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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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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见他贴上自己嘴唇,偎在自己怀中又久久不动弹,心里有如火烧,沙哑着声音道:「你受训整整十年,难道他们就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你平时媚得放浪,现在当真到了床上,怎么还像个雏儿?」 
秦夕照忽然发了狂似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赵构觉得,就像是一只因为美丽而被人捉到的蝴蝶,在自己手中狂乱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脱。他脸上,眼中,都是凄惨与绝望,是赵构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如果征服他却只能看到这种无助与绝望,赵构想,自己宁愿不要征服。 
可是心中的火和身体的火,早在初见他那个夜晚便已被燎了起来,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赵构猛地把他按倒压在身下,大概也只有这种原始而简单的办法,才能浇灭心中的火吧。 
想要的,确实是他的心。可是,即便是得了天下,人的心,也是要不到的。自己说,要他的一切,这个身体,可以占有,心,却无法占有。你可以把心挖出来,那是什么?一团血淋的肉而已! 
一瞬间,赵构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再次闪现: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情愿将它挖出来,握在手中!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宁愿把你的头砍下来,用我的体温来保持你嘴唇的热度! 
赵构摸到他的脸,触手一片冰凉。蓦然一惊,停了动作,扳过他的脸一看,上面泪痕纵横。赵构这一惊非同小可,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你会后悔,会后悔……」 
赵构被他身体的热度搅得头昏脑胀,低喝道:「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认了!就算永不超生,我也值了!」 
秦夕照的头,慢慢向后仰去,嘴唇也慢慢勾勒出一个极凄艳的弧度。只可惜,赵构没有看到,否则他一定会奇怪,为什么在此时,秦夕照还会有这样的笑。 
秦夕照的眼神变得迷迷蒙蒙。像是醉了的模样,可是又有什么酒,能让人醉到那种地步。 
天上,无星,无月。想必也没有神吧,否则,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赵构,你会后侮的。你所作的,可能比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更可怕!你,我,都会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 
窗外,月已隐入云层。只有深不可测的暗夜。层层帷幕在冷风里飘动,如烟,如雾。一灯如豆,将两个交缠的人影映得忽明忽暗。无尽的淫糜与绮丽之中,却是无尽的凄凉。 
赵构抚着他的脸,笑道:「说是让你侍候我,结果变成了我侍候你。天知道,你学的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秦夕照脸色苍白,勉强笑道:「事隔太久,已记忆模糊了。」 
赵构托起他下巴,借着即将熄灭的烛火看来,数月不见,才发现他确实瘦了很多,下巴看起来都更尖削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你为何不说?也省得多受罪。」 
秦夕照不说话,良久方慢慢道:「我本待再隔些时日,更有把握时方才离开,无奈我年满十五岁之时,师傅便想……于是我杀了他,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 
「没想到,我倒真的没想到。我一直以为你……我这次倒真看走眼了。我也没想到,一向倔强得要命的你会在那时候掉泪,弄得我都心软了。如果不是你的演技,那么,你当真是在怕我?」 
秦夕照脸色一滞。「皇上喜欢,想要,就尽管拿去好了。你也已经得到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扭了头,不再看他,眼神却迷迷茫茫地飘远了。 
赵构看到他这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贴在他耳上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来我就真该让你连想的余地都不会有。」 
噗地一声,灯熄了。这才真的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十三章 
御花园内,一道清流,曲曲弯弯,从花木扶疏中蜿蜒而下。再走几步,面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莲池。 
只是时已初秋,莲枯藕败,再无夏日叶碧花红的清姿。 
秦夕照皱眉道:「皇上,你为何不命人把这些枯黄的莲叶拔去?」一言方毕,心想自己肯定是问错话了,赵构盼的就是自己这一问。 
赵构果然笑道:「我做梦都梦到京城,听这两打荷叶,更添凄清。这时我就会提醒我自己,不要对你心软,我有时觉得自己跟那亡国之君李煜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切,至少有一半是拜你所赐。」语声带笑,所含怨毒却是化也化不了的。轧秦夕照不再言语,凝视着莲池内的千盏河灯。那河灯都打造成莲花之状,白纱笼成,莲瓣半展,含苞欲放。灯还未点上,在暗夜之中,星光之下,那白纱莲灯犹如白玉雕成,清丽绝俗,真有欲与星光争辉的感觉。一眼望去,真如千朵白莲,绽放湖中,映着枯枝败叶,却是清者自清,纤尘不染。 
秦夕照面无表情地道:「皇上,您今天给我又出了什么难题?」 
赵构笑道:「你看这满池莲灯,还算精致吧?」一伸手,一灯便飞到他手中。他手上似有吸力般,隔了数丈竟能将莲灯吸入手中,秦夕照暗暗心惊。 
赵构托起那莲灯,笑道:「看里面。」 
秦夕照接过一看,那灯心里有一枝小小白烛,白烛上有一朵纸制的兰花,手工极精,兰花栩栩如生,竟似感到空气中有暗香浮动。笑道:「皇上好兴致,这千盏河灯,每一朵内都有一朵兰花?」 
赵构微笑道:「不错。我要你在蜡烛烧毁兰花之前,将这一千朵兰花全部送到我面前。」 
秦夕照早习惯了赵构的鬼主意,当下也不答话,凝视那池子。莲花已谢,但仍有朵朵莲叶,浮于水面。莲叶甚是宽大,以己轻功,要摘下千朵兰花,不是易事,但也不是办不到。赵构这个题目,未免出得太轻松了。 
赵构以五箫击着面前案几道:「昔有曹植笔下洛神,翩如惊鸿,婉若游龙,休迅飞凫,飘忽若神。今日,我拾前人牙慧,吟一曲洛神赋,吟完之前,我要那池前案上摆满千朵兰花。」 
秦夕照不怒反笑:「皇上实是雅人,为了要炮制我,连洛神赋都搬出来了。」 
赵构望望天色:「离子时只有一个时辰了。哦,对了,我劝你换件衣服,你衣服穿太多了,莲叶会被你踩进水里的。」又嘿嘿笑道,「不拔荷叶的另一个原因,现在你懂了吧?你的轻功还不到凌虚空渡的地步,我还没有难为你吧?」 
秦夕照恨得牙痒痒的,又无法表示,一转身向殿内走去,喝道:「来人!替我更衣!」豁出去了,赵构,现在我由你肆意凌辱,你要我做什么,我也只有做什么。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千倍还给你。 
赵构手腕一转,将那莲灯抛回原来的位置,命:「点灯!」 
转身回到案前坐下,斟了一杯酒,品了一口。 
赵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看到秦夕照飘然而出时,一口酒直喷了出来。 
秦夕照一身蓝色的衣衫,那蓝,蓝如最没有云时最明亮的天空,那种宝石般亮丽的湛蓝。赵构从来不知道,蓝色居然是如此明亮耀眼的颜色,看惯了他一身如烟如雾般的青衣,却是头一次看到他穿如此夺目的颜色,真有惊艳之感。这也罢了,他竟在衣衫外披了一层薄纱,那纱的颜色,仿佛是天空的第一抹微蓝,蓝得清澈,蓝得纯净,蓝得浅浅淡淡,飘渺不可捉摸。最让赵构险些喷血的是,他居然没穿鞋子,就赤着脚走了出来。艳丽的湛蓝衣摆下,双足若隐若现,生生地吸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整个人,就彷佛是一块宝石,在月华下,星光下,满池莲灯映衬下,发着光。如果说可以把他身上散发的诱惑以香为喻的话,那已不是平日似有似无的暗香,而是惊慑众生的天香。 
「我以为你会穿白衣,因为莲灯与兰花都是纯白。」 
秦夕照淡然一笑:「白色乃无垢之色,纤尘不染。秦夕照不配此高雅之色。」 
赵构盯着他,目光无法移开。半日,叹道:「我倒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如你更高洁无垢?」 
秦夕照一笑,笑得飘渺恍惚:「你高抬我了,皇上。」 
秦夕照足尖点地,身子凌空翻上,右手玉簪轻轻一挑,一朵兰花已在手。河灯制成半开莲花之状,那兰花却隐在花苞之中,与白烛相隔极近,下手稍重,便会烛倾花毁。不过对于习武之人,并非难题。秦夕照玉簪在空中划个半圈,兰花稳稳落在案上。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 
秦夕照听到已吟到此处,池中千朵兰花却还采不到一半,心念一动,玉簪连点数十莲灯,已不再去挑,而是以内力将兰花从灯心中逼出。这使的劲力极巧,兰花自莲心中激出,稳稳落在左手。一连接了百朵,左袖一挥,百朵兰花皆飞至案上,当真如白雪飘飘,柳絮漫天。 
赵构拍拍掌,笑道:「果然心思机敏,不过,你虽使的是股巧劲,也很耗费内力,你撑得到最后吗?」 
眼见案上兰花已如堆雪一般,河灯也只剩下两百余盏,赵构暗想我可不能让你如此轻易得手,便加快速度继续吟咏道:「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瑺。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 
秦夕照一听,赵构又来为难自己了。这还叫吟吗?分明是只求念完。心念再转,一声清啸,身形拔起,长袖一拂,那一片河灯尽数飞起,相互碰撞,兰花便如飞絮般向赵构飞去。 
赵构手中酒杯已飞出,分打两盏莲灯。秦夕照一惊,左右两手中指轻叩莲灯,兰花飞出,落在他两手掌心。眼前第三盏莲灯又飞至面前,右足飞出,轻轻踢中莲灯,兰花已落在足尖之上。 
赵构微微一笑,刚才击出之酒杯连击三盏莲灯,此时竟又自行回到他手中,又再行飞出,又是一盏莲灯向秦夕照飞去。秦夕照本靠左足之力立于莲叶之上,再挪动必将落入水中,实在避无可避。见莲灯飞到面前,一口气吐出,将莲灯打偏。却不料赵构使的是股巧劲,莲灯一个回旋,兰花已飘飘然地坠到水面,沉落下去。 
「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骈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赵构见秦夕照脸色泛白,眼睛喷火地瞪着自己,笑道:「我是使了诈,但也是你自己没防着,不是么?」 
秦夕照胸口上下起伏,满脸不服输的表情,一回手把两盏莲灯向赵构掷去。赵构侧身避开,笑道:「你不服?好,我再给你个机会。」自萧听雨身上拔了剑,扔给秦夕照道,「你替我舞一曲,今日就算了。」 
秦夕照接了剑,看了一眼,却扔在地上。道:「皇上,这种剑配我使么?我要我自己的剑。你既然赠了我,难道还想收回?」 
赵构怔了怔,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大胆。道:「宫中不能带剑,难道这些规矩还要我教你?」 
秦夕照道:「我偏要。」 
赵构笑着摇头,对萧听雨道:「将承影取来。」萧听雨本已气得脸色发青,听了此言知道不妥,但赵构之命不敢不从,只能领命而去。 
不时萧听雨取了剑来,赵构示意他递给秦夕照。秦夕照接剑在手,拔剑出鞘,右腕一扬,只见森寒剑气直冲云霄,划破了暗夜,划破了月的清辉,把天上星河带到了人间。洒落满天星辰,而星光却似又尽数落入了他眼睛里。 
秦夕照又随手一挥,蓝色衣袖展动,挥洒出如霜剑光。莲池中倒映的月影,与波光一起碎裂在剑气之中,溅落万点银星。 
剑光闪烁,如光曜九日,明灿生辉;舞姿矫健,如乘风御龙,高昂回翔;剑影流动,如江海凝光,舒卷翻滚;手臂顺逆顿挫,如闪电冷光,倏忽来去。 
赵构手指正琴上一拂,一串清音如水泄出。 
只见他衣袂飘舞,神清骨秀,映于碧水之中,飘然似欲乘风而去。似花开那一瞬间绽放的艳绝;如蜻蜓轻点湖面时微微泛出的那第一波涟漪;是柳叶在第一场春雨中似拒还迎的颤动。 
赵构想,自己一生之中,从不曾见过这种美。这是极致的美,是刚健与柔韧结合在一起的美。案上千朵兰花由他剑气带动,在他身旁飘舞,在空中旋转,当真如回风舞雪,轻云蔽月! 
冰轮悬挂于墨蓝色的夜空,蓝色的影子,在翻腾、跃动、舒卷。他夺了月的光华,他令满池白莲失色。虽在莲枯藕败的荷塘之中,却如同浩渺于天地之间。如雁过回翔,蹁跹游转;如寒塘鹤影,高洁孤傲。似要远去而留,似欲飞去还回,让赵构陡然惊觉,面前肆意而舞的人,本该是九天的鹰,如今却是自己,折了他的翼,令他滞留于自己身边,为己而笑,为己而舞!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飘渺而遥远。不在自己身上,也已不在这个尘世间。你是谪仙,但你早已染了尘埃,我只是最后一个把你拉下来的人。仙人入了凡尘,本就已不再是仙人。 
秦夕照忽然清啸一声,如有薄雾笼罩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人如一抹蓝影般从莲池中横掠而过,承影直指赵构咽喉! 
如同一只鸟,越飞越高,高至天际,无法再飞,却想再飞,那虽是一瞬却是永不停滞的美。 
剑光已经侵到赵构面门,赵构发丝纷纷而断,赵构脸上仍挂着那个止水无波的淡淡笑容,手指在琴上轻拢慢捻,仿佛全心只在那琴上,琴音依然如水般滑出。 
秦夕照的剑尖微颤,凝在离赵构面门不过寸许之处。忽地衣袖一拂,承影脱手飞去,高达数丈,如一道电光般飞射而下,秦夕照左手一扬,举鞘于空,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铮地一声清响,剑身不偏不倚地没入鞘中。 
一曲已终,琴音袅袅,绕梁不绝。 
「皇上,你还满意么?」 
赵构微微一笑,抬头望着秦夕照。刚才他那恍惚迷离、如在梦中的表情已消失不见,仙人已随风逝去,面前的是那个心思深沉、眼神锐利的他。赵构不知怎的却觉得失望,真想一直看他刚才的模样。他剑锋游走,长袖舒卷,随意挥洒,率性而舞。人与剑似溶为一体,沐浴于清冷月光下,青色衣袂翩然翻飞,映着水影波光,真如谪仙落入凡尘。 
赵构终于笑了笑,道:「既然赠了你,再收回我也太小家子气了。你留着吧。这柄剑确实跟你很相配。」望着秦夕照,有些恍惚地道:「你立于月下莲池之中,哪怕是周围没烟没雾都有轻烟缭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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