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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的情人 男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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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人担心。”自己的事已经大致底顶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应亭呢?一切都是不可知的茫然。他知道应亭不会因为现有的一切而感到被救赎,打从第一次见面因而相识后,他就知道的。
当一个人无法原谅自己的时候,又怎能找到救赎自己的方法?他不信神鬼,但是救赎这两个字用在骆应亭的身上,他觉得最合适。
“是吗?”渐渐收回没有真实笑意的笑容,唇角扬起,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角度,蓝眸霎时结上一层寒霜。
“没错。”他向来不说不着边际的话,脚踏实地的程度有时候连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旁人。
“偶而少讲点话对自己比较好。”他的话少,但每每说出口不是刺人就是伤人,再不就是戳中别人要害,委实不知道该将他的话归类于尖锐刻薄还是颇具实用性。
“我不说废话。”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气恼。”他总是会逼得身边的人不得不去面对所谓的现实。“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你的女人会逃开。”
“她逃不了一辈子。”腾青云推了推金边眼镜,落下话:“该来的总是会来,再躲也没有用。”
暗黑的色调抹上湛蓝的双眸,寒冰更甚,夹带着复杂难辨的琐碎情绪。腾青云不是没看到,只是并不认为这是他能为他解决的。
“你在说她还是说我?”
“你。”腾青云的诚实正直,有时候像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人碎尸万断。
“很佩服在你身边还活得安好的人。”说出这话的他,不是嬉笑,而是严肃的反讽。“不要介入我的事,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正好。”因此,他不想再起任何波澜,好不容易克制住的东西,控制住的事情,他不想再让它失控,一点也不想。
“逃避不能解决。”
“就算面对面,也没有头绪。”除却前阵子他因为感情问题造成的难得失控外,其余时候的腾青云实在是太会挑重点说话。“我的事你别管。”
“不能不管。”腾青云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行程记事本,随意浏览了两眼。“你知道我向来多管闲事。”
“我不是你的病患。”多管闲事哼,这个词只适合沙穆,不适用在他腾青云的身上。“不要拿我当研究对象。”
“我也是为你好。”摘下金边的眼镜,对空吹去上头的灰尘再戴回,之后双手叉置于胸前。“丢不开过去,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无法让你得到救赎,承认这一点你救不了你自己。”
“你同样也救不了我!”该死,“不要把我逼急,青云。”这家伙当真拿畅谈别人的痛苦为乐。
“是你自己逼迫你自己。”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从旁点醒的时候,之前是他自己,现在则是主客立场交换。“承认这件事并不会让你怎样,当年最初的那一个孩子,你救不到,的确是个事实。不去面对这件事实,不管你救了多少孩子,都没有办法让你原谅你自己,洗脱不了你强加在自已身上的。”
“你说够了没。”他不该来的,现在他总算知道自己之前加诸在帝昊身上的追问与强迫是多么教人深恶痛绝,帝昊的感受他终于是领略到。“我来不是听你说教,你的病患是帝昊,不是我。”
“你没病,只是逃避现实。”务实的个性再一次不经意的表现出来,委实教骆应亭头痛。
“够了。”骆应亭不停的摇着头。“你让我头痛了。”
“我以为你无坚不摧。”难得也有说笑话的心情,只是听的人好像没有同他那份悠然的心思去接受他难能可贵的笑语。
“一点都不好笑。”骆应亭白了他一眼,蓝眸下的深蓝不知为何离奇的消散而去。“要说笑话,去和沙穆学比较好,你的笑话残酷得让人听了会想死。”
从没说过笑话的人一旦开起玩笑.总是蠢得可怜;但腾青云例外,他的笑话很难听,但是不蠢,却又该死的往往打中人家死|穴,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当真刻薄成性,狗改不了吃屎。
腾青云耸了耸肩,他似乎总是挑不准说笑话的时机,但要问他在意吗?答案是不。刻薄也好,幽默也罢,他只说他想说的话,就像现在
“沙穆的低级笑话,要学自己去。”再一次证明,他果真刻薄成性。
“要我替你转述给沙穆知道吗?”看见他的表情,骆应亭得意自己总算扳回一城。
话多的人和话少的人向来没有什么交集点,再加上两人个性迥异,不对盘的时候铁定多过相处融洽的情况。
“不要多事。”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当下,他拿这话回砸给腾青云,所指的,当然还是之前他们所交谈的内容,那个令他不悦到极点的内容。
“你执意这么过日子并不关我的事;但是”金边眼镜之后的利眸直直地盯向湛蓝的眼。说实在的话,他欣赏应亭清澈如海水的蓝色眼瞳,但是如果这样的眼神是真实的骆应亭,他倒不会再多说什么,怕只怕那是隐藏某些东西的假象罢了,就像亚治那家杰一样,不,甚至比他还过火!但同样的,这些都不是好现象,多重人格容易导致精种分裂,只会残害自己,更有甚者会牵连到无辜的旁人。他并不乐于见到这种结果。
亚治很幸运地遇到一个能化解他、控制他的女人;但同样幸运的事不可能都在自己身边上演,他不认为骆应亭同样也有这种好运道,他担心这样长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压抑自己并不会让你得到什么。”拉长尾音的话总算下了落款。“最后只会引火自焚。”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长久的自我压抑会造成情绪失控的乍然爆发,威力惊人,后果也不容小窥。
“自焚就自焚。”突然其来的冷哼,冻寒了清澈的蓝眸,干净又带着死灰。
“我不在乎什么时候死,随时随地,都无所谓。”只可惜,时至今日,他死不了,也活得累,难道他骆应亭真这么命大?
“不要太自私。”该怎么劝他才能让他对过去的一切坦然以对,他的过去他一无所知,所以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视自己的死生于无物,他不是不怕死,是根本对死这个字没有任何概念。因为不知,所以无惧。“你一死,黑街不可能接下你教会里那一群小鬼。你要他们再度流离失所或在黑街接受弱肉强食的考验就尽管恣意而行。”
骆应享笑着摇摇头,无奈地叹息道:“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自找的责任理当由自己负责,他没有权利因为自己的任意行事而连累他人;是以,他将生命投注在那样孩童身上,盼能从中得到他所想要的,求得他一直企求的希冀,换得他所期待的救赎;但是低头盯住自己的双手,恍惚间,鲜红映上蓝眸,染成诡魅的色调,腾青云看不出,全然只能由他自己感受。
这一双手…一他永远洗不干净!永远都 童稚的哀号隐隐约约地传来,是害怕?还是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她看见自己正在一条小小的走倒上走着。每走动一步,声音便更靠近她,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但是她跑不快,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跑不快!终于、终于她找到了声音最大的地方,那儿有扇门,半开着。
她看见自己推开了门,然后看见
“不!不”
“弄眉,弄眉!你醒一醒。”一双手,在紧闭着双眼哭喊的少女身上使劲推力,试图将被恶魇缠困的女孩唤回现实的环境。“弄眉!”
“不!不”眼眸乍然睁开,对上熟悉的视线,困恶魇而冷汗涔涔的身体浸湿了大半身上穿着的衣服。“我…一我…一”
“又做恶梦?”与邹弄眉同寝室的佟隐梦熟练地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毛巾,丢给已出坐起身的她。“你最近常做恶梦,又是同样的梦?”
“嗯…一”冰冷的平接过佟隐梦递来的毛巾,擦汗的动作因无法抑止的颤抖而显得迟缓。“又是同样的梦,好可怕。”血红……除了红得令她反胃想吐的血红外,看不清脸的女人惨叫、还有一双奇怪的眼睛……不像蓝色可是又接近蓝色……那双眼睛……是一个孩字,一个孩子用那双眼睛看着她,一直、一直看着她……
“那只是个梦。”佟隐梦搔搔头,蓬乱半长不短的头发和邹弄眉所拥有的及肩黝黑的服贴长发相比,简直是天与地之别,但她一直是两个人里头较冷静的那一个,负责将两人生活上发生的事情做个简单又有条理的处置。“如果还怕的话就祷告好了,准修女。”这句话并非嘲弄,只是就事论事,这个决心将一生贡献给修道院的圣洁少女每次只要心情一乱,祷告就是她最好的疗剂。
佟隐梦是不懂祷告到底有啥功效,因为她是那种人家忙着做饭前感恩,她忙着偷吃菜的人,顶多被院内的老修女赶鸭子上架硬逼跟着祷告而已,无法了解邹弄眉只要做祷告便能安心定神是可以被理解的。
“嗯。”邹弄眉点点头,爬下床跪在地上,双手交握低头做起祷告。
佟隐梦回到自己床上坐定,对她的虔诚信仰早已习惯,也知道每每做恶梦,只要让她祷告个十来分钟就能让她定下心打从第一次见而起她就觉得这家伙不像一般人,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气息不像是正常人会有的,纯净无垢不愧是未来的修女人选。
同属于这家修道院的孤儿的她就没这等神圣气息,她正如一般人,没事就不把神当一回事,一有事发生就赶紧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虔诚,套句俗话就叫做:临时抱佛脚。只是她抱的是圣母玛丽亚,是天爷耶和华。
见邹弄眉的祷告结束,佟隐梦问了实际的问题:“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一直重复同样的梦?”说巧合,连续巧合十几年也太巧合了吧。
绉弄眉结束祷告,在胸前画下十字,合掌支握,口中低喃了声阿门,起身坐回床榻。“我不知道。总感觉这梦好真实,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小时侯的事情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佟隐梦爬下床,跳上她的。“会不会是你额头上这个伤引起的?”说话的同时,她只手摸上绉弄眉右额额角。“老实说,这疤还真有点好看。”她头一回看到月牙形的伤口,颜色还能黑得这么好看。
“别闹了。”绉弄眉笑着抓下她的手。“哪有人说伤口好看的。”真是奇怪的审美观。隐梦的特异从小就很明显可见。
“但是它真的很好看。与其说是伤口不知说它是胎记。”
绉弄眉闻言,琥珀色的双眸黯淡了下来。“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伤口,所以妈妈才不要我。”细细的声音谈起过往的琐碎不免添上惆怅。
“那我又是为什么变成弃婴?”真服了她,这什么逻辑。“我身上没病没痛,脸上也没什么伤口,为什么我打自襁褓就是个弃婴?你还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知道你娘长得什么样子,会把你送来修道院顶多只是因为养不起。”
说到这,她井没有因为隐梦好心的安慰而宽心,反倒更锁了眉头。“送我来的不是我妈妈。我根本记不得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小时候的记忆没来由的全数消失,只知道自己被个好心肠的大婶牵着送进这里,之后,有记忆的便只有这里了。
“管她是不是你娘!”啧,如果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个问题,迟早有一天逼死自己。她才没那么笨。“反正十几年的孤儿生涯都过了,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管它有没有爸妈,日子还不是一样照过。”弄眉乐于牺牲奉献就乖乖准备做她的修女;而她在外头有份不算差的工作就乖乖尽她的职责好好养活自己,行有余力就把多余的钱交给修道院,当作房租或什么的,毕竟外头找不到这么便宜的地方供她居住。
“但总觉得是遗憾。你难道不想见到自已的爸妈?”
“想!当然想!要是我见到,第一件事就是各赏他们一拳。”
“喝。”邹弄眉被她的话给吓得倒抽口气。“你…一这是不对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隐梦的想法太骇人听闻,邹弄眉抱拳为她方才的失言低头祷告,希望天上的父能宽恕她的言辞,那并非出自她本意。
“用不着帮我祷告。”果然纯洁。老实说,弄眉的单纯良善实在教天天在弱肉强食里打滚的她自惭形秽;但是人各有志,谁不能说谁走的路是错的,不过也没资格说自己走的路是对的就是了,一切得盖棺之后才能论定。“我不是天主教”待在这二十来年,她还是个无神论者,耶和华的教化于她仍是无用。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很快乐适意。”温驯的笑靥取代之前黯淡的神色,慈悲的祥和和颜面即使像佟隐梦这般的无神论者,也忍不住放松紧绷的心情。
她的五官稀松平常,只能搭上清秀的边,是那种看过一次马上就忘、多看几次也很难记得的类型,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悠然闲适,在讲求快又有效的现代迅速匆忙的法则之下显得相当特殊,她大概不知道吧,老是说她想法怪异的她才是这社会上列属怪异的人种之一。佟隐梦在心里想着。
“睡觉吧!”真是的,佟隐梦爬回自己的床。半夜三更被吵起来思考这些有的没有的,浪费精力。“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精神正好,本小姐可没有力气陪你发疯,明天我有班要上、有工作要做,晚安。”说完,也不管邹弄眉有什么话要说,身子一躺、被子一拉,不出一分钟,细细的鼾声回荡在房里。
邹弄眉忍不住笑出声,望向窗口,刚才还看得见的弯月早就不知移到哪去了,只留下漆黑的天幕在窗边,看不见一颗星子,但之前的梦魇早烟消云散,不复见了。
感激地看了已然熟睡的佟隐梦一眼。多亏她替她转移了注意力。
只是一手抚上心口,不明白此刻心中的这一份不安究竟是为了什么。
仿佛有什么即将将发生似的…一
一个小牧师有没有本事驾着一辆奥色保时捷在台北的街道上四处流窜?
答案是肯定的。毕竟这年头连和尚喇嘛都有本事买个劳力士挂在手腕上闪闪发亮了,身为牧师开得起名车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个年代,有钱的宗教人士很难被挂上爱慕虚荣、贪恋名利的字眼,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早就进化到不笑不守清律的宗教人士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骆应亭趁教会孩子们午睡的时刻一个人调出来开车兜风,一只手搭在窗边支着头,一手熟练地控制方向盘,任车窗全开吹入冷风阵阵,全然不以为意,棕发随风飘扬溜滑出一身的惬意,仿佛世上所有的紧张忙碌全部与他无关。
车子右转,进入一条双向的四线道。
砰的一声!紧急煞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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