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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by 寒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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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起了浅浅笑意,他相信风宁瑄会一直这样待他。
「现在什么时候了?」杜绍怀坐起身来,嫌麻烦似的向后拨拢着垂至额前的发丝,风宁瑄见
状,也没去理会他的问题,却是好玩地故意伸手又去揉乱他的长发,成功换得一阵讶然。
「你在干嘛呀,别闹!」
闪躲嬉闹了好一会,总算拍掉风宁瑄不安份的手,杜绍怀便以指代梳忙忙地顺着发,但风宁
瑄怎可能甘心被冷落一旁,只是为免有被踹下床之虞,这回他也不敢再造次,温柔的手指细细地
替杜绍怀理开另一侧纠结,而当最后一缁缠绕指尖的发顺溜脱开,及时轻握住他肩臂的手便止了
继续往下的势子,反倒逆着衣裳的自然垂痕缓缓攀上肩头……
察觉了风宁瑄的异样,杜绍怀本欲抬头相询,却在触到风宁瑄的目光时,所有言语都被凝在
舌尖,脱不出口。
那是,仿若闪炽着烛焰的眼神……
手,已悄悄拂过修致颈项、摩挲过下颔,而当他的指腹轻轻揉抚过他的唇瓣,那些原本弥漫
的惶惑不安竟在瞬间烟消云散,似乎是懂了什么,他在逐渐逼近的熟悉气息中慢慢合眼,低喃的
「瑄」字被吞没在拥有这称呼的主人唇间,随着渐次加深的吻,他亦不自主地环住他的颈背,而
被他搂住的人却是顺势一翻,便压着他再度倒回床榻,缠腻。
这一刻他们心里什么都没想,唯一知觉到的也只有彼此唇舌的湿润柔软,相触时的或轻或重
、或浅或深,尽管是只有凭着本能的青涩,尝在有情人舌间唇畔,却皆足以迷醉。
长吻终结于彼此的轻喘。额抵着额,让对方眼中只有自己的眼,吹气似的开了口,一字一字
,掷地有声。
「我,爱,你。」
但笑不语。身子却是微微一挺,密合的唇齿身躯就是他的心意。 第六章
三番两次腻人的深吻总算结束在两人不得不起床的自觉下,本还瘫在床上享受那种气氛的,
但窗间筛落的光影已晃悠悠它午末未初,想起今儿个家里没开伙——没人来喊——风宁瑄便要杜
绍怀待会直接换了外出服,一同到外头用膳。
盥洗完毕后,杜绍怀站到衣柜前,看着虽称不上琳琅满目、却也样式齐全的各色衣衫,不禁
又是苦笑。
除了昨天风宁瑄亲自拿来的那套衣服外,其它衣服都是更早之前就「自动」出现在柜子里的
。
他也曾委婉地告诉过风宁瑄,不必在他的服装上费心,何况他也穿不了这许多,但当时的风
宁瑄却笑道:「有我娘在,我们家什么没有,就是衣服最多,而且你要是乱穿一通,被我娘撞见
了,那可有你受的,她会从配色到衣料,跟你念个没完!要是真有这一天,拜托别拖我下水啊!
」
这是风宁瑄式的霸道,而他,除了接受外别无选择。拣了一件素面的松花绿窄袖棉质长衫,
又罩上翠绿掐牙无袖软绸长褂,未束的中腰仅以褂上的琵琶扣系住,长发则用布巾简单的扎起,
若不悬剑,此时的杜绍怀从外表看上去,倒更像名清俊的儒生。
「绍怀,你好了没?」
风宁瑄的声音从门外传人,杜绍怀取下挂在壁上的长剑,便开门出去。
仍旧是一身雪白长襦的风宁瑄,见杜绍怀如此装扮,不禁笑道:「我看比起长剑,你更适合
拿扇子:干脆我跟你换?」
「别开玩笑了,万一你拿扇子敲人的癖好发作,这剑柄打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杜绍怀老
实不客气的回答,倒也让风宁瑄乖乖地打消念头。
「那我们先去吃饭,我再带你去琛弟的店里绕绕好了。」
「不是只有吃个饭而已吗……」他无力地叹着气,但也懒得阻止。况且经过昨天,他也想出
去看看杭州城内到底还有多少四玉门的势力。总之只要小心,应该不致有太大的麻烦……
※ ※ ※ ※ ※ ※ ※
所谓「事与愿违」,就是无论心里再怎么祈祷,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简单解决掉和早餐并在一起的午餐后,风宁瑄果然如出门前所讲的,带着杜绍怀要到风宁琛
的松香苑里瞧瞧,若一切如常,陆松筠和风宁琬也都会在那儿。
其实原本风家兄弟们的工作分配是很单纯的。风安泓在两年前以「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
享清福」为由,把风家最主要的事业——宁玉坊——全权丢给大儿子风宁瑄,自己还真的三不五
时带着妻子游山玩水,要不就和儿子们斗斗嘴、打打架,日子过得舒服惬意。
而老二风宁琛精娴字画、饱读诗书,却又无心于名利,开间字画店对他来说是再适合不过,
只是他生性闲散了点,所以店里头的帐目得要四弟风宁琬帮忙照看着,否则哪天店怎么倒的他大
概都不晓得。
至于最精算计的风宁瑀,则掌管全家的经济大权,房屋田产、大哥二哥的收入支出、家中各
项大小用度全经他手,偶尔忙不过来,就抓最闲的小弟风宁琰帮忙。大家各司其职,倒也平顺得
紧。
不过现在最哀怨的人非风宁瑀莫属。小弟被欧阳凌熙拐跑了不说,连大哥都把宁玉坊丢给他
……要「磨练」也不是这样吧!偏偏风家「长幼有序」,大哥说的话,当三弟的不能违抗。以此
类推,三哥说的话,老四也不能有意见!所以风宁琬也颇倒霉,非常时期,只好松香苑和宁玉坊
两头跑了。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在往松香苑的路上闲扯出来的。而且因为不想重蹈昨天的覆辙,今天风
宁瑄便特意避开了通衢大道,专挑小路走,反正也是捷径。
「咦?」在某条僻静巷弄的转角处,一个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女孩儿正瑟缩在墙边抽泣,风
宁瑄和杜绍怀对望一眼后,还是走上前去探询。
「小妹妹,你怎么了?和家人走散了吗?」蹲下身子,风宁瑄温言问道。
「不是……」女孩抽抽答答地抬起头,哭得红通通的鼻子配上两汪像泡在水里的大眼睛,看
起来还真的满凄惨。
「那是怎么了呢?告诉大哥哥,也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横竖不赶时间,风宁瑄倒颇有耐
心,还掏出帕子递给女孩。
总不用连这种女娃儿都防吧,风宁瑄暗忖着,回头望向杜绍怀,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表示意
见。
女孩慢慢的止住了啜泣,拿着风宁瑄的手帕胡乱地将脸抹净后,晶亮大眼便直瞅着风宁瑄,
偶尔,也飘向他后头环胸倚墙的杜绍怀,霎眼间,一丝疑惑的眼神便被隐在长睫之后。
吸了吸鼻子,女孩用极重的鼻音道:「大哥哥,你真好。可是我碰上的是大麻烦,你可能没
办法帮我。」
「哦?你一个小小女孩,会碰上什么大麻烦?何况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
「因为……」女孩笑了笑,清甜的声音和之前判若两人!「死人是帮不上忙的!」
寸许长的银针在极近的距离下射出,听得嗤嗤数响,却是全数没人风宁瑄不离手的折扇柄中
!
「这年头的好人真的做不得啊!」在局势丕变下迅即后跃的风宁瑄,盯着那几根露在扇子外
的银针尾巴,不禁大叹。
而另一边的女孩,早已自袖中翻出短剑,和杜绍怀交上了手。
「绍怀……不要这样欺负小女孩嘛!」在旁边观赏这场「恶斗」的风宁瑄,终于也觉得这种
明显「以大欺小」的打法相当违背道德良心,忍不住出言劝阻。
孰料好心被狗咬,「女孩」怒极大吼:「谁是小女孩!我已经十八岁了!还有,寒梅公子不
是一向干净俐落吗!连剑都不拔出来,未免太瞧不起人!」
其实女孩的身手算不错的,一把短剑急挑突刺,娇小的身躯灵巧迅捷,可惜杜绍怀心里不知
在想什么,当当当的只拿剑鞘相抵,步伐也踩得轻轻松松、游刀有余,怎么看怎么像……在逗小
孩。
但过不久,看出杜绍怀脚下踏的方位,风宁瑄虽暗自惊讶,心里却也有了底。且既然杜绍怀
不吭声,那当然只有由从善如流的他继续发言:「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他是我师弟,可
不是什么寒梅公子。」
「你师弟?」女孩愣了一下,手上倒是未停,看来定力不错。「骗人!寒梅哪来的师兄弟!
吹牛也得打打草稿!」
「所以我说他不是寒梅嘛……你怎么这么固执啊!」风宁瑄大摇其头,见多说无益,便觑了
个空闪人战圈,包夹那小个子的……嗯,「少女」。
「做什么!两个打一个,你们还要不要脸?」少女愕然大叫,几番抢攻都对这疑似寒梅的男
子无效,何况再多一个实力绝对不弱的对手?
「先放冷箭想置人于死的人好象没资格这样讲……」风宁瑄咕哝着,对她也有了几分不齿:
「别打,我们想得跟你一样,只是证明一下我们真的是师兄弟而已,反正杀你对我们也没什么好
处。」
杜绍怀的剑仍未出鞘,风宁瑄则以扇代剑,风烈剑法的步伐跺将开来,少女只觉陷入一片扇
影剑网中,完全没有空隙可逃。
若非师出同门,不可能有这么好的默契!冷汗涔涔间,少女相信了自己的确找错人。况且,
就算她不信又怎样?失了先机,想打赢寒梅公子根本是痴人说梦!
「服输了?」疾风骤止,风宁瑄带笑的脸庞犹未沾尘,杜绍怀则一迳的沉默。「你们是谁?
为什么没听说过你们?」有这等剑法身手,想必师承名家,莫非是自己见识孤寡,否则怎可能未
曾听闻?
「这世界上的人何其多,怎么听说得完?只要你们别再来骚扰我师弟就好了,十这几天不知
道有多少人缠着问他是不是寒梅,很烦耶!」
见少女不再吭气,风宁瑄自无意与她周旋,只是将方才观战时无聊、顺手从他的宝贝扇子上
拔出来的那几根针递还给她,无视于她的诧异,他还真的一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语气提醒道:「
别再拿这些东西胡乱射人了,要真射死无辜的人,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看着一白一绿两道悠然远去的背影,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罢了……」攥紧手中银针,她耸了耸肩,调头离去。「就当没这回事吧!师父要问,回说
找不到便是了。反正也没人找得到吧!」
※ ※ ※ ※ ※ ※ ※
「绍怀,你是不是早知那女娃儿不对劲?」确定少女并未随后跟踪,风宁瑄总算开口。
整件事从开始到结束,杜绍怀的脸色连动一下都没,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点!
「唔,应该可以这么说……」杜绍怀回答得心不在焉,只是一把扯过风宁瑄的左手,长袖一
掀,果然在臂上有个极细血孔,看也知道是刚刚那银针的杰作。麻烦的是,银针整支没入肌肉,
没工具是拔不出来的。
「哎呀,被你发现了。」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杜绍怀真的想叫陆松筠帮忙检查一下风宁瑄
到底少了哪条神经。
「别板着一张脸嘛,还不都你害的?早知道有问题也不说一声。」
「说了你又不见得听。」杜绍怀不悦道:「与其让你嫌我大惊小怪,不如让你自己经历一下
。何况你要是连那种程度都应付不来,那也别想混了。」
话说得重了些,却句句属实,饶是风宁瑄,闻之亦不禁沮丧。
这些看在杜绍怀眼里,又何尝不心疼?只是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日后他们要遇上的险阻怕
还不止如此!
叹了口气,该让他明白的,都应该明白了,真要说不担心他的伤势,那也绝对是骗人的。
「会不会很痛?」
见着他眼里的阴翳,风宁瑄很清楚他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关心。
「还好。」皱起眉,他自己轻轻碰了碰伤口。「只是有个东西卡在里面,总不可能舒服吧?
我们还是走快点,去找松筠帮我把那玩意儿拔出来。」
加快了脚程,不多时,他们便到达极富文人气息的松香苑。
※ ※ ※ ※ ※ ※ ※
「大哥,会痛就叫出来,没人会笑你的。」
银针造成的伤口极细,不但血流得不多,甚至很快凝结,取出相当不易,要换了别的大夫,
搞不好还要挖个更大的洞来拔。好在陆松筠不是寻常医者,对付这种暗器,她自有工具可解决。
问题是,工具再怎么精巧,插进肉里还是会痛啊!对着风宁瑄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陆松筠
忍不住叫他不要逞强。而一旁的杜绍怀也看得相当不忍,紧握住风宁瑄的右手,不擅言词的他,
只有藉这种方法传递安慰。
总算陆松筠不枉回春子之名,在一边注意不要扩大伤势范围的情况下,仍以俐落的手法将染
了血的长针抽出,尔后上药包扎,便无大碍。
「大哥,你运气不错,这支针一没淬毒,二没倒勾,不然你可难过了。」挑着那支「凶器」
,陆松筠的口气像是相当庆幸。
「别提啦,我怎么知道会被那种发育不良的小女孩暗算。」虽然脸色正在慢慢恢复,但整体
而言,他的颓丧还在持续中,握着杜绍怀的手也不肯放开。「话说回来,绍怀,你到底怎么看出
她不对劲的?」
略略思索了一下,杜绍怀才道:「直觉。」不顾满脸不信的风宁瑄,他就着一手被握住的势
子坐下,继续解释。「其实应该说是经验累积,我也不是要你拿所有人都当贼看,只是防人之心
不可无,这种事多遇上几次,自然就分辨得出来了。」
「多遇上几次?难不成你以前也被骗过?」说真的,谁要能骗倒杜绍怀,风宁瑄可是打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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