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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家务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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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伟越说越得意地一眨眼。
  这回轮到宋宝儿目瞪口呆了。她望了望行伟,再转头看着相茗樵,抖着指尖在他们俩之间搭来划去地说:“你、你们……难道……”
  “现在知道你闯入人家幽会的地方了,还不快点摸摸鼻子走人?”肯定了她没说出口的疑问,行伟大刺刺地躺在床上,拍拍枕头说:“相哥,别理她,咱们继续.”
  相茗樵浑身无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该死的行伟,一个人自编自唱的戏本,要他如何接下去才好?这真是太荒谬了!
  放下了手,宋宝儿擦一擦温湿的脸颊,哽咽地说:“原来如此,原来你有断袖之癖却还一直戏弄我,当我是傻瓜,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我真是错看了你,襄茗樵,这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就和你的老相好一起快活去吧!”
  “宝儿!”
  追上前两步,相茗樵又停下脚步。就算追上了宝儿又如何呢?他还是一样被自己设的陷井给困住,无计可施啊!
  即使那天晚上他把行伟掐个半死,也挽回不了什么,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指的就是这种情形吧!
  “唉,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
  朱其基的一句话,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虽然不能和小老弟结为亲家,不过要是能顺利与京城第一美公子缔下婚约,我们宋家也一样能摆脱财大气粗的名声,一跃成为真真正正的名门了,哈哈哈。”
  “漫着,来老,您说的是……邵家吗?宝儿怎么会和邵青耘扯上关系?”他脸色一变。
  “怎么会?您没听我先前所说的吗?宝儿要媒婆帮她物色好男子,媒婆送过来的相亲名册上,就有邵家公子在上头啊!而且媒婆还说,本来她不打算列上邵家公子的,因为他这人很挑剔,可是邵公子不知从哪儿听宋宝儿要找婆家的消息,主动要求媒婆一定要送上他的名帖。”
  宋其基摇摇头,纳闷地说:“更奇怪的是宝儿,一看到他的名帖,便把其他人选都丢在一旁,要我请媒婆去安排与邵公子会晤,态度很积极呢!”
  “您让邵青耘进入宋家了?!”
  “当然,要不我怎么让宝儿见见他?”对用于相茗樵的激动,宋其基一胜这有何不要的口吻说。“放心好了,照规矩,宝儿头一回只在珠帘后见他,当时还有我、管家、丫环在场,两人交谈了几句,气氛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相茗樵已经不知要说什么了。为何会这样?自己与宝儿之间本就已经困难重重,这中间还凑上一个乘隙而入的邵青耘!那家伙铁定不是“偶然”挑中了宝儿,他从那天在宋家酒楼前见过宝儿一次之后,说不定一直放在心上,只待伺机而动。
  以那家伙的恶劣性格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什么叫“气氛不错”,一定是邵青耘又使出他那欺人的笑脸、最有利于大小通吃的甜言蜜语,将宝儿给捧上天了。那家伙可不是平日游走在花丛间,“情场圣手”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相茗樵看过太多为他哭泣的女人了。
  宝儿也将成为其中之一?开什么玩笑!
  “总之,结果如何,等今天两人第二次会面之后,大概就可以清楚了吧!”宋其基笑呵呵地说。
  “什么?二次会面!”
  “是啊,因为双方都颇有意思的样子,媒婆就说这次让他们两人各带一名仆人,在适当的地方单独见面。那地方叫什么来着!对了,最近很著名的上林园!”宋其基话才说完,只见身前的男子已经霍地站起。“喂喂,小老弟,你要去哪里啊?”
  “抱歉,宋老,这酒席改天再……”
  “喂!小老弟!小老弟!”
  连连两声呼唤,可是相茗樵早已消失在门外,宋其基再度坐回了厢房中,抠了抠下巴,自言自语说:“这可真教人意外,想不到宝儿还真行,生意如此兴隆,一开张说要相亲,就让天下第一贵公子与美公子相争不了啊?呵呵,有意思,不管未来的女婿是哪一位,我宋其基这副算盘怎么打都不输。哈哈哈哈。”
  招来了店小二,再追加不少酒菜,人称天下第一的老狐狸,已经提早开始喝他的庆功酒。
  ***
  “好一朵美芙蓉,姿态秀丽,仪表万千,您说是吗?宝儿小姐。”仁立在芙蓉花丛前的优雅男子,等了片刻不见回音,扬起一眉侧过睑。瞟瞟身旁心事重重的小女子。
  “要是您不想赏花的话,那让在下送您回去好了。”
  宝儿抬起头,意识到自己方才对他的冷落,慌忙地摇头说:“抱歉,我有些心不在焉,这花很漂亮,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宝儿小姐。”一笑能勾人魂的唇角弯高,邵青耘啧啧地摇着指头说:“在我的面前请不要有任何的勉强,您脸上明明写着‘花就是花,有哈好看’的,却假装对花有兴趣,反而对花儿是种侮辱呢!”
  由于他的形容太好笑,宝儿不禁噗哧笑出来。
  “太好了,从方才到现在,总算见到你的笑容了。我猜得果然没错,比起锁着眉头,一段苦闷的模样,还是笑颜最能展现你的美丽。”
  “想必一定有不少姑娘被邵公子这么甜的嘴,给迷得晕头转向了吧?”宝儿盯着他出色的容貌,笑道。
  “这是在挖苦我或是赞美我呢?”
  装傻中的样子,也还是那样迷人。宝儿心中叹了口气,不论是初次在酒楼前面或是上次隔着珠帘看他时,由于距离遥远,宝儿并不特别觉得此人的魁力多大,但这样近距离的独处,宝儿便十分清楚何以他会有京城第一美公子的称号。
  大体上这种生得俊美又富裕的公子哥儿,身上往往也带着令人无法反感的气质,姑娘家大多会受此吸引而特别青睐他。可是这对自从性子比较豪迈的宝儿来说,应该是起不了作用,但想不到她居然不讨厌他这种带点油腔滑调,乍看之下十分轻浮的个性。
  这或许和他所向披靡的笑容里,总有一抹教人无法抗拒的孩子气有关吧?
  那种笑容还满有杀伤力的,天底下大概没有多少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足以勾起母性的笑——真希望某人也跟他学一学该怎么笑,而非成天板着一张臭脸。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他了!
  宝儿摆起眉头,明明提醒过自己,今天绝对一次也不许想起那个人,可是从进入上林园到现在,他的影子至少出现过五次以上。
  先是在欣赏某株名闻遐迩的松树时,不禁猜测他一定会用傲慢的口吻说:“假如○○XX做,那这棵松树的枝叶还可以更茂盛。”接着在越过一处密林时,望着地上错综复杂的树根,就想起了他双臂的触感,牢牢被他抱在怀中的记忆;还有,就连不经意地与一名园丁擦身而过,她都会下意识地想:还要再高一点、瘦一点、腿再长一点,才是他的模样。
  我该不是不可救药了吧?自尊被他踩在地上践踏,萌生的情意也被他用最糟糕的背叛撕碎成片片,我怎么还在念着他?
  “您又来了。才说完,你的笑容又消失了。”
  耳边响起叹息的温柔低语,邵青耘弯下身迎合她的视线高度,直视着她说:“心事闷着只有越闷越糟,干脆说出来吧!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意偷走了宝儿小姐睑上这么可爱动人的笑容?”
  “没、没什么啊!”佯装没事地移开目光。
  “胡说,你脸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我就将你脸上所写的东西念出来,这样你就无法狡辩了吧!”
  以指尖一点她的鼻头,咧着嘴,限眸深处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邵青耘清了清喉咙说:“咳咳,‘我现在心中想着一个无情的男人,他不吭声地离我而去,我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人在哪里?我想知道他的消息,可是又问不出口。’如何?这些文字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他过得好或不好,不关我的事,我才不想知道。”嘟起嘴,空儿忿忿地说。
  “喔胆,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在想着别的男人喽!好大的打击,想不到竟有姑娘家放着眼前这么棒的男人找不要,却惦记着另一个男人。”捧着心,邵青耘做出痛苦的模样。
  宝儿跺跺脚,说:“你、你说够了没,不要再提他了!”
  “问题是嘴巴上不提,心里头却还在想念着他的,又是哪里的哪一位啊?”邵青耘收敛起笑脸,双手插腰地说:“好歹面对着可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也该多少给点面子吧!宋大小姐。还是说……他真有那么好,好到我无法与之较量?”
  她又何尝想要记着那种人,只是他的影子不肯从自己的脑海中离去,她又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自己要为了襄茗樵而被指责,宝儿低垂着头,委屈的泪水与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苦,一口气全涌上来了。
  “唉呀,我可没有要弄哭你的意思,其糟糕。”邵青耘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家的仆人与她身边的丫环恰巧在另一头的莲花池畔,立刻二话不说地,牵起了宝儿的手说:“跟我往这边走吧!”那是一个被各色茂密的茶花所遮蔽住的私密天地,他走到其中设制的石桌石椅旁,领宝儿坐下,并掏出了手绢儿递给她。
  “平静点了没?”
  宝儿揪着用完之后湿了一大片的手绢儿,点点头。
  “方才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恶意作弄你的,没想到会真把你给惹哭了。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入家哭。有人一哭,我就会受不了地想跑掉。这回要不是责任在我,我也真想一走了之呢!”耸着肩,邵青耘伤脑筋地说。
  “我也不喜欢哭,只是……”最近泪水就是不听话,总是动不动就掉下来,宝儿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以前她不是好哭的人啊!
  邵青耘拍拍她的背说:“抱歉,我不是说你不能哭。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有伤心的事,自然就会想掉下泪来。是我不该提及你心中的芥蒂,我不好!”
  他的宽容,反而让宝儿更自我厌恶了。他说得没错,自己是怀有二心才会与他相亲的。当媒婆提的人选上出现郡公子时,她头一个想到的竟是这个人认识襄茗樵,也许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些许有关襄茗樵的事。
  说不定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甚至可能连“熟”都算不上,但宝儿失去了所有关于襄茗樵下落的线索后,已经没有人可以问了。她不想去问爹爹,因为爹爹绝对会反问她理由。当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她到底还执着于襄茗樵什么的时候,她哪能回答爹爹这个疑问呢?
  总不能说自己对一个有断袖之痹的男人念念不忘吧!
  “唉,我真看不下去您这苦瓜脸,就怨我直说了,宝儿小姐。呐,你真想知道相兄的事,尽管可以问我没关系喔,我不会介意的,真的。就当作是我向你陪罪吧!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不要我再提他,那我一个字也不会提。”
  “你——”她诧异地望着他。
  “我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吗?嗯……就当我天生神机妙算好了。”他一眨眼,将问题轻轻带过。
  “……邵公子和‘他’……很熟?’上钩的宝儿追问道。
  “嗯,熟透了。打从他还在娘胎里喝奶时,我们就认识了。但他和我不是什么哥俩好的交情,或许更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也不一定。那家伙从以前就很优秀,简直到了让人气恼的程度,我们年龄相近,家也住得近,自然被拿来比较陵。背诵四书五经的速度地赢我,但我比他要早懂得鱼水之欢,反正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在竞争就是了。”
  宝儿听得猛眨眼睛,鱼……鱼水之欢……莫非是指那档事?
  唔,看来这方面的事,还是跳过去不听比较好。
  “还想知道什么吗?”
  他大方的态度,颇有“尽管放马过来”的气势,这也鼓舞了宝儿继续问道:“襄总管他现在在哪儿高就?还在京城里吗?”
  “相——总管?”邵青耘脸色怪异的顿了一会儿,接着爽快地说:“他人还在京城里没错,不过在哪儿高就……呵呵,我想应该在他自个儿家中吧。”
  “咦,难道他还没找到新主子?”像他那样手腕高明的总管,应该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愁找不到新差事才是啊!
  “呵呵,我想不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能聘得起他的,恐怕天底下除了皇帝老子外,就你爹爹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在她印象中爹爹付给他的薪饷很普通啊?莫非他和爹爹另有暗盘,而她不知道?
  “看小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我?”邵青耘挑了挑眉毛。“要不这么看,我不能白白奉送这么多情报给你,但你若接受我所提出的条件的话,我就一五一十地,将有关于相茗樵这个男人的事,详尽的告诉你。包括他何以身价如此高昂的理由。”
  “什么……条件?”宝儿竖起了寒毛,不喜欢他这时的危险笑容。
  “您该不会是忘了咱们正在相亲中吧!”邵青耘移到她身旁,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相亲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喽。”
  宝儿杏限圆睁,结结巴巴地说:“难,难道你要我……”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凑到她的面前,俊逸出众的脸孔足以教全天下姑娘家心跳不已,邵青耘胸有成竹地使出闻名的勾魂笑容说:“倘使你我即将结为夫妇,那么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即使我全盘告诉了你,相兄也不能怪罪于我。这可说是我为了保命所做的釜底抽薪之计,你想必能了解才对。”
  无愧于“天下第一美公子”这个名号,他的笑令宝儿也招架不住,顿觉一阵口干,险险要说不出话来。
  扭过了头,不再看他危险的目光,宝儿振作起精神说:“我……我才不了解呢!谁会为了知道一个答案赔上自己的终身,请不要把人看扁了,我家宝儿可没笨到这种程度。”
  “有意思,我还没碰过像你如此顽强又倔强的丫头,燃烧起我的挑战欲望来了。”他舔了舔唇。“作我的妻子有何不好?我保证会让你尝到人间极乐,更别提邵家的财势可让你纵情一生,也不需担心家中生意会有所影响。还是说,你宁可要相茗樵那个呆头鹅?”
  宝儿睑一红。“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我或是他?”
  晤!被逼入了死角,宝儿做着垂死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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