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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传(I-V5部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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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忍住满腔的酸楚,说道:“我这次来荆州,一是为看望大家,以叙别情;二嘛,我想接你们去江东。”

“去江东?”昭苏和诸葛均同时惊呼。

诸葛瑾显然是想得很成熟了:“我如今已为江东孙将军辟为长史,也是食禄之人,我想你们跟我去了江东,一家子生活尚能维持,总好过在隆中耕田为业。”

“孙将军?”诸葛亮插了一句。

诸葛瑾道:“孙权孙讨虏将军,自破虏将军过世,由其弟讨虏将军承继大业。江东经孙氏两代经营,尚算安乐太平,战事少起,我们一家在江东不会再遭流离。”

诸葛亮点首,他听闻过孙策的大名,这个十几岁便威震沙场的不世英雄,至二十六岁死于仇雠之手时,已在江东打出了一片广阔的土地。因孙氏与荆州有杀父深仇,孙氏数次征伐荆州,战事激烈之时,孙策总是策马先登,勇武冠于三军。荆州人提起孙郎如谈猛虎,寻常百姓甚至用孙策的名字来吓唬小孩,若家中孩子不服顺,便威胁道:“孙郎来捉你了!”小孩儿立马变得乖巧。

“你们收拾收拾,我这趟其实也是来接你们,娘把屋子都收整出来了。”诸葛瑾已在勾画一家人在江东的生活,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叙述。

可他的雀跃没有换来同样的欢喜,弟弟妹妹只是沉默,诸葛瑾觉得很奇怪:“你们不乐意?”

昭苏叹了口气:“又要走,我不想走。大哥,我们在隆中六年,已习惯了隆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数着日头播种、插秧、灌水、收割,闲来与四邻乡亲话家常,平平淡淡,我如今不闻着田土味儿便睡不着。”

“你们呢?”诸葛瑾看着两个弟弟。

诸葛均迟疑了一下:“我听二姐和二哥的。”

诸葛瑾探询的目光缓缓地挪向诸葛亮:“小二,我之所以接一家人去江东,一是为举家团聚,二是想向孙将军举荐你。江东草创,正是人才得其用之时,凭着你的才干,不难在江东占据一席之地。”

诸葛亮垂着头,两只手轻轻地抚弄着腰间垂下的长带:“大哥,我想留在隆中。”

诸葛瑾重叹:“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隆中有什么好,做一个耕田的农夫,便是你们所愿吗?看着你们受苦,大哥很是痛惜!”

诸葛亮轻轻地一笑:“我知道大哥怜惜我们,可我们真不苦,正如二姐所言,我们已习惯了隆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闻着田土味儿入睡。至于我出不出去做事,毕竟我学识尚浅,我还想再多读两年书,过得几年,大哥若以为我可用,再谈出仕不迟,可好?”

诸葛瑾恍惚觉得诸葛亮变得陌生了,这个英俊挺拔的年轻人不再是过去那个牵住兄长的手呀呀笑语的孩子,他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甚或有了旁人不能理解的远志。诸葛瑾觉得自己再也抓不住诸葛亮的手,他们之间早已转换成了成年人的对话,只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年前那个离别的清晨,总以为弟弟是伏在他肩头默默流泪的幼齿少年,没想过时间匆匆流转,一眨眼,彼此拉开了距离,也拉远了亲昵感。

正说话时,有人敲了敲门,却原来是徐庶,他不想妨碍亲人团聚,一直待在院子里,这当口竟突然出现。

“庞山民来了。”

昭苏嘟囔道:“他怎么又来了。”

诸葛均嘻嘻一笑,他对昭苏眨眼:“山民哥哥看上二姐了,我知道……”

昭苏啐道:“胡说八道!”她甩了诸葛均一巴掌,通红着脸飞跑进了里屋。

诸葛亮心里轻轻笑着,他请诸葛瑾自坐,便随了徐庶去外屋见客。

庞山民正在前堂等候,也不坐,像被烤在火上的野鹿,焦躁得满地蹦跶,见到诸葛亮来了,像是受了一惊,竟红了脸:“啊,孔明,啊……”

“山民兄请坐。”诸葛亮不紧不慢地扬起手。

庞山民忸怩着落了坐,一双手上下摩挲着,局促得仿佛犯了错的儿童。

“有事么?”诸葛亮温和地笑道。

庞山民磨磨蹭蹭地说:“我求你一件事,”他紧张地看着诸葛亮,用极大的勇气说,“我想娶你二姐……”他的脸更红了,火烧火燎的,他甚至不敢去看诸葛亮。

诸葛亮笑了:“承蒙山民错爱,只是婚姻大事,亮得去问二姐。”

没有被当场拒绝已让庞山民如蒙恩泽,他低着头,一字比一字低沉地说:“啊,啊,你问,问,好不好给我一个话……”

诸葛亮微笑地看着这个局促而羞涩的年轻人,心里又是温暖,又是伤感,他安慰道:“好,我去问二姐。”

※※※

夜晚来得太匆忙,天上那轮月亮被流云舔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挂在枝头,仿佛被寒冷凝聚的泪。

诸葛亮倚在门边看了昭苏很久,昭苏的膝上放着一件衣服,细得看不见的针线在她的指间飞舞。案头的一盏豆形灯嗞嗞地跳跃着,灯光随着她左右摇曳的手指,像她牵出的丝线。

很多年了,他已习惯了二姐在灯下缝衣,无数的日子里,他读书到半夜,抬头总能看见二姐房里亮起的灯光,如水滴流淌在窗户上,他便觉得温暖而安定。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看不见那盏灯会怎么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二姐会离开他,二姐是开在他心里最熟悉最美丽的一束花儿,他爱着二姐,仿佛爱着自己的一双手。

二姐这般年华,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早已嫁作他人妇,可是二姐却在如豆灯火下为兄弟缝衣,诸葛亮心中生出了一丝愧疚。

“二姐。”诸葛亮轻轻地呼道。

昭苏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埋下脸,她把衣服拉过来,覆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身体。

诸葛亮在昭苏身前坐下,他挑了挑疲沓的烛火,伸直了腰的灯光倏倏地跳上他的额头,他被那光亮刺痛了,心底的不舍让他难以启齿:“二姐,我……”

“你不必说了,”昭苏咬着唇,“我不会离开你们,大姐刚嫁去了蒯家,我若嫁人了,谁给你们做饭洗衣,你和均儿衣裳破了,谁给你们缝……将来,你若娶妻生子,谁为你养孩子……均儿还没成年,二姐放不下他……”

眼泪便一滴滴滚在那件衣服上,渐渐开出了一朵湿润的牡丹花。

诸葛亮心疼得眼睛发酸,他沉着那不舍得:“二姐,这几年亏得你照顾我们,可我已成年,均儿也渐渐大了,我们已能自立,我不能再耽搁你的终身,山民是仁厚长者,他会好好待你……”

昭苏抽泣着拉紧了衣服,一针一针缝下去,缝出的都是密密的不舍:“我舍不得你们……把你们兄弟留在草庐,我放心不下,你们的衣服谁来缝,谁来缝……”昭苏说不下去,眼泪湿润了双瞳,她看不见针线,衣服像碎了的心,从手边滑落下去。

诸葛亮的眼泪便在他不留神的时候流了下来,他轻柔地揽上昭苏的肩头:“二姐,我自己会缝,均儿也会,只要二姐过得好日子,我们都知足了。”

昭苏轻轻地泣了一声:“小二,二姐笨,不懂得你们男人的雄心壮志,他们都说你自比管、乐,说你不同凡响,日后只怕有大成就。二姐看得出你不会一辈子窝在隆中,你总有一天会走出去,你答应二姐,无论走去哪里,都让二姐知道。”

诸葛亮一颗心都被离别的悲伤泡软了,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像个孩童似的点了点头。他却不知那许多年后,当他在成都获悉昭苏的死讯时,那种摧毁灵魂的痛苦让他窒息。

那一刻,他才品味出,原来那个晚上的话别,其实是永别。

第二十二章 草庐论辩,诸葛亮评官渡之战

一只飞鸟从黄河岸边绝地而起,尖锐的鸣啼刺破了静默的苍穹,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了。黄河水咆哮起来,滔滔水波飞卷而起,向着天空发出抗争的怒吼。

饱含尘土的水汽蒸腾了,每一颗水分子都酝酿着战争的血腥味。

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一骑快马从黄河岸边飞驰,骑手背插羽翎,身伏马鞍,是送急报的军中驿兵,他使劲地抽打着坐骑,催得战马更快奔腾。

前方却有一支军队缓缓行进,黑滚边“刘”字大纛刀卷似的舒展在空中,那旗帜之下是黑压压的人头,人头下是锃亮如阳光的铠甲。

驿兵翻身下马,将怀里汗濡濡的信递上去:“加急战报!”

马弓手捧过了战报,递给了主将刘备,信上粘了翎毛,印了封泥,刘备拆开了细细一看,便已是大惊,回头对军中主令的将官命道:“传令三军,火速赶赴白马驰援!”

张飞驱马上前:“大哥,什么事?”

刘备一面把战报交给他,一面策马而行:“曹操本驱向延津,突然轻骑杀往白马!”

张飞把战报一合:“乖乖,我们被曹操骗了!”

刘备号令三军立即开拔,心里恼恨地骂了一声。他早该知道曹操用兵出奇,善于声东击西,偏偏被啄了眼,生生地被骗了个精光!

其实,不是他们被曹操欺瞒,是袁绍的几十万大军都被曹操骗了。袁绍倾全力与曹操争北方,遣名将颜良率军围攻东郡太守刘延,把白马城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势必要撕破曹操领地的第一道防线。曹操却不急向白马增援,反而突兵延津渡口,做出要北渡黄河袭击袁绍后方的态势,似要来一出围魏救赵,袁绍闻讯后,为一举歼灭曹操主力,一面让颜良坚守白马,一面率大军西应。

可原来这一切只是假象。

在延津做出渡河姿态的只是疑兵,曹操早已暗遣轻兵直奔白马,而此时,袁绍的大军还在向延津集结,围攻白马的颜良部正沉浸在势在必得的胜利幻想里,压根没有想到危险正从背后悄悄逼近。

待得真相浮出水面,一切都晚了。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个很小的疏漏便会带来数十万人的丧命,这场仗在袁绍下令西进延津阻截曹操主力时,就已经结束了。

刘备赶到白马时,便知道他挽救不了败局了。

两支军队在白马城下堪堪相遇,袁军没料到曹军会从背后杀来,那犹如一柄悄悄插入背心的钢刀,袁军阵脚像嚼烂的麻,一直收不住溃烂的势头。

袁军持掌军令的军官疯狂地砍掉后撤将士的脑袋,血像盐井里喷出的气,“突突突”,伴奏着军官神经质的吼叫,刺耳又恐怖。

在这难堪的混乱中,中军大纛却始终屹立不倒,那是一支军队的标志,是主将的所在,旗不倒,军队还有胜利的希望,旗若倒,军队一定溃败。

曹军骑兵是成三角的锥形,袁军却是密集排列的方阵,曹军这种三三三相互配合的骑兵阵法源于秦,威震天下的秦骑兵便是三骑一列,前后左右紧密配合,一队落马,另一队立即补上缺口。那锋利的三角顶是曹军突入对方阵营的尖兵,仿佛狼牙,能撕碎任何敌人的咽喉。

曹军从侧翼突入了袁军阵营,三角阵一般不从正面进攻,往往是从左右两边撕开敌人,而密集方阵最薄弱的地方也恰恰在侧翼。

“弩!”袁军发令的将官喊得咽喉充血,手中的号令旗用力地挥舞,险些折断了旗杆。

一切都是仓促的,袁军弩兵本来是面对白马城,现在却要转过身来。袁军太大意了,他们在白马城下待得太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种胜券在握的骄气懈怠了向死而生的战心。

阵营布得过于密集,弩兵转身时胳膊腿脚撞做了一团,他们吵吵嚷嚷地彼此埋怨,好不容易排成三列,前排跪下,青铜盾牌一面垒着一面地叠上去,很快形成了一堵光闪闪的铜墙。倏忽,成百上千的弓弩吐着仓皇而愤怒的火焰,贯穿了曹军骑兵胸铠,数十名骑兵被强弩射飞出马背,狂涌的血喷向天空,人死了,战马却还在往前冲锋。

三丈长的铁矛从盾牌缝隙间伸了出来,冲锋在最前的战马收不住势头,长矛直直地刺穿了战马的胸腹,战马哀号着向前一倒,把骑兵摔入了袁军阵列中,等着捡漏的袁军士兵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利索地滚出去,血也跟着泼了很远。

袁军中军大纛依然烈烈招展。

曹军骑兵忽然分成了两个三角形,从其中一个三角阵里飞出一骑,像是从汪洋里溅出的一滴水波,战场之上太混乱,看不清他的脸,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他把身子压在马背上,长刀压着手臂,刀便擦着袁军士兵的头颅扫过,随着刺耳的铠甲碎裂声、骨骼折断声,过路处,一排又一排的袁军士兵倒了下去,可他还在向前冲,甚至已将同伴抛得很远。

他要单枪匹马杀入中军?

那人已杀到弩兵阵营前,数十支强弩从耳际飞过,荆棘丛似的长矛封住了去势,矛尖的光倏地一闪,他一拉战马,战马一声嘶鸣,俄而仿佛被飞天之力拉扯住,腾空而起,持刀便是一击平挥,铜盾牌裂了一条缝。片刻,“咔咔咔”的金属爆裂声此起彼伏,无数面盾牌碎成了两块,一线血从盾牌后喷出来,而后,前排的弩兵仰面倒下,胸口是清晰的刀劈伤口。

头顶上是模糊如闪电的一道影子,那人跃马飞过了弩兵阵营,飞驰的马蹄甩开了身后追击的袁军士兵,他举起了长刀。

袁军中军大纛向后微微一退,似乎不敢相信有人竟敢冒险杀入主将旗下。

那骑手猛地大喝一声,那烈烈如暴雷的吼声惊得护卫中军主将的马弓手心胆俱裂,腿肚子发颤,手中的刀怎么也举不起来。

战马人立而起,明亮的铠甲逼暗了中军大纛的色泽,那一瞬,那将军仿若战神降世,从高远深沉的天空飞临而下。

刀光劈裂了战场的尘埃!

战场上一派可怕的死寂。

中军大纛下的副将以为下雨了,总有水溅在脸上,他抹了一把,水又淋上来,他举起手看了看,黏糊糊的,不是雨水,是血。

骇人的惊恐仿佛野狗的牙齿,在副将的心里啃噬,他惴惴不宁地扭过头,一股张狂的血还在向上冲。主将的坐骑上是一具无头尸体,须臾,无头尸体直坠下马。

那颗头颅在天空旋转,甩出的血线在空中刮拉着滑稽的弧线,头盔已掉落了,砸在某个士兵的脸上,那斩杀主将的骑手一伸手臂,一把揪住头颅的发髻。

“颜良首级在此,汝等不降乎?”

声音轰隆阔远,上万袁军鸦雀无声,威震河北的名将颜良居然以这种方式死去,他几乎没有还手便被对方斩掉了首级。这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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