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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阙恋曲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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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是傻的。
呵呵,就是这样,那个家伙总爱说些奇怪的话、爱说些傻话,甚至今天居然又在说。
什么叫“回到三年前”?什么叫“回到七年前”?
可以么,不可以么——问题是,可能么?!
少商,难道你真的不懂,时光,它就是一朵开过就不再灿烂的花,一阙唱过就不再记得的曲,一条流过就不再回头的河?
……
咦,是不是……下雨了?
为什么眼前会有这么多雾水?为什么鼻子很酸?为什么心有点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这几年,你是不是找我找得很辛苦?你是不是很累?你是不是很难过?
对不起……少商……
可我真的不得不这么做……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更没有办法面对你……
你知道当时的情形吗?你知道吗?你……会恨我吗?或者你是知道的,但你不问、不想、也不恨——可是我恨你!我没有办法不恨!
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我为什么又回来了?不是想好了再也不见你,不是想好了就当没认识过你没有过去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么?!
可是……我竟然又回来了……
如果可以忘了你,我是不是能过得好一点?可是为什么我忘不掉,忘不掉,一点也忘不掉……
谁能告诉我……
今天,我们接吻了。
分别三年的第一个吻。
吻算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吻过,我们甚至连……
但是,这个吻,我承认,真的让我失控了。这不应该的,完全不应该。
可是,我为什么那么激动,我为什么那么热情,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少商,你的确很自信,你料定我没法拒绝的,是不是?是不是?
你也学会算计了……呵……你终于学会算计了……
……
暖色调的房间,窗户留一点缝。风撩动窗帘发出细微的声响,冷气也呼呼地流动。这些,都不能影响蜷在床上的男子均匀的呼吸、安静的睡颜。他的眼角有些湿润,唇边有泪,可是精致的脸颊却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是不是在做梦?
应该在做梦吧……
梦里,他又回到许多年前。
他记得,那个时候,正值高三。
曾经闹着找自己学琴,后来把琴送给自己,然后又以没天分拒绝再练习的家伙,已经去了遥远的北京。
他又开始一个人,一个人默默来到镜湖,一个人练习,一个人回家……仿佛始终都是一个人。不过没有雪花,没有炮打灯,没有那条被冻住的鲤鱼。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心情却很阴霾。
那个时候,家里面临一场变故。
其实本来也谈不上变与不变,母子二人住在一套诺大的房子里,单调而无味。经常有人上门骚扰,不过忍耐就好,那些仇恨以后可以加倍报偿。
只是,终于要迎来第三个人——
母亲认识了一个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的老外。老外似乎很喜欢母亲。在他们家住了一段日子,后来,要带她走。
当然还有他。
开着一间文化公司的老外很懂音乐。他要带他走的理由有两个。一是母亲的坚持,二是看中了他的天分。老外许诺送他去德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深造。条件么,只要他毕业后签约他的公司,甚至还许愿让他五年内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
没错,很诱惑。
许多事情再不用自己操心,许多艰难也可以统统绕过。
的确是一条捷径,天上掉的馅饼。
他以为自己会开心,可是,奇怪的,他竟然有点沮丧。
继而阴霾。
他很害怕陷自己于两难的境地,然而生活似乎总在跟他开玩笑。
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着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他奇怪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耳边有许多嘈杂的声音。现在的,过去的,她的,他的,他的……
她说,孩子,这次你总算交到好运,我也对得起你了。
他说,去德国,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只要以后签给我,万事OK。
还有他,那块讨厌的聒噪的木头,一年以前,他曾怒气冲冲地跑来找到自己,扯着自己的领口大声喝问——
顾惜朝!你说!你使了什么手段让老大去北京?!啊?凭什么你一句话老大就要考北京?!凭什么?!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好象是面无表情的吧。或许有点哭笑不得。或许也可能有点怒。因为他让那块木头肿了半边脸,尽管那木头也把他蹭掉一块皮。不过反正是他先动手的。他一拳头把木头摔在地上,然后他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还有,你们老大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去北京的。
然后木头就发了狂,把他的左手蹭掉一块皮。
要知道,他有多么爱惜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抚琴的手,那是他的一切。
他认为木头简直是不想活了,于是他拎住木头,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又一拳头埋进他的右脸。
他似乎还真要感谢那些老是找他茬的人,不是他们,自己哪能练出这么好一副身手?反正最后的印象就是,木头捂着渗血的脸走了,当然没忘扔下一句“顾惜朝我记住你了”之类的废话。
其实本来已经完事了,不过后来更好笑的是,戚少商竟然把木头拽到自己面前,非逼着木头给自己道歉。
他记得木头当时一脸冤枉地跟他的老大解释着什么,然后那位老大仍是大义凛然地把木头推到自己面前:老八,再怎么样也是你找到人家闹事的,还不快点道歉!
然后他就好笑地看着那块木头黑着脸给自己赔不是,外加一点点奇怪——这木头也太听话了吧?!戚少商怎么就这么降得住人呢……
后来的事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后来竟听说木头也跟着考去北京了。呃,还真是汗!难道“老大”就是要这样追随的么?
……
总之,那段犹豫不决的日子实在有点郁闷,每天都在彷徨和矛盾着。还有那些每晚如期而至的电话,更是让他无可奈何。
不就是自己承认想去中央音乐学院么,不就是自己随口说说的么,那个人,怎么可以就那样认真的听了进去?怎么可以就那样夸张的也跑到北京去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考取的那个什么大学,真的不及他家里给他安排的三分之一的好!最气人的就是,那家伙走的时候居然还不忘留下口信——“我在北京等着你!”……真是的,这,这简直就是疯狂!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恼火,他甚至有点手痒地想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不去北京了,就是不去,坚决不去!德国多好,维也纳多好……
不过到了四月份,他竟然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北京。
参加艺术联考。一个人。
母亲给他一笔钱,留下整个家,跟着老外去了大洋彼岸。她在越洋电话里留言给他:这里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等你。
他却只是笑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着要不要干脆就带那把“知音”?说实话,那把琴……不是很衬手。但是自从那人送给他以后,他就一直用它。
后来到了北京。
他经历了一场角逐,收获了一些荣誉,得到了一纸通知。当然还有——
人生中的第一个吻。
他的初吻。
6.彼时花开。
“……对……没错……就是这样……请尽快……谢谢……再见。”
戚少商放下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累。
通宵未眠,把那人送回琴行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安排许多事……纵是神仙也快撑不住了,何况一个凡人?
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戚少商也不知怎会突然想到那个词。只是现在……的确是……他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在路上就不太对劲,但先前跟那人待在一起,这样的反应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再怎么也未曾想,一直到下午竟然还……
要不……再冲个凉?哎,算了算了,再冲就是第三次了……皱皱眉,他燃起一支烟,按在电话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拿起。
晚点再跟他联系吧。看得出来,他也很累,还是不要吵醒他了。
戚少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转头向落地窗外看去。一片湛蓝的天空,隐隐飘着几朵白云。晴空如洗。
忽然想起从前。
——此时此刻身体上的反应,竟跟某时某次有着惊人的相似。
苦笑一下,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就连老天也要我们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他记得,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四月初的晴天。北京。
那个人,将要参加艺术联考。
戚少商站在北京西站耐心地等,开心、紧张、期待、焦急……五味杂陈。不过好在,顾惜朝很快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随着一拨人流。
他看见那人拖着行李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就玩心大起。于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出了车站,又不动声色地跟了一段距离,然后不出所料,那人终于忿忿扔下行李,掏出手机。
他好笑地瞧着他狠狠摁下一个个号码——等的就是这个——戚少商悄悄把自己的手机递到那人耳边,果然,很快便铃声大作——
“……顾惜朝你个大笨蛋!顾惜朝你个大笨蛋!顾……”
某人听到铃声猛然回头,差点就跟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戚……少……商……”顾惜朝一字一字狠狠地咬着他的名字,愤怒的双眼喷出了冰凉的火焰。
“呃……”戚少商拼命忍住笑,一面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惴惴接过那人手中的拉杆箱。“呃,惜朝,那个……我刚刚录的铃声,还好听吧?”
“你给我去死!!!”
……
无论多少次想起当时的情景,戚少商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尽管时隔多年,但那份年少的幼稚和真切的情感,却时时敲打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错,晴朗的天气、重逢的故人、奇妙的感受,那段时光,的确不失为一个很快乐的开始……
顾惜朝的第一次北京之行,一切都不太熟悉。戚少商带他打车回寝室放了行李,然后便马不停蹄地把他带到自己常去的那家火锅店。中午的人有点多,不过因为提前订好了位子,倒也没耽搁什么时间。
只是顾惜朝似乎不很乐意,他闷闷地说,这种天气吃什么火锅啊。
戚少商眨眨眼,没所谓的笑道,今天先听我的,明天再听你的。你初来乍到,哪有板凳还没坐热就挑肥拣瘦的道理?
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顾惜朝想了想,便没再反对。
说实话,戚少商也搞不懂那时为什么就想着去吃火锅。也许真的只是对那张苍白的脸、那双冰冷的手印象太过深刻,总想着要让他暖一点、再暖一点吧……
午饭过后,戚少商带着顾惜朝回了寝室。看着他爬上自己的床,然后像只小猫一样睡得安安静静,心中莫名舒坦。
整个下午戚少商都没去上课,只是坐在床下的书桌前对着电脑发呆。一夜旅途,看来真的很累——都说了让他飞过来,怎么就是不肯?都说了给他报销机票的……
下午三点半,顾惜朝醒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出声。他看不见床下的人,但听得见床下的呼噜。当然还有,梦中的呓语——
“惜朝……呵呵……?#¥%……朝……呵呵呵……”
撇撇嘴,顾惜朝打算不再偷听人家的梦话,于是掀开被子,轻轻地下了床。
可是即使动作再轻,戚少商也不可避免地睁开了眼。见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咧开唇角,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惜朝也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无声。
空气忽然变得尴尬。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戚少商的室友嘻嘻哈哈鱼贯而入,看见顾惜朝,没等对方开口,其中一人便忙不迭地笑道,你就是顾惜朝吧,老大常常提起你呢!啊幸会幸会!
戚少商赶紧起身给他们一一介绍,笑容满满,酒窝深得能盛下二两酒。顾惜朝表面也是礼貌地回应着,却暗暗蹙起了眉头……
傍晚的校园,最是美好。
四月的春风携着不知名的花香,轻轻拂过面颊、带起发梢、牵动衣角,阳光斜斜穿过树梢,投射在草地上,一片一片的金黄。
18岁的顾惜朝和19岁的戚少商并肩徜徉在惬意的春日中,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于是他们就一直走,一直走,顺着花园的小径,穿过教学楼的侧道,沿着小湖的边缘。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细细地感受。
一抹夕阳斜射在顾惜朝的侧脸,打造出一片阴影,立体的轮廓显得更加英挺。浓密卷曲的睫羽在风中轻颤,深潭般的眸子水一样柔和,精致的侧脸白皙生动,粉嫩的唇瓣吐露芬芳……戚少商偷偷瞧过去,如此这般竟让他头脑懵懵的,暗自思量,不禁感觉某些事物,其实比春天还动人。
顾惜朝似乎并未留意对方的目光,只是自顾自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和安逸,一人一世界。
直到夜幕降临。
食堂里吃过晚饭,戚少商正盘算着再去哪里走走,却见顾惜朝掏出手机,对着一张卡片拨起号来。
“喂,请问是**酒店吗……哦,恩,请帮我准备一个单人间……呃……那标准间也行……”
戚少商一个激灵从那人手中夺下电话,对着话筒大声说:“啊不好意思刚才打错了对没有不用了谢谢再见。”然后摁下挂机键。
顾惜朝斜着眼睛闷闷地盯着他,冷声道,你这什么意思?
戚少商一脸不解及不悦,也回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订房间啊,不然我晚上住哪里,睡大街啊……
戚少商皱着眉头说,干啥睡大街啊,不是说好了住我这里吗?
顾惜朝无奈地耸耸肩,冷冷地问,你寝室有几张床?
唔?戚少商有点不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四张。
那下午回来了几个室友?
呃……三个。
对啊,那我还怎么睡?顾惜朝板着脸扫过戚少商,目光凉飕飕的。
戚少商挠挠脑袋,疑惑地嘟囔道,什么哪里睡啊……你睡我的床啊,这跟几个人几张床有什么关系嘛……
喂,我说戚少商,你让我睡你的床,那你自己往哪儿睡啊?顾惜朝蹙着眉,清冽的声线透着藏不住的烦躁。
啊?戚少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无辜道,我……我不也睡寝室吗……
顾惜朝一愣,继而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戚少商,原先我还以为你有北京的室友回家了呢!莫不是你打算让我跟你挤一晚上不成?!
戚少商看着对方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瞪向自己,这才发觉好象事先确实没有细想……自己心中自然而然就那么安排了,哪知道对方根本……
咳咳……呃……那个……不挤也行啊……要不就你睡床,我在桌子上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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