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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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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能说杀敌手吗?”
“是呀,是呀!”
赵王心想,难道还有比干将莫邪更好的剑吗?忙把手一挥,等众剑客安静下来,才说道:“壮士请讲!”
庄周这一次说话与上一次大不相同,非常轻快而流利:“我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民剑。”
赵王心想,寡人从没有听过这些剑呀?急忙问道:“什么是天子剑?”
回答口若悬河:“天子剑,用燕国的石头城做剑尖,用齐国的泰山做剑刃,用晋国和卫国做剑背,拿周国和宋国做剑环,拿韩国和魏国做剑柄,用中原以外四境来包扎,用四季做围裹,用渤海来缠绕,用恒山做系带,靠五行来统驭,凭刑律德教论断,依阴阳变化进退,顺春秋四时挥舞。这种剑,上割浮云,下斩地纪,旁若无人,所向披靡。一旦使用,可以征服诸侯,归顺天下。”
戛然而止。
剑客起哄道:“说客而已!”
“牛皮吹破了,只怕说是尿包漏!”
其中一个精干,怒发上指,眼射金光,腾地跃起,吼道:“来!来!来!看是你的嘴皮厉害,还是我的宝剑厉害!”接着使了一个白蛇吐信。
那庄周哪有惧色,只轻轻从头上拔下一根发丝,口中念念有词:“兵器是祸根,使用须谨慎。君子尚无为,方可得清静。万不得已要使用,胜利不可显欢欣。欢欣意味喜杀人,如此君王谁欢迎?”
话音刚落,发已挺直,手向那人一指,原来是孤峰一线。只听哧的一声,发端射出一道电光,直向那人宝剑,宝剑立即化为火把,顿成灰烬。那人只觉手痛,看时,已成肉包。哎哟哎哟地跳回阵去。众剑客,一个个瞠目结舌,连连后退,有如城墙倾倒一般。
赵王更是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问道:“那诸侯剑呢?”
庄周见剑客们色厉内荏,更加不屑一顾,只是缓缓答道:“那诸侯之剑,用智勇做剑环,用豪杰做剑柄,镀三光,顺四时,和民意,安四方,此剑一用,犹如雷霆震撼天地,犹如旋风所向披靡,还有谁不听从国君的命令?”
赵王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庶人剑呢?”
庄周用手点数四下剑客,抑扬顿挫地说道:“庶民剑,全都蓬头散发,低帽粗缨,绷带紧衣,瞪眼若裂,语若狼嚎,争斗撕杀,跟斗鸡有什么不同?如今大王有天子之位,却好庶人之剑,我以为大王万不足取!”
赵王听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随即大笑,跳下座,奔向庄周,牵到座旁,赞道:“这才是真正的剑客!”接着惭愧地绕着庄周与座位转了三圈。四下剑客,呆若木鸡。那六名高手一个个像泻了气的皮球。庄周见状,笑道:“大王安坐下来定定心气,有关剑术的事,我已禀奏完毕。”于是卸下装饰,原来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书生。
太子一行人披麻带孝,准备着棺材,沮丧地等在宫外。见庄周含笑而出,太子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位了,顺手抹了一把汗,上前牵着庄周道:“我深怕会给您收尸哩!”
庄周笑而不言,甩开太子,扬长而去。
次日,庄周和惠施在街上行走,听到人们纷纷谈论:“喂(小声。贴耳。)!听说有个叫庄周的,受太子委托劝说大王——”
“大王不是谁都不听吗?”
“是啊!谁都不听,就是听庄周的。”
“凭什么?”
“听说那庄周是神仙下凡,子牙转世。”
“大王不是只见剑客,其他的人一概不见吗?”
“是呀,那庄周可不是常人,就那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剑客,闯进王宫,与大王大谈剑法,一口气谈了几个时辰,谈得大王着了魔似的,只知小鸡啄米般点头,竟然回心转意,不再迷恋舞剑。最后围着庄周转了三圈,叩了三个响头,摆了三桌酒菜,准备陪他三天三夜,哪知庄周又那么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面黄肌瘦的书生,飘然而去。”
那人讲着讲着,将手指向前上方。人们的眼睛也跟着瞄向前上方,仿佛庄周就在眼前似的。
惠施推推庄周道:“你看,都成神了,得意吧!”
庄周不屑道:“小人之心!”
过了好一会,有人问道:“那大王呢?”
“回到寝殿,闭门不出(其实一连三月没有出宫门)。”
“那些剑客不就失了业吗?”
“岂但失业,全都丧命了。”
“怎么死的?”
“今天早上进膳时,一个剑客都没有来,厨官觉得奇怪,到各个房间查看时,只见一具具僵尸挺在淤血中——自尽了。”
庄周顿时脸色惨白,身体向前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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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0…8…15 19:53:36 字数:4725
三十三
惠施本想讥讽一下庄周,见他脸色惨白,身体前倾,立即扶住道:“你——”
庄周捂住胸,喘息道:“我有罪,我该死!”
惠施劝道:“这怎么能怪你呢?”
庄周痛苦道:“不是我,他们会自杀吗?我老师早就说过,调和大怨,必有余怨。哪里算做好事呢?而我,就是不听!”
惠施知道这时劝也没用,只得随庄周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
庄周门前的椿树越来越茂盛,竟然高达十余丈,可以遮蔽千人。树干约五抱,却疙疙瘩瘩,破裂臃肿:树枝弯弯曲曲,如虬如龙。树下一块大青石,虽然不合规矩,却可以勉强躺上一人。一天,庄周趴在石上,一面玩赏着斑驳光影,恍惚柔风,一面如痴如醉,自言自语:“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蔺且在旁凝神细听,默默记诵。惠施本性爱斗嘴,自然不甘寂寞,站在青石不远处,看到树上的葫芦迎风晃荡,灵光一现,心想,葫芦,谐音糊涂,何不借此幽他一默?于是重重地点了点拐杖,大声道:“大话空话而已!”
蔺且为老师抱不平道:“不见得吧!”
惠施道:“什么不见得?记得魏王曾送给我大葫芦种子,我将它种下。长大后,结出的葫芦有五石大。用它装水,一提就破;剖成瓢,又大得无处可容。这葫芦够大的了吧,可是无用,只得把它砸碎,扔掉了事。这种东西,放在家里不是塞地方吗?”
庄周已翻过身,双手抱着腿,躬着背,一直像摇篮在石上荡来荡去,似听非听,然而已心领神会。见蔺且语塞,就停了下来,瞅着惠施笑道:“惠老先生,我看这大葫芦,不是太糊涂,而是大有用途!只是你小手小脚,小眉小眼,不善于大用罢了!”
惠施道:“何以见得?”
“听说我们宋国有一个人家,善于熬制不裂手的药物,却世世代代用来漂洗丝絮。有个游客知道后,来到他家,愿意用一百金买断这个药方。可怜这家世世代代积起来也没有赚到几金,如今唾手可得百金,何乐而不为?卖!游客大喜,拿着药方就去游说吴王。正巧越国攻打吴国,吴王任命他为将领。冬天与越国人在水上作战,这药方正好派上用场,把越国人打得落花流水,因此获得封赏。同样一种药方,游客用它获得了封赏,宋国人仅仅用来漂洗丝絮,这就是用法的不同啊!现在,先生有五石大的葫芦,为什么不把它制成一叶扁舟,在江湖上畅游,却担忧葫芦太大,无处可容呢?虽说先生姓惠(同“慧”音),我看你惠老先生七窍至少有两窍没通。”
蔺且暗笑。
惠施一时脸上发热,扶着拐杖,仰望大椿,那黄眼珠儿扯着血丝滞重地转了两转,心想,臭,臭椿!这比喻庄周太妙了!但得含蓄点,于是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看这棵大椿,树干疙疙瘩瘩,树枝弯弯曲曲,即使生长在大路旁,木匠也不屑一顾。现在你的言谈,不也像这大椿树一样,遭人鄙弃吗?即使七窍都通,再加上一窍,又有什么用呢?”说完瞟了庄周一眼,随即落到蔺且脸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庄周见惠施满脸得意,一脚叉开,一手摸着脚底,笑道:“惠施啊惠施,别自作聪明了!我臭,我没用,你有用,是吧?告诉你,你的用,只是俗人之用,违背自然之用,是强用,必然被人利用。你所说的无用,正是至人之大用,顺其自然之用,是善用,不会被人利用。你见过野猫吗?”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惠施翻着白眼道。
“不是就好!你看它伏着身子,瞪大眼睛,等待猎物。一会东一会西,跳来跳去;一会高一会低,上跃下窜,多么惬意,仿佛马上就会享受一餐老鼠的盛宴,却难免误入机关,屈死罗网。这就是违背自然之用,是强用,结果常常被人利用。想当今世人追名逐利,寻欢作乐,醉心声色香味田猎而如痴如狂的,不都像野猫一样吗?而这棵大椿,如果有用,不早就被斧砍刀削?正因为无用,才没有人砍;正因为没有人砍,我们才能徘徊树旁,逍遥树底,乘凉谈天。这就是顺其自然之用,是善用,不被俗人利用。只有至人才能如此啊!”
惠施默然无声。蔺且两眼盯着庄周,熠熠闪光。庄周突然翻身坐起,两手托腮,边点头边缓缓说道:“山上有用的树木,是自招砍伐;可以燃烧的油脂,是自寻熬煎。桂皮可吃,因而被砍;树漆可用,因而被割;肥狐花豹,难逃网罗;吴起遭箭,商鞅车裂,伍子糜尸。这些都是因为有用,或者自恃其用,结果自误于用。如此之用,要它何用?”
惠施反驳道:“树木野兽与人大不相同,不足为据。吴起之徒,既然败亡,就是无用;如果有用,怎会败亡?由此看来,有用并非无用。”
蔺且觉得有理,连连点头。庄周听罢,笑而不言,取下颈上宝镜,口中念念有词。惠施与蔺且凑近时,镜中已出现一幅幅奇景:深宫,龙床,月已偏西,一人睡着,惠施道:“这不是宋元君吗?”
庄周道:“对!且往下看。”
蒙胧中,一缕轻烟从门缝飘入,随即一人披发窥视。见到宋元君,立即上前哀求道:“大王,我是一只神龟,本来生活在深渊,因为出使河伯,不料被贵国人余且捕到,还望大王相救!”说完随轻烟消逝。
宋元君醒来,觉得非常奇怪,马上派人寻找余且。
几天后,带来余且。宋元君问道:“余且!”
余且马上跪倒在地,低头答道:“是!”
“听说你捕到一只白龟,是吗?”
余且连连点头道:“是,是!”带着颤音。
“快快献来!”
“是,是!”
蔺且不满道:“怎么?难道他妈就只教他一个‘是’字吗?”
庄周道:“怕嘛!”
蔺且反问道:“大王也是人,百姓也是人,怕什么?”
庄周道:“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交给别人,还诚惶诚恐,这就是百姓可怜的地方。你们看!”
只见余且急急忙忙,满头大汗地和人把白龟抬来。细看时,这龟周长五尺,颜色苍白,纹耀金光,口溢灵气,顿时引起一阵骚动。一放下,白龟就向宋元君立起两脚,倒头三拜,眼里涌出两行泪水。廷内更是一片哗然。宋元君先是一喜,然后沉下脸来,却不言语。占卜官心领神会,上前献策道:“大王不妨先占一卦!”
占。卦上表明:杀龟问卜,会很灵验。杀。挖空肉。分成上下两块。由占卜官当场试验。宋元君道:“先占华亥爱卿吧!”
占。宜僚看看卦,掐指,皱眉,道:“不好!”
宋元君惊问:“怎么?”
宜僚道:“华亥有病。”
宋元君平静下来,问道:“什么病?”
宜僚道:“心病。”
华亥惊道:“对呀,本人近来常常心惊肉跳。”
宋元君关切的问道:“不知病情如何?”
宜僚道:“病入膏肓!心都被虫蛀空了!”
还没等宋元君再问,华亥脸色惨白,问道:“什么虫?”
“谷欠虫!”
“没听说有这种虫啊!”“是啊!”“怪哉!”大家纷纷议论着。
宋元君更是闻所未闻。
宜僚见宋元君和大家如此,忙解释道:“大王有所不知,华亥掌管教育,日夜操劳,呕心沥血啊!”
“真是忠臣啊!”有人赞叹道。
华亥不禁自鸣得意,有些飘飘然起来。
宜僚接着说道:“他一上任,革故鼎新,又是题字,又是挂名编资料,年年搞考核,个个搞培训,一次培训不行,得终身教育。”
“华公如此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实在难得!”
“是呀,是呀!”大家又议论开了,也有的暗笑道:“油水不少嘛!”
宋元君的心顿时一沉。
“每搞一次,又是培训费,又是资料费,又是考务费,又是发证费,还有财政拨下的大笔教育经费。要想过关,还得拉关系,走后门,当然,还得大大的意思。那可是财源滚滚,荷包鼓鼓。于是旅游景点开会,出国考察,又可以吃,又可以喝,又可以补,又可以发,又可以送,又可以拿。反正教书的老实。刀子下重点,没人敢吭声。不过,每搞一次,谷欠虫就繁殖一次,越繁殖越多。所以把心都蛀空了。”
华亥暗自掏出丝质手绢,攒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赶紧攥在手心。
宋元君惊道:“真的如此?可有真凭实据?”
宜僚道:“剜心查验。如有错失,臣愿以人头担保!”
华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大王恕罪,宜僚所占极是。”
宋元君扫了群臣一眼,挤出几条笑纹道:“华爱卿,寡人不过玩笑而已,怎忍拿爱卿开刀?宜僚爱卿,这谷欠虫可否除掉?”
宜僚道:“当然可以。第一,将私囊全部上交国库。第二嘛,据《山海经》记载:小华山有萆荔草,形状像乌韭,长在石头上,也有时附着在树上生长,吃了可以治心痛。还有一方。”
宜僚故意停下来。宋元君问道:“哪一方?”
宜僚缓缓答道:“蛇吞象。”
“好个人心不足蛇吞象,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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