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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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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啊!您快回来呀!您可不能丢下芙蓉不管啊!------”一面喊一面淌着眼泪,泪水滴在水里,发出细微清亮的声响。细微的水圈则向四围扩散又撞回,撞回又扩散,如丝如缕,绵绵不断。喊了好多次次,还是不见效。
蔺且颓然坐到青石板上。好久。突然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冲到庄周面前,大声吼道:“庄周!”
这一声有如晴空霹雳。庄周一惊,道:“什么?”
“什么?我以为你是君子,有修养,才想来拜你为师。不想你如此自私,心眼比针眼还细,气量比妇人还小。你看,阿姨为你想方设法,担惊受怕,整日以泪洗面,茶水不进。而你呢?在这里小心小眼。你还像个人吗?”
这一骂不打紧,庄周的脸由黄变青,由青变乌,“啊”的一声,大哭起来:“妹妹啊,我真对不起你啊!”
夏芙蓉闻声冲了进来,瞪大眼睛,愣了一会,才跑近庄周,扶住,用手帕轻轻揩去庄周脸上的泪水道:“哥哥,您醒了就好!”自己的眼泪却不断的淌到庄周的脸上,两人的眼泪融汇在一起,滑向颈项。
蔺且赶紧跪下道:“请恕蔺且无礼,先生一病就是三个月,蔺且无法,只得出此下策!”
庄周若有所思,抓紧夏芙蓉的手,哭道:“都是因为我三个月前追捕异鸟而忘了自身,沉醉利害而忘了天性。人啊,你战胜自己,顺应自然,难道就如此困难?想当今世界,尔虞我诈,见利忘义,利令智昏。自从三家分晋,田氏盗齐,魏以韩赵为蝉,结果桂陵兵败,庞涓被擒,马陵又遭伏击,庞涓自杀,太子申被俘,从此,魏国如秋风中的枯叶。齐以魏国为螳螂,举臂抓它,结果燕在齐庄王时攻下七十余城,齐缗王也在苕被楚将所杀。燕楚以齐国为鸟,而遭秦国弹丸。秦国虽然将要射得六国,又未尝不遭到老百姓的唾骂!真是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人民呢?更是有脚不能动,有口不能言——”
“此话怎讲?”蔺且问道。
“那天,我正遇到一个奇人,学问渊博,善于吟唱,后来却因唱出了老百姓的心声,唱戳了脏官们的痛处,竟被官府砍掉了一只脚!如此世道,岂不像浑浊而涌动着浓腥的大污潭?一出门,就会浑身腥臊,我还出去干什么?”说完又大哭起来。夏芙蓉一面抽泣,一面替庄周擦着泪。
蔺且几个月前,慕名要拜庄周为师,庄周执意不肯。蔺且说庄周是长辈,纵然不称老师,也该称先生!那夏芙蓉当然该称阿姨了。庄周说只要不称老师,称牛也好,马也好,肠也好,胃也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后来即使失口称老师,他也懒得计较。平日更没有正经地谈些什么。今日随意听来,如入胜境,频频点头。只是左想右想,总想不出解脱先生的办法。愣了好久,一个念头终于闪入脑海,击掌道:“先生,有一个地方倒是净土,何不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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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0…8…12 11:50:04 字数:6625
二十六
这庄周听说有净土值得看看;忙问哪里;一听蔺且说是鲁国。立即沉下脸道:“什么乐土?不就是到处都为做官而拼命苦读的鬼地方吗?有什么值得观光的?”
蔺且道:“值与不值,总得亲眼看看才知道啊!”
庄周觉得有理,不觉看了看夏芙蓉,见她慷慨地飞来灿烂的一笑,道:“去吧!我不会被老虎吃掉的。”
蔺且见机侧身退下。
庄周望着芙蓉脸上的两个小酒窝,仿佛荡漾着清醇的甜酒,愈觉可爱,倒不忍心把她单个丢在家里。带着吧,又的确不方便。于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夏芙蓉正不知所措,只见蔺且叫喊着闯了进来。庄周回过神来,问道:“有什么值得如此慌慌张张的?”
蔺且道:“车!”
庄周道:“你没见过车呀?”
“好多!”
“怎么多法?”
“浩浩荡荡,望不到头!”
夏芙蓉惊道:“不会是别国打过来了吧?”
庄周摇头道:“不会!”
夏芙蓉问:“为什么?”
庄周笑道:“你的大脑少根弦是吧?如果别国打过来了,早就谣言满天飞,难民潮汹涌而来了!”
夏芙蓉瞪了庄周一眼,来不及回击,蔺且接过道:“是不是哪个贵人从这里经过?”
庄周装作没看见,回道:“也许!蔺且,你出去打探一下!”
蔺且不出则已,一出门,只见车马把房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忙冲进来,大叫道:“不好!车马把房屋全围住了!”
“是战车?”
“不是。”
”那有什么害怕的?你们就在家里,我出去看看!”庄周说着不慌不忙地踱出门来。
只见曹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腆着大肚,站在一辆极豪华的马车旁。见庄周出来,朗声笑道:“小弟啊,你也太迟钝了吧!老兄来了这么久,也不出来迎接?”
庄周笑道:“庄周胆小如鼠,早被你吓得细胞筛糠,汗毛直跳舞,躲都来不及哩!”
曹商上前道:“也是!”接着拍拍厚实的胸脯道:“小弟;你看老兄粉身碎骨了吗?”
庄周知道曹商是在过上次的嘴,答道:“曹商现在没有。”
曹商怪道:“什么?”
庄周还是道:“曹商现在没有。”
“我可是你老兄啊!怎么直呼大名啊?”
“庄周没有你这个老兄啊?”
“你说我现在没有,意思是以后会?”
“看来你还没有糊涂透顶!”
曹商牵过庄周的手道:“罢,罢!看来你也有红眼病!老兄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来看看,这车,这车,这车,上百辆啊!你见到过吗?乡巴佬!”
庄周摇摇头道:“没见过。”
接着又指点着道:“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吧!你看,这车轮多么牢固!这车轼,可是檀木的;这马,可是秦国上等的好马;啧啧-----”
那随从也凑上来道:“就是嘛!不瞒你说,这马拉的屎都是香的!”
庄周看着随从笑道::“不仅香,而且含有多种微量元素,食后可以壮阳益智悦上司,是吧?你真幸运,离上司近,可以多多消受。”
随从脸涨得通红。怏怏退下。
庄周转过头对曹商道:“不知你这些车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还能是偷来抢来的不成?是老兄凭本事挣来的嘛!”
“本事?”
“对呀!如果说,住在窄巷子,贫民窟,穷得靠编这破草鞋混日子,瘦得像猴子,黄得象枯稻杆,全然瘪三一个,这不是我曹商的专长。但出使别国,说得大国国王心服口服,奖赏上百豪华辆马车,这才是我曹商的本事啊!”
庄周摆脱曹商的手,问道:“这都是秦王赏给你的?”
“那还有假?”
庄周”哦”了一声道:”曹商;你愿意听我讲明真相吗?”
“真相?你说吧!”
庄周沿着车边走边说道:“庄周听说秦王有病召属下的医生,能治好毒疮的赏车一辆,能给他舔痔疮的赏车五辆,如果你能帮他舔掉肛门的排泄物,并且能像勾践给夫差尝大便一样,跪下双腿,仰着头,如哈巴狗,脉脉含情地对秦王说:‘尊敬的大王,您老人家的大便真是棒极了!它就像甘露一样,又柔又润又甜又香,真是令人回肠荡气,回味无穷啊!’然后咂咂嘴,用舌尖在嘴唇上舔上几舔,莫说是上百辆车,就是整个国家,他也会在所不惜的啊!”
左右早已忍不住在一边互相目视着暗笑,却不敢出声。
庄周回头看了看曹商道:“请问,你是哪一种呢?你怎么得到这么多的豪华马车呢?”
只见曹商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发红,脸发紫,用食指指着庄周道:“你------”
庄周好笑,道:“我怎么了?”
“你,不识抬举!”
“我怎么不识抬举?”
“我看你穷得卵子打得凳子响,好生生地给你送米来,你却不识好歹!”
“不送也罢!这臭烘烘的,吃得下去吗?”
“真是码硠鼓掉到茅厕里;又臭又硬!走!”说着,气急败坏地登上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庄周在后面扬着手大声道:“小心!”
庄周进屋,夏芙蓉和蔺且迎上来,问道:“哪里来的贵人?”
“什么贵人?贱人!”
夏芙蓉道:“来干什么?”
“送米。”
“米呢?”
“让他带回去了!”
夏芙蓉责备道:“我们不是正缺米吗?”
蔺且也道:“是啊?”
“是,可要不得!”
“为什么?”
“你们想,他现在大张旗鼓地给我送米。以后;如果他犯了罪,我们躲得掉吗?”
“也是。”
庄周似乎还不解气,叫道:“蔺且,快!端水冲地!冲干净!这地方,我现在是呆不下去了!明天就走!”边说边冲,一直冲得满头大汗。夏芙蓉心疼地拿来手巾,递给庄周道:“要走就走,何必又找借口?”
庄周接过手巾,边擦汗边笑着说道:“你看------”
夏芙蓉嗔道:“看什么看,明天叫漆园的小女孩来陪我就是了!你们商量商量,我给你们准备东西去。”说完就要进屋。
庄周忙笑道:“你看,我怎么就忘了呢?那又要委屈妹妹了。如果那里真好,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庄周到漆园请来了小女孩,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才和蔺且一起上路。
到了鲁国,首先得游山。吕粱山比蒙山高大,虽然是夏季,山里却还凉爽。庄周游山有个特点,一般不跟着别人走,也不走现成的路,只找那些僻静、陡峭、险峻的地方。他觉得这样才有情趣,才刺激!爬人所未爬,见人所未见,感人所未感,乐!其乐无穷!现在,他又向陡峭的僻静处,开辟着自己的路。蔺且跟在身后。你看,这景致就不一样,高的树,低的根,绿的草,枯的藤,紫的花,红的果,黄的叶,浑然杂陈,绝无人为的修剪、栽培与设计。庄周被这种景致迷住了。看着看着,他领悟了:这里没有季节的界限,没有人为的区分,生与死,高与低,大与小,美与丑,枯与荣,都同时在这里袒露,同时在这里交替,形成了一种原始的朴真的浑然一体的自然之美。
他们披荆前行,进入一片松柏林,就逐渐被知了声给淹没了。庄周边听边说道:“这山里的知了跟山外的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蔺且问道。
“山外叫的时间短些,高一声,低一声,界限分明;山里叫的时间长些,紧一阵,慢一阵,这里还没有停那里就叫了起来,那里还没有停这里又叫了起来,带些蟋蟀的颤音,大概是蟋蟀和知了的混血儿吧!山外像打着节拍,山里富于旋律;山外的清脆,山里的热闹------”
蔺且真正佩服先生,就这习以为常的知了的叫声,都可以写一篇学术论文了。
正想着,一个知了的声音戛然而止,微微听到翅膀拍了几下,就没有声息了。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驼背老人正将知了放入篓中。
蔺且问庄周道:“我们那里都是小孩捉着玩,这位老人捉知了干什么?”
庄周笑道:“一定是捉回家哄孙子吧!”
正说着,那老人又蹑手蹑脚向另一只走去,随手将竹篙快捷一点,只听知了声又戛然而止,仿佛拍打了几下,也没有声息。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粘了几只。
蔺且瞪大了眼睛道:“真是神手!”
庄周“嘘”了一声,拣起一块石头,然后轻手轻脚躲到老人身后,趁老人还没粘,将石子投向知了。知了飞去。老人一惊道:“谁?”转身一看,是庄周他们,于是笑道:“原来是二位捣蛋,不然,肯定又是我的篓中之物。”
蔺且忙道歉:“大爷,对不起!您粘这么多知了干什么?”
老人道:“看样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如今,人们那嘴呀,可谗呐!简直是遇到什么吃什么。你看,那蛇也吃,老鼠也吃,苍蝇也吃,甚至连厕所里的蛆也弄起来吃。不说吃,看着就恶心!哪像我这知了,生在山里,长在树上,吸新鲜空气,那可是正正宗宗的绿色食品,捉到后啊,用铁丝穿着,在火上一烤,或在油锅里一煎,蘸点辣椒油下酒,那真是两个哑巴睡一头——没话说!”
蔺且道:“啧啧啧,不说吃,听着就要吐!”
老人继续说道:“好吃得不得了啰!又香又脆又鲜嫩,吃了健喉又补肾,说话响亮有中气,延年益寿回青春,还能治什么艾滋病和癌症哩!”
庄周笑道:“有意思,您老像做广告。现在爱滋病还在娘胎里,两千年后才出世,您也太超前意识了吧!不过,老人家,我刚才看您粘知了,确实眼尖手快,百发百中,不知是吃了知了的奇效呢,还是得了道?”
老人笑道:“当然还是得道啊!”
蔺且挤眉弄眼道:“得道,不成仙了?看你还活得鲜鲜的。”
老人似乎没有听见,仿佛回忆道:“老夫开始练了五六个月,竹竿上累着两个圆珠,很少从上面掉下来;后来再练五六个月,放三个圆珠,十次才失手一次;老夫接着又练了五六个月,结果能累五个圆珠,从来没有掉下来过。就像随手从地上拾起东西一样容易。”
蔺且伸伸舌头道:“那不成杂技演员了!”
“这还不算,”老人接着说道,“老夫粘知了时,立定身子,犹如断木;举起手臂,就像枯枝。天地虽大,万物虽多,我的心只在蝉翅上,从不思前想后,左顾右盼,绝不因外物转移对蝉翅的注意力。就像刚才,你们二位到了我的身后,我都浑然不觉。精神集中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成功的呢?”
庄周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妙,此中果然有至道。如果您托生到两千年后参加超级男技比赛,不用名家煽情,不用幕后操纵,不用花钱拉票,也不用装模作样逢场作戏,肯定会成为烧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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