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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竹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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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上。却不料此举在下一秒钟扬起一阵轻而薄的灰尘,顷刻之间便让他成了彻头彻尾、名副其实的“灰头土脸”。
“啊,呸——咳,咳,咳……”
蹲下身,启炫好笑地揪著以宁一脸的狼狠样。
“被英格兰灰尘覆盖的感觉如何?”
“像古老的木乃伊。”好不容易才顺过呼吸的以宁仰视著恋人,并趁机拉下他的头偷了一个吻,“嘿嘿,这是精神安慰费。”
“那我是不是该要灰尘清洁费?”启炫的眸子里有笑意,“起来了,木乃伊,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例如?”以宁的眼里顿时露出了以“Y”字开头的颜色。
“——大扫除!”
一把拖起失望中的“中国木乃伊”,快乐地朝厨房走去。
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一堆盆啊、抹布啊、扫帚啊之类的清洁用具,启炫对两人的扫除作业做了一个粗略的规划。然后,在以宁的哀叹声中,翻新居家的大行动便正式宣告开始。
经过近五个小时青春热血的挥洒,小别墅里焕然一新——从玻璃窗到地板,几乎是处处都在夕阳的余辉下反射著洁净的光芒,连那张布满灰尘的波丝地毯也在清水的洗涤下恢复了原来优雅的本色。
“喂,该你去洗澡了。”站在客厅当中,擦著湿发的启炫好笑地踢踢原木地板上那团瘫软的“软体动物”。
“软体动物”糯动了一下下,但随即继续陷入死寂之中。
扬眉,笑意已不可遏止。
“肉脚。”
“没……有……的……事……”
从壳下悠悠地溢出软绵绵的抗议。
“真的要继续装死?”蹲下身,启炫伸出手指怜爱地戳戳以宁的黑发。
“唔……”
依然是有气无力的哼哼。
笑著在以宁身边的地板落坐,望向窗外。一轮落日正在缓缓下移,渲染出一片绚烂的霞光。
“启炫……”
“嗯?”转眸,视线回到身边人的背脊上,温柔如水。
“……没事。”
过了一会儿——
“启炫……”
“干嘛?”
“……什么也没有……”软体动物依然夏眠中,似乎是在说梦话。
大力地拍打了那僵死中的背腰处一下,却只换来一声闷哼,除此之外,一切平静如常。
“骨头在痒?”似笑非笑的表情。
沉默中,好久。
“……我在想……”
“什么?”
摩掌著那纤韧的腰肢,淡淡的满足感萦绕心头。
“……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二十六年了,明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很短,短到似乎所有的事情只像是发生在昨天……”
轻轻地扬起嘴角。
“……我也一样。”
蜗牛翻了个身,脸朝上,闭著眸子小憩——
“会不会……当我们已经老到走不动了,还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只刚发生在昨天?”
“……说不定哦……”
唇边的弧度更深了。
“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一直是二位一体,真好……”幸福地叹息。
“这就是你执意要跟我来英国的原因?”表面虽是椰输,但语气中却满含著莫大的安心与满足。
“对!我可不想学人家来个什么劳什子长距离恋爱,就只三五年也不行。只要一星期看不到你。我就很有可能会大大的给他抓狂那么一下,到时受害的可就是我们的老爸老妈……唔,还有邢两个自称A级同人女的妹妹。”非常理直气壮的口吻。
“喂,启炫,你干嘛笑个不停?”
“回想一下:樱子妈乍闻你想去英国念伦敦大学帝国学院建筑系的样子。”一秒钟后,地板上又多了一个笑到脱力的家伙——
“虽然我是不怎么喜欢念书,但老妈那个惊讶到打翻她和辰子妈最喜欢的蓝莓茶的样子实在是太夸张了……哈哈哈……”
“那是因为你素行不良。”宠溺地揉乱那头黑亮的短发。
“嗳?——还不是因为你说要来英国拿剑桥大学的那个什么地球科学地理的博士学位!”完全是怨夫的调调。
笑,而不语。
“唉……”叹。
“怎么了?”
“为什么我不能念和你一样的大学!”再叹。
“因为你的分数差那么一丁点儿。”
直截了当的回答顿时“刺伤”了某颗美男心。
“呜——胸口永远的痛,郁卒啊~~”
某种软体动物便在下一刻重现江湖。
启炫轻敲著以宁的肩膀,“别忘了,我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担下,而且剑桥和伦敦相距也并不是太远。”
“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刚好在剑桥和伦敦两市的中间,去学校的话,我们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冤啊,怨啊!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挑一个在剑桥附近,好吧好吧,至少是和剑桥在同一个方向的大学,即使这所大学的建筑系是二流的也无所谓。
——啊!啊!啊!为虾米人生如此的无常!
“我记得我们脱离高中时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启炫失笑。
“但也没人规定留学生不能一起上学!”
不满,不爽,不称心!
于是乎,强词夺理——
不不!是据理力争。
再度俯下头,四目凝望,浓情在交错的视线中流消,唇与唇之间的相触和缠绵来得自然而和谐。
“小别胜新婚?”
从那双深遂悠远的眸子里,企图在二十六岁高龄时学习幼稚园小朋友耍赖的那一方读到了褓姆恋人想要传达的讯息。
“……可以这么说。”
不知是不是由于异于常人的高智商,在以宁看来,恋人的睿智有时会等同于他们愈加亲密的绊脚石,这一分钟亦是如此——
唉,身为爱人的他,真是辛苦得人比黄“草”瘦啊!
“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除非,是我们彼此想分开。”
悠悠的天籁在头顶上方轻飘而下,慢慢地、缓缓地沉积到心底,化做誓言的珍珠烙印在宁静的海底深处。
“对,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此时的亲密已无需再多言……——值得顺带一提的是,如果色心顿起,想图谋不轨,欲诱人犯罪,以便敞开肚子大谈禁果,那么,现下正是大好机会——天时(黄昏,夕阳西下,马上天就要黑了),地利(地板刚刚擦洗干净,目前正处于一尘不染的状态),人和(已经摆好了Zuo爱做的事的最佳姿势,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六颗特亮电灯泡的干扰,真是大快人心!),所以此时不举,更待何时?
却不料,正在两人渐入佳境、欲罢不能之时,启炫忽然谜起了修长的眸子,露出似笑非笑的殷氏招牌表情——
“以宁。”
“……唔?”
“不好意思打断你……”
“?”
“但,我要说的是——你已经在发酵了。”
大脑的罢工状态持续了十分之一秒,然后,软体动物面无表情地朝浴室缓缓挪动,“兵”的一声拉开浴室门,继而“乓”的一声关上浴室门。
笑声和哗哗的流水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站起身,舒展开身体,启炫悠然自得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两人份的晚餐。
***
第二天清晨,当天际出现第一屡阳光之时,企图包著脑袋假装现在仍是黑夜的以宁便被枕边人丝毫不留情地拖了起来。
“……再一分钟就好了……”
反手楼住爱人裸露的腰际,很顺便地把犹如化石般沉重的脑袋搁在那光滑的背部肌肤上——感觉真好!呵呵……
只可惜,在某人的色心还没有酝酿到家之时就被一把掀开了轻软的棉被,从半开的窗里流进房间的清冷空气顿时让他打了哆嗦。
“会感冒耶!”
“快点穿上衣服不就好了。”
回应他抱怨的,是启炫半带幸灾乐祸的笑声。
“什么叫做罗曼蒂克?什么叫做缠绵?为什么我从来没在早晨体会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呢。”
以宁一边慢吞吞地套上衣物,一边以欲求不满的怨夫口吻咕浓道。
“罗曼蒂克?”从浴室走出来,擦著湿发的启炫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不禁失笑,
“我们又不是来度假的。”
“是是。”
爬下床,以宁以木乃伊的姿态朝浴室挪动,不过这具将色狼宝典背到滚瓜烂熟的“木乃伊”绝对是十二万分地烙守“理论联系实际”定律,只见他在经过启炫身边时,趁其不备,迅速、果断、不打任何折扣地给他结结实实地偷了三个吻:两个睛蜒点水式外加一个早安深吻。然后,才志得意满地溜进浴室。
吃过早餐,两人便按照计划坐火车去伦敦市。仰仗著启炫精明的头脑和以宁道地的购车知识,两人在一家颇有规模的二手车行里挑了两台各方面都不赖的二手车,成功说服老板以合理偏低的价格将车子卖出的启炫和以宁便大摇大摆地驾驶著车子穿过伦敦的大街小巷。当然,两人也没忘记顺路将一星期分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购买齐全。
在经过以英国历代国王或女王加冕典礼和王室成员结婚场所著称的西敏寺教堂时,启炫朝以宁做了个手势,两人随即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沿著教堂徒步仰望参观。
“这就是被称为“荣誉的宝塔尖”的西敏寺教堂啊。”
“因为有很多国王和名人被葬在这里。”启炫站在以宁身边,也抬起头仰望教堂门口的那对塔楼。
“难怪看上去这么庄严。”不失时机地速速贴近恋人的身侧,“不过说实话,我总觉得在一个国家或地区之内所有的教堂都长得大同小异。”
启炫斜睨了他一眼,假装没有发现某人在灿烂阳光下已经昭然的色狼之心。
“比起这种严肃又冷森的古建筑,我还是欣赏比较具有时代感的风格。”继续努力不懈我贴,我贴,我贴贴贴。
“原来是后现代主义。”揶揄加调侃。
“对。”大言不惭,“不久之后,也许会进化到未来主义。”
“说到这个,我想起我们今天出门的另一个主要目的——”
一盆冷水顿时浇下。
装傻,打马虎眼。
“呵呵,反正不急,下次再说吧。”
“不合理安排行程有悖于统筹的原则。”一把拉住正欲滑脚的某人衣角,启炫嘴角噙著了若指掌的笑意,“时间等于金钱,更何况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苦著脸。
“没错。如果你在四年之内没有拿到学位,我就决定抛弃你。”不怀好意地笑。
“四年!?太严苛了吧!”如丧考妣,碎碎念,“大学就要三年……”
“所以,你的硕士学位必须一举拿下,没有多的机会。”放开某人的衣角,启炫好心情地朝停车场漫步而去,而被要挟的某人只得乖乖地跟随其后。
唉,有个说一不二的恋人,也许他这辈子只有被压迫的份儿了……
——怒!
是谁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遇到这种情形能反抗吗?说这句话的家伙,有种的站出来,我要把你埋了!
***
藉著留学美名诞生的纯两人世界,虽然甜蜜,但有时也很辛苦。初到乍来,在英国的国土上就需尊重英国人的生活习惯和教课方式,尽管拜父母亲大人所赐有著比较管用的头脑,然而在许多方面,无论是启炫和以宁需要习惯和学习的事情都还有许多,学业上的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很有架势地蹲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前是被撑开在木架上的图纸,脚边是大堆厚到可以砸死人的资料和字典,手指间来回旋转的是三支深浅不同的铅笔,而空气中流倘著的,却是百无聊赖的气氛。
漫漫长夜,无心学习~~
喝一口道地的英国冰镇啤酒,一个字——爽!
望一眼窗外人迹杳然的青石阶梯,两个字不——爽!
这两个多月以来,每每到了星期三,以宁就自觉自己像一只坐在河边钓鱼的熊,眼巴巴地看著湖面一圈圈荡开的溥漪,却不知道鱼什么时候能上钩。
并非因为独自身在异乡大学,依他开朗外向的个性,即使会话不很流利,语音不很纯正,但还是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与不少经常在一起听课的学生混熟了,其中有同样是台湾留学生的,也有英国本地学生,还有从美国和义大利来的留学生。
朋友多了,自然邀请参加各种PARTY的机率也增加了,可总觉得没有那个心情,因为家里有一个他真正挂心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参加什么活动,都觉得心里会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催促他早些回去——即使这一天刚好遇上星期三亦是如此。
星期三啊……
倒在地毯上,呈大字型舒展开身体,楞楞地仰视著呈白云和小天使状的浮雕天花板。
这也算是一种相思,两处相念吧。
虽然彼此生活在同一个屋担下,可因为伦敦大学和剑桥大学刚好位于以住处为中心的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而且两人课程的时间安排也不同,所以近来他们已经是离多聚少了。再加上启炫从上个月开始每周三晚上叉义务担任了主修课教授的实验助手,因此他们之间独处的时间便更是少之又少,更遑论恋人之间的亲密了……
累啊……
无论是他,还是启炫。
来到异国他乡,用他国的语言来说话,按他国的习惯来生活,以他国的方式来学习,即使是天才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更遑论是普通人。幸好国外的建筑学无论是在理念上还是在创新上都确实更胜一筹,不然他真的会郁卒而死。至于启炫,想必也是因著这份先进与创新才孜孜以求,不知疲倦吧。
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在安静的乡村之夜传递得格外遥远,从地板上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雕花大门,等候的身影刚好踏上第一阶石梯。
四目相望,彼此的唇边都噙著淡淡的笑意。
“我回来了。”
躯体与躯体之间仅隔著一厘米的距离,然后,这一厘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在清朗星空下合二为一的影子……
“感觉上,似乎有很久没有这么吻过了。”
长长的热吻过后,两人并肩走进屋内,启炫放下书包坐在地板上。
“彼此彼此。”
从冰箱里取出一罐未开封的啤酒,刚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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