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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葳之西琉皇朝v-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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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啊!」晴绍也跟着劝阻。「您要让妾身的一片苦心付诸流水吗?要不是妾身及时派阿山去找您,现在您早就己经……」 
  一想到当初绝望无助的时候,晴绍差点又掉下泪来。幸好,被遣送到港口,即将登船的那一刻,让自己想到那号人物阿山。前皇宫护卫长,于陛下失去双足的那日奉命送了封休书给她,然后承旨护卫晴绍回到北狄,因为不愿在南夷露露手下工作,又不知该何去何从,此后一直留在晴绍身边,跟着晴绍由娘家嫁到新夫家,再成为夫君的得力助手。 
  在晴绍的恳求下,阿山仗着孔武有力的灵活身手,突破那群押解的士兵,独闯禁地,直捣…… 
  「当时千钧一发的努力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要使您不再受人拘禁,不是吗?」 
  飒亚为难地看着众人。 
  这条命是大家救的,他知道,所以为难。 
  无奈这颗心己经远扬,飘到那名正在等待着、召唤着他的另一颗心上。 
  「请……你们要谅解我的任性。」银瞳盈泌水泽,闪烁着。「就算知道是死,我也非回去不可。我不是不感激你们给了我这条命,可是这躯壳己不是我能左右,我把它交出去很久了,现在我若是不赶回去,我怕往后的日子……你们看到的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深深地一躬身,那从出生至今未曾向谁低过的头,为了能获得重回男人身边的机会,在众人的面前垂下了。傲慢成了谦卑,谦卑却绝不是乞怜的。这让众人又怎么能不动容、不掉泪呢? 
  「您就那么样的深爱着他吗?」 
  觉悟,再一次地。禧沙晓得以前曾怀疑过、怨过,甚至是鄙视过这段畸恋的自己,在这一刻自己让步了。 
  够了。太够了。不是这样的一躬身教他动容而己,是映写在那双银瞳中的挚爱,比任何的言语都要能强而有力地传达一切。 
  唯有爱,直教人生死相许。 
  又何必给什么答案呢? 白衣男子默默地转身,飘然离去。 
  搭上一艘回乡的船。 
  归心似箭。 
  落幕了。 
  西琉皇朝史上的一幕。 
  日后众人聊起,也许在言谈中不免遗憾,不免惋惜,却又带着钦羡的向往,只因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体验,而少数人更是有幸曾经身为那样辉煌年代中的一员,曾与那传说中的帝王与君主,接触过。 
  于灯火阑珊处,也许,会有人在秉烛夜谈时聊到 
  「虽然这是不能透露的秘密,天下人也以为陛下早就死在那场叛乱中,可是看到还活着的飒亚陛下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吃惊得不能动弹呢!」 
  「对对,就是这样,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白天见了鬼。」 
  「可是啊,陛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路地跑、往宫廷里面奔跑,所有的人都忘了要拦下他。可能谁去拦下也没有用吧?毕竟当时陛下的神情,就像是……对,回家的人,陛下就像个回到自己所属之地,那样理所当然,不许别人拦阻啊!」 
  「咦?接下来?这谁知道啊,陛下进了宫,一路走到以前他居住的寝室,然后就打开那道门啦。」 
  「门内发生了什么?哈哈,你这人还真好奇啊,我说,你认为谁能看得穿那道门,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别问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都是早己过去的事,现在是新人新时代,咱们西琉有番新气象,就不要提那些陈年往事。喝酒吧!」 
  一盏灯,熄灭。 
  急切的脚步声喀哒、喀哒地回响在晶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穿越过一道道华丽的拱门,眼中却只有一个目标。 
  来到一扇门前,半敞的缝中可听见里面有人咆哮着。 
  「拿开,我不吃,全都给我滚出去!」 
  「王上,您再不吃点东西会撑不住的。您要保重啊!」 
  「我无所谓,孤王要你们去查证的,到底查得怎么样了?据说在东蛮有人见到他,是真的吗?那是真的吗!」 
  「启禀王上,目前还没有……」 
  「那就不要来烦我,走开。就算是孤王的一条命要丢到水沟里,那也是我的事,不干你们的事,给我滚!」 
  劝说无效的一群人,垂头丧气地鱼贯步出房门,而在看到伫立于门外的人儿瞬间,个个都诧异惊慌。 
  「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银瞳的主人竟有些顽皮地笑了笑。 
  众人脸上窜过心领神会的默契,彼此相视一眼,散去了。 
  被遗留下来的人儿,先在门前做几下深呼吸,颤抖的手紧紧交握住,似在祷告也似在寻找力量,最后挺了挺笔直的背,抬起头,坚定无比地推开那扇门,并说:「慢着,你要丢掉的话,就给我吧!」 
  我回来了。 
  一步,两步,走了进去。 
  我回到你的身边了,司珐尔。

尾声
  十年后
  沙沙,蔚蓝的海水拍打在珍珠光泽的沙滩上,撞击出璀璨浪花后,又缓缓地退去,潮来、潮往。 
  一名年龄不详的长发男子,半身打着赤膊,腰系薄布,手拎着一枝银色镖枪,在洁白如云的沙滩上留下长串足印,来到岸边 
  远眺时,宛如晶冻般可口的绿波轻柔荡漾,其实底下流动着危险暗潮。不熟悉此海域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浓、乱、密的海草给掳获,成为水中鱼儿的饵食,但对于早把这片海洋摸得熟透的他而言,深海就是蕴藏丰富食物的宝库。 
  「扑通!」划出美丽弧度窜入水中,修长的身躯没有一丝的赘肉,金褐色的肌肤与五彩缤纷的鱼儿们争奇斗艳,也毫不逊色的闪烁着绮丽波纹。那自在悠游的模样,仿佛由人化身水中的生物,如瀑如云的黑发也飘散在身后,既是他的翅,也像是他的羽。 
  扑噜噜噜,无数的泡泡从口鼻中窜出,享受过片刻的沁凉自在后,一双少见的灰眸迸出银芒,牢牢地盯住了那正要钻进海底岩缝中的红色大龙虾。 
  (这家伙,上次失手没逮到你,这会看你跑哪里去!) 
  势在必得的,双腿使劲一推,激起些许波动。 
  只见身手矫捷的男子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就以手中的长枪准确刺入龙虾的背,捕获它。 
  (啊哈!) 
  得意地在水中转个圈,这回踢水,是为了往上升起…… 
  「呼!」 
  破水而出的瞬间,先吐出掺杂着咸味的海水,再大大吸口饱满的空气,活过来了。男子扬高手中的镖枪,望着那在热烫阳光下依然在枪顶活蹦乱跳的大龙虾,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哼,想躲过我的镖枪,你还早得很呢,笨龙虾。今晚就把你煮成一道「清蒸有眼无珠之愚蠢大龙虾」。」 
  仰躺于海面上,任由海水承载他的身子。 
  这一刻的宁静是得来不易的。 
  飘着、荡着,突然他感觉有道视线正如影随形地追着自己。蹙起英挺的眉,利落地翻身,浮沉在起伏不定的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眺望着沙滩。 
  那儿,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虽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却穿着黑色长袍,和四周自然狂野的景致格格不入,凸现存在感不,说不定就算脱下那黑袍,那种存在感也丝毫不会削减才是。 
  (你看啊!让你高兴看个够,大爷我怕你看不成?) 
  穷极无聊的,以手拍打着周身的海水,就是不想游回去。不想游回那家伙的身边去。打昨日吵完架的余怒,尚未平息,为了什么而吵架已经不重要,八成是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争执着谁对谁错的过程中,真正让他火大而无法消气的,是对方不知悔改地想用「身子」来说服他的这点。 
  (别以为每次耍那一招我就会乖乖听话,我可不是被你哄大的,哼!) 
  索性,再下水去捉点别的鱼儿来丰富晚餐的菜色吧! 
  正当他打算重新钻入水中时,岸边的男人有了动作。唰唰两下解开衣带,褪卸黑炮后,那副身经百战,日夜锻炼,如同淬炼过后最精纯的钢,让人打从心底感叹造物主奢侈手笔的健美体态,傲慢的在光天化日下裸露。 
  (天杀的,也不多少拿块布遮一下,没人要你在这儿表演裸舞吧!) 
  骂归骂,危机意识已在他脑海中升起,男人下一步想做什么,他心中已了若指掌,而他可不会束手就缚。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懦夫不懦夫,先溜为快。 
  刻不容缓地大吸口气,毫不迟疑的下潜到深海中,睁开银眸敏锐地找寻着能让他逃离追击的方向……既不能游出外海,那就往天然山石|穴那边游去好了。到了那儿,连接着小溪的洞|穴,可以帮助他顺利逃脱,回到小屋中。 
  一条竭尽全力窜游的「小鱼」,一名打定主意非缉捕他到手不可的渔夫。 
  追猎。脱逃。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却拼了命。 
  (去他*的。干么这样紧追不放!) 
  濒临界限,像要爆炸开来的心肺,主张着放弃的四肢益发沉重。可是眼看着步步进逼过来的黑影,说什么也不能在此刻放弃? 
  挑起意气之争,或许也是为了调节生活逐渐僵化的方法。 
  (唔!不行了,非上去换口气不可。) 
  沿着光源,攀升。顺着脚踝,被拉下。强大的引力像海草般紧紧纠缠住他的脚踝,下一刹那就连整个人也跟着失陷。 
  (哇,这混账,你不要抱住我!) 
  踹、我踹、我踹踹踹。可惜拳脚在水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犹似打着棉花般软弱而无用。 
  看准他筋疲力尽的大好时机,男人轻而易举的搂着他浮出水面,然后一肩负着他,游往岸边后,扛起半是缺氧而失神的「鱼儿」,上了岸。 
  甩甩头上的水滴,将他放倒在自己脱下的长跑上时,男人定睛瞧见那本该「无意识」的鱼儿,手中还紧抓着镖枪不放,当然也包括那只早已气绝的大龙虾时,不由得笑出声来。 
  「呐,小可爱,你还要装死的话,我就把那只龙虾没收了喔!」 
  闻言,啪地张开灰眸,咳出一口海水,嘎哑的声音愤怒地咆哮。「你敢碰我的龙虾一根毛试试看!」 
  「我怎么不知道龙虾会长毛?」男人扬起眉,噙着笑。 
  「你管我。」猛地翻身坐起,也同样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厌恶的掐起一束长发,瞪着上头沾满了沙粒。「都是你,害我现在满头都是沙,你放人下来的时候,不能挑个比较好的地方吗?」 
  「你屁股底下坐着我的长袍,我想我是仁至义尽了。」 
  白他一眼,故意拿起长袍,边擦着自己的头发边说:「你不是忙得连走出房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干么移尊就驾地跑到这海边来?」 
  想起来了,吵架的理由亏他难得心情好,弄了顿大餐,结果男人居然有胆说不吃,理所当然触怒了他。想到自己花费在捉鱼、烹调的时间,他就很想将对方大卸八块,要知道他可是忍着「君子远庖厨」的耻辱,大发慈悲地扮演着贤「夫」的角色。 
  「我不是道歉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深灰蓝眸不无苦恼地望着任性的「妻」,天知道自己并未说半句:「不吃」,只是实在放不下手边的事,说了句:「晚点吃」,结果就遭到被娇妻拒于门外的待遇。对,这座岛上有两栋屋子,一栋是他的,一栋是自己的。至于为何要分「屋」而睡,就是为了给那有着火爆脾气的「妻」一处能够冷静下来或尽情发泄怒火的地方。 
  不过,男人后悔了。 
  再三被拒于门外,并不是多大的打击。然而,寒冷的夜晚失去了温暖的抱枕,便孤独得教人难以忍受。早已习惯的「存在」,一旦消失,才会体认到何谓「无可取代的宝物」。 
  改天非暗中拆了那座避难小屋不可。 
  「你道歉我就得叩谢感恩吗?」口气毒辣,但心中已经开始酝酿让步,不能太仗着男人对自己的宠爱,而爬到人家头顶上,那有失公允。再说……知道他在乎自己在乎到愿意放下手边一切的事,就够了。 
  「飒亚「」柔柔的,性感的低唤。 
  撇开头,装作没听到,实际上是……怕现在接触到那双雾蒙蒙、水润润的蓝瞳,会掉下去而无法自拔。大白天的就发情,太丢人现眼,纵使这边除了他们,根本没第三者。而且长年所遵奉的礼教,不是说扔就能扔得掉的。 
  「飒亚……」 
  这一回,呼唤声之外,体温与揉合着阳光与海水的体味,一并来袭。弥漫充斥并刺激着鼻腔的动情激素,令心跳、呼吸不由得急促。 
  「你你该不是认定,只要用这招就一定能摆平我吧!?」嗔怒。 
  「我没有。」无辜地眨眨眼。 
  「你说谎」反驳。 
  「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因为每回被摆平的总是我啊!你用你那又紧又热的小|穴,狂野带劲地扭腰,再加上娇滴滴的淫吟荡喘,把我榨得一乾二尽,怎么能说是我摆平你呢?」男人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 
  「司珐尔!」抡起拳头,如雨点撒下。 
  「哈哈哈哈,别浪费你的力气了,要用力气的话,我宁可你将他用在别的地方,好比……」啵!偷亲了一下怒红的脸颊。」讨人欢喜的……」啾!转移阵地到殷红唇瓣。「这个地方。」 
  「啊嗯……」 
  强制绝决不粗鲁的长指锢住了薄薄腰步下方的昂扬。 
  老谋深算的舌头,乘机溜入了湿润的舌腔,勾引着安分缩在编贝白齿内的舌,衔着、咬着、交缠着。令人脸红的唾液声透过耳膜也化为增强情欲的要素,四唇间牵动的银丝一闪地消失在对方的口舌间。 
  「嗯……唔……」 
  随着指头猥亵的动作,灰眸底部泛起媚人水光,饥渴在那张俊逸秀脸上表露无遗,光是这样的表情就能挑逗地男人情难自禁,想要立即压倒这具不知曾要过多少次,却依然能牢牢束缚他,迷得他神魂颠倒的身躯。 
  「把腰抬起来,亲亲。」 
  耳语中,分离了双唇,翻转过那身躯,使情人四肢朝地趴在自己面前后,舌头缓缓地顺着那弓曲的裸背,滑下。 
  反应是立即可见。「……啊……珐尔……」 
  缩起了深陷在白沙中的五指,不禁被那冰凉舌头碰触的快感击溃。尤其是恶意的舌尖都留在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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