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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巨枭-毛人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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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发展通讯员,成熟一个,向直属领导申报一个,凡任用、运用、试用、停用,都须局本部核准,各站长只有吸收试用3个月的权限。核定批准以后,给一份少尉津贴,随后,发展人与被发展人之间不再发生关系。这种制度,看上去是围绕着特工秘密化的主题做文章,其实还通过单线联系的规则,消弥了下属站互相勾联、沆瀣一气的条件,形成了一头抓多头,多头单线走的伞形格局,上面“神”得很,有权有势;下面“鬼”得很,隐隐绰绰,以至那些从前耀武扬威惯了的高、中级待工无从适应,抱怨不迭。于是,毛人凤掮着“关心照顾”的牌子,为他们另选高就,同时从“同学会”中派员出任各站站长和直属组长。这一把火,真可谓烧得不徐不疾,烧不到的不察觉,烧着了的躲不及。最后,内外勤的人事关系渐趋一体,可谓“成绩斐然”。
推行“特种会报”制度
毛人凤的第二把火,是延续戴笠生前强调的“秘密控制公开,公开掩护秘密”的原则,为保密局的秘密单位与公开机关的会同协商解决问题,形成了“特种会报”制度。
所谓“特种会报”,主要有两个层面,第一层面是一定级别上的党、政、军各机关就“特种问题”,即反共事宜等举行的联席会报。参加人员为行政长官、党部主任、书记长、三青团分部主任、干事长、警察局长、保安司令(或宪兵司令、警备司令)、警宪督察长,加上中统外勤机关首长、保密局外勤机关首长(站长或组长)。“联席会报”中,保密局外勤头头的实际任务是带上耳朵,听取各方面的情况,然后根据一定的要求或重点,整理综合,逐级上报。整理上报的材料不提出任何要求协商解决的问题,甚至连会议出席人的名字都用化名,以便让其他参加会报的人摸不清楚来历,有利于情报工作的开展。
有时,因为工作的需要,参加联席会报的外勤站头头,需要跟相关的党政军机关发生联系,为此,毛人凤设计了一种只发给站长、副站长、督察和组长的“外勤职员证”,并制定相应的使用规则,有七条。一、本局为证明派驻各地负责同志之身份,特制发此证。二、领证人于绝对必要时,方可将此证作为身份之证明,如遇特殊情况,领证人可向当地军政长官出示,非绝对必要时,不得使用,以免暴露身份。三、本证使用人因工作需要得凭本证通过戒严区域。四、本证不准转借,若有藉此招摇撞骗者,经查实后从严惩处。五、本证如有遗失,领证人即登报声明作废,并报局听候处理。六、领证人离职时应将本证缴回本局注销。七、本证有效期限自某年某月某日起至某年某月某日止。
第二个层面的“特种会报”,亦可叫“公秘会报”,是保密局外勤站与公开机构如同级警察局、驻军司令部调查室、绥署或绥署区负责情报的第二处、保安(或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军宪督察处、省市警务处、交通部运输局管理处的定期会报。这种会报均由保密局外勤站、组统一领导,除交换情报外,所有公开单位均有协助保密局外勤区站解决疑难问题的义务。
这样一来,保密局的手便伸长了,不管它如何貌似“公正”,客观上就是委员长安置在方方面面的“眼睛”,躲在暗影里,不言而威。即便在相近的系统里,以秘密驾驭公开亦成事实。中央一级,毛人凤的地位要矮于郑介民、唐纵;行之地方,保密局倒比国防部二厅、警察总署、交警总局的人物风光显要,这等于是向外充实扩张了权力。
“特种会报”制度推行的初期,毛人凤掮了蒋介石赞许的招牌,郑介民、唐纵不宜公开反对,心里却十分警惕。他们本是军统窝里长大的虫,戴笠那套“秘密控制公开,公开掩护秘密”的招数,体会得稔熟,一看毛人凤撅起“特种会报”的屁股,便知要拉向外扩张的屎,说什么也不甘让其顺畅。特别是唐纵,不像郑介民多少跟保密局沾着边(身兼保密局局长之职),且又公干北平,事务缠身,因此,暗暗下决心抵制作梗。
正当其时,偏偏天不作美,接连发生了两桩扎手的事,竟置唐纵于有心无力的境地。一桩是发生于昆明并震惊全国的“李闻血案”。
1946年7月11日,李公朴在昆明惨遭杀害。15日,闻一多在昆明主持李的追悼会,回家途中又遭杀害。李、闻两人是中国民主同盟的中央委员,也是反对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积极参加国统区争取和平民主、反对反共内战的群众运动的知名人士。他们的死引起了全国各界人士的极大愤慨,蒋介石为应付各方面的责难,急召唐纵去庐山,要他“彻查”。回南京后,唐着手布置,查了几天,毫无进展,愁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最后去向毛人凤求援。到底还是保密局神通广大,三下五去二,揪出了凶案的主使人——云南警备总司令霍揆彰,让唐纵顺顺当当地交差了事。
第二桩是发生于上海的“金都血案”。驻沪宪兵第23团的巡逻兵与上海市警察局所属新成警察分局的值勤岗警发生争执,事态迅速扩大,双方在金都影剧院(现瑞金剧场)门口布下阵势,宪兵开枪,当场打死9名警察和2名无辜儿童。血案发生后,警宪双方各执一词,控告对方。接着警察罢岗,交通陷入混乱;宪兵也宣布罢岗,中止了巡逻。许多大公司、银行和商店,为防止歹徒们趁机抢劫,纷纷停业关门。刹那间,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变成了半僵不活的死城。警察们还嫌不够,发起成立了“上海市七·二七金都血案委员会”,准备出动拥有重武器装备的警局机动车大队与保警总队,包围宪兵第23团,进行武装缴械。蒋介石闻讯后,通过长途电话痛骂淞沪警备司令宣铁吾,要他将出事原因和责任立即查清上报。恰巧,那几天里,唐纵在国府纪念周的活动中遇到宪兵司令张镇,开玩笑地说:“你们宪兵打死了我们的警察,是准备赔钱呢还是陪人 ?http://。cc”哪晓得前一天张镇刚为这事挨过蒋介石的训斥,现在听唐纵如此说话,误以为唐在蒋介石那里告了恶状,当场火冒三丈,气冲冲地指着唐纵的鼻子斥道:“你不要乱说,究竟是谁先开枪,你看清楚了没有?”假的成了真,唐纵倒不得不严肃起来。回到办公室后,立即打电话给派赴上海调查此案的警察总署督导员李哲,要他尽快查明,据实上报,一来告慰本部,二来也为出口鸟气。不久,李哲拿出了一份报告,说是宪兵先开的枪。与此同时,宪兵司令部也拿出了一份报告,说是警察先开的枪。两个互相矛盾的报告捅到蒋介石那里,惹得老头子大光其火,责令国防部次长秦德纯和警察总署署长唐纵亲自去上海,查出个真假。
唐纵到上海后,利用老面子,很快得到了保密局上海站站长刘方雄、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陶一珊、上海市政府调查室主任王新衡等老军统分子的鼎力协助,总算有凭有证地把情况搞清楚,确实是宪兵先开的枪,警察才进行了还击。最后,肇事的宪兵经国防部军法局审判,分别处以死刑和徒刑。
常人道:吃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短。自“李闻血案”、“金都血案”以后,唐纵便有了这种心情,对于保密局的“特种会报”制度,既说不出毁誉的话,当然也干不出拆台的事。于是“公秘”合作的规矩,便按毛人凤的勾勒固定下来。
成立“三有公司”
毛人凤对经济是基础的道理深信不疑。戴笠生前就以为玩情报是钱堆的买卖,手头阔绰了,才可弄得神低头,鬼推磨。结合自己的体验,毛人凤觉得还应加上一条,即稳定内部,赚取人心,也得靠钱,说白了也叫:横竖是个钱,里外靠个钱。于是,他的第三把火,就烧在了谋财之道上。
照理,保密局的建制和编员确定下来,经费是照章分拨的,何必自谋财路呢?问题在于蒋介石明知干特务的花费非同小可,但碍于方方面面的制时,不敢把留意此道的热衷公开化,授人把柄。因此,公家拨下的份额,根本不够花,且不说别的,单是各地省区站、组发展的那么多不在编制的通讯员,所需的一份少尉津贴弄出的窟窿,就够保密局的当家人发愁了。过去,遇到这类困难,戴笠打不着秋风,就找蒋介石下手令特批。现在,党国正祭起制宪行宪的法宝,讲究循章办事,通过批条让财政部支付预算外的特别费用,几乎不大可能。老蒋体贴特工部门的苦衷,答应多给“政策”,在自谋财路上想办法。
于是,郑介民、唐纵、毛人凤聚在一起开动脑筋。平时,郑介民喜欢批评别人“冒脑根”,真轮到自己出主意的时候,脑筋并不好使。唐纵号称“智多星”,功夫却不在经济之道上,比及老郑的“冒脑根”,只差一字,那就是“伤脑筋”。毛人凤的老婆向影心在一旁瞧着男人们发愁,抿嘴一笑,轻巧地说:“现在人人都做生意,你们不会凑凑这趟热闹吗?”向影心的话确实不错。抗战刚刚胜利不久,国民党大员如出山之虎,一个个都往钱眼里跳,接收发财跟着做生意,一夜之间,几万家公司如春笋而出,却搞不清谁是官营的,谁是私营的?这种风气波及政府部门,很少有不被沾染的。据毛人凤所知,有战区长官部办的运输公司,某方面军司令开的工厂,甚至连CC也搞了“合作金库”,“党营事业基金会”等等。当场例举出来,疏导“冒脑根”与“伤脑筋”。
其实,郑介民、唐纵并不反对做生意,只是不知道本钱从哪里来。毛人凤久居内当家之位,知道军统历来就有从缉私、交检等公干上移花接木,丰腴钱囊的传统,自然就提到了军统局在接收和肃奸中没收的“敌产”、“逆产”。郑、唐一想,反正也是为了领袖支持的事业,便答应一起去向蒋介石禀明。蒋介石听了汇报后,要求他们拿出个方案。于是,郑、唐、毛,再加上蒋介石的机要室主任毛庆祥,组成一个“发财”委员会。
毛庆祥的加入,缘于蒋介石的通盘考虑。他希望国防部二厅、保密局和警察总署的经费亏空,能于此一揽子解决。但又生怕“一国三公”的局面,弄得分红不均,惹出麻烦,便让毛庆祥凑个数,关键时候当当“老娘舅”。
四个人关在房间里研究了半天,方案落于纸上,大致是:一、请蒋介石特批,凡军统在各地接收的敌伪现金财宝,都不送敌伪产业处理局,准许保密局留下来当基金;二、军统在上海、南京、天津、北平等地接收的一部分敌伪产业,由行政院有关部会“拨交”保密局,继续经营;三、把“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的剩余物资,一并交保密局,这些“剩余物资”包括两千辆十轮大卡车及大批照相器材、印刷设备等;四、在此基础上,搞成一个多种经营的大公司,以盈利所得作为预算以外的特工活动费,名称就叫“三有公司”。
说起“三有公司”的名号,大有讲头。最直接的阐释是:“有权、有钱、有势。”吉利的讲法是:占有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即经商风兴,人人得而乘之;所谓地利,即身居京都,傍依上海,水陆两通;所谓人和,即保密局掌握全国经济情报、市场动向,且网点分布全国,又可随时调动大批人员,或借助方方面面的力量等等。还有一种解释是:利益三方占有,即保密局有份,国防部二厅有份,警察总署有份。真可谓俗中见雅,平中出奇。
方案递上去不久,蒋介石作出了批复,行政院长宋子文念及当年与戴笠的交情,准予备案,并督促有关部门发给了包罗万象的经营执照。接下来,确定人选、地址。总部机关设在上海圆明园路,毛庆祥任董事长,郑介民、唐纵、毛人凤入董事会,总经理由毛人凤推荐,由戴笠之子戴藏宜的从兄弟戴颂宜担任。
“三有公司”拿到了包罗万象的经营执照,经营范围也就大得难有边际,只要可以生利,无所不干,无所不取。下面罗列一下公司的产业和经营项目,便知端倪:
先看上海方面:
1。东方渔业公司。拥有40艘可以出远海作业的渔轮,并有自己的冷藏仓库。
2。启明运输公司,拥有500辆从中美所“剩余物资”里分出来的十轮大卡车,专营上海附近各线的货运。
3。大型锯木厂一家。
4。三夹板厂一家。
这些企业,都由戴笠生前的老朋友,上海陆根记营造厂的老板陆根泉代为经营。
再看南京方面:
1。裕丰纱厂。由保密局经理处长郭旭兼任经理。
2。亭亭照相馆。开设在南京闹市区花牌楼,全部采用中美合作所移拨过来的美国器材。这是当时南京城里规模最大、设备最好的一家摄影单位。除照相外,还兼营各种器材,并代客拍摄家庭生活电影。同时也从事特工活动。
3。鸿业印刷文具公司。这也是当时南京城规模最大的印刷企业,资本雄厚,设备精良,用的是中美合作所留下来的美国最新式的电动印刷设备。同时兼营文具纸张。经理由原军统四一印刷厂厂长李如澍担任。
4。长途客运公司。由保密局拿出500辆十轮卡车改装成客车,与南京江南汽车公司合作。
另外,平津地区还有无线电器材制造厂一家,西单北平大饭店一座,以及分布多处的仓库和冷藏库。这些物产,都由过去军统中一向搞面业活动的白莲丞经营。
“三有公司”成立以后,究竟为毛人凤弄了多少钱?谁也没作过统计,反正有一点是清楚的:公家预算拨下的款子,不见例外的开恩,保密局“花钱如流水”的作风却比全盛时期的军统局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事之秋
春去秋来,转眼到了9月。一天,毛人凤正在“好风水”的办公室里批阅公文,一阵凉风,好不惬意,索性捋起汗衫的下摆,露出半截肚皮,贪那爽爽的凉意,初秋的南京,仍然留着“火炉”的余威,那如蒸如烤的滋味并不比盛暑轻多少。自发福以后,毛人凤觉得比以前怕热,要命的是,别重庆、回南京,出了“火焰山”又入“炼丹炉”,硬是与清凉世界没有缘份,有时,想想那些干着闲差的高官们,一到夏天结队去北方,躲避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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