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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余梦系列之一沧海浮生by于烟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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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里了?”慈政下午就没有看到段隆,等到晚上还不见回来,问谁谁也不知道。没办法,就跑到程璃俞这边问他。
“不知道,他从不耽误班子里的事情。”程璃俞放下茶盏,他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我出去找他。”程璃俞披上披风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道儿。”慈政跟着程璃俞的脚步也往外走。走到店的后门口看小二正和两个人说什么。那门口内的两人不似良人,手里拽着个麻袋。麻袋里面似有什么活物,在微微抖动。
慈政刚要上前,却见旁边程璃俞飞身过去,快如鬼魅。
“啊,程公子。这两个人拎着麻袋要给您的班子,我看这麻袋里面有古怪。”小二和那两个人争执之中,三人都没有注意程璃俞是轻功飞纵过来的。
“放下吧。小二,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程璃俞扔了两块碎银给小二。
“算你识相!”两人看小二远去后说了这么一句。“这是高公子给你的礼物。你收着吧。”两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程璃俞一眼,把麻袋扔到地上抬腿要走。
“这样子还走得了?”慈政看程璃俞一声低喊,那手指就捏住两人的喉咙。生生把那两个汉子从地上提起。
那两人呼呼吐气,没想到程璃俞有这样的功夫。
“你为何……”慈政刚想问程璃俞发飙的原因,就见程璃俞一用力,把那两人的脖颈给扭断了,两人登时毙命。
程璃俞松手,让死尸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给两个嘴角流血的死尸喂了进去。死尸便随着滋滋的声音化为一滩黄水,连衣服也融在黄水里。
慈政大吃一惊,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化骨粉,见血则融,是蜀中药家的不传之密,这程璃俞年纪轻轻,手段很是毒辣,可为了什么下此杀手?
“你闻不出么?是段隆的味道。”程璃俞冷冷地跟慈政说,“你把那麻袋抱起来,要轻轻的,小心抱回你和段隆的屋子。”
慈政心头一凛,莫非麻袋里面的是人,而且是段隆。他不敢迟疑,轻手轻脚抱起麻袋,看看四周动静儿,就和程璃俞往屋子走去。越走慈政的心越沉,那个重量,那个感觉,分明就是个人,却不动。难道真是段隆,程璃俞为何不抱,莫非段隆死了,程璃俞害怕这点……慈政汗下来了,若是段隆的尸体可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也和程璃俞一样不敢看。
段隆啊段隆,你不要死。慈政心中发狠,谁动了你,我要他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地回到了屋里。慈政把麻袋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一看,头皮如炸裂了一般。旁边的程璃俞倒吸口冷气,狂怒地拍向旁边的石凳,石凳化为粉末散落于地。
是段隆,是浑身伤痕,快要死了的段隆。
慈政看段隆的身下和衣服上粘的东西,明白了段隆遇到了什么,不觉睚眦迸裂。好,连我的人都敢动,好!慈政心中狂叫。手却异常轻柔地把段隆放在床上。
段隆勉强睁开眼,看程璃俞和慈政都在身边,头就向一边歪过去。
“你不许死!”程璃俞呆楞半晌抓住段隆的手,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瓶子,拿出一颗丹药给段隆喂了进去。“师兄,师兄,你不许死。”程璃俞用内力把药给段隆送服进去,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低悠悠的哭声就在屋子里面散开。
慈政赶紧跑出去弄水,好在他和段隆的屋子还有程璃俞的屋子在一个院子里面,外人不常来,先救活了段隆要紧,既然有了目标,也不愁将来的处理。等段隆的情形稳定了,给福建的亲信传个信,让他把那姓高的留着,好好留着,等自己回来收拾。
慈政烧了一大桶的热水。看看床边,程璃俞还拉着段隆的手垂泪。段隆似是回过气儿来,眼睛看着程璃俞,胸膛一起一伏地努力呼吸,很痛苦的样子。“师兄,你不要急,什么都不要说。等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启程,先离开这里。”程璃俞摸了摸眼泪,转头跟慈政嘱咐“看好了。”便出去了。
慈政看着段隆的模样心如刀割,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动他盯上的“东西”,这段隆对他而言,本就和别人有些不同,今天看了,慈政发现段隆之于自己的这种不同又更深了。如果段隆死了会怎么样?他问自己,忽然明了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样,我先给你洗澡。”慈政看段隆睁着眼睛也不说话,心里面揪了起来。伸手把脉,知道人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看精神,段隆很不对劲儿。段隆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有些神游天外的感觉,一绺魂魄仿佛不在人间。
“不要怕,没有事情了。”慈政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然后抱紧了段隆,发觉段隆身体僵的很厉害。慈政洗了手巾,用手巾擦抹段隆的身体。段隆也不吭声,由着他把自己翻来覆去。
慈政擦到段隆的下身,感觉自己心中又有了杀人的欲望。段隆的后庭有很多血,凝固了的血,上面还有白色的Jing液,很多,很多。不止一个男人!慈政握紧了拳头……
“师父!”程璃俞进来程老爷子的屋子就跪下了“师父,请今夜里带班子启程。”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今天下午没有见段隆,晚上你也没有登台啊,我老了,这些事情留给你们上心,你们也要让我放心不是。”程老爷子感觉又有事情了,天灾人祸,他怎么想躲都不行。
“师兄出了事情,所以必须走。”程璃俞抬头看程老爷子,脸色毅然。
“笼统,也不告诉我,罢了,我也不问。你若觉得真有那必要就通知大家吧。段隆怎么样了?”程老爷子看程璃俞的架式不对,神情有些狂乱,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这些年过去了,程璃俞经历多少事情都是面不改色的主儿,一下子这样,只能是因为段隆。既然瞒着自己,想必是大事情,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想也很严重,不然怎么连自己都瞒。
“活着!”程璃俞起身,勉强用颤抖的嗓音吐出这两个字,吓得程老爷子一个激灵。
“快通知大家,收拾行李,关城门前出去。”程老爷子把烟袋放下,心头一阵着急……
程家班连夜就出城去了。走得很快,大家被程老爷子催的奇怪,可谁也不敢问。有人发现段隆不在,问了句。老爷子说段隆生病,由“大师兄”护着在马车里面。
班子里面的人议论纷纷,怎么这次出京后净是怪事情,冒出大师兄,程璃俞生病,大师兄生病,段隆也生病。再看程璃俞,骑在马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大家就觉得他心里在高兴,万一那段隆病死了,程璃俞就是程家班的一号人物了,虽然表面看没有什么,可心里乐的很!
程璃俞根本没有考虑别人在想什么,他脑海里面都是段隆刚被从麻袋里面救出来的样子。段隆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还要顾及一些事情,不能和他说话,全靠慈政照料了,那慈政岂又是个好东西?平日巴着段隆,眼神里面也是有企图的,可惜段隆不觉……程璃俞思绪烦乱,想着段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了,那两个被自己杀了的人提到了高公子,也就是说,段隆这个麻烦是那天护自己惹来的。想到段隆像自己当年一样在多个男人身下忍受侮辱,程璃俞脸上的寒意更深了。好,等出了闽中的!谁碰了段隆,就不要想活着了……
程家班从来没有赶路这么快的时候。大家到最后都叫苦不迭。程老爷子想了半天,吩咐说让程璃俞、慈政照顾段隆,他们可以快走,先走什么地方都可以。最后到扬州会合。自己带着大家绕远路,慢慢过去。
“师叔,你不用担心,没有事情的。”慈政慢慢悠悠地说。这几天段隆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了,可还是一声不发。整天坐在马车里隔着帘子望天,只有看到程璃俞从外边经过情绪才有几分变化,让他气恼不已。
“你肯定?”程老爷子知道慈政不是个简单的人,断不会无凭无据说出这等话来。
“肯定,所以你们慢慢走,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同您说的,绕道儿走。”慈政看了看程璃俞,程璃俞面上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慈政知道,程璃俞一定很高兴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照顾段隆了。
“那就这样。”程老爷子掏出银子给程璃俞收着。“扬州会合。”……
第六章 夺心
程璃俞、慈政和段隆三人赶着马车在荒郊里走。和大队分开十天了。本来程璃俞在刚分开的时候就想回闽中,结果被慈政给拉住了。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想。”慈政淡淡说道,他和程璃俞在帐篷外生火,留段隆一个人在帐篷里面躺着。段隆这些天身体逐渐复原,青紫消失不见,后庭里慈政每天用程璃俞的药给涂上,伤口也逐渐愈合。
“不过,你回去无非是杀人,没有什么意思。”慈政看着程璃俞眼里的怒火解释“有时候,人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那种折磨是需要时间的,现在你我还没有时间玩那个,不妨放下,我闽中有朋友,我传了信儿过去,他会看好那几个人,等到我们有时间了后再做处置。”
“你暗地里也做了很多事情么。”程璃俞拔拉柴火,冷冷地看着慈政。
“是。”慈政笑笑,忽然站起大喊“敢言美人者,族!”
程璃俞心里一动,他知道这是当年魏王为龙阳君说过的一句话,以示爱龙阳君之心。慈政喊这话是什么意思,程璃俞不想再猜下去。现今,段隆的情况不对,神志似乎有些问题,先让段隆恢复过来最重要。
“呵呵,呵呵……”程璃俞和慈政听到段隆忽然在帐篷里笑了起来,声音凄惨落魄,两人一惊,连忙掠进帐篷。只见到段隆呕出几口鲜血,淋漓在胸前,眼神凄婉,见到两人进来也不言语,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看得程璃俞和慈政心惊胆寒。
“师兄。”程璃俞上前,坐在段隆身边,拉着段隆的手看他,眼眶不禁又红了。那日收拾段隆的衣服,闻到有蛎饼的味道,想是段隆出去给他们买吃食才会遭此不测。“师兄,师兄,我亏对于你,打小儿被你救了后,我就想着此生定要报答你,怎料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竟不在。”程璃俞说着说着径自饮泣,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不是救你。”段隆笑着拍拍程璃俞的肩说“我那时救的是我自己。”他又看了看慈政“慈政说过我不是我,真正的我躲着,不肯出了,我不信,现在想想,我信了。”段隆看程璃俞有些困惑的眼睛就握住程璃俞的手接着说“我救的不是小时候的你,我救的是小时候的自己。所以,你不要感到内疚,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师兄。”程璃俞刚开口就见段隆摆摆手,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那年黄河大水,家里都淹了,母亲病重,最后不治。”段隆苦笑,脸上浮现痛苦的神情。程璃俞看了心疼,却也知道阻止不了段隆说下去。慈政面无表情,他心底猜段隆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可为何段隆要在这个时候讲出来。
“母亲临死前跟我说有个姓程的戏班班主,是过世的爷爷的把兄弟,在京城,投奔他,估计我能有个照料。”段隆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神色越发痛苦“我就从河南一路向京城走去。”他忽然笑笑“璃俞,慈政,你们猜我怎么去的?”不等二人回答便接着道“我是一路讨饭过去的,这本平常,饥一顿饱一顿我也能忍,读书时候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往前赶路。正是十岁的时候。”
程璃俞觉着段隆要说出些什么要命的事情,便捂了段隆的嘴唇“师兄,你不要说了,歇息一下。都过去了。”说话间手被慈政拽开“让他说,他若不说,此生都活在阴影里。”慈政觉得真正的段隆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了,可那些过去,里面定是有自己不愿意听到的。
“十岁,我原是读过书的小孩,不像讨饭讨久了的人,不懂规矩,被人排挤,好不容易讨得点饭躲在一个巷子里面吃,却被那本城的讨饭小孩看到了,几个人围堵我在巷子里。把吃的抢去,将我推倒在地给他们当吃饭坐的板凳,那个为首的还带头向我身上撒尿。我那夜又冷又饿,身上都是馊臭的味道。”段隆说着说着眼睛瞪着远方,留下两行清泪。程璃俞听到这里想起自己小时候,不由心碎,这岂是段隆一个人的生活,这也是自己的生活!
“饥寒交迫,我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前。那门如老天爷的赏赐般打开了,里面出了个汉子把我抱进去,看我的样子便给我洗澡,弄吃食给我。”段隆的语气轻松起来,似是他那些苦难已经峰回路转。
“我饭饱,那些天的疲倦袭来,便沉沉睡去。夜半感到身下一阵剧痛,我睁眼,看到那汉子把他那阳物径自往我后庭塞去。我哭叫,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汉子撑碎了我的后庭,血流了满床铺,他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哭叫,一边喘着粗气在我身体里进出着。折腾了我一夜,在我后面血流不止的时候他就撑开我的嘴,把那东西放到我的嘴里……”
慈政听到这里心忽悠攥成了一个小团儿,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段隆的过往竟然和程璃俞有着那么相似的地方。
“师兄……”程璃俞泣不成声,拉着段隆的手想让段隆不再说下去。那些非人的日子他也忍过,后来因为自保,又一直忍着,男人不过是从多个换成一个,可是,自己还是男人身下的玩物。
“我后来就发高烧,一直半昏半睡着,那男人也不怎么理我,出门去了。等回来后,身后跟着一些男人,有老的,有小的。能动的,就上我身上折腾,不能动的,就把个硬物,什么烛台,筷子,烧火棍,一径捅进我那里。日复一日,那汉子坐着收钱,等看我不行了,便趁天黑将我扔到偏僻巷子。”段隆的神情高深莫测起来。“可是我没有死,我在地上爬着,寻着能吃的东西就吃,馊臭了几天都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我想活下去,非常想。我就那么半昏半醒的活下去了。等有了点力气就接着往京城走。”段隆看向程璃俞“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走的么?”程璃俞摇摇头,却又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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