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觉悟 by 小秦子-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嘤嗟母旱!!
这话有明显的指责,林睿也总算对上了麦卡尔的双眼,他的笑意仍在,但却看不出他是不悦,抑或有些歉然。“好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在他训练的期间。”
大概对他的保证不太满意,麦卡尔的微摇了摇头,但也没说话了,就又点上一根烟。林睿可能也觉得无聊,向来对烟没什麽兴趣的他,跟着也抽了起来。一片静默中,他们是接二连三地烧烟草,室内空间不大,很快就弥漫满白雾,以及烟味。
气氛有种令旁人窒息的沉闷,他们两个倒是平静得很,近乎惬意的。抽完了半包,时间也到了12点31分,林睿瞄一下时锺,心想着晚了,他该回去做饭了。站了起来,林睿随意地向麦卡尔摆摆手,迈步朝外走。然而,他刚到了门边,麦卡尔就对他说道:
“让李慎后天早上过来,今后训练的时间每天延长两小时,他缺勤的部分要在延时里补上。”
“需要麽?”闻言,林睿转过身,他的额头蹙起,“他并不急上擂台,这麽苛刻的训练,似乎没这必要。”
“希斐尔,他的进度必须完全依照时间表,不能快,也不能慢。”直视着林睿,麦卡尔平静且不容质疑地说:“苛刻的训练,只要有成效,都能够让他成为最好。”
“噢?”不带情绪的声调,林睿带着微笑,但他眸中的冷然让他的笑如面具一般,那麽虚伪和不协调。尔后,麦卡尔问他:“你在怀疑吗?”
“所有正确的训练都是严厉的,但它绝对是拳手生命最好的保障。如果看轻了拳击的危险性,又没有认真训练,那上擂台,也只不过是让对手杀多一个人罢了。”麦卡尔缓缓地说着,在林睿的脸色起变化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关于这点,你以前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并不是挖苦、嘲笑或者讽刺,麦卡尔从来都不屑这麽做,他的话只是在陈述,在强调。
有些事林睿明显的不想提,他没有做出回应,单手还紧握住门把,僵伫在门口。重温起某一段让他极为抵触的过往,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些感觉,乃至是那些味道,林睿都还记得,都还能在眼前铺陈开来,依然清晰可见。于是,林睿直到走出了那扇门,对麦卡尔的安排,他还是无法反对,即便他觉得极度懊恼。
或许是这样的,保护哥哥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穿上最强的盔甲。
※※※※
整整有两天四肢无力,肌肉酸痛,挨到星期三早上的时候,李慎觉得自己总算像个人了,而不是一条瘫在桉板上动弹不得的死鱼。死鱼,还是给人用菜刀拍扁了头,去完了鳞的那种。
事情还是蛮戏剧性的。他醒来的时候是在星期天晚上,那时他这条鱼已经让人料理完毕了,被吃得只剩下鱼架子,穿着睡衣就躺在客房的床上,床边守着一只由恶狼退化成为家猫的男人。男人跪在床边,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然后眼含着忧虑和心疼,带着一幅可怜兮兮的神情,对他说:“哥哥,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笑话,他妈的要是再纵容这个溷账,难保下次他连骨架子都没剩,起来,揍死这个兔崽子!!!──李慎心里是这麽握着双拳,歇斯里底地咆哮。但这只是在心里,实际上他的嗓子压根发不了声,累得脸上连个表情都挤不出来,更别说要跳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真无知,还是假迟钝,林睿当时是扬着人畜无害的谦和笑容,掀开被子就窝睡到他旁边,念叨着一些安抚的话,李慎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是:“哥,你可不能打我,或者赶我出去,不然没人给你做饭。”
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不能全怪林睿,李慎知道,他要反抗的话,林睿是不可能得逞的。那麽,这只是纵容吗?溺爱了吧?彻底出格了。
后来,李慎也真没怎麽教训林睿,可能因为饭毕竟还是要有人做,或者因为他认为在默许了那样的行为后再来叱责,太做作。没打没骂,不过呢,在战争之中,有一种叫做──冷战。
又要冷战?林睿揉了揉额际,颇觉无奈地默声了。
※※※※
世界上巧合真的很多,有时候陆陆续续的来,就跟有人预设好的一样。巧得无言,巧的奇妙。
如果不是因为林睿,李慎不会中断训练;不过不是因为中断训练,李慎不会跟张慕杰拿很多比赛的录像带;如果不是拿了太多录像带,李慎不会直到星期三深夜才把它们拿去还;如果不是在深夜,可能,他不会经过那个房间,不会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也不会看见那些东西。
疑惑和好奇使然,李慎悄悄地站在虚掩的门边,他从一条小小的门缝望进去,很不经意的,他知道了这是谁的房间。
光线有点阴暗,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坐在书桌前,椅角散落几个啤酒罐,他像是喝醉了似的软靠在椅背,视线一直凝望着桌上的一张照片,双手伸在裤裆里,嘴里低沉地呻吟着,有点难受,又有点享受。
尴尬──李慎霎时间窘得两边耳根子赤红,他悻悻地搓了搓鼻梁,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礼貌的事。刚想关上门离开,李慎收回目光,然而蓦地,他瞥见了桌上的照片……
学生时期的林睿,背景是一个宏伟的校门,他身套着黑色的制服站在阳光下,对着镜头微弯嘴角,温柔地澹澹地笑着。难以置信,李慎迅速地又看向那正在自渎的男人,那人还是一无所觉,可他却怔住了。
时间和空间都在无形中静滞了,只有空气在流转,带着那股恶心的肉欲,彷佛是一滩沸腾着的腐烂的死水,鑽进了李慎的鼻间,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如一座石像般站着,盯视着他,慢慢地,李慎的嘴唇在颤动,拳头也不由得握紧。
突然,李慎觉得那个房间很肮髒。非常肮髒,肮髒到他想冲进去把所有东西砸个稀巴烂,揪住那个男人衣领把他拖在牆角揍一顿,教训他,不管他们是相识。
一切眩拥模懵业那樾魍惩秤苛顺隼矗钌鞑恢涝貅崛ソ馐停碇堑囟粢肿牛胫溃歉鋈耍祸旱氖拢臼谗嵴怊嶙觯浚。∑镜氖鞘谗幔浚浚
发现有人意淫他的弟弟,这是基于亲情之上的气愤,但是比气愤更凶勐的,是不受控制的怒气。这就类似于,发现有人觊觎着属于他的东西,每天躺在他怀里的,好的坏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专属于他的东西……
在男人的口中吐出“希菲尔”这个名字时,李慎森冷着俊脸,他忍无可忍地吐了口鬱气,整了整衣领后他把双手放进口袋,退了两步,接着,他笑了。阴沉,李慎笑着的样子有点吓人,他提起右腿,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响,恰好连接上了“铃──”的电话铃,两种音频微妙地溷合在一起,李慎踹门,桌上的电话响起。
没有被人撞破私事的惊惶和失措,乔西只是略有诧异地瞟了李慎一下,看着他火红的双眼,回避似的低下头,一昧地沉默着,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电话,仍旧催命一样响着,好似要把人吵到神经崩溃。更让人崩溃的,是李慎的存在,他身上散发着的凌厉的尖锐。
顶着那沉重的压力,有那麽一点点后悔,乔西探手,他拿起了话筒,总算止住了刺耳声音,尔后……
“什麽?!”电话那头可能说了什麽,乔西的脸色全变了。“这怎麽可能?”
“太可笑了,麟森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是什麽水准,我们都清楚得很……好了,你不要跟我吵,这事张慕杰知道了吗?……”
李慎横眉冷目地站在门前,听着乔西激动地谈话,他一站就过了很久,看来,有人是真的遗忘了他的存在。
“听着,去把这场比赛的录像带调出来,然后传过来给老板……”乔西滔滔不绝地交代,语气很仓促,“还有,马上清一下总共要赔多少钱,都是什麽人下的注……”
话筒里传来手下报出的数字,他说得战战兢兢的,听在乔西耳朵里却有如晴天霹雳,他错愕了几秒,接着,不顾形象地咆哮道:“你们白痴啊!这麽大的单也接,不知道什麽会爆的吗?!”
“他们找很多人同时在我们所有的盘口下注,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
乔西很紧张,一直很紧张,直到把通讯切断,他还无法放松。
指骨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乔西尽量让自己冷静地思考,然后,他想到了一些问题。沉思中,乔西莫名地直点着头,他看向门口,边问:“阿慎,你说,有什麽办法能让一个拳手……”
求助的问话嘎然而止,乔西见到了,空无一人的房门。过了大约四分锺,乔西收拾了一下也急忙出了房间,跟着李慎留在地板上的离开的脚印,去了同一个方向。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那麽深,如此适合酝酿风暴。几个啤酒罐,狼狈多余地倒在椅角,就和摆饰一般。
87
地球某一个城市,某一条街道,某一场比赛,某一个擂台。
群众的尖叫和狂啸,全场爆发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的声音里,一个黑市拳手倒下了,多出来的,是一具尸体,一个破碎的家庭。那个残忍无情的擂台上,也再度修出一座墓碑。崭新的墓碑,一个年轻生命的句号。
“怎样?”有人问那个死者的老板。那个男人扯着苦苦的笑,有些自我安慰的样子,他回答:“比起麟森,我输的算少的了。”
带着同情,对方拍拍他的肩膀,又问:“接下去打算做什麽?”
“现在这种形势,还能做什麽?”男人深深地歎息,很不舍,很惆怅,但别无选择。他说:“跟他们一样,我也先结业一段时间吧,我没麟森那样的财力,我……玩不起。”这句话,象征着一个拳馆的轰然倒塌。
它成为大多数里的一个小数,为对方的战绩划上锦绣添花的一笔。
所有的一切,太繁杂,太吵闹。在这个场地里,有些人在苦笑,有些人在狂欢,他们这般的自私。而他们的悲伤、丑陋和暴力,静静地幻化成为一双透明的巨手,冰冷地抚摸着台上的那具尸体,安息着他怨恨不甘的灵魂,抹去了他眼角的一颗泪。
那麽,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会持续到什麽时候?
※※※※
风暴的袭击,在整个拳坛,无数个拳馆,无论其规模大至首屈一指的麟森,或者街边一个小到招牌都没挂的,无一幸免。它来得诡异,来得没有征兆,没人知道它是怎麽开始,什麽时候开始,如何开始,为什麽会形成。但,当认识到它的时候,大致上都吃过它的亏。
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说,远离风暴圈不就得了。事实上,黑市拳也有一些规则。比如说同一个拳馆的拳手打比赛,一般情况下是很少人下注的,因为这样容易存在结果造假,所以观众有也是买张门票进去发泄发泄。要赌钱的,就在两个拳馆的比赛里下注。这场风暴,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两个拳馆打赛,都会事先约好,然后对外公布时间地点。所有遭遇风暴袭击的拳馆,都有两个悲惨的结果,一个是应约上台的拳手没一个活着下来,另一个是亏上一大笔钱,倒霉的,破产了。
看过比赛的人,都会带着恐惧和惊异的语气说:“死亡的拳手会死,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像人,反倒像足了杀人的机器,或者野兽。没错,这个拳馆──狂蟒,它的很有实力,但突然强成这样也太恐怖了,而且,他邀请的拳馆很多都是大拳馆。你们很难想象,那些拳手一上台,似乎就一瞬间而已,就那样倒下了,死了,残了。”
死了,废了,残了,然后就没有了。狂蟒就是这样做的。
首先发出邀请函,接着他好像总能预先知道赛果一般,只要对手应约了,他就总会到对手的盘口下重注,自己却不开盘,导致了赌金全集中在对手那一边,一输,立即垮台。
有的拳馆拒约,可以,不过客流量会减到剩下零,狂蟒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这个拳馆以“垃圾场”闻名。有的拳馆不开盘,不赔钱,那也可以,但更大的问题是,他们已经没有拳手肯跟狂蟒开打。
规模大些的拳馆,这样垮倒。规模小些的拳馆,狂蟒的气焰太嚣张了,他们也生意一落千丈,硬是扛着,也是讽刺罢了。
就这样,狂蟒以狂妄的姿态,风暴以这样无人能敌的气势,它肆意地蔓延。
仅仅不到一个月,现在,会和它对抗的似乎只剩下一个拳馆了,唯独的──以麒麟的翅膀为标志:麟森。
88
李慎的世界,总是简单纯粹得不可思议,他每天就是醉心在拳术里,好好训练。活在林睿给他的那片干净的天地,一心干他想干的事。
从正式恢复训练那天开始,李慎就拿著枕头换了二楼的另一间房。基於很多考虑,他也想到再跟林睿那麽下去,哪天说不准他又要躺个四五天了。很意外的,林睿不太高兴,但勉强还是答应了。或者是有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也想给他时间理清感情,林睿的态度和之前有些不同。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十几天,李慎觉得有点儿怪,但也乐得轻松,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一切都平静得不太安宁。他们那些人,张慕杰、麦卡尔,还有那个……乔西,都好像有著什麽事一样,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这其中也包括林睿。
午後的阳光依旧灿白,抬头仰望那太阳,依旧刺得人的眼睛涩痛。李慎和许多拳手一样,在广场的单杠做著臂力练习,托了与林睿分房的福,在这样酷热的天气里,他也可以赤著胳膊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麦卡尔越来越严厉了,本该离开训练营的一整届人全被留了下来,那夥人的心情不太好,训练起来也总出状况。这不,练臂力,他们又和麦卡尔吵了起来。
“为什麽?!”跃下了单杠,拳手对著麦卡尔叫嚣,“我们的训练期到了,你要的分数也都达到了,为什麽还不能走?!”
麦卡尔沈著脸色冷冷地驳斥,那拳手畏缩了一下,但火气还是很大,也就振振有词地质问著,死咬住不松口。很多拳手在他们周围聚成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