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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星(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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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府,那里人多,他也好多交几个朋友。”

苏煌想了想,迟疑地问:“会不会太麻烦?听说鱼千岁异常看重这婚礼,加派了很多人手……”

安庆一摆手:“麻烦什么?穆老将军也是朝廷命官,又不是来路不明的人。

鱼千岁加派人手是为了预防南极星的人来跟厉统领捣乱,又不是冲着你们这些官家子弟来的。穆公子在哪儿?去接他吧。“

“哦,”苏煌向后一指,“我请他在那间茶楼等我,世子就不用劳动了,我去叫他一声就是。”

安庆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坐马车去太近,走过去又太远,便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在这里等你。”

苏煌快步奔到茶楼前,穆峭笛已经悠然负手等在那里,一看见他,悄声笑道:“多谢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你少得意,我是觉得真让你去向安福公主献身,做搭档的我在大伙儿面前也没什么面子。”苏煌斜了他一眼,“快点走,今天可不是什么清闲的日子。”

回到鱼府门前,苏煌给穆峭笛和安庆简单做了介绍,略寒暄了两句,三人便一起递贺帖进去,慢慢悠悠地晃向喜堂。一路上穆峭笛和安庆言来语去聊着熬鹰狩猎的事儿,不一会儿就好象成了熟朋友,苏煌没怎么插话,只是四处游目观察。

来到喜堂阶前,今天的新郎倌正站在那里,距离虽然还有些远,但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张英俊而冷傲的脸,就算是一身的大红喜服也未能冲淡此人周身上下所萦绕的令人战栗的气息。

苏煌与穆峭笛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将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一些。

对于南极星战士而言,当朝的奸贼鱼庆恩是可恨的,一提起来就忍不住想唾骂,但紫衣骑统领厉炜却是可怕的,是一个功力深不可测,又冷又硬几乎没有弱点的人。南极星几次针对鱼庆恩的刺杀行动,都由于他的存在而惨遭失败,以至于江北宾先生不得不下令南极星成员停止与他的任何正面对抗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据说他是鱼庆恩从小就宠爱备至的养子,为人极度骄傲,不是攸关生死的重要事件,连鱼庆恩本人都难请得动他出手。

“新郎官好象不怎么高兴啊?”苏煌控制住有些加速的心跳,若无其事地笑道。

安庆呵呵一乐:“他就是那张脸,好象这世上真没什么能打动他的。不过听说新娘子是鱼千岁亲自为他千挑万选的美人儿,是吏部秦大人的掌上明珠,才貌双全,温柔贤淑,想来厉统领也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说着话,三人已经走到阶前,一起拱手向厉炜道喜,主人冷淡有礼地接待了,请到后堂喝茶,也并没有因为安庆的身份而显得热情一些。

进了后堂,几个世家子弟迎了过来举着酒壶嚷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到?不行!全都要罚酒,喝!”

一群人喧喧闹闹,杯来盏去乐做一团,苏煌原本与他们相熟,穆峭笛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没多久就称兄道弟亲热异常,围着一桌酒席那个乐呵劲儿,倒比新郎本人高兴百倍。

宾客渐渐盈门后,鱼庆恩从后院出来,陪着几个最重量级的客人在小花厅叙话,新郎踪影不见,本以为他去迎接新娘的花轿了,谁知半个多时辰后,他竟又出现在小花厅,淡淡地跟养父说话。

“吉时快到了吧,厉统领还不出门去迎亲?”一个喝的脸红扑扑的四品官摇头晃脑地问。

“你真是没见识,厉……厉统领什么性情的人?不就是迎个新…娘子嘛,他才……才不肯亲自去呢,多……多半是派个手下代……劳……”旁边立即有人醉熏熏地接口。

“新娘子不生气?”苏煌插口问道。

好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生什么气?要是厉统领肯娶我,就是不派人接,我自己也来……”

苏煌也跟着笑了笑,穆峭笛佯装酒力不胜靠在他身上声如蚊蚋般道:“厉炜不出门,先不要轻举妄动。”

将近正午时,门外花炮声突然大作,客人们纷纷起身,鱼庆恩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喜堂正厅落坐,厉炜站在他前面,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大红花轿进了门,果然是由一个年轻人代为迎进来的,他看起来比新郎要紧张很多,脸上一直浮着一层红晕,将喜帕的一头交给厉炜时,根本不敢抬头,一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鲜亮的红绸。

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缓步走上台阶,苏煌与穆峭笛对视一眼,悄悄地退到蜂拥上前观礼的人群后。就算厉炜再骄傲,再没把这桩婚事放在眼里,拜堂总要自己拜的,所以他此刻必然无暇他顾,算是今天最佳的探察时机。

苏煌扶着装醉的穆峭笛,两人步履不稳地沿墙走到二门处,撒目一看无人注意,一闪身就进了月亮门,隐在花荫下潜行到内宅,互相以手势示意,分别朝两个方向开始探看。

由于鱼庆恩权倾朝野,他的府邸规制自然也大大超过了臣子应有的规格,庭院重重不下深宫,苏煌以极快的速度察看了近四十间屋子,也没发现有胡人居住的痕迹,直到看见一个大大的练武场,方才意识到自己运气太差,竟然闯到了鱼府中属于厉炜居住的那部分宅院,忙辨别一下方向,寻路返回,心中暗暗希望穆峭笛比自己更加有收获。

刚穿过一处竹影幽篁的院落,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在走动,忙刹住步子,闪身贴在假山上,透过山石的缝隙看过去,微微吃了一惊。

来者竟是刚刚才代新郎迎完亲的那个男子,他已经换下了大红喜服,身着一袭紫衣骑的官服,乌黑的官帽压着额线,褪去红晕的脸庞白皙清秀,显得出奇的年轻,竟然还微微透着一些稚气。此刻他正微弯着腰,沿着石子儿路慢慢地找着什么东西,有时还蹲下身扒开草丛来看,一面找一面小声嘀咕着:“好象就是这儿啊,怎么找不着了……”

苏煌知道自己此时躲避已然不及,无法可施之下,只好扶着假山,做头晕呕吐之状。

那年轻人顺着路转过假山,一眼看见苏煌,不禁吓了一跳。但可能因为在他的心理上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第一反应不是拔剑,而是脱口问道:“你是谁?”

苏煌摆摆手,没有答话,仍是扶着假山抚住胸口干呕着,满脸难受的表情,希望自己身上的酒气越浓越好。

“你是来贺喜的客人?”那年轻人上前来帮他拍着背,“被灌得受不了逃席了吧?你走错地方啦,这里是内宅。”

苏煌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这是个聪明人,会自己推理下结论,要是不幸遇上愣头愣脑只知道盘问的还真是麻烦了。

“你很难受吗?我扶你回去。厉统领脾气有些大,不喜欢别人到这里来,要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还能走吗?”那年轻人看来不仅聪明而且性情很温和,搀着苏煌的手臂,用力将他扶到路上来。

“谢……谢谢……”苏煌吐着酒气,将身体软软地靠着这个好心人,不过却很配合对方的步子,他可不想在这里多耽搁时间。

年轻人没有起任何疑心,扶着他摇摇摆摆地走着,途中虽遇到好几个人,却没有一个过来查问,想来此人既然代厉炜前去迎亲,也必是备受信任,故而无人对与他同行者起疑,可见苏煌的运气也不是坏到极点。来到二门外后,年轻人站定了左右看看,问道:“周围有没有你的朋友啊?”

苏煌刚抬起头,就看见穆峭笛满脸忧急表情地冲过来,忙向他眨眼示意自己没事。

“小煌,你才喝了不到一斤呢,怎么就不见了?”看懂他目中的含意,穆峭笛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表情,戏谑道:“说好了一醉方休,你可不许耍赖啊。”

身旁的年轻人有些咋舌,小声自言自语道:“一斤?这些公子哥儿真是的…

…“但因为根本不算认识,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将苏煌的手臂推给穆峭笛后,只是点头为礼,打了个招呼便打算走开。

就在这时,喜堂方向突然传来几声惊呼,有几个人大声叫喊着“有刺客”,十来个宾客奔逃而出,接着便是一片乱糟糟的呼喝之声。

那年轻人身形一凝,腰间长剑立时出鞘,足尖轻点,已经飞纵出去,就苏、穆二人对紫衣骑的了解,单凭这份轻功,这个看起来清水般温和无害的人就已算是其中排得上前十的高手,两人脑中快速将紫衣骑的资料过滤了一遍,也无法确定此人到底是谁。

“不管怎样,今天算是欠了他情,他武功又这么好,希望将来可不要跟他正面杠上。”苏煌感慨了一句,看见四散奔逃的宾客又开始向喜厅涌去,忙一拉穆峭笛,双双奔向前厅。

刺客是两个少年,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似乎是扮成仆役进来的。两人看来武功都平平,被紫衣骑副统领周峰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口鼻处鲜血直流,但兀自在不停地叫骂。

“不用打了,这两个人不是南极星。”鱼庆恩淡淡地道,脸上的表情很是安详。

周峰皱着眉停住了脚,“不是?千岁爷您今儿不是一直在等……”

“我等的是探子,不是刺客。江北既然得了信儿,南极星怎么忍得住不来察看一下究竟?”鱼庆恩抿起薄薄的下唇,唇角微微向上一挑,阴冷的目光向来宾人群中一扫,连站在外围的苏穆二人都似乎感觉到有刀锋尖锐地划过肌肤。

大部分客人神色不安,有些胆小的开始发抖,喜厅的周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成队的官兵,将整个厅堂围得如铁桶一般,剑冷刀寒,逼人眼睫。

穆峭笛紧紧握住了苏煌的手,两人此刻心中都已明白,这不仅是场婚礼,更是个陷阱,鱼庆恩显然早已得知江北截获了胡使入京的消息,因而故意把婚礼现场的警戒放松到连两个武功平庸的刺客都能混进来的地步,诱使南极星的人现身。

“老夫向来以仁义待人,对赏光来向炜儿贺喜的人自然不敢得罪,各位尽管放心。”鱼庆恩用左手的拇指轻轻抚弄着右手中指的翡翠指环,眼也不抬,表情虽然不善,语气却柔和之极,“不瞒各位说,老夫园中有座五凤楼,一向是最适合观景的场所,站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寒舍的每个角落。由于老夫预测今日可能有不速之客,所以一大早就派了人站在五凤楼顶,瞧瞧有没有什么人对婚礼没兴趣,反而想要溜进老夫的内宅。”说到这里,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微微扬声叫道:“无旰?”

随着鱼庆恩的呼唤,一个青衣小吏打扮、躬腰弯背的人立即从厅外跑了进来,躬身道:“无旰听千岁爷的吩咐。”

“你且说说今儿这么多贵客,你在五凤楼上都看见有谁晃到内园子里逛去了?”

“是。”无旰直起身子,嵌在蜡黄面皮上的一双眸子精光闪闪,在宾客丛中扫了一圈,先指着一个中年人道,“这位大人最先从东角门进去。”

中年人额角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成一团道:“卑职……卑……

职………“卑了半天,也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时这位大人步履不稳,只走了二三十尺远就发现不对折返了回去,许是酒醉迷途。”无旰刚淡淡地补上一句,那中年人眼白一翻,已然吓晕了过去。

鱼庆恩在唇边撇出一丝笑,“韩大人胆子总这么小,快扶他去歇一歇。无旰接着说。”

无旰躬了躬身,再次抬起手臂,“接着就是这位大人,由周副统领陪同从西角门进入。”

鱼庆恩点点头,“这个老夫知道。”

“然后礼乐响起,无旰看到这位公子,”枯瘦的指尖指向苏煌,微顿之后又转向他的旁边,“还有这位公子,一起从东角门进入,在风起轩分手,一个在东院转了一圈后出来,另一个一直走到厉统领的宅院后才开始折返,中途……”

鱼庆恩放下茶碗,轻轻摇了摇左手的食指。无旰立即闭上嘴,静静地退后数步,同时周峰走上前来,弯着腰附耳低声道:“这个是南衙将军苏沛第五子,那个是新任巡卫将军穆东风之子。”

“哦……”鱼庆恩挑了挑眉,“苏五公子约摸见过,难怪有些面熟。两位赏脸光临老夫内宅,可有什么指教啊?”

第五章

“哦……”鱼庆恩挑了挑眉,“苏五公子约摸见过,难怪有些面熟。两位赏脸光临老夫内宅,可有什么指教啊?”

苏煌面色雪白,紧紧靠在穆峭笛身上,一副吓得站也站不稳的样子。而被他靠着的那个人看起来也好不到那里去,手指一直痉挛般地抓着衣襟,听到鱼庆恩发问,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这样……我们不是要偷偷进去干什么……不…

…我们的确是……偷偷进去了……可是我们不是……想要偷…偷偷进去……我们真的只是……偷偷进去……“

他这样搅来绕去说不清楚,倒把安王世子安庆急了个脸红耳赤,跺跺脚站出来道:“鱼千岁,我来解释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几个人一直在喝酒,大家闹得有些忘形,一时起哄就打了个赌,说是如果谁有本事悄悄从千岁内宅拿个南番贡的蛇果出来,大家就凑份子把京城花魁娘子包上一年给他,可是大家都畏惧千岁威严,没人敢去,于是闹来闹去,就闹成划拳决定,划输了的最后两人相互壮个胆儿,必须得去,要是不去,就得出钱把花魁娘子包上一整年给大伙儿。他们两个只是比较倒霉而已,决没有冒犯千岁的意思,我们这几个人都可以做证,还请千岁您高抬贵手,原谅这次吧。”

站在周围的那几个一起喝酒的世家子弟也知道惹了祸,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鱼庆恩听了安庆的解释,不置可否地默然了片刻,手指轻轻地敲敲着桌面,视线缓缓地再次落在两个吓得面如土色的公子哥儿身上。

苏煌与穆峭笛一面努力做出很恐惧的样子,一面暗暗的提起内息,做好万不得已翻脸动武的准备。站在厉炜身边那个紫衣骑年轻人听了安庆的说法,好象有些迷惑,一会儿看看苏煌,一会儿扭过脸看看鱼庆恩,伸手抓了抓头。

“原来只是你们这群孩子的玩笑啊。”鱼庆恩终于收回视线,柔和地笑了笑,“也真是太顽皮了。两位小公子,可曾找到蛇果啊?”

“没……我绕了一圈儿,心里到底害怕,就赶紧出来了……”穆峭笛低着头道。

“我……我也没有……园子太大,不知走到哪儿了,后来酒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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