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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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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荆问爱巾:“爱儿,啸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爱巾道:“进不去。荆姨,他不会有事的。”



上官荆根本听不进去,在原地粥步(脚印像一锅粥一样,密密麻麻)。



公二单劝道:“夫人,别这样。爱儿说了,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等吧。”



爱巾欲语时,却听到了检魂的兴奋声。



-----红善已醒。



爱巾忙过去,看道:“善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红善道:“二姐,姐……姐夫呢?”



检魂道:“善儿,你别激动,别多说话了!”



红善眉头紧锁,道:“你……别来管我,行不行?”



未等检魂语,子筋疯也似的闪过来,道:“解志在哪儿?在哪儿?”



红善未及回神,就听到息魄咆哮起来!



红善急了:“姐……姐夫!”



穴道真的被他冲开了。



眼看他就要冲进去,一道平面强光却垂直开来!



-----巨能相撞的现象!



但它就好像把这唯一的世界切成了两块!



瞬间过后,巨形波辐消失了。



碑林中,寂静无声。



息魄进去了。抱着安意的离四又站了起来,往里走。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



上官荆、邱婀几乎同时奔去!



爱巾对一脸愁绪的公二单道:“二叔,快去看着荆姨啊,快啊!”



公二单叹后,缓步走向里。



元略怀中的息悦已入睡----被元略点了睡穴。



子筋又追问让检魂扶起的红善:“解志在哪儿?他在哪儿?”



红善哪还有心思回答他这话。



检魂接道:“你够了没有?你要再这样,休怪我不念情!”



子筋道:“我必须知道解志在哪儿!”



检魂火道:“你真欠揍是不是?”



子筋道:“你知不知道,解志是叛徒!他是叛徒!”



检魂愣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子筋道:“他的黑剑上有螺旋芝纹!老爷曾说过,手掌上有螺旋芝纹的人,就是山庄的叛徒!而恰恰就在他的剑上,有!若不是他手掌上有,怎会有这印纹?”



检魂一听,转问红善:“善儿,你……黑剑你从哪儿得来?”



红善怒声而起:“你们要知道,自己去找!”说罢,挣开他的手,朝林中撑去。



子筋欲拦,爱巾扶住红善,道:“子筋,这事先不急,待会儿再问,行吗?”



子筋无语。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检魂哥,我们先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走吧。”



检魂忙道:“善……儿,对不起。”



爱巾接道:“好啦,什么也别说了。鹤妹,鹤妹!”



易鹤回过一丝神来,道:“二姐,我……不想进去了。”



爱巾道:“鹤妹,那……你在这儿等我们。”



易鹤微微点头。



林中。



上官荆扶着流血的儿子,直流泪道:“啸儿,啸儿,是娘不对,是娘不对,让你这么痛苦,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



公啸执着剑,冷漠不语。



而息魄吼道:“席下,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躺在地上谈名,道:“三弟……不在这儿。”



息魄道:“你们是兄弟,你当然护着他!席下,你个孬种,你个懦夫!你滚出来!滚出来!”



谈名道:“你……想找他报仇,我来……替。”说着,强撑起来。



息魄见道:“你?一个废人!”



谈名道:“对,我……是断腕之人,但不一定……你就能赢得了我,来吧。”



息魄被激怒了。但他之先已消耗了不少元气,若真想在几个回合击倒虽严重受伤却仍有丝丝体力的谈名,却是不可能的。何况谈名手间还有----虽然只是那两把“情”扇,但它们却附有清浊扇的化灵。不过,化灵有时限,一旦过时,“情”扇也就失去了威力。



希望制止他俩的人快点出手吧!



近二十回合时,扇终于没了化灵。



谈名因此受了息魄两掌。



邱婀一见,就朝谈名抛去黑剑!



怎料,谈名不接。



黑剑就此落在了地上。



息魄收手道:“你为什么不接?”



谈名笑而不语。



正当爱巾他们进来时,席下从林中一角出来了,还扶着个人,慕容昭巾。



且听息魄道:“终于肯出来了!”



席下模样依旧鬼恶。胸间受伤处泛着暗红。



他对谈名道:“二哥,我把她……交给你。”



谈名欲问,息魄却已出手!



红善的声音无法阻止。



席下将慕容昭巾推开,就疯狂起来。一式一招,尽带杀气!



检魂、子筋眼见息魄形势危急,当即围攻去!



谈名挣扎着,焦心如焚。



受伤不轻的慕容昭巾,道:“不要,不要!”祈求的语气里,万分牵肠!



谈名虽然与爱巾常有来往,但他对慕容昭巾却很少接触。她这么一求,他就变得有些呆了。



他开口道:“我……你……是……是……我……你……”



松开息悦小手的元略走近来,微微点头,道:“二弟,就是……她。”



谈名手中扇掉落下来!



慕容昭巾避开了他泛红的眼神。



谈名道:“终于……能知道你是谁,我已……无求无憾。对不起,这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话。谢谢你终于肯来见……我,谢谢,谢谢……”



慕容昭巾抬头,道:“我……也只想见你一面。”



谈名合上眼,道:“大哥,请你……动手。”



元略亦闭上眼睛,苦浸。



慕容昭巾道:“你们在……说什么?”



谈名道:“大哥,你已帮我完成最后心愿,就成全我吧。”



慕容昭巾急了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谈名道:“黄河泛滥……十妹之死……与你……之过,我早已无颜于天地。,大哥,你已经帮我完成所有的……我请求的事,你就不要再去为难自己,我……死而无憾。”



元略紧闭双眼,苦浸。



慕容昭巾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



谈名力竭道:“大哥,你已答应我,就……当付诸!”



慕容昭巾声嘶道:“付诸什么?是不是……让他……杀你?”



此语一出,几乎震惊在场所有人!



谈名应道:“早在十一年前,我……就死了。”



慕容昭巾转向元略:“你真的要杀他?”



元略却转过身去,苦----浸。



慕容昭巾吸了好长一口气,近身护住谈名,道:“谁也不能杀你!”



此时,也不知怎的,围攻的情形又变得险恶起来。



席下好像被什么激怒了,魔邪之气一下子倍增!



息魄已伤重,子筋已挨了数掌,检魂的青剑已差些粉碎!



可是,又不知为何,席下却又半跪下来。



看其神色,似是使尽了最后的气力而渗出的惨白!胸间伤口,又涌出了血!



围攻三人暂时歇了下来。



一时间,场面僵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真热闹啊!”



来者是谁?



公二单见道:“你……来干什么?”



爱巾不认识来人,但见他劫着易鹤,不由道:“你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道:“不知道。”



爱巾道:“你是谁?”



公二单道:“他……是真正的暗猴。”



什么?这个相当俊秀的男人是龄到中年的公伯单?



但听公啸道:“大伯!”



公伯单接道:“啸儿,是输还是赢?”



公啸不语。



公伯单转向谈名,道:“你赢了他?”



谈名道:“他不是你一手培养的吗?你----不知道?”



公伯单道:“这么说,啸儿当真是天下无敌啊!”



谈名道:“他是一个武学天才,却被你误导了。”



公伯单道:“误导他的,并非我,是他……的命运!”



公啸这时道:“不是一生……都无法恢复本色吗?”



公伯单有些气恼道:“啸儿啊,今后你要提防一个人。”



公啸道:“谁?”



公伯单指着地上的黑剑,道:“它!”



公啸道:“解志?大伯,你……”



公伯单道:“我……的嬗变功力让他吸去了。”



公啸拳头紧捏,持剑而起,道:“我宰了他!”



公伯单却生气道:“啸儿,我刚跟你说什么了?”



公啸憋住不再说话。



公伯单道:“今时今日,你是无敌于天下。但往后,你就有对手了。”



公啸哼道:“凭他?”



公伯单又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狂傲之样!好,大伯泉下有知,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公啸惊道:“大伯,你……说什么?”



公伯单道:“啸儿,我一生不会承认犯下的错,我宁可用死了结自己。二单,上官荆,今天,就让我以死了结我们之间的所有!”



公啸听道:“大伯!你要做什么?”



公伯单道:“啸儿,你站一边,不准插手!”



公啸欲动却又克制了。



公伯单侧身对爱巾道:“侄媳妇,多劝劝这丫头吧!”说着,解开易鹤穴道,把她推向爱巾身边。



爱巾扶过易鹤,道:“您……刚才说什么?”



公伯单道:“她想寻死。侄媳妇,我托你两件事。”



爱巾道:“您……说。”



公伯单道:“一,将我这本暗器全书录入《点津》。”将书递了来。



爱巾接过后,他续道:“二,告诉你母亲,我祝她……长寿。”



爱巾道:“您可以亲自……与娘说啊!”



公伯单道:“她和慕容仪过得很好。我就不去……那样了。侄媳妇,我提醒你一下,解志,不可同情!”



爱巾欲语,公伯单却已回过身,面向公二单和上官荆,道:“二单,你一直想知道是不是我杀了爹,那我就告诉你吧。他其实该死!他确实是我杀的。但我只是因为他杀了娘。”



公二单道:“其实我早已知道。爹临前留下的磁棒边,有一块金箔,一块镍币。你虽然将磁棒所指的金箔和镍币调换了,但是,爹临死前,用最后一丝力将镍币捏压,让它同样很薄。不论是箔还是薄,都是你名字的谐音。”



公伯单道:“恐怕……这都是他给你的结论吧。”



公二单也看向元略,道:“对,在啸儿成亲那一天,我就请他帮我去查了。但这些……只是我和义伯的臆测。



公伯单道:“爹在世时,就爱研究这些东西。他常说,一块金箔是我,一块镍币是你。我是包在器物外面的装饰,而你是有用的器物。磁棒,正如天上之极星,是指明一切真相的光。其实……我根本没调换过它们的位置。我当时……根本没暇思谋,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说位置变了,那应该是因为那晚的大风吹动了磁棒,改变了它的南北朝向,吸住了镍币。因为……金箔是不受磁力影响的。果然啊,果然,智郎就是智郎!”



元略接道:“前辈,您有没有想过,在公汗庄主坠崖之前,他有时间将镍币捏薄吗?”



公伯单道:“还有必要去想吗?”



元略道:“假如说,公汗庄主根本没时间的话,那这枚镍币被捏薄就应该是公汗庄主坠崖之前做的事。您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吗?”



公伯单不语。



元略道:“我想,当公汗庄主捏薄镍币之时,他对你的看法就已经改变了。他不再认为你只是装饰,而是----真正的器物。”



公伯单听道:“不……可能,不可能!”



元略道:“前辈,一个父亲是不会真正看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女。”



公伯单沉默。



公二单道:“对,是这样!大哥,以术正道的父亲,以汗剑著称于世的父亲,当时,怎会认同你专于暗器的做法?大----哥!”



公伯单此时陷入了。



看着他这样,上官荆开口了:“蝉儿已经……死了,伯……单,你醒醒吧。”



公伯单道:“你们不用说了。我……已决定如此。谁也不准靠近我,听见了没有!”



公啸道:“大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伯单道:“啸儿,你……别过来!”



公啸只有站住。



公伯单转向元略,道:“智郎,你……受伤了吗?”



没人理解这话意思。



但元略道:“没有。”



公伯单道:“我放心了。锇—铱---椎仙球!”



话落,他整个人化作了一个黑球,就像许多线虫聚在一起!



----化去!



第廿七章 心笛一曲爱



 公啸号叫一声,飞去!



邱婀跟去。



上官荆呼喊,晕眩起来。



公二单连忙搀住。



场中其他情形,亦如是。慕容方巾担心着子筋;息悦哭在息魄身上;红善从息魄身边起身,走向正在死撑的检魂,道:“你能不能……不再争强好胜?”



检魂不语。



红善扶起了他,道:“回剑肝门去。”



检魂道:“你……呢?”



红善道:“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检魂欲语,爱巾道:“你们都别再打了,好不好?”



在爱巾话落,易鹤朝席下走了去。



哪知,垂着头的席下有了反应。他朝天反着脑袋,似好累,好累。



就当一切有了缓和之际,离四从那墓边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依然空洞,无神。



然,却听他阴声阴气道:“怎么,都受伤了?”



无人回他。



哪知,他喝道:“都想死吗?”



所有人都移过目光来,除了席下和易鹤。



离四看向众人,道:“终于肯注意我了!”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动作尽是僵硬,但却寒冷无比!



红善问道:“你……想干什么?”



离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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