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乌及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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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个性过分逞强只会对他的手臂造成伤害，所以安排河村代替越前是很合理的。”不二望着手塚的左肩，回想起早上的比赛，不禁攥紧了拳头：“呐~手塚，你有没有考虑过……让越前做单打种子一号？”话音未落，手塚手里的毛巾就掉落到地上，乾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认为他可以代替我？”手塚的表情极其严肃，冰冷的口气将一句疑问句变成了感叹句。不二淡淡的微笑：“我只是提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先走了。”不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更衣室。敏感的乾感觉到手塚的心情超级的恶劣，也飞快的收拾妥当溜之大吉。手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不二，你真的觉得越前的球技已经超越了我吗？还是……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超过了我……

不二宅　　　8：35　PM
“咚咚~”不二正坐在床上给球拍上绑带，随着敲门声不二抬起头：“请进。”“哥哥~”裕太脑袋探进不二的房间。“裕太~进来坐啊。”不二温柔的微笑。裕太拘谨的走了进来，环视四周：“那个……明天的比赛加油。”“裕太……你明天会去么？”不二热切的目光让裕太浑身不自在：“也许吧……反正我去不去你们都会赢的。”不二好奇的凝视着对方：“你怎么说的这么有把握？”裕太别扭的嘟囔：“因为你们有像手塚那样的部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哥哥，也很厉害。”说完最后一句话，裕太红着脸飞快的跑出不二的的卧室。无论多么尴尬的手足关系，兄弟毕竟是兄弟……不二开心的微笑起来，念及手塚，不二的笑容消逝在嘴角。他的肩明明就有问题，即使可以参加比赛，也绝对会不堪重负。为什么呢？手塚就这么任性，难道越前的手臂就比他自己的肩还要重要吗？为了唤醒越前的潜力，你已经牺牲过一次了……不二回忆起自己意外的看到的那一幕，越前惊悸而崇拜的目光，手塚坚定的声音：“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心莫名的绞痛起来。在那场秘密的较量后，手塚偷偷来往于医院与学校，这些不二都是清楚的。既然知道自己的肩膀旧伤未愈，为什么还要逞强呢？究竟是为什么？不二攥紧了手里的球拍……

关东网球大赛赛区赛场C　　10：25
正在进行的第三号单打比赛，双方已经苦战了一个钟头，“啪~”随着冰帝的桦地崇弘手中球拍的坠地声，赛场全场观众欢呼起来，河村赢得了一场艰苦的比赛。在连续的波动球冲击下，河村的手掌已经是血红的一片。如此执着而坚强的意志力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青学的正选队员们自豪的对着自己的队友挑起大拇指。龙崎教练虽然对于河村的逞强行为不满，但是更多的是骄傲与担忧：“呃……我带河村去医疗室止血，你们谁暂时代替我做场内教练呢？”转首间，越前早已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教练席上：“恩~这里不错，还有靠背~”“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快起来！”桃城不满的去拉越前的衣领。“小不点！什么时候轮到你坐这里啦？！快滚开啦！”菊丸疯狂的去拉越前的胳膊。不二觉得好笑，越前那家伙一定是想近距离看我打比赛吧，呵呵~~这到是个教他的好机会，想到这里淡淡的笑容浮现出来：“我不反对越前做场内教练。”“不二前辈？！”“不二？！”桃城和菊丸异口同声。不二从容的走入赛场，冰蓝的眸子里燃烧起斗志：“河村，我可以用你的球拍吗？”河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二俯身拿起河村的球拍，球拍上的血渍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贴上了不二的皮肤：“呵呵~偶尔也要打一场认真的比赛啊~”不二自信的微笑。站在防护网外的手塚紧张的拧起了眉毛，插在铁丝网内的五指情不自禁的扣紧，震荡下铁丝网微微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冰帝的芥川慈郎睡眼惺忪的踱进了比赛场，“比赛以一局定胜负！青学的发球局！”裁判挥舞着手臂大声宣布。芥川慈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着不二。“不二……小心了，对方恐怕不容易应付。”手塚目不转睛的盯着不二。青学的天才终于登场了，兴奋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肯散去。为冰帝加油的声音混合了为青学欢呼的声音嘈杂的让人心情骄躁。不二微微勾起嘴角，捏紧手里荧光绿的网球，缓缓的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腕，阳光下细腻的皮肤白到透明，隐隐散发出银色的光辉。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屏住呼吸。不二纤细的中指与拇指微微用力，放开手掌，球旋转着坠落，瞬间，抽击！网球风驰电掣的袭向芥川慈郎。后者慌忙的架起球拍企图抵挡。不二淡然的微笑，声音极其自信：“那球是会消失的。”刹那，芥川慈郎目瞪口呆，不二的发球竟然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全场爆发出吃惊的唏嘘声。时间仿佛停止了。手塚和越前也张大了嘴巴，好奇的朝不二望去。芥川慈郎终于清醒了，他开心的大叫起来：“哇！真的是很厉害呢！看样子，我也要认真了！哈哈哈哈。”不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捏紧手中的网球，第二次发球，网球在不二的指间仿佛化做神奇的芭蕾舞者，如梦如幻的旋转着。芥川慈郎紧张的放大了瞳孔，盯紧了网球移动的轨迹，可是……球再次消失，在移动中瞬间改变方向，玄妙到不可理喻。站在手塚身边疯狂记录DATA的乾不禁自言自语：“不二什么时候学会了急速变化球的？”手塚微微动容，不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哇！！！”观众的欢呼声打断了手塚的思考，芥川慈郎终于找到了反击不二发球的方法。手塚微微蹙起眉，清冷的目光流露出紧张与焦虑。

　


第七章


不二依旧笑的云淡风清，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摧毁他自信满满的笑容。比赛在喧嚣的叫嚷声与烈日的暴晒中持续着……“青学胜！2比1，交换场地！”裁判声嘶力竭的宣布。不二用手背一抹额头的汗水，悠闲的朝教练椅走去，意外的是越前举起水壶得意的微笑：“MADA　MADA　DANE~”不二微微一怔，露出快乐的笑容：“谢谢。”伸出手接过水壶，仰起头一口一口的饮，喉结伴随着水荡漾的节奏，上下律动着。微风过处，落樱蹁跹，手塚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心脏疼痛的仿佛要裂开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二面对越前的笑容，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割裂开他的心，痛苦的几近眩晕。细心的乾注意到了手塚的异样：“手塚？怎么？”“没……没什么。”手塚强自镇定，“不二的实力并不只于此。”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失落与不安。比赛继续进行……不二的燕子回击和巨熊回击连连得分，观众的欢呼声将裁判的宣布声淹没了。风越来越大，不二的身影显的摇摆不定，在手塚看来，不二仿佛随时会消失般的恍惚，即使自制如他，也忍不住黯然神伤。不二背对着越前，严肃而清冷的声音：“越前……燕子回击和巨熊回击你都见过了，是时候让你看看三种回击的最后一招——白鲸。”越前橄榄色的眸子里燃烧起炽烈的火焰：“那么，就快点让我看看吧~”……一个抽击球后，挥舞手臂，适当的旋转，适当的弧度，时机恰到好处，不二沉着的目光里难掩亢奋的情绪，网球袭向芥川慈郎的脸，站在冰帝休息区的冰帝网球社部长跡部景吾情不自禁惊呼：“慈郎！”可是，网球在要打到芥川慈郎的鼻子的时候瞬间改变了线路腾空而起，擦过面颊，球仿佛认识主人一般的回旋，直到飞回不二的手中才停下来……奇迹般的表演震慑的全场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了，时间好像也吃惊的停住了脚步。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才回过神来开始疯狂的欢呼。那就是传说中的白鲸吗？越前讶异的失了神，满目迷惘的望向不二。不二挥舞起手臂，温柔的微笑：“不如趁风还有停下来，再来一球好吗？”越前茫然的点点头。手塚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想逃避什么，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比赛在不二那利用逆风的绝技中完美的结束。在人们意犹未尽的叫喊声中，不二坦然的拿着毛巾擦拭汗水。“喂~你还未使出全力吧~”越前撇撇嘴巴不满的凝视着不二。后者温和的微笑：“呵呵~你说呢？”“切~~~~~~~~”越前抱怨的将头转向旁边。不二注视着孩子气的越前，无奈的苦笑，唉……也不知道这个小鬼领悟到了多少。他会变的越来越强的，直到成为青学的支柱……想到这里，不二不由自主的扭过头朝休息区望去，微微倦怠的目光刚好与手塚锐利的目光相对，不二不愿意移开自己的视线，意外的是手塚这次也没有逃避，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哇！青学的不二！你刚才那些招势都好厉害啊！”“呃？”不二被突然窜出来的芥川慈郎吓了一跳。“喂！你们青学真的还有比你还厉害的人么？”芥川慈郎不服气的盯着不二。“恩，有的。”不二自豪的微笑，转首间朝手塚望去。后者已经脱下长袖运动服跃跃欲试……

终于到手塚上场了。观众席间又是骚动一片。在其他场地比赛的几支种子队全部到场来看手塚的比赛，可见其重视程度。难得精英齐聚。记者们也抓住了时机，镁光灯瞬间连成一片。“喂！手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跡部景吾高傲的凝望着手塚，露出英俊的笑容。伴随着一声：“比赛以一局定胜负！冰帝的发球局！”比赛正式拉开序幕。跡部景吾在几个试探性的抽击球后露出狡猾的微笑，“呵呵~手塚，你是逃不过我敏锐的观察力的。”　跡部景吾自信的舞动着球拍，一记JACKNIFE瞄准了手塚后场的角落，意外的是，网球没有听话的按照计划的线路旋转，反而飞回到手塚的正手拍最合适的位置上。跡部景吾微微一怔，是手塚领域么？今天终于有机会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网球仿佛拉了线一般在手塚的控制中运行着，无论跡部景吾把球打向任何地方，球总是很听话的回到手塚触手可及的地方。跡部景吾无所谓的微笑：“呵呵~手塚，你的肩膀是不是很疼啊？”手塚面无表情：“跡部，别想太多了，使出全力吧。”……手塚以漂亮的零式削球占了上风……“换场！”裁判大声宣布。手塚缓缓走向教练席，越前没有多说话，目不斜视。一丝不满的气氛渐渐弥漫开去，手塚没有言语安静的喝水，调整着呼吸与体力。在休息区内的菊丸好奇的推推大石：“哎？大石，你看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呢~”“也许……是手塚和越前已经默契到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了吧。”大石猜测。不二哀伤的垂下目光。敏感的乾压低了声音：“依我看，越前已经注意到了手塚的伤势，所以没有说话，怕对手塚造成压力，可是，手塚为什么不提点越前，到是很奇怪。”不二侧过头深深的看了乾一眼，沉默。

比赛再度开始不到10分钟，跡部景吾就以“破灭的轮舞曲”打飞了手塚手中的球拍。全场一片哗然……“呵呵，手塚，你那肩膀能撑多久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更多？你也许没有注意到吧~那么就让我帮帮你，让你和你那条臂膀一起毁灭！”跡部景吾阴冷的笑着。左一个长球，右一个长球。“跡部景吾好像在拖延比赛时间哦~”菊丸不满的嘟囔。不二的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闪耀着不安的光芒：“他是想用持久战毁了手塚的肩膀。”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脸色越来越难看。比赛在你来往中进行了将近2个小时。“疼，真的好疼，可是……一定要撑住！”手塚虽然面无表情，可是淋漓的汗水已经揭示出他所承受的痛苦。不二鼻子陡然酸楚，十指紧紧扣住防护网。一球，一球，再一球，手塚每回击一下，不二的眉头就拧紧一分，幽蓝的眸子内搅动着复杂的情感，手塚是爱网球的，此刻的他在全神贯注的战斗，他是快乐的，那种快乐是无论肩膀多么痛苦都无法驱散的。长长的睫毛抖动间，牵动着眼睑下的阴影，不二轻声呢喃：“手塚……加油啊……”……

“啊！呃……”　手塚的臂膀终于崩溃了，球拍掉落到地上，手塚抱着剧痛中的肩膀，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着。“部长！”“手塚！”青学的众人忘情的冲向赛场。“别过来！比赛还没有结束！”　手塚不容反驳的严厉呵斥。不二再也按耐不住了：“手塚！再这样打下去会有危险的！”“部长~不要勉强啊！”桃城担忧的搀扶着手塚。乾合上了笔记本：“而且，就你的肩膀现在的状况而言，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部长！放弃吧！再这样打下去你的手臂会废掉的。”“部长！如果硬来，恐怕你以后都不能再打球了。”议论纷纷中，手塚抬起头，目光与不二相交。不二的瞳孔中闪耀着泪光，只是那一瞬间，手塚迷惑了，动了动口形，声音吞没在空气中，手塚淡淡一笑，拿起球拍，握紧……不二垂下头，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身体微微颤栗，手塚……他刚刚在说……不要担心……手塚……

手塚疲惫的走向赛场，“喂~记着只有我才可以打败你！别输给他啊。”越前将白色的帽檐压了压，拽拽的声音里透露出担忧。手塚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是不会输的！”大步流星的走入赛场。

“要你久等了，跡部，我们来一决胜负吧。”手塚平静的口气，跡部景吾汗流浃背的微笑。比赛再度成为拉锯战……汗水挥洒在空气中经过阳光的蒸发浓稠的散发出紧张的味道。

最后的零式削球，姿势，技术，角度，全部完美到毫无瑕疵。跡部景吾一个飞扑连人带球拍跌在地上，球被勉强的救了起来，只要一拍，只要最后一拍，就赢了……手塚脱力的扬起了手臂，瓦解的力气，崩溃的肌肉，球没有过网……“比赛结束，胜方是冰帝学园跡部景吾，总局数7比6”裁判洪亮的声音宣布了比赛的结果。青学众人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自己的部长，越前不甘心的垂下头，不二终于松了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他此刻只想让手塚尽快脱离痛苦的折磨。其实，他更清楚，对于手塚来说，比赛的过程，远远比比赛的结果来的重要。他已经尽力了，竭尽了全力，没有任何遗憾，足够了。在全场一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