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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豹 作者:小周12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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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後为此琢磨出了许多的花样,他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长时间的研究反法西斯战争史,但他所感兴趣的是另外一部分,比如人皮灯罩、刺绣,以及毛发织成的地毯。
牙生的头发长而且黑,李庆後每次干他都会揪住他的头发拼命让他往後仰,这种姿势可以更深的插入他,让他发出细微的哀鸣,这麽点声音也足够让人兴奋了,李庆後心满意足之後,牙生伏在特制的美人榻上,他手指极长,指甲是半透明的,李庆後想起他的主子说过,牙生自小习武,一手弹指刀出神入化,李庆後不喜欢强悍的美人儿,这会让他有种被威胁的错觉,何况这美人还时时与他同床共枕。
他漫不经心似的用领带绑住牙生,牙生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知道他想干什麽,又仿佛是明明知道,也懒得去理他,他对李庆後的态度是很暧昧的,有时候李庆後甚至有一种感觉,他或许是爱自己,这种感觉让李庆後呼吸短促。
“宝贝儿,不会很疼。”李庆後从身後抚摸他,他像一只被爱抚的猫一样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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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後用细长的刀背轻轻敲打著他的手指,形成一种节奏,使人麻醉。牙生的手完全是艺术品,适合用艺术的方法来对待,李庆後喜欢艺术,虽然那是高深复杂的东西,他所学的专业是把一切复杂的东西变的简单,而他的嗜好,却是把一切简单的东西变的复杂,这两者之间却并不矛盾。正如他迷恋牙生,却并不妨碍他在牙生身上寻找快感,近乎凌虐般的,这也是一种艺术。
他让牙生微微分开了手指,两指间的距离让人想起一种暗示,当然是关於性的,李庆後微微的笑了一下,略一用力,刀陷进肉里,形成了微妙的弧度,血流出来,映著玉白的手指,真是让人激动的情景,他将刀尖微翘,牙生低吟了一声,回过头漠然的直著他,他的眼神让李庆後极度亢奋:“宝贝儿,你太漂亮了‘‘‘‘‘‘‘”
牙生对此没什麽反应,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他也并不关心。
李庆後一点点的舔去他指尖上的血,极尽妖豔的血色,仿佛绽开了细微的花朵,李庆後就在这花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凑近去年地,是两排微小的字母,极其精美,几乎看不出雕刻的痕迹,就像是他本来的一部分。
“什麽东西?”李庆後把手扭到他眼前。
牙生注视著,忽然吐出了一串浊重的音节。
李庆後听不懂越南话,把脸凑过去:“什麽?”
牙生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终於听明白了。
“居然会有这种事?”李庆後觉得不可思议,难怪人们常说无巧不成书,不过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他微笑著想,或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路家声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和杜冷的情事,甚至做梦都会梦到,他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恰恰相反,幻想的过程是美好的,比大多数真实的经历都更美好,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麽不早点和杜冷做这种事,也能让自己的幻想更早一些破灭。
杜冷的神态他很熟悉,那种掩饰不住的笑意,完全可以用小人得志四个字来概括。他是得意的,因为是压倒性的胜利。
路家声忽然觉得这也没什麽不好,该做的全都做了,而自己也没什麽损失,至於以後会不会损失,也就全要看他的心情了。
杜冷发现路家声笑了,笑容里的内容很多,他一时辩不清。但路家声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软,像棉花糖,他情不自禁的想去尝尝这其中的滋味,刚刚快活还残留在身体里,一触即发。但路家声不给他这个机会,他错开了头,以一种很自然的姿势,仿佛不过是不经意。
“得回去了。”路家声看了看表,他做那方面的事一向很讲究,表是一定要摘的,不然全划伤对方,不过他的细心完全没派上用场,他所提供的只是一个洞,而对方连裤子都没有脱,他们之间的那点事儿叫野合,跟爱什麽的没任何关系。
“不碍事吧。”杜冷倒是真怕他走不回去。
路家声当然知道他担心什麽:“不碍事儿,玩这个死不了人。”
他口气有点散漫,这让杜冷感到不愉快,他不喜欢路家声谈起他们之间的事的时候用一种嫖客的腔调,更不喜欢那个莫名奇妙的字眼,什麽叫玩这个?
不过路家声已经没兴趣去关照他的情绪,死不了人,但也伤的很厉害,杜冷的力气很大,他不是一个体贴的情人,也许是,只不过不会把体贴用在他身上。
路家声转身想走,杜冷叫了他一声:“唉,我送你。”
路家声听得好笑:“省省吧,我又不是女学生。”
“我怕你半路上有什麽事。”
这倒也是,他要真出了什麽事,杜冷的一番努力不就白费了。路家声没说话,杜冷跟著他,一前一後,走了一会儿。杜冷神经是够大条的了,也觉得的这情形不大对头,但哪里不对头,他又说不太出来。
杜冷长这麽大,没怎麽哄过别人,也在什麽人身上费过心思,他相貌出色,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好偈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的人往他身上扑,路家声也是其中的一个,跟她们不同的是,他是个男人,这是他的劣势也是他的优势,女人绝对没这麽厚的脸皮。
杜冷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想起他流了很多血,也难怪他会不高兴:“我太不留意了,下次一定会小心点儿。”
还有下次?路家声暗想,要再有下次,那真是贱到家了,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他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麽。
杜冷莫名的兴奋,这样一个男人,肯为他张开身体,肯为他流血,对於他来说,是一种虚荣心上的满足。或许还有别的一些什麽东西,但那是物资短缺时期买一张毛毯硬要搭配的一副手套,完全是副产品。
路家声站在门口,几个人迎上来叫了一声大佬,他向杜冷说:“你回去吧。”
杜冷抬头看了看那幢二层的小楼:“不请我上去坐会儿?”
“下次吧。”路家声微笑。
杜冷被他的笑容迷惑了,总觉得那里面有什麽,但又捕捉不到,他不想走,隐隐约约的有一点预感,但路家声始终没有开口,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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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冷前思后想,所有的经过,他记忆力惊人,只是有些粗糙,回想反而能感受到更细微的东西。他首先想起的是路家声的身体,这是本能,性欲往往比其它欲望更直接更霸道,它瞬间的攻占了杜冷的脑海,这让他感到惊讶,路家声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符号,和实质的肉体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他干的是权力,而不是路家声,他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其实是有必要的。
杜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失策,他付出了肉体,但什么也没有得到,主动权仍然掌握在对方手里,而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
路家声仿佛是委屈的,他被他干了,然而这是他肖想已久的事情,他却因此可以摆出更委屈的姿态,但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由得杜冷不去思量。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得意和粗暴给了路家声借口,这就像Chu女经历了初夜之后,男人总会用放大镜去找那几滴血,要的不是一个证明,而是一个借口。
杜冷暗暗寻思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堵住他的嘴呢?
路家声一进屋,安绿就放下了电话,路家声随口问了一句:“谁打的?”
“是妮卡小姐。”
路家声刚被她的未婚夫使用过,心理上略有一些障碍,妮卡是个毛发丰盛的果敢女郎,路家声对女人没兴趣,仅限于欣赏,妮卡无疑是能让人赏心悦目的。
路家声想到杜冷,他早晚要娶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或许也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那情形在脑子里一过,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路家声对于生活已别无他想,大多数东西都是假的、空的、虚的、伪的,包括自己和杜冷在内。这种感觉让性事也变得很肮脏。
路家声喜欢男人并不是一帆风顺,这在许多人眼里是一种病,他接受过强制性的治疗,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一种,看一眼男性裸体的照片,喝一口催吐剂,他和杜冷的这次野合…只能用野合这个词,所达到的效果接近于此,他想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再看到这个人了。
但他不愿见他,并不代表他不愿见他,尤其是在杜冷付出某种意义的代价之后。路家声不想跟他撕破脸,他长这么大也从没跟谁撕破过脸,对方是杜冷,那就更不至于,只是有点漫不经心,杜冷的声音在电话里份外动人,他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杜冷听得明白,人用几分心眼睛未必能看得出来,耳朵却会异常灵敏,他想自己的预感果然是精准的,这小子用完了就想丢,根本拿自己充了一回按摩棒的角色:“怎么?我让你不满意了?”
路家声微笑,这流氓式的腔调用在他身上不是浪费了点儿:“那倒没有。”
“我有点想你。”杜冷说的倒是真话,他脑子里弯弯绕绕,一心只念着他一个人。
路家声沉默了一会儿,杜冷轻声说:“其实我觉得”他欲言又止,莫名的心里一惊,仿佛是怕话一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可是为什么又要收回去,本就是假戏假做,假情假义。
路家声却想,杜冷的手段是又上了一层楼,这般吞吞吐吐,倒真有点此情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可惜这情他不敢领,领了就是死路一条:“天太晚了‘‘‘‘‘‘”
杜冷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该睡了,却还是喊了他一声:“家声‘‘‘‘‘‘‘‘”
路家声没有应,两个人在电话两端静默着,却各有各的心思。
电话不知是什么时候放下的,路家声睡不着,只觉得这出戏是越做越真,竟玩起脉脉含情的把戏来了,他不想陪他玩儿,深知自己的脾气,弄不好一脚陷进去,粉身碎骨,杜冷也未必会给他收尸。但也不想得罪他,毕竟是自己理亏,玩完了又不肯付帐。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不出个两全的办法,打开门走出去,见阿多屋里的灯还亮着,这小家伙关了三天禁闭,最近可老实多了,也不怎么来缠他。
路家声想看看他在干什么,略一推门,是虚掩着的,阿多耳目灵敏,刷的就回过了头,一见是他,立刻八抓章鱼似的缠了上去。
路家声笑着扯开他:“怎么还不睡?”
阿多拉他到桌旁:“我在学写字。“
路家声见他歪歪扭扭写了几篇,只有路和家两个字略微能认得出来:“谁教你的?“
“没有,就是我自己想学。“阿多拿了电话薄向他晃了晃”这上面什么都有。“
路家声摸了摸他的头:“傻瓜,学写字有专门的贴子。“
“那你买给我啊。“阿多说的理直气壮。
路家声被他逗笑了:“这点小事,去跟安绿说。“
“我才不去找他。“
“别老跟他过意不去。“
阿多却哼了一声:“那家伙有问题。“
路家声一怔,看了他一会儿:“不许随便乱说话。“
阿多猛的扑到他身上:“大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我会扭断他的脖子,我会这么干‘‘‘‘‘‘‘‘‘”
路家声被他勒得骨头都疼,这小子力大无穷,真不是闹着玩的:“快松手‘‘‘‘‘‘”他推了他一把“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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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置若罔闻,仿佛被妖魔附身似的,紧紧的抱住他,路家声却有一种错觉,他要他死,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伤不了谁。他可以拔出枪,像这种小孩子留着也是个麻烦,却终究是不忍心。
阿多像一个,那个人‘‘‘‘‘路家声苦笑了,恍然就是自己。
阿多终于松开了手,揪着他的衣服慢慢跪倒,伏在他脚下,他对他的爱是狂热的,接近于崇拜,他情愿去吻他的脚,像一个教徒缠绵于天主。然而他更想要的是压倒他,侵犯他,占有他,攻击他的欲望像一团火,烧得心口惴惴不安。但这种东西是隐秘的,犹如人的身体,要藏在衣服下面,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的太快,衣服总是嫌小,身体迸露出来,遮遮掩掩,总归是没这个资格,走不到人前。
路家声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阿多的爱是卑微的,他也曾卑微的爱过一个人,但如同他迷恋杜冷一样,阿多对于他的迷恋同样的不可理喻,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傻瓜‘‘‘‘‘‘‘”
“我不傻!”阿多立刻反驳。
“好吧,你不傻,傻的是我。”路家声的好脾气是天生的,他很少会坚持些什么,杜冷是唯一的一个例外“我也喜欢过一个人‘‘‘‘‘‘‘‘”
“那个姓杜的?”阿多有野兽般的直觉,灵敏,刚烈,利抓藏在毛发里,伪装成温顺的宠物“他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这点路家声自己也承认。
“那你还喜欢他?”
这跟好不好的没什么关系,不过路家声不想跟他讲这些,他想说的是,人这辈子总要贱这么一回,贱过了,如同一壶水达到了沸点,渐渐的冷下来,还是一壶水,但执意在火上干耗着,却只能油尽灯枯。
阿多却爬到他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我长得像他?“
路家声没有说话,黑暗中的感觉会份外灵敏,阿多的嘴唇柔软温热,有少年的清香,如同新鲜的椰子,阿多轻声说:“把我当做他好不好?”
路家声恍恍惚惚的想起了什么,年少时轻狂无知,爱一个人,一定要得到他,只有身体也无所谓。
“我给他下过药。”
“什么?”
路家声微笑:“真是疯了。”
阿多吻住他,吸吮,不给他回旋的余地。他在想那个人,他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回忆,他不能分享,更无法剥夺,眼睁睁的看他在他身下想另外一个人。
路家声的确想起了杜冷,那是一段旧伤,然而没有利害纠缠,伤疤是单纯的,那个人的愤怒也是单纯的,不包含表演的成份。不过那时候真是小啊,竟不知道春药有内服和外敷之分,他身手本来就不及杜冷,亢奋的男人,他被压在下面暴打,性茭,无休止的疼痛,他开始后悔,哭叫着求饶,整整一个星期不敢出门见人。
路家声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阿多不想让他笑,他捂住他的眼睛,开始解他的衣服,性是很好的东西,所以人们沉溺于其中,高潮会让人忘了一切,但阿多不满足,他想要更多,快感之外的,那好像更奢侈。
他一路吻到了他的下体,发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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