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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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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流氓诉说杜月笙有如此能耐,戴春风也动了结识他的念头。戴春风佩服的就是这号人,并以此为榜样。戴春风转悠到“大世界游乐场”门口,猛记起还不曾问得杜月笙长啥样,他搔着头,见了远处的墙脚下蹲了一个“小瘪三”,便决计上前去问。
但见这小瘪三矮矮的个子,一张夸张的扁脸,一双外星人的奇大眼睛,再长一对奇大无比的招风耳。“瘪三”貌虽丑,却有绝活,只见他左手拿一只梨,右手捏一把小刀,眼瞧别处,左手的梨如转盘转动,一会儿,一只梨削好了,一拈,整只梨只一刀,一块果皮有两尺多长……
戴春风走过去,向“瘪三”讨了果皮,细看,绝了:此皮粗细均匀,厚薄一致,中间几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痕迹!
戴春风还了果皮,击掌赞道:“绝,绝,真乃天下一绝!”
“瘪三”受了赞扬,也不表现出得意之色,只是把削好的水果递了过来,道:“交个朋友!”
戴春风欲接,又见对方那副尊容,实在不敢。想自己仪表堂堂,交这么个“朋友”未免失面子,但自己正要探问杜月笙,只好伸手接过,一口咬了,果汁满嘴,赞道:“好梨!请问先生认识一位名叫杜月笙的吗?”
“瘪三”瞪着戴春风,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何方人士,找杜先生有何贵干?”
戴春风见“瘪三”相貌虽丑,却口齿清楚,言语机智,更兼一手绝活,立时有了一份好感,于是答道:“小人姓戴,名春风,浙江江山人士。本人在家喜爱赌博,今欲在上海捞世界,因初来乍到,恐吃亏,想结识一帮朋友。听人说,在上海混必须认识一个叫杜月笙的先生才有用,此人能耐非凡,现在替黄金荣老板管理新世界游乐场,所以找了来,可我从未见过杜先生,只得来向先生探问。”
“瘪三”道:“唉,真是不巧,杜先生刚出去。”
戴春风急问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瘪三”摇头道:“不巧呢,杜先生这回出去运鸦片,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五天。”
戴春风听说,心一下凉了半截,没有了半点兴趣。
没想“瘪三”却兴致高涨,站起来拉着戴春风的手道:“我叫阿生,上海人。喜欢赌钱,也爱结交朋友。既然春风只想在赌场混,这里的情况我很熟,不用找杜月笙了。”
戴春风无奈,只好随阿生进入赌场。
赌场里人声鼎沸,吆喝四起,烟雾缭绕,乌烟瘴气。阿生在此处果然很熟,领着戴春风这里走走,那里瞧瞧,不时瞅准机会,押上一宝,居然也赢了些银子。然后,两个人喝酒吃肉,玩玩女人,几天下来,把新世界游乐场玩了个遍。
一日,阿生来找戴春风,愁着脸道:“春风兄,我有位朋友开了家店子,邀我去帮点忙,这些天你自个儿玩。反正也熟了,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戴春风虽然恋恋不舍,但也无奈,只好答应。
阿生走后,戴春风赌运大跌,把所赢的钱及贩卖麦秆的钱输得精光。虽然没钱,可他又舍不得离开这种场所,每天仍然照来不误,无非是跟着起哄,看看热闹至很晚,才回表妹的亭子间打地铺。
这段时间,戴春风极想念阿生,盼望他尽快回来,也盼望尽快见到杜月笙。
一日,戴春风来到新世界游乐场,仍像以前一样,东逛逛,西看看。在赌局里,戴春风突然听得有人叫道:“杜老板发财,杜老板好气色!”
杜老板就是杜月笙,戴春风来劲了,四处张望,问道:“杜老板在哪里?杜老板在哪里?”
有个人用手一指,戴春风一眼看到阿生,忙作揖道:“阿生兄,你可回来了!”
两个人携手,说了一通话。戴春风问道:“阿生兄,刚才有人在这里叫喊杜老板,想必是杜月笙回来了,你且引我去见见?”
旁边有人听了,大笑不止。戴春风不悦道:“笑什么?”
有人笑够了,手指阿生道:“你和他说得那么投机,想必早已认识,既然认识,却为何不知他就是杜老板杜月笙,这难道不好笑吗?”
戴春风窘得一脸通红,傻傻地看着杜月笙。杜月笙走过来,手搭戴春风肩道:“我见你对杜月笙那么感兴趣,心存感激,所以教了你第一招,就叫:在这世界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戴春风恍然大悟,咬着嘴唇点点头。他想这话太对了,江湖上人人都是骗子,人人都是老谋深算想吃人的野兽,若不多长几个心眼,轻易相信人,随时都有被吃掉的可能。
原来,此时的杜月笙,虽然名义上是在黄金荣手下,但骨子里却是野心勃勃要在上海滩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因此,对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流氓地痞广为结交。虽然知道戴春风此时无钱无名分,但见他生得一张马脸,且气宇不凡,杜月笙便有意结识,故意玩了个小花样。
戴春风发足了呆,高兴地一拍杜月笙的肩,道:“月笙兄,走,我们去找个庙烧香结拜兄弟去!”
杜月笙欣然随往,在就近处找了一座庙,焚了香,对天起誓:今生虽不能同日生,但求往后相互提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两人换了帖子,杜月笙比戴春风大八岁,戴春风就称杜月笙为“三哥”,然后两人一起去街上喝酒。
戴春风举杯问道:“三哥前几天去帮朋友忙,不知是什么朋友?开的什么店?”
杜月笙擦一把嘴道:“这位朋友叫虞洽卿,在金园路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证券物品交易所,因怕有人从中捣乱,特邀我去压压场面。”
戴春风道:“交易所很赚钱吧?”
杜月笙道:“那当然。凡是去买股票、证券的股东,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对了,你如果有空,不妨去那里走动,多认识几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说不定将来会对你的前途有帮助。”
戴春风道:“有时间我肯定会去的,只是这段时间我的生意很忙,抽不出空来。我正要告诉你呢,明天我不来玩了,要处理生意业务。”
杜月笙道:“春风兄做的是何种生意?应该很赚钱吧?”问罢,狡黠地看着对方。
戴春风摆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生意太小,小弟只是把江山所有的麦秆贩到上海来,到目前为止,辛辛苦苦,才赚了五千块大洋。”
杜月笙道:“恭喜恭喜。”
戴春风此时才吃得半饱,望着这一桌饭菜要不少钱,而自己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趁机立起身道:“三哥对不住,今天我还约了客户,告辞了。”
杜月笙望着戴春风的背,只见他的裤子后面破了一个小洞,一走动,露出一小块屁股,白生生的扎眼。
杜月笙冲着戴春风的背影啐道:“呸,小瘪三,在老子面前还玩这一套!”
且说戴春风从新世界游乐场回到亭子间,因比往常早了点时间,表妹出外未归,等了一会儿,表妹才回来把门开了。
进得门来,王秋英开口道:“表哥,今天又去哪里了?”
戴春风道:“老地方。”
王秋英道:“老地方在哪里呀?”
戴春风感到表妹的脸色有点不对,答道:“老地方就是码头,我在那里停了货,怎么?有什么问题了?”
王秋英冷笑道:“表哥的生意真是太好了,每天都跑来跑去。”
戴春风听出表妹的话不对头,估计可能自己是妨碍了他们夫妻的正常生活,心中有了嫌弃。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了,由她说。
王秋英见戴春风很久不回话,叹道:“按理,你是表哥,我没权利说你。可你既然是住在我家,我就得向姨妈负责。我们是内亲,只要你走正道,在我这里想住多久我都没意见。一开始,你来说是做麦秆生意,我也信你。可几天后,邻居都看到你和杜月笙来往,扬言丢了东西要找我。我不信,和他们理论,说你是正道的生意人,不会和杜月笙来往。你知道和杜月笙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瘪三、小偷、扒手!后来邻居又不断告诉我,我只好暗地跟着你,见你根本就没有去码头,而是直接去了新世界游乐场,今天你还和杜月笙焚香结拜异姓兄弟。表哥,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规矩人家,游乐场那种地方是去不得的,杜月笙是不能结交的!”
戴春风听了,心里不舒服极了,若不是在别人家里,早就发作了,心想:臭女人,我一个男子汉要干什么、想认识什么人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幸亏当初没要了你,不然倒一辈子霉。
王秋英见戴春风不吭声,一副不愿听的样子,也就不再说话。天黑后,张冠夫回来,三个人吃了饭,又是老一套的功课—睡觉。
张冠夫夫妻俩睡床上,戴春风用一张凉席铺在下面睡,门一关,亭子间便密不透风,隔音十分不好。动一下手,屈一下腿,甚至搔搔痒,彼此都听得一清二楚。张冠夫与王秋英的正常夫妻生活也受到了影响。
戴春风感到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因此,今天听杜月笙说金园路新开了一家证券交易所,那里经常有富人出入,想着如结识几个,扶他一把,说不定从此有了好处。
三人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戴春风随张冠夫一家吃完早饭,说是去找份事做,径去了金园路。
戴春风抱着趋炎附势的念头进入交易大厅。这里果然气派,大理石的墙壁,汉白玉地板,走路都得当心跌倒。在大门口探头探脑了一阵,见四处都有包厢,便读着牌子,进了“股东休息室”。
股东休息的包厢很宽敞,像大厅一样,不同的是,地上铺了猩红色地毯,草绿色墙壁,排得整齐的玻璃茶几,气派的真皮沙发。那些西装革履或长袍马褂的股东们一个个红光满面、气宇轩昂,或品茗、或搓麻将,气氛跟新世界游乐场截然不同。
戴春风虽然是个十足的流氓,但在此种场所不得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看人搓麻将。包厢里穿梭着几名小伙计,专为股东提供服务,沏茶,点烟,递热毛巾。他们也和戴春风一样,一身短装打扮,不同的是,都戴了有统一标志的帽子。
看完一圈麻将,戴春风的腿有点发酸,想换个站姿,前面一位身着丝绸长衫的中年人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张钞票,反过身对戴春风道:“帮我买两盒骆驼牌香烟。”
戴春风一下听出对方的江山口音,不禁窃喜。很显然,这位先生把他当成跑堂的伙计了,这正是结识的最好机会,接过钱,他飞也似的去了。
要是在其他场所碰上这种喜事,戴春风早就溜之大吉了,可他想:真是三生有幸,今天在这里碰着了一位有钱的同乡,很快就要时来运转了。
戴春风买了烟回来,毕恭毕敬地连同剩余的钱一同递过去。中年人这才看出他不是伙计,感动不已,道:“如今这么诚实的年轻人已很少了,今天总算在这里碰见一个。”说着,把剩余的零钱递过去,“小伙子,赏你路费!”
戴春风连忙推卸,用纯正的江山话说道:“先生若要如此,那就太小瞧我了!”
对方一听戴春风说江山话,喜道:“哦,小伙子,你哪乡的,尊姓大名?”
戴春风道:“我姓戴,名春风,江山县硖口镇保安乡人。”
中年人更兴奋了,道:“巧呢,我们不仅同乡,而且同姓!”说着,转身对身边的高个汉子道,“你看,我的小同乡还不错吧?”
高个汉子冲戴春风一笑,表示赞赏。这一笑映入戴春风眼里,冥冥中,觉得这高个汉子与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因缘……虽然这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只是一闪而过,但已给戴春风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
第九章 江湖难混 戴春风再度从军
让戴春风买烟的中年汉子姓戴,名季陶,江山县吴兴人。当他得知戴春风不仅是同乡,还是本家时,欢喜不已。
他指着高个汉子对戴春风道:“这位姓蒋,名中正,字介石,浙江奉化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做大生意的!”
戴春风心里一热,觉得这次收获很大,搓着手,呵呵地傻笑。
戴季陶又指着对面的瘦子道:“这位是陈果夫先生,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陈果夫此时正在看牌,戴春风有心上前和他拉扯,谁想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对戴季陶、蒋中正道:“看牌!”
戴春风讨个没趣,脸红了,感觉陈果夫明显在蔑视他,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蒋介石是奉化人,也算半个老乡,并没有对戴春风表现出轻蔑,还叫戴春风去跑腿买了一些小东西。戴春风屁颠屁颠地忙得不亦乐乎,觉得这是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蒋介石关心地问道:“小伙子读过书没有?”
戴春风道:“我读过私塾,还在浙江省立一中读过书。”
蒋介石道:“很好,有文化就很好。你打算将来干什么事业,这事想过没有?”
戴春风眨巴着眼想了一会儿,感到这伙人不像生意人,十有八九可能是革命党,随口答道:“不管干什么,只要有饭吃就行。”接着话锋一转,“不过,青年人要干,就得像陈士英、徐锡麟一样,干得轰轰烈烈。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一条道路,读高小时,我组织了青年会,宣传讲卫生,反对妇女缠脚。毕业后,我又参加了潘国纲的浙一师讨伐周凤岐。唉,总是运气不佳,未逢明主。”
戴季陶指着蒋介石道:“你要想找一位明主,就找他得了,他会领你走一条宽敞的道路。”
戴春风非常高兴,当即问道:“请问蒋先生住哪里?以后我怎么找你?”
蒋介石指着戴季陶道:“你要找我很容易,问他就得了,他会领你走一条宽敞的道路。”说到此处,端起身边的杯子就要喝,不想早空了,戴春风眼疾手快,拿了杯子便去倒水。
这时,陈果夫很不高兴地对戴、蒋二人道:“你们也真是的,理一个小瘪三干吗?降低自己身份!”
没想,这话给倒水回来的戴春风听到了,他心里极不痛快,欲发作可又不敢。
蒋介石为了挽救这尴尬的局面,忙打圆场道:“季陶兄,你们既是同族,应分个辈分才是,以后才好称呼。”
戴季陶道:“春风就叫我叔吧。”
这下戴春风高兴了,叫道:“叔叔好!侄儿给叔叔倒杯水!”说着,拿着戴季陶的杯子就去倒水,独独不给陈果夫倒。
蒋介石见气氛融洽了,高兴道:“以后要找我,找到你叔叔就行。”
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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