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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酹山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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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秋平反,却一定要堂堂正正,以示公允。    

  林见秋却不理会这些。林殷明着命三堂会审,却独独漏掉了宗人府,这样林见秋便不用过堂审讯,只在慎德堂静待结案平反即可。他毕竟体虚气弱,常常是说上一阵话便要闭目养神,小憩片刻。林殷命人精心准备膳食,熊胆鹿茸人参何首乌鸡血藤,种种补药水一样灌下去,弄得林见秋一看见药碗就苦着脸装睡。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林见秋气血渐旺,脸颊也丰腴起来,唇色渐红,神清目朗元气完足,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他生性好动,被囚禁了将近一年,胸烦意闷,如今得获自由,哪里管得住,拉着应长歌捉雀逗鸟,上窜下跳,若不是碍着获罪幽禁的身份,早冲出宫去了。 

  这日等了半晌,却不见应长歌来。眼见天近午时,估计九成九是被林毅拦住,来不了了。林见秋只好自己闷坐房中,望着雪景发呆。 

  林殷一进暖阁,便见林见秋凭窗独望,长吁短叹。心中好笑,道:“今日京城雪,闺中只独看。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林见秋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林殷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咳了一声,慢慢走上前,揽住他双肩道:“怎么,不高兴?” 

  林见秋立起身来,坐到桌旁,半晌方道:“什么时候结案?”林殷故意笑道:“急什么?早一日结案,你便要早一日陪我上朝,累死人。”林见秋憋闷难耐,还要听他打趣,怒意登时涌上,瞪着林殷刚要说话。却见林殷一摆手,一个太监捧着个长条木匣子上来,放到桌上。 

  林殷笑吟吟地道:“九叔冤屈得雪,侄儿无以为贺,特备薄礼一份,还望九叔笑纳。”林见秋哼了一声,上前挑开盖子,见里面朱红的云锻衬着一柄银枪,正是林见秋被幽禁之前常用的兵器。 

  林见秋转脸望向林殷,惊喜交集,林殷目光柔和,看着他只是微笑。林见秋慢慢抚摩那柄长枪,心中百味参杂,不知是酸是苦。泪水默默滑下,一滴一滴落到他伤痕累累的手上。林殷缓缓走上前,转过林见秋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暖阁里静得很,只听到林见秋压抑的抽噎的哭声。两年多的思念成狂,近一年的屈辱折磨,种种愤懑悲怆、委屈怨恨,终于在此时得到宣泄。 

  林殷静静地揽着林见秋,抚摩林见秋仍然略显瘦削的微微耸动的后背,感到自己肩头的衣服被一点点地濡湿。    

  过了好半晌,林见秋直起身子。林殷松开怀抱,低头吻去他脸上泪水,低声道:“平安,是我不好,以后再不让你受委屈。”林见秋把嘴一撇,哼道:“胡说八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还用你照拂?若不是我心甘情愿,谁能委屈我?”林殷知他性子高傲,要的便是他这句话,遂笑道:“正是,侄儿日后还得仰仗九叔,别让侄儿受委屈。” 

  林见秋道:“罢了罢了,这还是句人话。”终究破颜而笑,心中烦闷抑郁一扫而光。 

  林殷从怀中摸出一物,道:“早听说安王武功卓绝,世所难敌,若是就此无法施展,岂不可惜?”林见秋仔细看去,是一个小瓷瓶。他灵机一动,大叫道:“‘如一醉’的解药!”劈手夺来。 

  林殷任他开瓶吃了一颗,两人坐到床上。林殷一手抵住林见秋背心要|穴,一手按住他丹田,默运玄功。 

  两个人都连的是“朝日神功”,林殷又比林见秋功力高深,不过一个时辰,便将周身筋脉打通。林见秋只觉丹田真气浩浩然勃勃然,充斥四肢百骸,自床上跳下,提起桌上长枪,长啸一声跃出门去。 

  林殷缓缓站起,踱到门前,倚墙而立,只见玉树琼枝之下,长枪舞动,亮如银蛇,击起落雪一片。这飘飞扬洒的细雪,使林见秋灵动矫健的身姿也变得模糊起来,倒像是霜中雾里的梦境。 

  堪堪九九八十一路枪法使完,林见秋收势而立,雪光下看去愈发英伟俊秀,气宇非凡。 

  林殷走上前。林见秋毕竟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微微有些气喘,面泛桃红。他轻轻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林殷,带着三分俏皮三分挑衅三分笑意,还有一分傲然。 

  林殷半眯起狭长的凤目,拉住林见秋的手臂,一个用力揽他入怀,低头深深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80 自古情难足 

  两人相拥而吻,只觉体内激|情鼓荡,似乎便要破腔而出。林殷慢慢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样?”林见秋舔舔唇,道:“没怎么样,有点口渴。”两人问的有趣,答的也有趣,不由相视喷笑。 

  林殷道:“咱们回暖阁?”林见秋摇摇头,道:“好不容易心里畅快了,我在这里待会,你去拿水。”林殷松开他,转身向暖阁走去。刚刚走到门前,忽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奔来,跪下气喘吁吁地道:“皇上,皇上,生了……” 

  林殷皱眉道:“什么生了?”那太监喘了口气,高声道:“皇后娘娘。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于坤宁宫诞下皇子,母子均安!” 

  林殷耳边“嗡”地一声,立刻回身去看林见秋。 

  那个人茕茕孑立在树影下,手中长枪“卜”地落到雪地之上。唇边笑容还未敛去,目光之中却已露出无奈和淡淡的悲伤。 

  林见秋没有看向林殷,他甚至没有看向任何东西。眼前空白一片,脑中也是空白一片。整个人静默得仿佛石雕像,在苍白的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过了好久,林见秋缓缓抬头。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终于战胜了几乎喷薄而出的痛苦,他轻轻一笑,对林殷道:“恭喜。” 

  林殷死命地攥紧拳头,才忍住冲上前抱住林见秋的冲动。他深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转身和张贵走出慎德堂。 

  刚一出院门,林殷立即对张贵沉声道:“那个奴才,拖下去打五十板子。”张贵摆手叫侍卫们上来。那个太监讨了个俏活,本以为皇帝听到大喜的消息,打赏肯定少不了,哪料到竟是这个下场,吓得哭叫:“万岁爷,万岁爷饶命……”张贵命人堵住他的嘴,拖了下去。 

  林殷低声道:“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里一片喜气洋洋,这是皇帝林殷的第一个儿子,如无意外,就是日后的太子。皇后段氏刚刚生产,虚弱地躺在床上。奶妈将孩子洗净包好,抱在怀里。太后乐得和不拢嘴,忙接过来细细观瞧。瑾妃淑妃随侍一旁,瑾妃因早与皇后私下商议妥当,倒也真心欢喜。淑妃却已身怀六个月身孕,皇后生下皇子,她的肚子就是再争气,也不过是个王爷而已。一时间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望着欢喜无限的太后,不自禁地泛酸。 

  几个人抱着孩子走到外间,怕过于嘈杂吵嚷了皇后休息。 

  林殷快步赶到坤宁宫门前,他是练武之人,耳目极聪敏,远远便听见暖阁中女子的说话声,隐隐似有“妖孽”二字。他慢下脚步,张手阻住了太监唱诺,自己悄然站到窗下。 

  只听太后道:“这个皇帝,怎么还不来?儿子都出世了,还不着急来看一眼?”一旁瑾妃道:“只怕是政事绊住,已经令太监去叫了。”淑妃道:“若是政事还好,只怕……” 

  太后问道:“什么?”淑妃道:“最近这几日都不见皇帝来后宫,天天只是往慎德堂去,晚上也不回来。贱妾问过随侍太监了,日日夜宿那里,与九王爷同榻而眠。” 

  太后沉声道:“行了,今天我高兴,别提这些事。” 淑妃道:“太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您忘了贱妾和您说的么,他们赫什么族的人都会下蛊,听说剧毒无比。若是那个九王爷嫉妒皇子,再妄图加害……” 

  太后低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自幼带大湛儿,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淑妃道:“您也没看出他和皇上……,人心隔肚皮,就是亲生儿子,做母亲的只怕也不明白。谁知道这个九王叔古古怪怪的有什么心眼?层染阁那些人不是都没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是他对皇子……” 

  林殷气得浑身发抖,按着窗棱的手指尖发白。张贵忙上前轻声道:“万岁爷,万岁爷。”林殷呼出口气,点点头。张贵高声道:“皇上驾到!”林殷定定神,脸上露出平静温和的笑意,慢慢走了进去。 

  太后抱着孩子稳稳坐在当中椅上,瑾妃淑妃忙跪倒施礼。林殷先给母后请了安,对两个妃子笑道:“难为你们在这里守着,起来吧。”又看了看淑妃腆起的肚子,柔声道:“你身子也重了,以后不用行这些虚礼,伤了胎气不好,免跪吧。” 

  淑妃想笑又不敢放肆笑,摒住气稳稳重重福了福,娇声道:“谢皇上恩典。”林殷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皇后段芙迷迷糊糊地困倦不已,听得脚步声响,床前太监宫女跪倒一片,便知是皇帝到了,挣扎着要起身。林殷快走两步到床前,轻轻按住她,道:“你别起来,就这么着。” 

  段芙低声道:“皇上,孩子好么?”林殷还未来得及看儿子,哪里知道,只笑道:“好,朕的儿子自然是好。” 

  段芙微微一笑,林殷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郑重地道:“明日一早,朕就颁发诏谕,封他为太子,进封你哥哥为侯爵,世袭罔替。”他拉起段芙的手,道:“你不负朕,朕也不会负你。”段芙看着眼前这个天下第一人,知道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再不会是自己的了。他会赐予无限的富贵荣华,尊崇权贵,但永远不会再陪伴在自己身边。 

  本该满足的,段芙却从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和失落,她不愿让皇帝看出隐藏的情绪,转过脸,阖上眼睛。 

  林殷悄悄退出,踱到外间。太后笑道:“快来看看你的儿子。”林殷上前,见皱巴巴的一个小东西,老头儿似的躺在襁褓中,便道:“嗯,还不错。” 

  太后瞪他一眼,道:“看你说的,什么叫还不错?快起个名字吧。”林殷坐到椅上,低头沉吟了半晌,道:“就叫林怀安吧,小名太平郎。”他这又是平,又是安,太后登时沉下脸,将孩子交给奶妈,对两个妃子道:“你们下去。” 

  瑾妃淑妃行了礼,和一众太监宫女鱼贯而出。一时间,屋中的两个人都不说话。林殷好整以暇,取了茶慢慢吃了。太后思量了一会,温和地道:“小九怎么样?”林殷唇边含笑,道:“身子已经大好,我给他解了‘如一醉’,如今又是那个能提枪上马,弯弓射雕的王爷了。” 

  太后见他脸上宠溺的神情,似乎比得了儿子还要高兴几分,心里有些发堵,道:“再好也是王爷,而且还是获罪王爷。这个小九简直就是妖孽,迷得你和先皇昏头转向。看在多年养育的情分上,我不和他计较,劝你还是下旨让他回宗人府幽禁吧。” 

  林殷皱眉摇头,道:“那里阴冷湿重,我不放心,留在身边亲自照拂着,倒还稳妥些。” 

  “你该照拂的是皇后,是儿子,不是那个妖孽!”太后还是忍不住了,高声道:“他用你照拂什么?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你要是再放他在宫里,只怕儿子都保不住!” 

  林殷抬头,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道:“什么意思?他们赫罗族人就是会用蛊毒害人。当年端淑皇后刚刚过世,圣祖便跟着薨了,说是悲伤过度,哪有这么巧的事?先皇身体康健,无病无灾,怎么关了小九不过半年,就也跟着……还有层染阁那些侍卫太监伺候的下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要不是小九下毒,这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子,你是被他迷住了眼睛。这几日我也静静想了很久,这样的妖孽,若是顺着他的意,自然会对你千依百顺,奉迎邀宠。若是有一点违逆他的意思,便要下手加害。儿子,你可千万不能鬼迷心窍,否则祸不旋踵啊。” 

  林殷又是惊讶又是诧异,看着太后道:“母亲何出此言?难道儿子是那种黑白不分是非颠倒的人吗?身边小人造谣生事、混淆视听,无非是想搅浑一池清水,好从中取利,母亲岂可不分青红皂白一概相信?圣祖爷重病不治,这是太医院众御医合诊而定,而且尚有圣祖亲笔笔记可查,句句真情实感,何来加害之说?先皇身子其实并不甚康健,母亲难道忘了,平安回来之前,先皇一病就是大半年,还是见到平安,心里欢喜,才好了起来。就是弥留之际,也 

  自称是因忧心忧力,殚精竭虑,操劳成疾。这话在场的诸内阁大臣皆有耳闻,字字清晰,母亲如不信,儿子可以立即招来问话。至于层染阁那些下人,儿子不敢隐瞒,是儿子下令尽数赐死。他们折辱平安过甚,无论如何不能活在世上。” 

  太后听他一番话,层层剖析,句句在理,不由也心下犹疑,难道是淑妃……她沉默不语。林殷顿了顿又道:“最可恨的是那些挑拨离间、心怀不轨之人,陷平安于不忠不义,陷儿子于不仁不孝,等儿子查出来是谁,定会依法加重惩处。” 

  林殷低着头,太后没有看见他目光中阴狠毒辣之意,只听得他语气和缓,似乎并未如何动气,倒也不放在心上。想了想叹道:“好了,以前的事暂不去说它,咱们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皇上,这个天下纵然是你的,但还有个法度体统在……你这样肆意妄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天下臣民?以后史官怎么写?又是个什么名声?给子孙后代做了什么榜样?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林殷淡淡地道:“记得还是母亲对儿子说的,不过是一床被子掩了,上不得史书,但也无人纠察。历朝历代,这种事情还少了?儿子不过是效仿而已,说不上罪大恶极。”太后见他又用自己的话搪塞自己,恼羞成怒,厉声道:“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只要自己的儿子,堂堂正正做个圣明天子,万民表率。” 

  “就是和平安在一起,也不见得就不能做个圣明天子。” 

  “狡辩!一个肆娇邀宠,一个偏听偏信,哪有圣明可言?” 

  “平安不是肆娇邀宠的人,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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