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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酹山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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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宝儿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主儿,哪受得了这种气,竟激发好胜之心,说什么也要嫁给林毅不可。林毅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舒宝儿从此离开瑞王府,离开应长歌,甚至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二人眼前。但他深知应长歌本性良善,若是舒宝儿伤了一星半点,只怕会是两人之间不可弥补的伤痕。如何让这个女孩子知难而退,自愿回苗疆,这倒是个难题。 

  这日,林毅又将舒宝儿气哭了。应长歌不忍心,刚要哄劝,舒宝儿突然睁开眼睛,指着应长歌道:“他还与我有婚约呢。总之我不管,要么你和我成亲,要么我就按婚约和他成亲!”应长歌吓得噤声。林毅双眼清冽如水,望着舒宝儿,突然道:“好,我和你成亲。”    

  林毅心底拿定主意,安抚好应长歌,换上郡王服饰,坐轿入宫。 

  皇帝林殷却正在慈宁宫陪母后说话。自从上次太后收下虎皮,林殷几乎每日都将林见秋送来的物品一样一样请太后过目,遇到极好的便让留下供太后赏玩。太后心里别扭,本不想要,但当初既然收下了虎皮,现在又来搪塞不纳,未免矫情,只好索性收了。 

  林殷极有心计,揣测母后心思,又命身边太监们多留心。拿来的物品无不切合太后心意,让太后拒绝也无从而起。 

  慢慢地,林殷开始在母后面前提起林见秋。似有意似无意,说说林见秋在外办差种种趣事。起初太后板着脸不耐烦,但皇后段芙和瑾妃听得全神贯注、感叹微笑,弄得太后也不好说就不听。其实那些趣事,或有林见秋书信记载,不过大部分却是从官员奏折中搜集而来。林殷只当作林见秋亲身经历,太后又哪能知道。 

  民间趣事见闻实在是千奇百怪、匪夷所思,一连半个多月天天讲,连太后也听住了,抚膝欢笑而不自知。一时小太监上来禀道:“太后,瑞王到。”太后笑道:“快进来吧,听听他哥哥没边没沿地胡说八道。” 

  林毅上前给母后、皇上皇后请安,站在一旁不做声。林殷便知是有正事要和自己商议,对母后道:“儿子和弟弟还有事,晚上再来随侍。”太后道:“你们忙你们的,国家大事要紧。”眼见林殷林毅磕头要辞出,忽然慢慢地道:“写信问问小九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哀家想他了。” 

  林殷猛然抬头,看向太后。太后见他目光之中又是惊讶又是欣喜,隐隐竟含泪意,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叹气道:“算啦,都是林氏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最近总是梦到他小时候,唉,不知有多调皮。”想到林见秋腻在自己身上撒娇撒痴的模样,唇边微微一笑。 

  林殷道:“平安也很……也很想念母后……”他定了定心神,语气顺畅了些:“儿子这就写信让他回来,我看他是有点乐不思蜀了。”见太后无话,便和林毅退下。 

  出了暖阁,眼见到处绿意盈盈,草长莺飞。春风拂面、花香扑鼻,令人心怀大敞。林殷背手望天,心中着实畅快,长长舒出一口气。转脸见林毅默然不语,道:“怎么?有事么?” 

  林毅将舒宝儿和应长歌的事说了,林殷皱皱眉头,道:“牵扯到苗疆土司,不能掉以轻心。嗯,想必你早有安排了吧。”林毅抬头道:“主意倒有一个,请皇上帮臣弟定夺。” 

  林殷笑道:“只怕让朕定夺是假,请朕帮忙是真。” 

  86 别离情味还依旧 

  翌日一大早,林毅便让应长歌在瑞王府等候,带着舒宝儿乘轿进宫。 

  舒宝儿是第一次到禁宫中来,二人在西华门下了轿,一前一后向宫中走去。但见红砖碧瓦宫殿重重,庄严肃穆宏伟壮丽。舒宝儿虽是苗疆土司的公主,但哪见过这等富丽堂皇的去处。一双妙目来来回回只是看,两只眼睛都不够瞧,看到精巧奇珍之物还要惊呼一声。 

  林毅自顾自向前走,绕过武英门,行出永巷过隆崇门再通景运门,一直走到慎德堂。林毅停下脚步,道:“好了,在这里等着。一会见到皇上,跟着我行礼,不能乱说话。”舒宝儿撇嘴道:“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林毅低头不理她,舒宝儿吐吐舌头,也不再出声。 

  一时只听里面太监道:“传瑞王林毅、士其土寨土司公主舒宝儿晋见。”林毅整整衣冠,慢慢走了进去,舒宝儿随之步入。 

  暖阁之中鸦雀无声,一声咳痰不闻。立在两旁的宫女太监尽皆垂手侍立,顺眉躬背。来来回回行走的太监们个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一旁的鎏金紫铜虎翼大香鼎中,一缕幽香渺渺飘出,氤氲一片。 

  舒宝儿忽然一阵紧张,这样的寂静带给她极大的压力。她有些手足无措,抬头见一个男子,年龄似乎于林毅相仿佛,正在提笔写字。林毅跪下道:“臣弟参见皇上。”舒宝儿迷迷茫茫地也跟着跪下,嗫嚅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 

  林殷看了二人一眼,见舒宝儿诚惶诚恐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平身,这是士其土司的公主吧。”林毅起身,道:“正是。”林殷道:“嗯,远道而来辛苦了,赐座。”一个太监搬了把椅子来,放到龙案右下首。 

  舒宝儿看了看躬身站在一旁的林毅,又看了看坐在正中的皇帝,见他面露笑容,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舒宝儿走上前坐下,手心有些出汗。林殷道:“士其土司身体还好吗?上一次见他还是五年前,令兄舒封王子的箭法超群、武功卓越,想必也已成亲了吧。” 

  林殷言语温和、徐徐叙旧,也不知为什么,舒宝儿却觉得很怕。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冷面冷心的林毅,都不如这个眉目和善的皇帝更让她惶恐。她期期艾艾地道:“父王和王兄都很好。” 

  林殷点点头,道:“听林毅说,你要嫁给他,是么?”舒宝儿脸上一红,早失却了在应长歌和林毅面前的无所顾忌,低头扭着衣带。林殷又道:“可是朕也听说,你和应长歌应公子已有婚约在先。” 

  舒宝儿一仰头,道:“那不作数的,我才不要和他成亲。”林殷笑道:“你现在说不要,只怕过几天又后悔。”舒宝儿道:“才不会,说话算数。”林殷和林毅对视一眼,林殷沉吟一阵,道:“你真要和林毅成亲么?皇室血统,不容儿戏。” 

  舒宝儿心里有点发憷,想打退堂鼓,猛然看见默立在一旁的林毅。他脸上明明没有表情,舒宝儿却总觉得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心下一发狠,道:“我就要和他成亲。” 

  林殷笑道:“这是喜事,朕求之不得。不过嫁入皇室非同小可,你一直在苗疆长大,自然不知中唐宫中礼仪。朕这就派人教教你,只是规矩太多,怕你受不得。” 

  舒宝儿话已出口,再难更改,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不怕,反正我要嫁给林毅。”林殷点头道:“好吧。”命张贵找来四个太监,道:“你和他们下去,好好学,有什么为难委屈的同朕说。”舒宝儿看了林毅一眼,哼了一声,像只骄傲的孔雀,随着四个太监下去了。 

  不过是学个礼仪,又有何难,舒宝儿浑没把这四个太监放在眼里。等到学上,才知道根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个太监一上来就捧着本《女诫》教舒宝儿诵读。什么“卑弱第一,夫妇第二。”什么“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什么“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 ……只干巴巴地背诵,也不予以讲解。舒宝儿中唐的字都不认识几个,哪能听得懂这等妙意?顿时如坠云里雾中,混沌一片。 

  那太监读一句,便让舒宝儿背一句,背错了就要重来。气得舒宝儿大叫大嚷,那些太监眉毛都不挑,只恭恭敬敬地道:“如果公主不爱读了,请禀明皇帝就是。”舒宝儿一想起林毅那张冰冷冷的面容,赌气挺下去。 

  但是她背得不好,大半天连一段都复述不下来,中午不给饭吃。第二个太监上前,教舒宝儿立走坐跪,见人行礼。 

  见到太后如何行礼,见到皇后如何行礼,见到皇上、妃嫔、亲王、郡王、王爷等等如何行礼。平日见面要怎样,大典时要怎样。站在哪里,何时跪下,一举一动都有讲究。一个“跪”字就让舒宝儿做了几十遍,低头躬身、曲膝下拜,再如何提裙起身。 

  翻来覆去两个多时辰,舒宝儿又饿又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不容易等那几个死气沉沉的太监高声道:“公主辛苦了,皇上有旨,请公主偏殿休息。” 

  舒宝儿欢呼一声,当先跑了出去。偏殿早已备下膳食,桌上鸡鸭鱼肉,林林总总,冒着热气,阵阵香气让饥肠辘辘的舒宝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却听一旁的太监道:“请公主自重,皇帝还未到。” 

  舒宝儿怏怏地放下象牙箸,坐着干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舒宝儿立时跃起,回头一看却是林毅。林毅也不理她,自顾自站在一旁。偏殿中静如荒庙,周围太监宫女木胎泥塑一般,似乎没有半点人气。只听得舒宝儿腹做雷鸣,声音大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时间一寸一寸过去,皇帝一点要来的迹象都没有。舒宝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是气苦又是难受,见林毅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委屈,落下泪来,抽抽噎噎地道:“我好饿……皇帝什么时候来呀……” 

  林毅淡淡地道:“正在和礼部谈论寿诞事宜,估计一个时辰以后吧。” 

  还得一个时辰?舒宝儿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呆了半晌,忽然大哭出声:“我要回家!” 

  于是,这位天真活泼的苗疆小土司公主,被中唐的皇帝柔声细语哄慰着,踏上归途。林殷命二十名侍卫和六名宫女随侍,赐予众多奇珍异宝。怕公主沿途寂寞,还捉了两只白兔、两只鹦鹉、两只雪狐陪着。又派了两个杂耍班子,一路陪公主玩耍。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苗疆而回。 

  林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应长歌,索性向皇帝哥哥告假,把应长歌困在床上好好“教训” 了一番。直到第七天早上,才神采熠熠周身舒泰地起床洗漱,看一眼遍身吻痕昏睡不醒的应长歌,心情大好,坐轿来给皇帝见礼。 

  五月初一是皇帝林殷的寿诞,按照中唐惯例,皇帝登基第一个寿诞要大肆庆祝,邀请各方边国使臣,普天同庆、万民欢举。 

  礼部尚书、鸿胪寺卿和光禄寺卿刚和皇帝商议妥当,躬身退出。庆典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国家脸面,自当慎之又慎。林殷不像林测,对小节极其在意,就连盛典之时所奏宫乐乐律乐辞也要一一修改润色,半分不能苟且。几番询问下来,弄得数位大臣个个直冒冷汗,如坐针毡,于是愈加谨慎小心,不敢出错。 

  林毅跪下给皇上行礼,见林殷拿着封信正在详读,便知是安王的密函。因道:“九叔回来么?再不动身只怕来不及。” 

  林殷道:“哼,他也学会搪塞朕了。”顺手将信递于林毅。林毅打开看时,见上面两行工笔小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毅心中好笑,脸上不带出半分,只默然不语。林殷来回踱了几步,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沉吟半晌。转身走回龙案,提笔润墨,略一思索,落笔写下: 

  纵使此身共日月,怎堪离愁慢杀人。 

  叫张贵过来,道:“命人将此信三日之内务必送到安王手中。” 

  87 一向天涯信不闻 

  四月中旬,皇帝林殷接连下旨,大赦天下,蠲免山东、山西、河南、河北、陕西四省三年钱粮,废除腰斩等肉刑。屏弃苛政,与民生息。一时间,百姓无不欢欣雀跃,额手称庆,当真是普天同贺、四海欢腾。 

  小满一过,各地方的颂表、贺礼已陆续送达。奇珍异宝古籍字画土特乡产,各费心思各显神通。礼部派专人入库存档、登记造册,忙个不亦乐乎。又过数日,周边国家派遣的贺寿使臣接踵而至。 

  宫内也是热闹非凡,皇帝有旨,这次宫内诸人赏赐比往年多出一倍。自太后、皇后以下,个个笑逐言开。净室扫尘、扎彩灯、布彩幔,再配上盈盈春意芳菲碧草,更是锦上添花,喜气洋洋。 

  只有安王林湛,杳无音信。 

  自上次林殷一句诗寄去,林见秋就突然失却踪影。林殷召回了那三十名宫中侍卫,并未苛责——林见秋要走,谁又拦得下?他下令命山东及周边州府密切注意安王动向,有任何蛛丝马迹,一律密折上奏,只是一直到五月初一的正日子,还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一切事宜按部就班地进行,五月初一一大早,林殷便盛装祭拜宗庙,再率领文武百官祭拜天地。一直到午时以后换了燕弁冠服,这才坐乘舆到太和殿。 

  文武百官早已在太和殿广场中列队等候,一声高呼:“皇上驾到!”尽皆掀袍下跪。中和韶乐乐声大作,黄钟大吕交错齐鸣,当真是雍容典雅声震九重。林殷走到当中金龙宝座前,众臣起身,复又跪下行礼,只听皇帝道:“众爱卿平身,赐座。”这才各自走到座位旁安静地坐下。 

  这寿宴非比寻常,按规矩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进入太和殿中于皇帝同殿而坐,其余诸官员皆列席月台之上,座位次序半点马虎不得。 

  太和殿中,除了列位功高爵勋的王公大臣,还有周边各国前来贺寿的使者。只听鸿胪寺卿高声道:“有请北楚国使者,北楚理亲王单无伤奉上贺礼。”林殷转头看去,见一个男子昂然而起,虎目鹰鼻,一脸桀骜之气。北楚建国不久,与中唐并无外交,此番皇帝弟弟亲至,显是友好之意甚诚。 

  单无伤单腿跪地,道:“敝国皇帝听闻中唐皇帝陛下寿诞,特命小王前来恭祝,愿与中唐永结友邦,互通往来。”林殷点头微笑,道:“尊使远道而来,辛苦了。”单无伤道:“敝国皇帝备下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言罢起身,一个少年双手捧着个长长的木匣,躬身上前。 

  那少年将木匣打开,无意中抬头。众人见他双目狭长,鼻挺唇红,竟有几分极像皇帝林殷,不由齐齐“咦”了一声。那少年面上一红,慌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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