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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寒+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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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寒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头扎进柔软的枕头里,低低地笑:“自讨苦吃,真恨我的好心。”
“你也会好心吗?”
这人的尴尬和狼狈难得一见,宁夜心情大好,忍不住调侃:
“如果无地自容的话应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而不是用枕头闷死,虽然说这种死法挺有创意的。”
温惊寒翻过身,毫不掩饰的将勃发的欲望袒露在他面前,满意地看到宁夜红了脸,微微侧开头。
“你也会害羞啊,宁夜,我要是闷死了你会伤心的。”
这人真是控制局面的高手,这种情况下也能把尴尬和狼狈迅速化解。
宁夜气恼:“哼,你太高看自己了。”说着想起身,却被拉住。
“宁夜,你讨厌我吗?”
“你这人是挺讨人厌的。”
温惊寒拉着他的手缓缓靠近自己,坚定地放在小腹上。
“我说过要教你一个掌控我,让我痛苦的方法。你既然信任我,那么我决不能食言。现在,你就掌控了我,要我怎么痛苦,怎么难过都随你。宁夜,你不是讨厌我吗?那么现在是报复的最佳时机,你可以欣赏我的痛苦,嘲笑我的软弱,可以骂我无耻,可以——”
这家伙把他当小孩子哄,不就是想做吗?宁夜坏心地用曲起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小块腹肌,用力一拧。
温惊寒如收到惊扰的狮子,猛地坐起身:“你——”
“你让我报复的,想反悔?”
宁夜跳下床,戒备地看着蓄势待发的他。
温惊寒瞪了他一会儿,笑了:“继续。”
“到此为止。”
“宁夜,我会等到你愿意继续为止。”
宁夜笑了笑,走到门口,一拉门,脸色变了。
“老套!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温惊寒微笑:“你想试试?”
宁夜咬咬牙,寒着脸说:“如果这个时候一盆冷水浇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应该很难受。”温惊寒点点头:“浴室里有凉水。”
宁夜犹豫了一会儿,认命地走回来,伸出手,毫不温柔的抚上他的坚挺,眼里是纯然的憎恶和不甘。
温惊寒苦笑,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算了,去外面等我。”
说着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先打开房门,然后走进浴室。
宁夜怔忡了一会儿,撇撇嘴,走出房间。
温宇集团总裁气派的办公室位于温宇大厦36层,说是办公室有些可惜,舒适的卧室,雅致的书房,宽敞的会客室,还有健身房……齐全得就像另一个家。狡兔三窟,这人还不知有多少个窟,宁夜不无讽刺地想。
把单人的牛皮沙发拖到落地窗前,宁夜随手拿了一本书,静静翻看。
温明华一进来就看到窗前的年轻人,很是讶异。那个外飘的落地窗的面对是个公园,风景不错,可是很少有人敢接近窗前去观赏,因为站在那里,就像悬空站立在绝壁凸起的石头上,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任何人贸然接近都会头昏脚软。
当年轻人听到声响转头,冲着她礼貌的一笑时,许是阳光太过耀眼,温明华居然产生了一秒钟的眩晕。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个人随便的聊天,宁夜发现这个看起来有几分面熟,却看不出多大年纪的漂亮女士个性爽朗,言语诙谐,有一种天生的热情和感染力。她似乎和温惊寒很熟,直呼他的名字,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宁夜了解到原来温惊寒也曾经是个调皮的孩子,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美国和他的外公住在一起。
这场谈话愉快而轻松,宁夜的表现虽然不够热情,但是很有礼貌,举止大方,笑容明朗,没有时下小青年的浮躁和功利。温明华很快喜欢上这个年轻人,也终于明白惊寒让她来的目的,要在家族中寻求第一个支持者,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呢?
总觉得宁夜有些面熟,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象谁呢?一时想不起来。
又聊了几句,电话响了,温明华接完电话,站起来:“宁夜,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惊寒可能到中午才能回来。我本来想趁此机会和你多聊一会儿,可是——”晃了晃手中的电话,露出和温惊寒有些几分相似的笑容:“我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我得先走了。”
宁夜惊讶地睁大眼,她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儿子?这才想起来聊了半天,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请问,”宁夜有些不好意思:“您是——”
那人似乎也很惊讶,随即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叫温明华,是温惊寒的姑姑。宁夜,和你说话很愉快,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惊寒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明华,43岁,20岁那年爱上了一个不出名的歌手,为家族所不容。她毅然放弃一切,为爱远走天涯,一年后因丈夫婚外情离婚,自此独身一人,5年前才被家族重新接纳。那二十年里,她做过模特、歌手、演员、化妆品代言人……最后的职业是某珠宝公司总经理。不管是当年在娱乐圈还是后来在商界她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在电视和报纸亮相的频率可能还超过温氏的总裁。
看了电脑上搜索出的信息,宁夜失笑,怪不得她会惊讶于自己不认识她。
温惊寒果然中午才回来,一进门就见宁夜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探看。
“下面有什么?”
“没有,不过我听说你有——恐高症。”
温惊寒目光一闪,姑姑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他了,看来真的很喜欢他。
“曾经。”
宁夜双手抵住玻璃,身体也几乎贴上去,看着面包大小的汽车快速穿梭着,有些头晕,有些心悸,还有些脚软。
“恐高症是什么感觉?头昏还是无法站立?怎么——”
想问怎么造成的,想到自己的心理障碍,没有问出口。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突然腰上一紧,温润的脸庞贴上他的脸侧。4060B4072B1262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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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惘然
“别动,让我慢慢告诉你。”
温柔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紧揽着他的手臂也是。
“不是曾经。”宁夜停止挣扎,努力压抑和别人身体接触的不适感。
身后的人低沉的笑了两声:“只有你知道,要保密哦,夜。”这次的声音出奇的低哑柔和,象情人枕畔的耳语,语气极尽暧昧亲昵。
恶劣的家伙,宁夜咬牙,感觉脸侧一痒,柔软的湿润扫过脸颊,温醇的声音传来,这次已经没有了颤动,却带着一丝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沉重。
“这个毛病来源于小时候一次不成功的绑架,我逃走时从半山腰滚了下来,伤好以后发现对高处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原本只是轻微的症状,就未加理会,四年前突然加重,最严重时不能上楼,不能坐电梯,更不能坐飞机。加上那个时候公司有些困难,这样的弱点是不能容忍的。”
宁夜心一紧,四年前他的父母坠机身亡,听说那之后温宇集团也陷入困境,股票跌得一塌糊涂。他20岁接掌家族企业,可以说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却在很短的时间里力挽狂澜,连续几个经典的战略也成为商界的传奇,至今还为人们津津乐道。
四年前,也是在四年前,师傅去世,馨姐离开,墨家的人出现……
“我想了各种办法,包括把办公室搬到顶楼,天天住在这里,把这个窗子改成不设栏杆的落地窗,每天没人的时候在电梯里不停地打来回,还参加了宇航员模拟训练,还去跳伞……”
“那样——就好了吗?”
“没有,事实上适得其反,后来借鉴大禹治水的方法,不再急功近利,试着去疏导,过了一段时间竟然真的基本克服了,不过那种感觉至今还留在脑海里。那种感觉——”
温惊寒笑了笑,声音也一扫方才的沉重,变得柔和平缓,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那是一种与身体无关的痛苦,却又真实的潜藏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借由对别人来讲极其平常的行为激发。不是疾病,却比任何疾病都来得更猛烈、更痛苦、更无法抵挡。”
“那是一种与心情无关的压抑,来自遥不可及的记忆底层,不去触动就没有感觉,却又无法忽视地存在,越想掩埋就越汹涌,越想遗忘就越清晰,像翻江倒海的巨浪,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那是一种与呼吸无关的窒息,阻塞的是头脑,遏制是心智。这个时候,顽强的意志、缜密的思维,以及聪明智慧、果敢坚强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深沉的无助和无力感。”
“那是一种与胆怯无关的恐惧,找不到害怕的依据,没有恐惧的理由,也看不见确实存在的危险和灾难,毋庸置疑的勇敢在它面前显得无比软弱,只能任灭顶的黑暗吞噬。那是没有边际的孤独,无法诉说的悲伤,不能解除的桎梏……”
这么长篇大论的描述,他应该去写戏剧,说不定能成为现代的莎士比亚,宁夜几乎想笑,却在不知不觉中,有湿意凝结在眼底,眼眶有些发热。
那真的是恐高症的感觉吗?宁夜不知道,却知道温惊寒能够理解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和莫可奈何的悲哀。
微微出汗的手,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泛着水汽的手印,手印向下延伸,滑下不长的几道,嘎然而止,僵直的手指被包入温暖干燥的掌心,交叉着回到腰侧,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宁夜缓缓开口:“谢谢你告诉我它是可以克服的。”
“那就是说你没事了?” 身后的人笑了,嘴唇温柔地摩挲他的脸,然后是脖子。
“你——”
刚刚放松下来,才一碰又僵住了,温惊寒遗憾地把嘴唇从那光滑的肌肤上移开:“好象还是很难受,要不要去——那个地方?”
宁夜皱起眉,曲肘撞过去。
温惊寒闷哼一声,放开紧抱着他的手臂,揉了揉肋下,委屈地说:“我又没说去厕所,更没说呕吐两个字,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宁夜瞪了他一眼,把身体窝进三人座的大沙发。
温惊寒紧张地看着他:“我的沙发才刚换过不久,不如我找个脸盆什么的东西放在这儿,也省得——”
“闭嘴。”
宁夜一拳挥过去,却被温惊寒牢牢抓住,
“真的不用?有什么需要千万不要客气。”
宁夜“腾”的一下站起身,大吼:“有完没完了,我是很难受,可是没有想吐。”
温惊寒大笑出声,拉过他的手印上重重一吻。
宁夜瞪了他一会儿,脸色缓和下来。
“温惊寒。”
温惊寒漂亮的眉一皱:“要是你叫我的名字不那么生硬的话,我会很高兴。”
“那你改个不生硬的名字让我叫不就行了?温董事长。”
宁夜昂起头,优美的嘴唇一撇,露出又骄傲又狡黠的神情。
温惊寒心一动,目光炙热起来,刚一欠身,那敏感的人儿已经跳到沙发背后。
温惊寒既无奈又好笑:“我不过去还不行吗?好了,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我可饿了,想吃什么?”
这人真能岔开话题,宁夜可不允许他蒙混过关:“温惊寒,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真的要我帮忙?我是商人,可是会要报酬的。”温惊寒微笑。
宁夜不理他的调侃:“我想见一个人,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帮我安排吗?”
温惊寒深深地看看他:“你确定吗?宁夜,我知道你找了她好几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见你。”
宁夜楞住,他这些日子一门心思想找到馨姐,想问她为什么那样做,甚至不惜扔掉墨非给的手表,自投罗网,只以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和难处,却从未想过她不想见。
“我建议你等一等,也许过了这阵子,她会主动找你也说不定。如果你一定要见,我也可以帮你安排,决不会让墨家的人知道。”
宁夜惊跳,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转过身沮丧地说:“算了,我走了。”
温惊寒一把拉住他:“一见没有利用价值抬腿就走,宁夜,你不是这么势利的人吧?”
“我本来就势利,你最好不要理我。”
宁夜甩开他的手,温惊寒从后面一抱,宁夜矮身让过他的双臂,却没防备他脚下使绊,等站稳时,坚实的手臂已经稳稳勾住了他的腰。
这人似乎很喜欢从背后抱,而这个姿势比面对面相拥更暧昧,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挣扎他的手臂就越紧,宁夜知道他不会真做什么,也就不再挣扎。
温惊寒低低地笑:“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温惊寒突然捏住他的下颌向后一转,凑过去飞快地唇上一啄,咧开嘴得意地笑。
“因为这样,你就是想吐也吐不到我身上。”
“卑鄙。”
知道别人的隐疾,不是该小心避免,再不提起吗?这个人却是直言不讳,宁夜气不过,抬脚向后一踢,没中,却害得自己又险些摔倒。
“一个势利,一个卑鄙,简直是天生一对,是不是啊,宁夜?”
温惊寒稳住他的身体,贴在他耳边说:
“这两天,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供你吃穿,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今天早晨还被你——”
“住口,你要怎么样?”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让你躲不开,逃不过,无计可施,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宁夜终于知道了。
“最少请我吃顿饭表示感谢吧。”
“好,你先放开我。”
温惊寒放开手,轻巧地躲开他一连串的攻击:“不错,拳脚有力,身法也够敏捷,看来我的分散注意力法很管用。祝贺你的心理障碍好多了,宁夜。”
问:什么东西粘上下不来,如果你回答狗皮膏药,那就错了,正确答案是温惊寒,不信你问宁夜。
那顿饭当然不是尾声,也不是暂停,而是开始,接下来是所谓的浪漫约会,但是宁夜发现,这人实在没什么浪漫细胞,很会气人倒是真的,也不知那些说他温柔多情的八卦新闻是怎么来的。
更令人头疼的是,如果宁夜稍有不满,他就作出一幅虚心求教,从善如流的样子,发挥商人顾客至上的原则,一定要让他满意为止,而等宁夜不得不说了满意两个字,讨一点奖赏也是免不了的。
他总是以帮助为名,行轻薄之实,那些古怪的治疗方法让宁夜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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