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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之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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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起笑道,“心我领了,人就算了。”

“别介,是不是还生杭哥气,上次是我不对,不该随便找个小姐上你的床,我那不是一时忘了吗,你还小,那些小姐对你是不合适。”杭哥悄声道。

张风起道,“不是,只是有点累了。”

“那就以后再说,暂时给你留着。”杭哥道,“对了,前两天见到大老板,他惦记着你,又问你愿不愿意到他那里去?”

张风起向沙发里靠了靠,“上次不就说不去吗?”

杭哥咂嘴道,“风起,你到底是哪根弦不对,你干苦力,累死累活一天,能赚几个钱,拿不到工钱,连饭都吃不上,到公司里上班,不比这强?”

张风起道,“咱们别谈这个了。不然,我真要走了。”

杭哥忙说,“不谈不谈,他们几个大概都在歌房等我们呢,过去吧。”


离开“出水芙蓉”,是夜里了,张风起不肯留在那里,只说第二天还要干活,太远。

进大学门的时候,碰上几个学生自习回来。

快要期末考试,有些学生在教室里自习得很晚,有的还搞通宵。

几个人零散的走在寂聊的路灯下。

“喂,”有人走到张风起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回头一看,是个女孩子。

“那天……谢谢你。”女孩低头说。

张风起想起来了,是前天那个大学生,“是你啊。”

高雪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高雪,是一年级学生。”

张风起道,“张风起,”顿了一下,他道,“你怎么还这么晚在外面?”

高雪道,“我们快要考试了,我在教室自习。”

张风起道,“你最好和别人一起走。”

高雪道,“我是和别人一起的,看见你,我才过来的。”

张风起道,“那你快回去吧,我要从这边走了。”

高雪忙道,“那天我吓坏了,连谢都没说,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张风起说,“算了,你自己小心吧。”



第二天中午,高雪真来叫张风起。

她颇尴尬的站在工地前,很是难堪的样子,张风起只好去了。

上了菜,高雪说,“这家饭店的菜不错,我上次和同学来过一趟。”

埋头吃饭的张风起道,“是不错。”

两人差距太大,找不到能谈下去的话题,席间老是冷场。

最后,高雪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不少人都挺注意你的。”

这倒奇了,张风起在不少学校盖过房子,学生和民工完全没有交集,何况后者属于城市里不被人重视的一群,怎么会有人这样说。

“为什么?”张风起抬起头问。

“因为……”高雪笑笑道,“你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帅啊。”

“我?”张风起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但都是从他那个阶层听到的,从天之骄子口中听到还是头一遭。

“对啊,你长得特别好看,是一种超越了国籍的俊美。我们宿舍的人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长得这么帅的,要是你当明星,那些帅哥俊男全都白给。”

张风起道,“你还真能说。”

“不是我说的,好多人都这样说。”高雪肯定的强调道,“你还是改行吧。”

她特意摆出的正经八百的神态实在有趣,逗得张风起忍不住笑起来。

高雪自己也乐了。


高雪就和张风起熟了起来。

张风起和她年纪相仿,与那些佝偻着背神情怯懦,或者流利流气满嘴昏话的民工完全不同,张风起气质干净,为人诚恳,也比大学里的那些喳喳呼呼的男生有内涵得多。

而他又是在那种情况下把自己救出来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他是绝对可信的,真正安全的。

高雪有男朋友,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只是学校不同。

大学里这种“距离”恋爱通常以一方有了新爱收场,高雪没能逃脱这个规律,她的男朋友交了别的女孩子,提出了分手。


张风起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怀里哭的时候,该怎样安慰她,他的手放哪里好像都不合适。

好不容易她停止了抽噎。

“好了,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张风起道。

“再呆一会,”高雪把头闷在张风起怀里。

张风起伸手把她的头抬起来,“真的该走了。”


这里是学生晨读小憩的地方,周围种着高大的香樟树和碧绿的白玉兰,齐膝的花丛环绕在石桌石椅旁边,环境幽僻。

此时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张风起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高雪的脸。

原来她长得很漂亮,在月光的映照下楚楚动人,张风起一时竟发起愣来。

高雪也有点迷朦,恍恍惚惚的说,“风起,你来做我的男朋友吧。”

张风起没回过神,“什么?”

高雪迅速的把唇贴在他的唇上,柔软的触觉霎那间让张风起有些意乱情迷。

“你们在干什么!”猛地传来厉声的喝问,接着强烈的灯光直射到他们脸上。

两人扭头望去,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保安站在花丛外,“快给我出来!”

原来,鉴于男女生在校园里过于亲热日益增多,引起了颇多争论,学校三令五声不准学生晚上十二点后还逗留于凉亭花园之类的地方,并禁止公共场所学生有接吻拥抱等行为。

为此,成立了纠察组,由担任行政职务的老师组织巡视。

到了值班室,这位姓朱的女主任让保安去外间,自己来审查。

她先以为是一对学生,知道张风起是民工,改变了态度。

她认为是张风起图谋对高雪不轨,让高雪别怕,照直说,学校一定给她做主,而且会在尽可能小的范围解决这件事。

她一再追问,高雪就是不开口,头一直没有抬起来。

她想高雪是被吓坏了,不敢和张风起当面对质,自己又是她不熟悉的老师,就想叫高雪的班导来。

高雪满脸惊惶,让她不要叫。

“能不叫,当然最好,你别害怕,是不是这个人把你带到那边的?”她小心用词,以免伤了高雪的自尊心,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本来就又怕又羞,直接了当的说,她怕她受不了。

高雪无法澄清她和张风起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要洗脱罪名只能承认两人是恋人,而一个大学生和民工谈恋爱,传出去,她以后在学校里根本抬不起头来,尽管张风起长得不错,尽管她一时情动说了那样的话。

退一步讲,就算传不出去,虽然这可能性为零,她也无法在一个老师面前说这种话,因为谁听了这话都会把她当作自甘堕落的女孩。

她又怕又紧张,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所措。

朱主任站在保护学生的角度,当然希望尽快把事情弄清,才能不惊动更多的人,所以她虽然不忍心,也要逼着高雪回答。

高雪迫不得已,终于点了头。

朱主任立刻叫外面的保安去找工程队负责人。

老福是工棚里的头,但是份量太轻,这件事性质严重,保安觉得他做不了主,让他打电话给上面。



赫赫闻名的大包工头“韩千万”据传家资过亿。

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韩书海,小儿子韩书山。

十年前,当时在一所中学任教的韩书海娶了某副市长的女儿为妻。

这个儿媳妇长得非常瘦小,很不漂亮。

新婚八个月,韩书海去日本留学,五个月后,他的妻子在国内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韩书海豪赌成性,远离父母后,更是变本加厉,常常在日本的赌场一掷千金。

为了约束他,韩家在大儿子出国后的次年,将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儿子韩书山也送去日本留学。

又过了四年,韩书海取得博士学位,并在东京开了一家效益颇为不错的广告公司。

同年六月回国,办理了离婚手续,女儿由妻子抚养,此时他的岳父已卸任。

也是在那年的日本盂兰节前夕,他娶了一个日本女人。

韩家从一贫如洗到家资亿万,从小县城搬到大都市,从遭受城市人的白眼冷遇到倍受奉承巴结。

韩氏兄弟形成了极为不同的性格。

韩书海为人势利,鄙视贫穷,却又憎恨官僚,发誓永不再受“当官的那副嘴脸”。

韩书山则性格温和,待人处事无论贵贱。

他执意回国工作,说服兄长的理由是,他就是有“可笑的民族自尊感”和“土得掉渣的仇日情节”,他也不愿意去欧美澳洲,因为他不想以后被人称为“爱国华侨”,也不希望后代被叫做“某籍华人”,更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被外国人歧视的同时憎恨自己的中国血统。

两兄弟的专业与建筑不沾边,他们并未打算继承父业,而父亲给他们取的名字也证明,他不希望儿子走自己的老路,希望儿子们不用再给官老爷磕头赔笑。

最近他年纪日大,逐渐力不从心,这次来南方收款及顺便视察工地,他派手下一个副理来,但几笔款项巨大,又多次催讨未果,副理情面不够,做不了主,正好韩书海回国探亲,于是由副理陪着兄弟俩出这趟公差。

所以赶来处理这个大事件的是韩书海兄弟。

半夜被叫醒,从市中心驱车赶到郊区,韩书海已是满心不悦,见着老福,没有半分好脸色。

他勉强压着火质问张风起,“事情是不是这样?”

张风起保持着沉默,他没想到高雪会这样说,他原以为她会把事情说清楚。

在一旁的老福连连摇手道,“不会,不会,风起这娃虽然调皮,但决不会做这等事。”

韩书山也道,“大概是误会,风起,你说实话。”

张风起看着高雪,她低着头掉眼泪。

“我看这小妞水,想逗逗她。”他平淡的开口。

话才落音,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当场的人都怔住了。

韩书海撤回手,道,“你还有脸说?”

张风起的拳头挥出去的刹那,韩书山抓住了他的手,“事情既然清楚了,人我们带回去处理,所幸女孩子没什么大碍,我保证以后决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让风起给姑娘赔个理,您看呢?”

朱主任同意了。

韩书山说,“风起,还不道歉?”

张风起瞪着韩书海,没有说话。

“风起!”韩书山使劲按住他捏成拳的手。

张风起转头看低着头的高雪。

“我,错了。”他淡淡的说。



韩书海决意要开除张风起,但他在钱方面不太计较,没有阻止给张风起结算工钱。

第二天,张风起离开了工地,暂时寄居在一个饭店帮厨的同乡那里。

这件事并没有在学校传开,但在工地传得很快。

一来张风起是“名人”,二来这种事一向传得很快。

杭哥他们几个没少拿这事开张风起的玩笑,在他们看来,张风起还是小孩子,对女大学生起好奇心,稚气有余,不足为耻。

过了几天,杭哥的大老板白文在旗下的大酒店“碧水山庄”特地为张风起摆了一桌,说是压惊。

白文今年三十九岁,曾经在前苏联留过学。

东欧巨变那会儿,他在那边做贸易,后来也在朝鲜捣腾过木材。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跨国倒爷。

现在他有一个外贸公司,两家大饭店和一座娱乐城,效益都满好。

他长得不错,不像那些过了三十就不成样子的男人,受过高等教育,谈话举止很风度,称得上一介儒商。

不过,白文有个连他太太也不知道的秘密,他是双性恋。

年轻的时候,因为不愿意承认,他找男人比较少,三十五岁后,他对女人越来越腻,也想开了,不再自己跟自己叫劲。

这个秘密只有两三个心腹知道,杭哥虽然没什么文化,不够资格,但他嘴严,知道什么事对什么人能说,对什么人不能说,而且他对白文非常忠心,一直把白文当作最亲的人。所以他也知道。

有一次,他跟白文提起救了自己的张风起,一个不识字,不满二十岁的孩子竟宁愿卖苦力,而不愿“过更好的日子”,实在特别,白文留了印象。

那天,去“出水芙蓉”视察,正碰到杭哥带张风起进来。

一眼见着张风起,他的心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去过世界各地,走过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俊俏帅气没见过,可是到张风起这儿,全都不算什么了。

有的男孩漂亮,可过于阴柔,奶油味太重,软绵绵的。

有的男人整体看挺帅,却失之精致,仔细端详,五官平平。

有的倒是阳刚俊朗,又感觉味道过重,让人不舒服。

这个张风起的外形容貌是让人想象不到的那种纯粹的俊美,是一眼就被吸引住的无需任何修饰,极富感染力的英俊。

他区别于城市脂粉和乡野泥土的气质,不沾染丝毫世俗油腻,我行我素的性格,对在商海市侩中沉浮多年的白文具有致命的杀伤力。

他是纯净的孩子,又是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现在尚处于青涩,就已经拥有渗透人心的力量,他日长成熟,不知要让多少人恋慕。

白文深陷其中,希望能先把他放在身边,再慢慢打动他。


席间,杭哥他们轮流劝酒,虽然知道张风起不沾酒,还是非要他喝。

张风起醉得不行,连拿杯子的手都晃得厉害,好几次酒洒在了身上,不得不去洗手间整理。

喝到差不多,杭哥他们几个说还有事,先走了,只剩下张风起和白文。

张风起已经有点睁不开眼睛。

白文把他扶到了房间。

一进门,张风起就趴在床上睡了。

白文替他脱了鞋袜和外衣,拿被子给他盖好。

他坐到床前,张风起睡熟了,长睫紧拢,呼吸平稳安静,比实际年龄还显得孩子气。

他明白阿杭的意思,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只怕永远也得不到这熟睡的人。

他轻轻用手指去碰张风起的脸。

在触到之前,张风起忽然睁开了眼,他一惊,尴尬的收回手。

“你醒了?”白文道,又觉得这话问得可笑,“你没醉?”

张风起坐起身,“睡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小风的酒量这么大,阿杭说你不喝酒的。”白文笑道。

张风起道,“我吐了。”

白文先有点摸不着头脑,立刻会过意来,原来张风起借着去洗手间整理衣服,把喝下的酒吐掉。

白文叹道,“看来不少人对你有过类似的企图。”

“是杭哥?”张风起问。

白文没有否认,“不管你信不信,小风,我是真心的,就算你不肯,我也会让你有更好的环境,工地太不适合你了。”

张风起的回答是陈述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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