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国-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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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保持了在向外面一方地相对光滑，以增加韦林士兵攀爬地难度。但是在韦林的大炮轰击下。已经失去了意义。



城堡里面其实没有什么可看的，无论是尸体还是伤员，都被迅速地运出了城堡，这里只有韦林的士兵在穿梭着。



重装地战士多半留在原地。在休息也是在准备杀戮。轻装的战士则还在四处搜寻着，以防止有漏网之鱼。他们敏锐地观察着可疑的地点，不时地用长矛去戳几下。



城堡里面已经面目全非，虽然现在的城堡建设多半是没有什么规划地。但是基本上能够看出来一些东西。



那些原本应该是仆人的房间，都被拆得一干二净。木头和石头应该是作为滚木擂石储备的，后来韦林垒土山攻城，他们又弄去做了建筑材料。



还有其他的建筑被拆掉了，比如说马厩，就完全没有了。韦林没有看到马地尸体，或者是作为战利品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是守军在自知突围无望的时候。就全部杀了改善伙食了。



还有厨房。就被拆了一半，只是在炉灶和烟囱的那部分。还有屋顶遮盖着。至于原本应该在主楼前的空地上栽种着的树木，也只留下了几个坑而已。



用萧条和破败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拉多吉尔堡了，这里看起来的确是有不少人地，阳光也从头顶上照射下来。但是人们站在这里地时候，只能够感觉到寒冷。那是从心灵深处感觉到的寒冷，即使身处人群之中，即使艳阳高照，也挡不住地冰寒。



战士们应该好些，他们多半是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习惯了。韦林微微叹息着，庆幸在这里没有女人。



在攻击者承受了较大伤亡的时候，往往会发生屠城的事情。在这城堡里面先投降的都被押送出去了，所以在后面守军顽强抵抗的时候，韦林的战士们除了杀戮，也没有其他的发泄办法了。



现在看起来，虽然有的战士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看着一具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从身边运过来，然后在空地上裹进床单，再大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本来将尸体运到主楼外面的空地上停一下，是防止有人装死的。这里有专门的人检查，无论是尸体，还是确认为无法治疗的重伤员，都会在喉咙上割一刀，或者是精确地从肋骨之间刺入心脏。



不过按照韦林的说法，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应该是心脏靠右边的，如果那个人又刚好是重要人物，再加上恰好在事后逃掉了，那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所以韦林要求大家，一律割断喉咙，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在体会了领导的讲话精神后，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在这里补刀的人，都是从咽喉那里一直割到耳下，几乎半个脖子被割开。在气管和颈动脉都被割开后，然后就送到城堡外面去。在那里堆放一段时间，再集中处理。



本来这只是个防止有人装死的措施，现在看起来，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敌人的尸体被一具具地运出来，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看起来确实很能够解恨，即使有些心理异常的越看越兴奋，但那不是主流。



韦林站在那里观察着，自己的士兵们虽然恪尽职守，但是也会偶尔瞟上一眼运送尸体的场面。



越是看起来暴力倾向严重的士兵，就看得越多。那些红着眼，像是到处找人拼命的士兵，根本就是肆无忌惮地看着那边。



但是渐渐的，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消褪了下去，下意识地握紧兵器的手也松了不少。



还好的是，他们没有矫枉过正地不敢看尸体。这正是韦林最希望的结果，是教育得很的结果。



战士本来就不是一个平常的职业，特别是见过了血的战士，他们的心理状态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韦林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在退役后因为不适应情况，最后导致一系列问题。所以他一开始就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让士兵们知道，自己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要以平常心看待。



必须承认的是，父神教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套。他们可以让士兵平时温顺若绵羊，战斗时候迅猛如狮子，劫掠的时候若恶狼。



更奇妙的是，这几种状态几乎不会相互影响。在指间大陆上的事例证明了，一个在战场上疯狂杀戮，并且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死女人小孩的士兵，在父神教的牧师及领主的面前，都是俯首帖耳的。



这也是韦林虽然害怕父神教的权利扩大，但是也不得不将其改革后推广的原因。在这个时代的心理健康工作，似乎只有父神教做得比较好了。



无论如何，这边的事情算是了了。韦林看向了北方，那里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归宿。



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六十七章　…　相似



夜已深沉，在营地附近却也有大量的篝火燃烧着。那是用来阻止敌人靠近的，而在营地里面，火把和火盆的光线就要小了很多。



士兵们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在中央的大帐篷里面，正是***通明。韦林在打下拉多吉尔堡以后，在那后面的城堡就没有这么难啃了。



在连续攻破几座城堡后，韦林决定一鼓作气地继续向北进攻。但是在这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有信使带来了消息。



“根据我们的情报，可以充分证明是瑞恩斯坦公爵准备在拉多吉尔堡一带阻挡我军。他就可以在快速地解决哈伯尔尼亚人以后，再聚集部队南下了。”那信使喝着热乎乎的肉汤说着，他已经跑了很久，现在也顾不上客气了。



韦林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是啊，如果自己真是被拉多吉尔堡拦了下来，那么瑞恩斯坦公爵就可以从容地收拾哈伯尔尼亚人了。



幸好自己快了一步，在瑞恩斯坦公爵于北方取得胜利的同时，自己也在南方取得了胜利。这样一来，大家各自完成了当前的战役目标，不过算起来，还是瑞恩斯坦公爵吃了点亏。



因为他是指望着能够在这里将韦林挡上很久的，而哈伯尔尼亚人能够撑多久却对韦林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原来韦林确实是指望着哈伯尔尼亚人能够牵制自己的敌人，这个敌人可以是狄德罗公爵，也可以是瑞恩斯坦公爵。



但是后来韦林发现，哈伯尔尼亚人实在靠不住。他们的那种政治体制导致了始终会有一些人可以不服从他们的王，这就相当于是明明签订了合同，但是又知道对方的一个职员可以肆无忌惮地撕毁合同一样。



这种东西一点保证都没有，正是韦林深恶痛绝的。何况华莱士那个老狐狸这次借刀杀人。清除了哈伯尔尼亚那些不安分的酋长后，应该就会龟缩起来发展了。



要让他们继续牵制王室地话，根本就不现实。最大的可能就是骗了韦林的援助后，派几个人来边境上溜达一下就是了。



对于韦林来说。目前对哈伯尔尼亚的态度，还是继续以生意为主才是。那边有大量地资源，同时又没有能力远航，正是拿来剥削的好对象。



“现在瑞恩斯坦公爵正在集结军队，但是看不出来他是准备防守或者是进攻。”那信使接着说道，让韦林有了些疑惑。



所以韦林马上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哪里集结军队的？难道他不在京城塞克斯？”



那信使匆忙地咽下一块肉片。来不及回味这其中浓郁的胡椒味就说道：“是的，爵爷，他是在京城塞克斯以西的大片地区征调士兵。”



“这样啊。”韦林轻声说着。他看着那信使狼吞虎咽地样子，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便吃了个冷的春卷，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在京城塞克斯以西的地区。听起来很大。但是韦林关心地是，瑞恩斯坦公爵的领地，就是在卡耳塔的西部。



他在那边的势力当然已经超出了自己地领土。一直追随着他的军队，也基本上是来自于这个地区的。



瑞恩斯坦公爵还是比较注意民生地，他没有一下子就征召大量的士兵，而是走精兵路线。这除了军事上的考虑，还在于可以省下壮劳力务农。



虽然因为人口的减少，粮食减产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比起其他的领主来。瑞恩斯坦公爵这边的情况要好些。



这不得不说。就是因为瑞恩斯坦公爵留下地那么多农民起了作用。但是现在，瑞恩斯坦公爵却在自己地老根据地征兵了。这就说明了他那里的情况不怎么好。



前段时间传来地消息，说是在与哈伯尔尼亚人的战斗中，瑞恩斯坦公爵的精锐部队受了不少的损失。现在看来，应该是真实的了。



瑞恩斯坦公爵不得不回到自己的老巢去征兵，这不但说明了他那里情况的窘迫，还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因为像瑞恩斯坦公爵这样的人，一旦抽调了大量的人手入伍，那么就深知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会因为农民的减少而缺粮。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今后的战斗中，瑞恩斯坦公爵应该会更加凶猛迅捷地完成目标。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被韦林拖垮。



这样说的话，又是个坏消息了。因为韦林一向坚信，自己的军队总体素质是比不上自己的敌人，只是因为有着一个坚强的大后方，所以可以把任何敌人拖死。



如果瑞恩斯坦公爵采用的是不计伤亡的那种狂风暴雨般的打击，那么韦林的军队也许根本来不及重整。



就卡耳塔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岛来说，实在是不可能有什么战略纵深。幸好韦林原来在边境上安排了不少的城堡和防御工事，那应该可以给自己争取时间。



当然那是很没面子的办法了，韦林希望的，还是能够在进攻中消灭敌人。特别是现在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也感觉到原先的防守反击战法有些不够大气了。



韦林闭着眼睛思考着，那信使也压低了声音慢慢地喝汤。过了一会儿，韦林睁开眼睛到：“明天你再出发吧，回巴雷特一趟。我希望我的外公能够现在就带人去进攻瑞恩斯坦公爵的控制区，不要让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征兵。”



那信使连连点头，同时用一小块面包企图将盘子底部的残留作料粘上来。韦林含笑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书面命令的，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那信使已经成功地将盘子里最后一点汤汁吸到了面包上，还有一些未融化的胡椒粉，以及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的细微沙粒。他心满意足地将面包放进嘴里。然后谦恭地向韦林鞠躬后退出了帐篷。



现在的局面比起前段时间里，又有了改变。韦林的控制区，包括了整个南方，并且还在向北推进地。在东面的地区。是赫尔姆霍茨家族的传统势力范围。



但是在狄德罗公爵战死，王室军及哈伯尔尼亚人随后的进攻中，已经是摇摇欲坠地了。他们还保持了一些大概上的尊严，但是一些依附于他们的领主，基本上都偷偷地向韦林效忠了。



这还只是韦林为他们保留一些面子而已，因为他的军中。现在充斥着越来越多的赫尔姆霍茨家族的骑士。



现在因为赫尔姆霍茨家族地战斗力大减，根本无法发动进攻，连防守都勉强。但是他们的骑士和精锐的战士还有不少。只是在后勤等方面几乎完全没有了。



所以当韦林在接到了阿蒂妮小姐后，就大肆挖墙脚。当然说得还是很义正词严地，说是韦林要给狄德罗公爵报仇，所以带领他们去战斗。



有些头脑简单。容易被鼓动起来的，就这么相信了，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像韦林这样好的人，原先就是从威塔塞克城堡出去地，当过狄德罗公爵的侍从。



后来韦林也从来没有与赫尔姆霍茨家族敌对过，还在提供补给呢。在他们看来，韦林是值得信赖的。



对于心思没那么简单地人来说，他们跟着韦林的心，反而要坚决一些。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赫尔姆霍茨家族已经无法负担作为领主的责任了。



既然大家知道自己不可能自立门户。那么找个好领主，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可供选择的目标并不多。其中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韦林了。



先不说韦林这边待遇优厚些，如果不是他的话，难道大家还要投入瑞恩斯坦公爵地麾下？虽然大家都是更注重实惠地，但是无论如何，也很难做到完全不要脸。



领主新丧，就马上投入敌人的阵营，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地事情。韦林好歹也是属于盟友的角色，在他手下，说起来也理直气壮些。



所以现在赫尔姆霍茨家族实际上已经是支离破碎的了，只是韦林一直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还是从名义保持了对等的态度，甚至还稍微有点谦恭。



因此众人纷纷大声赞扬韦林没有忘记往日的情分，投向韦林手下的时候，也说自己是出于义愤。他们想要为狄德罗公爵报仇，目前能够带领大家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韦林了。要说起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简直是一点都没有的！



大量有丰富经验的军官充实进来，正是韦林想要的，当然在变得更有战斗力之前，他们还需要磨合。



所以虽然卡耳塔的东边不是像南部那样，完全被韦林控制住，但是也算是他的势力范围了。



而在中部的王室军，虽然看起来领主颇多，但是一个个都不怎么服拉尼德丝女王陛下。就算是对瑞恩斯坦公爵，也是在面前的时候，摄于其军功，才勉强听令而已。



现在瑞恩斯坦公爵跑回了老巢，他们没有人压制，正闹得欢呢。其中一些领主已经派了人来接触韦林，想要有条件地促成投降。



有趣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说是自己要投降，而是说在适当的条件下，可以促成王室与韦林的和解。韦林接见了几名使者后，就失去了兴趣。他们说的东西都差不多，都是慷他人之慨。自己什么都不想付出，基本上就是韦林退兵，王室让步，然后大家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看起来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抱有幻想啊，他们以为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大家还能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