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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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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盖尔城的身上涉及到重大的秘密，李小东和牛剑给他换了一身便服混杂在加强连中与南下的部队一起出发了。为防止发生意外，部队不仅给加强连配备了一台老式的从国民党战场缴获来的吉普车，而且还让伍忠副主任与团部女参谋丁春专门住在了加强连，以便确保盖尔城的绝对安全。
在加强连出发不久，跟在他们后面并相距不远的是另一支队伍——打着“东北麒麟秧歌舞队”的布幌子，以欢庆解放为名的队伍也跟着出发了。这些人不是别人，他们就是由毛公牛、鳖三、大珠、小珠以及“神风特攻队”的队员组成。
“东北麒麟秧歌舞队”远远地跟在南下工作团警卫团加强连的后面，想利用演出东北“二人转”为掩护，在努力地寻找盖尔城的踪影，意欲在盖尔城到达成都前将其击毙。
“二人转”也叫“蹦蹦”，产生并盛行于东北三省辽、吉、黑，受到东北群众特别是农民的喜爱。它是一种有说有唱、载歌载舞、生动活泼的走唱类曲艺形式，迄今大约有二百年的历史。它的唱本语言通俗易懂，幽默风趣，生活气息浓厚，富有地方特色。它的音乐唱腔是以东北民歌、大秧歌为基础，吸收了东北大鼓、莲花落评戏，河北梆子等曲调而构成、高亢火爆，亲切动听。它的舞蹈来自东北的大秧歌，并吸收了民间舞蹈及武打成分，以及耍扇子、耍手绢等技巧。总之，“二人转”的表演特点最能体现东北人民对艺术美的追求，尤其是那演出的段子《西厢》、《苏货赔妹》、《劈关西》等等让人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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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昂的南下歌曲《解放军进行曲》的旋律中，部队高举红旗在大踏步地的前进着。牛剑利用他在松花江劳改队秦梅给他奠定下的文学基本功，在他那桦树皮的笔记本上开始记录起了他南下“小长征”的战斗手记：
“国民党‘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马步芳和副长官马鸿逵部在上月底被彭德怀率领的第一野战军全部消灭了，甘肃、宁夏、青海三省宣告全部解放。宁夏战役后，人民解放军进入银川，随‘青马’之后，‘宁马’也宣告覆灭。此时全国各战场捷报频传。中南我军已进入广东，华东我军围攻厦门，绥远董其武正式起义，华东与中南即将解放，人民解放军将向西南进军。青、宁二马覆灭后，西北人民解放军的主要任务就是解放新疆，配合西南人民解放军解放四川与陕南、陇南。而此时胡宗南残部为了最后的挣扎，组织了川陕甘边绥署，收拾残兵败将共辖5个兵团19个军的番号，约30万人，统归胡宗南指挥，分布在四川、西康两省及陇南、陕南等地。蒋介石之所以要作如此的部署，其目的是想以四川为中心，控制西南，背靠云南边境，企图作为卷土重来之基地，倘若他们能保存这支在大陆上的最后一支主力军，他就能够在我军解放四川时，从西康、云南逃出国境，依附帝国主义与我们长期作战。为了防止敌人的逃走，中国军事委员会指示以第二野战军由贵州向四川进军，迅速断敌退路，第一野战军一部向西南进军，南北夹击，争取把敌歼灭于成都盆地。出发前我们听说新疆的陶峙岳、包尔汉赴酒泉，向彭德怀请示起义部队的整编与人民解放军入疆的问题，我人民解放军决定开始进军新疆。我们南下工作团在人民解放军捷报频传的喜讯中向祖国的南方挺进了！为了让南下的干部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伍忠副主任与丁春参谋详细地向同志们介绍了当时陕南与陇南的敌军分布情况：（1）分布在陕南之敌军：安康、石泉地区为第3军、第98军；川陕公路风县至汉中为第27军、第36军；镇安、佛坪地区为第17军。（2）分布在陇南之敌军为：第119军于武都、第1军、第65军、第90军于徽县、成县、两当地区。以上敌军共15万人左右，占‘川陕甘边绥署’兵力的一半，其目的在于阻止我主力南下。10月6日部队从临汾出发车行150华里至古城镇，车上的后排中间坐着的是盖尔城，两边是我与伍忠副主任。李小东驾驶吉普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的是漂亮的团参谋丁春，她的枪法能百步穿杨，是军中的巾帼英雄。出发前我们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的22军正在浙江的舟山群岛与退守在舟山群岛的约6万人的国民党进行激战。7日是中秋节，部队自作月饼，车行150华里至赵雄，夜晚在皎洁的月光下我们露宿在山间田野。8日车行155华里至新降县兰村，晚间吉普车突然被爆炸，幸亏当时车里没有一人。据一个当地的农民说，在吉普车发生爆炸时，他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从吉普车跑过，那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很象‘东北麒麟秧歌队’中唱‘二人转’的男女主角。从此刻开始，‘东北麒麟秧歌舞队’引起了我们的怀疑，我们警卫团的战士也再一次感到在人民解放军节节胜利的光环下，敌人还在继续与我们进行着较量！9日夜间翻山步行百余里至闻喜县东顺村，许多同志脚上打起了水泡，一跛一摆地跋涉。10日在东顺村休整一日我与李小东连长利用休整时进行一些思想政治工作，鼓励干部战士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的精神。在此期间我与盖尔城进行了一次长谈，他对我说，他也是一个中国人，虽则自己现在仍是军统战犯，但他愿意在共产党的帮助下，作一个有利于社会进步的人。11日，步行50华里至夏县常存堡，漂亮的团部女参谋兼文艺小队队长丁春带领5名女战士在行军途中进行宣传鼓动。12日步行70华里至运城，那运城以‘盐’得名，自春秋以来，历有‘盐氏、盐邑、司盐城’等称谓。宋、元时期置转盐运使遂名运城。1913年为河东道治，以盛产红枣、苹果而誉满省内外。该城北依谡王山，中部地势开阔平坦是运城盆地腹地，沿中条山北麓，地势低凹，为盐池地带，并有硝池、汤里滩、鸭子池、北门滩等天然湖泊。涑水河是季节性河，此时有的河床还很干涸。在我们经过运城时，战士们受到了当地干部、群众的热烈欢迎，他们扛起欢送南下干部的横标，敲锣打鼓，进行迎接。有的送茶水，有的送鸡蛋，有的送土特产，枣子和核挑，有的为战士洗衣服，补衣服，他们的热情让我们深受鼓舞和感动。令人奇怪的是，在运城的大街上，我们也见到了‘东北麒麟秧歌队’的布幌子，他们在大街上跳东北秧歌舞，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无暇停下来去看看那‘东北麒麟秧歌舞队’的真面目。13日步行55华里至解县，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棉白如雪，金谷飘香。一路上，大家发扬互助互爱、互相帮助的精神，你帮我背枪，我为你背电话机。14日步行60华里至永济县润西村，路边有卖馒头的人，我们买了一些分给大家吃。盖尔城说他很饿，一口气吃了十五个馒头，没想到盖尔城因吃得过快加之饮食过量被哽住了，幸亏医务队同志抢救得快，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否则我们加强连真会成为历史的罪人！15日步行50华里至永济县祁家社。
“在路上，一个运城籍的战士一路走，一边给我们讲起了位于解州城西门外的关帝庙的故事。据说，该庙建于陈、隋年间，历年均有修葺，其建筑规模之大为全国武庙之首。该庙占地1。8万多平方米，建筑布局严谨，规模宏伟，保存完整。庙内翠柏森玉，腾萝披拂，殿阁嵯峨，素为游览胜地。原来这关羽本是运城常平村人，为三国时蜀汉的大将，汉末助刘备在群雄逐鹿中夺得西南一隅，建立了蜀汉，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因其忠勇盖世备受后人推崇，乡人慕其德，于故居建祠‘常平关帝庙’奉祀。庙内有石碑数十通，对关羽的封号、关族世袭、庙堂沿革记载甚详。16日步行50华里至永济县告连村，天空中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马达声，那是国民党敌机在空中盘旋进行侦察。战士们以为是胡宗南的B—2轰炸机来了，立即作好战斗准备，将所有的枪口对准了那超低飞的敌机。伍忠副主任和丁春参谋在敌机未飞临上空时就把盖尔城转移到了路旁的一个密林处隐蔽了起来。好一场虚惊！17日在告连休整一日，丁春同志给大家表演山东快板，鼓励大家不要想家，为革命跟着共产党走。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不息无复返’，惊涛骇浪的‘九曲’黄河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黄昏下，风陵渡口，狂飙飞舞，波涛汹涌。正当我们快要登船时，突然从远处的岸边一前一后跑来了两位姑娘，她们一边跑一边喊：‘解放军同志，等一等！’跑在前面的一位身段较好、体态丰盈、桃花面、发际处有两个美人尖角的大姑娘；后面的一位更漂亮一些，身高约1。6米左右，长着一双狐眼，是天生的美人。若要形容这位姑娘的美只能用达芬奇的美丽密码来形容了，因为她简直就是按照意大利达芬奇的美丽密码降临在了这个即将天翻地覆的世界上来的尤物！‘解放军同志，让我们坐一坐你们的船吧，我们要回四川成都去！’那长着一双狐眼的姑娘恳求地说。伍忠副主任望了一眼她们，又回头环视了李小东、我、丁春一眼，见我们没有异议，他便笑着道：‘走吧！’‘谢谢啊！’那长着一对狐眼的女子甚是感激。那位发际处有两个美人尖角的姑娘没有说话，她只是直用眼睛盯着坐在木船中心穿着军便服的盖尔城。我们坐上了木船，在北风呼啸的旋涡里，冲浪前进。听船工讲，这黄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远源流长的中华文明就发源于此。黄河源于青海省巴颜喀拉山支脉的各姿各雅山东麓，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九省，在利津入渤海，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万平方公里。风陵渡口地处黄河中游，风大浪高，正当木船行至中游，敌机震耳欲聋的机关炮声又在头顶上轰响，其他船上的战友们，见敌机向我们这条船猛扑过来，立即端起九九式轻机枪向敌机一阵扫射，不让敌机接近我们。坐在盖尔城身后的一战友站起来正准备帮船工划船，不幸中弹身亡！
“‘轰——’敌机上丢下一颗炸弹，在木船不远处爆炸，击起几十米的巨浪，只见船工猛一摆船调向，躲过了敌人的炮弹。自从那两姑娘坐上木船，也许是出于职业的习惯，也许是梁志首长临行对我们的再三叮嘱，我打开了驳壳枪的枪套，一直死死地盯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我想只要她们有任何暗害盖尔城的企图我都会立即将她们击毙在枪口之下。船在巨浪中猛烈的摇晃，那发际处长着有两个美人尖角的姑娘想乘机移动到盖尔城的身边，我忙把驳壳枪拔出对准了她。没想到那长着一双狐眼的姑娘手疾眼快，一把将发际处有两个美人尖的姑娘拉了回来，并假装责怪道：‘你在乱动什么！’可也在她这一拉之时，那长着一双狐眼的姑娘露出了左手腕，我看见那美丽姑娘的左腕部戴着一个白色的昆仑山玉手镯，同时我还发现那姑娘的左右手掌中心各有一颗黑痣！我感到很奇怪，在霎那间我又想到了我的母亲所说的那拿走了我家传家宝——白色昆仑玉手镯的大姐！敌人的飞机仍在天空飞旋，两位姑娘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神色，尤其是那位欲靠近盖尔城的姑娘的脸上似乎还了几份得意的神态！伍忠副主任见敌机又飞来了，忙指挥李小东、丁春等人将枪口瞄准敌机，尤其是丁春急中生智不顾姑娘的羞怯，一面举着机枪对准天空的敌机，一面将身体移近盖尔城，怕万一敌机把船炸翻，她可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落水的盖尔城！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两三圈，不知发现了什么，又向我们的船只低飞过来，我们正准备对敌机再次射击，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我军高射炮发出铛铛铛的对空射击的声音，敌机见势不妙，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再回头看那两位姑娘，见她们的神色各异：那长着一对狐眼的姑娘显得无动于衷，那发际处有两个美人尖角的姑娘则有些大使所望！”
原来从风陵渡口跑出的两个漂亮姑娘是在她们接到刚刚上任的2号“野狼”卢平的密令而特意在黄河边等待的！由于毛公牛、鳖三、大珠、小珠所在的“东北麒麟秧歌舞队”击杀盖尔城无果，2号“野狼”只好再派一路人马执行追杀！至于这两位女人为什么在执行同一任务时表情各异，态度不一，自有其中的道理，只待下文分解。
两位女人中，身高1。6米，长着一对狐眼、美丽得符合达芬奇美丽密码的靓丽女人就是1号“野狼”仲贵的贴身秘书苗霞。身段较好，体态丰盈，桃花面，发际处长着两个美人尖角的姑娘就是代号为“野兔”的青儿！其实这两个人倒真的是不认识盖尔城这个人，他们只是在相片上看见过盖尔城，只不过经过刚才敌机来袭、牛剑把驳壳枪对准青儿、以及丁春在持枪射击敌机时仍不顾姑娘的羞怯紧靠坐在木船中心的那个人一系列动作的观察，她们或多或少地推测出了坐在船中心很像特务机关交给她们相片上的那个人可能是盖尔城！
盖尔城的身份暴露了，这给刚刚踏上南下征程的加强连以及牛剑、李小东、伍忠、丁春带来了无休止的战斗，也给盖尔城带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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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黄河，警卫团进入八百里秦川。久闻古潼关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到了潼关，牛剑他们才知道潼关位于秦、晋、豫三省交界的黄河三角地带，黄河、渭河、洛河三河交汇，北濒黄河，南依秦岭，西连华山，西接河南灵宝，以盛产黄金闻名于世。那里不仅有马超刺槐、十二连城、仰韶文化遗址等名胜古迹，而且还有风陵晓渡、谯楼晚照、秦岭云屏等风景名胜。在潼关火车站警卫团坐闷罐车厢行程300余里到达西安火车站，再步行到西安城郊安营扎寨。
陕西地处我国中部，黄河流域中游，兼跨汉水上游，有汉、回、满、蒙古等民族，因战国时候大部分是秦国的疆域。故简称为秦。本省南部是陕南高地，包括秦岭、大巴山和夹于两山之间的汉水谷地。秦岭海拔2000米以上，是黄河流域与长江流域的主要分水岭，主峰太白山海拔3767米；大巴山绵延于陕、川、鄂边境，海拔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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