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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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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青玩得兴起,不停的搅动花瓣,凝结成球,去扔给他爹。虽然时远时近,花球也大小不一,力道却都拿捏得正好,让墨无痕刚好能接到,又不至于被力道所伤。
墨无痕开始还用手去挡开,后来干脆不再去挡,被花球惹烦了,墨无痕佯装生气:“青儿停手,我的花还要入画呢。你别都给我糟蹋光了。”
说完,墨无痕拾起石上酒杯,转身去亭里倒酒。
墨玉青嘻嘻笑着,不再蹂躏鲜花。丢了手中剑,一纵身上了树,手脚并用,灵猫似的在树杈上跳跃,嘴里还叫着:“爹,你看我啊!”
墨无痕美目流转,才不看他,桌上的好酒可是极品的美味,今晚难得能喝个痛快。
庆王爷抬步向亭中走去,跟众人寒暄。
只有鸿锐死死盯着吊在树稍上玩“倒挂金钟”的墨玉青,担心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正想喊他下来,就听“喀吧”一声脆响。树枝断裂,墨玉青来不及反应,头下脚上就掉了下来。鸿锐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展开双臂一个海底捞月,抄住了下落的身子,脚下用力一个转身卸去了下冲的力道。鸿锐稳稳地接住了怀里的人。
墨玉青从树梢跌落在半空的时候,酒就吓醒了一半,本来以为要摔在地上了,不想却被人接着,半点都没有伤到。
看看抱着自己的原来是鸿锐,墨玉青的酒劲又去了三成。一挺身,跃出了鸿锐的臂弯。墨玉青黑漆漆的大眼睛再看一下鸿锐,长睫毛扇了两下,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凉亭跑去。
然而,只这一眼,就让鸿锐的心里如阳光普照,百花盛开。
青儿的眼睛好了!青儿能看见我了!
鸿锐激动得心都在狂跳。跟在墨玉青身后快步走去凉亭,兴奋得脚步都有些踉跄。
凉亭里坐着五个人,除了墨家父子和庆王爷,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鸿锐都认识,却都不熟悉。一个是青儿的师傅余独行,另一个,竟然是三更先生。
鸿锐赶紧上前见礼,众人兴致都好,少不了又寒暄客气一番。
余独行人虽怪癖,却是个豪爽的人。主动给鸿锐介绍三更先生。“小世子不知道吧,这位魏先生可是武林里新任的盟主呢。你在渠州府能保住小命,多亏了有他帮忙。他可是动用了三十年来都没出现过的武林盟主令呢。”
三更先生闻言笑笑,摇摇手,“余前辈过奖了,你怎么不说,你那高徒传了江湖赤金令不说,还打出你的旗号指名道姓地拘我,我哪敢不从命呢?”
三更先生说的轻描淡写,听起来不无幽默,然而在座众人都明白,如果没有他和他招集的江湖众人倾力相助,鸿锐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回来而且还很漂亮地完成了使命,将那一窝子的贪官污吏全部捉拿归案。
众人举杯,鸿锐一饮而尽,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都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的一节。难怪自己被关进地牢也会没事,原来是青儿的努力。虽然不知道江湖赤金令是什么,单只是青儿对自己的这份用心,就让人感动。
可是青儿却被自己的急功冒进害成那样,鸿锐心里一阵难过。
正低头沉思,又一杯酒送到面前。“鸿锐,你好好谢谢魏先生吧,”
是墨无痕,斟了满满一杯酒,递给鸿锐。“我们刚才说到,那天夜里叫醒你们的也是他。”
路宿馆驿的琴声也是他?!鸿锐一听,赶紧举杯,。
墨无痕又在旁边轻轻添了一句:“给青儿治眼睛的大夫也是魏先生给请来的。”
鸿锐端着酒杯,不知从何讲起。对上三更先生微笑的目光,忽然眼眶发热,竟有些语塞。
太多的话堵在心头,平日一向能言善辩的鸿锐,此刻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初次相见不过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当时的情景都还历历在目。小武,青儿还有自己,在吉罄斋见了他后,去瑞泰丰酒楼里说给翟小公子听,后来在信仁公府还讨论着如何查找这人。而眼下,这人倒是找到了,也结识了。可四个一起长大的伙伴却已经反目成仇。
“世子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三更先生给了鸿锐一个了然的微笑,将手中酒饮下。
鸿锐看着三更先生的笑容,心里隐约觉得象一个人,一时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不容鸿锐细想,庆王爷已经端起了酒杯朗朗致词。
在外人面前,庆王爷一向都很照顾墨无痕的心情。所以庆王爷的祝酒词也很简单,一贺青儿眼睛痊愈,重见光明,二贺墨无痕心愿得偿,血仇得报。
公文马上就会贴出来,信仁公府被一撸到底,全家免职迁回原籍永不录用,熊家更是定了死罪,秋后问斩。而老国舅,也被皇帝当众叱责,要他回家养老。
都是大快人心事的好事,众人举杯,同贺喜事。
鸿锐听着,虽然高兴,却又满心疑惑。青儿的眼睛怎么治好的?熊家的罪是怎么定的,信仁公府又是怎么被扳倒的?老国舅那边能善罢甘休么?怎么都没听父亲说过,那父亲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呢
然而鸿锐有再多的问题也来不及问出口,因为墨玉青刚吃了两口鱼肉,一摸嘴就又拎起他的剑跑去院子里上窜下跳。他刚才就喝多了,这时候又喝了两杯酒,醉得更厉害,脚下磕磕绊绊的,险些伤到自己。
青儿本不擅酒,喝点就醉,越是好酒醉得越快。早几年每次墨无痕庆寿,墨玉青都会喝醉。他喝醉了酒就喜欢舞剑给他爹看,每次醉酒之后都是一段精彩绝伦的剑舞。这是庆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的。
墨无痕贪杯,这几年大夫嘱咐不让他喝酒,庆王爷也怕他身体受不了,所以平日庆王府里都只喝些清淡的水酒。这剑舞便也许久不曾看到了。
今天的酒是庆王爷特意从宫里找来的陈年佳酿,香味浓郁,醇厚绵长。当然酒劲也是最正宗的强劲。墨无痕喝得高兴,频频举杯,墨玉青跟着喝,想不醉都难。
墨无痕也不劝他,也不管他,随他去闹。
可是鸿锐不能不管。放下杯子一回头,就看见墨玉青站在池塘边又湿又滑的山石上摇摇晃晃地在玩“金鸡独立”,吓得鸿锐大气都不敢出。
等鸿锐冲过去的时候,墨玉青的招式已经从“猛虎下山”转成了“大鹏展翅”,腰柔腿美,招式本来是很潇洒的招式,身段也是极美的身段。可惜“大鹏”今晚醉了,膀子一歪,失了平衡,连人带剑,就从一人多高的山石上掉了下来。被堪堪赶到的鸿锐抱个满怀。
鸿锐紧紧抱着怀里的身体,吓得腿都软了。任墨玉青拍打着自己的肩头也不松手。
“鸿锐,你送青儿去休息。”庆王爷的声音传过来,象从前在庆王府里一样。
从前在庆王府里,每当这个时候,父亲们总是舍不得良辰美景,不原意浪费把酒言欢的机会,都是嘱咐了鸿锐去一边照顾醉酒的青儿。
鸿锐应声答是,手里并不放开怀里的墨玉青,就这么抱着他,送去墨玉青的卧房。
把青儿放到床上,顺手脱了他的鞋。再把他的剑挂到架子上,鸿锐去水盆里拧个手巾来给墨玉青擦脸。
青儿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醉意阑珊。半睁的眸子睡眼迷离,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也许是冰凉的手巾擦在滚烫的皮肤上,让他感觉很舒服,墨玉青没有挣扎,两个手举在头边小猫一样缩着脖子闭紧眼睛,任鸿锐一下一下给他擦洗。
幸福的感觉让鸿锐觉得像在梦中,很想匍下身去抱住怀里的人,去亲亲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可是鸿锐不敢,怕青儿说自己趁人之危。
鸿锐细心地给墨玉青擦完脸,又捉住他的手帮他擦了擦手。看看他似乎要睡着了,鸿锐拉过床里的被子想要给墨玉青盖上。
低头发现墨玉青的衣服不知道怎么都拧在身上,绳子似的绞着。
这样睡肯定会不舒服,鸿锐决定帮他把衣服脱掉。
推开被子,伸手去解墨玉青的衣扣。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耳际。
鸿锐望着面前怒视自己的墨玉青,错愕得忘记了脸上的痛。
墨玉青愤恨的声音象利剑,瞬间穿透鸿锐的胸膛。“就算我是你家的奴隶,我也不是你的玩具!”
第二十九章
一个巴掌打完,墨玉青自己也愣了。
看看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再抬头看看鸿锐脸上鲜明的手印,墨玉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凭心而论,鸿锐是个挺好的人。虽然有时候有点烦,却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更没有仗势欺人委屈过自己。就连刚才,还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这么些年来,自己也并不反感鸿锐的亲近。可是自从听翟小公子说过那么一席话之后,就觉得象是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刚才看鸿锐那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熊天阳,想起来那双解开自己衣服的手。于是一巴掌就挥了出去,还说了那句话。
墨玉青为自己说过的话懊悔不已。这种话怎么能说呢,虽说是层窗户纸,大家心里都明白。可是不说总还留份面子,说出来不就是等于自己公开承认了。撕破脸容易,可以后再见面时怎么办呢?
奴籍的事自己问过爹了。爹说,确有其事。那是当年墨家被定罪的时候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要墨家三代之内都入奴籍,做牛做马以示惩戒,即使天下大赦也不得更改。算起来到自己这里,刚好三代。
先皇把这事说得明白,又下了死命在遗照里。别说是庆王爷,就算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所以奴籍这事根本怨不得庆王爷。
按爹的说法,庆王爷为这事也很头痛,这些年来想尽办法封锁消息。只有朝中几个重臣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更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鸿锐知道啊,他知道都不告诉我!墨玉青抬眼看鸿锐,看见鸿锐竟然还撅着嘴,委屈得什么似的。
墨玉青上去就推了鸿锐一把,差点把鸿锐推到地上去。嘴里边埋怨着:“你知道都不告诉我。”
“说什么呢?我知道什么?”鸿锐平白挨了一巴掌,又落了埋怨,一时没明白墨玉青的意思,也有点火了。
墨玉青想起翟小公子说的话就觉得委屈得不行。看鸿锐还生气了,心里就更气,“你说你知道什么,亏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竟然背后做了那么多手脚。”翟庆云都说了,自己考功名时家主的担保书和户部特批的手续都是鸿锐亲自办的,他还装得象个没事人似的。
“我背后做手脚?”鸿锐一听这话简直肺都快气炸了。脾气上来,直起脖子就吼:“别人说一句你就信,我说一百句一千句你都不相信。我的真心摆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还说我背后怎么样!”
想起那封信,自己就生气。自己的心里话想当面说给他听他不听,写在信里给他看他也不看。那封信被他原物退回,还说他没兴趣知道。鸿锐说到最后,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控诉。
墨玉青冷笑,“你的真心?你的真心还不知道给了谁!”
一声闷雷击中鸿锐,炸得耳朵都痛,然而心里却亮起一线光明,鸿锐霍然转身,虎目圆睁。他该不会是以为……?
不等墨玉青反应过来,鸿锐一个前扑把墨玉青按倒在床上,死死地压住,“你以为我的真心给了谁?你这个笨蛋!你也不想想,我整天跟你在一起,我的真心有工夫给别人么!你给过机会让我说么!”鸿锐吼得酣畅淋漓,每个汗毛孔都痛快无比。
墨玉青怔怔地看着鸿锐,一时忘了挣扎,半天才从惊愕中醒来。嘴里喃喃地说:“你果然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鸿锐彻底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不高兴,自己都告诉他那人就是他了,他怎么还不高兴?
“我怎么没安好心了?”鸿锐不服,趴在墨玉青身上不肯起来。
墨玉青的酒早醒了。见鸿锐还有心思耍赖,不觉脸色严肃起来,使劲把鸿锐从自己身上推开。
鸿锐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也不再笑闹,老老实实坐正身体等着青儿说话。
屋里静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甚至能听得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墨玉青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鸿锐,罕见的深邃。“鸿锐,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鸿锐,父亲问你,青儿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让鸿锐有片刻的迟疑。
“青儿,我,是真的……喜欢你!”鸿锐答得有些胆怯。
“他是我身边很重要的人,是我一辈子都要保护的人。”鸿锐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在父亲面前承诺过,可是自己做的不好,让青儿不仅受了伤还受了辱。
“是么!”墨玉青缓缓地点头,偏过头若有所思。“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墨玉青顿了顿,转过头来又看看鸿锐,才继续说下去。“我想知道,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兄弟还是跟班?”
鸿锐的表情越发紧张起来,却没有急着回答。看得出,青儿有话要说。
墨玉青继续说下去,“武家翟家兄弟多,我注意过。他们不管和睦不和睦,都是一家人。好像只要是同姓同宗血脉相连,彼此间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墨玉青对上鸿锐的眼睛,“可我和你不同姓不同宗,我们也从来没有兄弟相称过!我们不是兄弟。可我算你的跟班么?按理说应该算!我爹有罪,我也有罪,我长在王府,是王府的奴隶,给你为仆也是应该的。”
墨玉青说得斩钉截铁
鸿锐急得直冒汗。刚想辩解,被墨玉青抬手制止了。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墨玉青解释。“天底下哪有我这样地仆人?吃得跟主人一样,穿得跟主人一样,上太学,考科举,你有的东西我也都有,我到底算哪门子的仆人?”墨玉青的眼睛看着鸿锐,满心的苦恼。
“原来你就为这点事想不通,怎么不早说!”鸿锐大松了一口气,去拉墨玉青的手,“青儿,谁说你是仆人了,你是主人,庆王府里的小公子啊!”都是那讨厌的奴籍,还有讨厌的翟庆云,害得青儿想这么多。
墨玉青看看鸿锐拉着自己的手,眉头皱得更紧,“庆王府姓袁,我姓墨,我凭什么做庆王府的主人?”
鸿锐笑了,“青儿,你这十几年在王府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象个女孩子似的,计较起名份来了。”
墨玉青看着鸿锐,心都凉了。“我是男的,就可以不计较了?”
“计较就计较呗,说明你喜欢我啊!”鸿锐笑得忘了形,也没注意墨玉青的表情。伸手就去搭墨玉青的肩,“青儿,你真好玩!”
“啪——”清脆的巴掌声又一次回响在耳际。
鸿锐再次错愕地望着面前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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