溃,就像是颗子弹嗖的一下打在自己神经上,嘎嘣的一声,有多疼只有自己知道
黄健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人家急救车里去,给医生赶紧拦住,:“您老放松!放松!现在进去是要感染的!”
苏隐在里面又向黄健摇摇头,虚弱的笑笑。
黄健愣愣的看着他们收拾现场,毒贩子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抬下去,警察们来来去去收集子弹、记录现场,护士拿着血浆路小跑,种种的喧杂和忙碌都仿佛潮水,慢慢的退去。他能看见急救车呼啸的离开,那里面躺着他辈子最最宝贝视若性命的人,那切细节都在刹那之间给他种错觉,好像那个人刺啦声从他的生命里被抽走,连血带肉,伤口狰狞。
黄健回去之后就接个电话,特警总队的人打过来的,跟他:“您放心,苏队已经没事,现在躺在ICU里好好的呢。”
黄健劈头盖脸的骂:“躺ICU里还叫好好的?!”
那人愣头愣脑的:“您不知道啊,苏队刚脱身的时候那才不叫好好的,呼吸中枢整个都被压抑住,已经窒息,紧急抢救才缓过来……”
黄健立刻打断:“住嘴!”
那人唯唯诺诺的住嘴,半晌听那边没声音,小心翼翼的问:“您还好吧?”
黄健按着心口,半晌才缓出那口气,只觉得心里给刀子割下那么疼。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空阴霾,远方穹上秋鸟折翅,渐飞渐远,慢慢的隐没在厚厚的阴云中。
黄健对着电话字句地:“打算给苏隐调职……”
苏隐手术过后周出ICU,黄健等在门外,在病床边整整守三三夜,照看喂药等等概不假手他人。
苏隐阵子歇过来,闹着要出院。他给医院弄得腻歪透顶,决定出院就去庙里上香去晦气。
但是黄健反常态的没有纵容他,而是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咱们出院就回家吧?回家去,家环境好,医疗条件也好是不是?”
苏隐立刻否决:“见你爸我就想关门放狗!”
黄健还是不妥协,日日夜夜的在后面念叨:“爸住前面咱们住后面,咱们不跟他碰面还不成吗?不成吗?不成吗?不成吗?不成吗……”
终于苏隐给念烦了,挥挥手:“成成成!哎呀你怎么就么多事,真是。”
大冷天的他光裸着脚坐床上听郭德纲相声,在那什么都不想的乐,笑得哈哈的满床打滚。他的快乐非常纯粹,从最惊险最艰难的环境中走出来的人,偏偏就像个孩子一样容易被满足,爱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黄健默默的给他塞进被子去,搂着他看他笑成那样,心里一阵阵的发苦。
——是真的很爱,苏隐。
如果有什么意外,那就是毁们两个人的下半辈子。
苏隐的调令下来那天黄健终于同意他出院,外面的风声瞒得严严实实,苏隐压根不知道,直接从医院门出来就被带到黄家大门里。黄喻国站在门口迎接,看到苏隐就:“别别别!我家十八代祖宗都很好!不需要问候!”
苏隐:“关门!放——”
话音未落一只拉布拉多犬跳着跑出来汪汪阵大叫,苏隐这下子乐了:“老爷子,你家还真养狗啊?” “可不是么,”黄喻国搂着狗前爪,递给苏隐,“——要不要抱抱?”
苏隐和警犬天生就亲,搂着拉布拉多给它顺毛,那警犬伸出舌头舔他脸,舔得苏隐脸口水,坐在台阶上跟它玩飞盘。
黄喻国坐在客厅里笑着看会儿,转头问黄健:“都办好没有?”
黄健倒杯水喝,:“瞒着没敢让他知道。”
“调去哪里?”
“办公室,行政。其实到底还往上了一级。”
黄喻国拿着调令在手上拍拍,站起身来淡淡地:“趁早告诉他,不然后院失火,殃及池鱼。”
“哪敢跟他说啊!”黄健把杯子一跺,茶水溅几滴出来在桌子上,给他随手抹,:“老实跟您吧,十年到现在没按他意思做的事,不超过个数,”他伸出只手,五个手指头,“次是吃熊心豹子胆。”
苏隐刚好抱着狗进来,随口问:“什么熊心豹子胆?”
黄健脸贱笑的迎上去:“没没没……晚上吃什么?喂阿姨人呢?人呢?……”
结果苏隐再次被黄健劝阻去上班,理由是身体还没好,还是在家歇两再吧。
黄健自己也担惊受怕,在家里歪两陪着他,结果被家庭暴力殴打数次,第三天苦歪歪的出门,临行前打电话警告所有人,不准跟苏隐提起特警总队的事,违者概发配边疆。
他哥们和他一样贱叽叽的笑问:“哎哟喂黄军阀!什么时候把家正室夫人领出来大家开开眼嘛~~~~~~”
黄健臭骂:“啊呸!老婆岂是尔等得以肖想之?”
他哥们其实见过苏隐,酸不拉叽的:“得吧,又不是只有有老婆……虽然老婆漂亮儿……” 黄健轮着警告遍,自以为万无失的出门,但是他忽略:苏隐的朋友圈子并不是完全和他重合的,苏隐也会找人……煲电话粥。
黄建边刚出门,那边苏隐就个电话打去沈宣办公室,接电话的是学生,愣头愣脑的问:“沈教授忙着呢!您是什么人?”
苏隐威严的:“是XX公安局,想找们沈教授解情况。”
学生吓坏,跑去实验楼找沈教授,:“太后!有条子找!”
沈宣大惊:“怎么?难道骗唐飞掏钱请客吃大闸蟹还有偷看秦教授写给杨真的情书的事终于曝光了吗?”
他老人家太后起驾去接电话,那边XX公安局要解情况的警察同志腻歪着叫:“太后~~~~~~我老人家又杀回来了~~~~~~”
沈宣笑:“祸害遗千年,啥时候请客啊?”
苏隐:“哎哟喂太后,大难过来应该是请客给压惊吧。”
沈宣漫不经心的:“升官应该是请客啊。”
“什么?”苏隐莫名其妙,“升官?”
“你自己都不知道?黄健那跟唐飞跑出去喝酒都啊,不是调市委管行政去么?”
苏隐茫然的:“真的不知道。”
沈宣下子听出门道来,他多精明的个人,当下就把话岔开,跟苏隐哈拉半杂七杂八的事,末匆匆挂电话。
学生看他脸色不对,问:“沈教授怎么啦?”
沈宣拍着心口:“没事,不过有人要后院起火……”
学生抓抓头,继续去改试卷。沈宣最近忙得脚不地,试卷实在没办法改,抓学生来代劳,好奖励全勤个,于是被法律系上下视为学术腐败的典型。
那学生改一半,抬头看沈宣还愣愣的站在电话边上望着窗外,立刻吓大跳,跑过去伸手在沈宣眼前晃晃:“教授?您没事吧?”
“啊?啊?”沈宣回过神,“没事,在想个严肃的问题啊。”
学生很好奇:“啥问题?”
沈宣:“看啊,放养和圈养,哪种比较适合野生动物?”
学生想也不想就笑:“当然是放养啦,野生动物嘛,圈养不就成家禽。”
沈宣头:“也么认为。”
他老人家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深沉的感叹:“偏偏有人就是不懂得个道理啊~~~~~~”
学生跟在后面佩服的头,过会儿突而想起来正事,趴门口对着沈宣乘风归去的身影怒吼:“太后——!有那装深沉的功夫不会自己改试卷吗——!”
沈宣遥遥的一个打跌,然后立刻昂首挺胸脸庄严的大步逃走。
“滚!”
黄健充耳不闻,又重复遍:“就因为职业问题就要和分手?”
苏隐推开他往外走,结果拦腰被拉回来扔床上去,黄健时手上又没轻没重的,苏隐的头下子撞在床柱上,刹那间眼前就一黑,耳朵里嗡嗡的响,好半才慢慢的重新听见声音,模模糊糊的听见黄健厉声:“……你竟然就因为个闹着要跟我分手?!”
苏隐火冒三丈,顺嘴回句:“是!就因为个原因!”
他咬着牙按着额角揉,黄健失魂样看他半,才缓缓的问:“……苏隐,……还爱吗?” 苏隐想也不想:“混蛋!”
黄健俯身把搂住他,用力完全不知道收敛,苏隐刹那间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就是黄健在他耳边问:“……还爱吗?苏隐,不会真的要离开,是不是?是不是?……”
苏隐拼命挣扎,破口大骂:“丫个混蛋!找别人去吧,不要!”
黄健紧紧抱着他,完全不松手。慢慢的苏隐就感觉不对,他胸腔里被挤压得难受,呼吸不过来,而黄健整个人僵住样连意识都没,苏隐阵气血上冲眼前发昏,胳膊又被黄健整个揽在怀里,情急之下狠狠的在黄健脖子上咬一口,那一下口腔里立刻就尝到血腥的滋味。
黄健猛地惊醒过来,连忙放开苏隐,手忙脚乱的给他顺气:“没事吧?没事吧?吸气!吸气!……”
苏隐松那口气,忍着隔膜里阵刺疼:“让我走。”
黄健抓着他的手,断然否决:“不可能!”
“让我走吧,”苏隐,“这不是我家,你家里能为我敞开大门,但是你家里容不下我。”
他这么说着,眼睛都红了:“黄健,你断我生路,做事太绝,……”
黄健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苏隐慢慢的流下泪来,就低头吻去,轻缓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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