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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线外不准企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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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都要回去了,你还会待着好一会吧?若是不要可以扔掉的。」他爽朗的回应着。 
女人露出了疑感的神色,又带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可是我还没有好好跟你道谢。」 
「不用了,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样啊……你真是个好人。」 
「没什么,再见了。」 
「再见。」 
他们互相道别,然后,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碰面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 
下回就了结了第二部! 
第045章 
45 
喂喂喂,其实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我今天看见天空有一只海鸥在飞。」手上的电话滚烫烫的,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铅铁贴在耳边,就要在脸上留下烙印。罗洁诚瞬速的交换了左右手,漏掉了一些感叹词,可是亦能听到些不太重要的话。 
「然后呢?海鸥不是都应该在天空上飞的吗?」大概又在那边暗示着自己的不切实际,嘻嘻的笑声不假掩饰地传来,罗洁诚摸着玻璃窗细听着,突然想到或许在无人的时候他也会用这种声音耻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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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那么一个傻瓜,像个不倒翁般任人摆布,多少次摔下来站起来自以十分坚强,谁知根本没人在乎。单是想到已经想笑了,罗洁诚微微的在嘴边勾立了轮廓,却没有让笑意变得分明。 
「是呀,海鸥都是在天上飞的,若不是这样就不会看到了。」 
「你怎么了,声音还是怪怪的?」他总是注意到这种细微的地方,一些无关重要的事。「病还没有好?」 
「那天你不是要我想想到墓园处去的意思吗?我想过了。」罗洁诚的声音是很温柔的,平静的坐在最后的位置,车上的乘客大概亦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的气氛。 
看过的风景又被重新倒带,逆向的转回过去,一种无心细看的表现。罗洁诚靠着玻璃窗上的一片头发被压得扁扁的,扭曲了本来的姿态,合力要从那一面隐约的束缚中突破出来。极期留心的听着,接收不清的沙沙声,模糊的语音分节的传来,罗洁诚若是能够忍受,就会在这一刻装作线路突然切断的挂掉电话。 
不过他到底想知清楚,像每一个想寻根究底的讨厌鬼,明明说愿意付出一切,结果却为那个后果抱憾终生:「你结婚了吗?」 
若是这样他便是再爱自己也是无用了,那是属于他人的约誓,必需要承担后果:「你结婚了吧?」 
「是的。」 
没想到会省略掉那一点支吾的时间,毫不含糊的声音传来,耗了星点儿时间罗洁诚才能理解,这是一个无挽回的事实:「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了?」 
「半年前吧。」张颂奇答应得很快,似乎这并不是一件需要多加考虑的事。此时巴士开始绕道下坡,在狭长的山道上俯首前去,亦需要一点点舍身的勇气。 
「是这样吗?那么恭喜你了。」这祝褔或许来得太迟,不过这也不能怪罗洁诚,毕竟他们在四个半月以前才再次重逢,而他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 
「嗯。」张颂奇示意他知道了。 
然后在电话里头是一片沉默,车厢里依稀的仍可听到从前座乘客耳筒中传来的音乐,不知的乐韵激动着人的情绪,本来罗洁诚可以挂线,只为着表示他知道了然后维持缄默。可他却想再说些什么,到了喉头却被干燥蒸发掉每个音节:「我……」 
那边犹疑了一阵子,没挂掉的电话里头传来翻动纸张声音,隐约还可听到键盘正在按动,细心一点就张颂奇在哪个时候叹气也都知道:「嗯,你还想说些什么?……」 
「你是要跟我分手吗?」或许是座向逆行的关系,罗洁诚不自觉地把话也说反了。 
「你就想说这个?」张颂奇迟疑了一下,未几却肯定的答到。「不,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什么叫作你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大概是座椅的颠簸所累,开始有人好奇的往车厢内四周打量,罗洁诚因此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极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些什么?罗先生,你会在意吗?」咯咯地一下接一下的,是手指拍打桌面的敲声。「请你明白,这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我和她不过是因为公司的事……」 
听起来是很无可奈何的口气,也许亦有很多不得不为之的强大理由,可罗洁诚清楚的明白到,他不过是做了选择。就像当天自己在桥上那样,选择了自己的事业而没有选择回头。不过是为了保存预先设下的前提。 
「你是在报复我吗?」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第三者。 
就怕这是所谓的报应。 
「这样我们大家都能松一口气吧?」 
「诶?」 
「反正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我怎样。」就怕他心上不多漏两个洞似的,张颂奇的声音轻巧的传来,不忘冷静地补充。「你本来就没想过会让人知道我的存在。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大家都没有负担。」 
或许一开始他曾有过如此打算,所以到这个关头亦无法否认。罗洁诚看着座位上鲜艳的间条,一边聊一边拔着椅上的绒毛:「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吗?」 
没有理会对方的回应,他又接续的说。车角的红灯经已亮起了,巴士却没有靠站,只是笔直的前行,在街道上急速的飞驰—— 
「我的父母一直希望我活得洁净又诚实……而我现在却连一点都做不到。」罗洁诚一边说一边让耳朵远离播音器。「张颂奇,分手吧,我们不要再联络了。」 
爱或许会是一个最为强大的理由,可到最后却什么都不是。他把电话挂上了,意外地却脱离了口袋飞脱出去,罗洁诚正伸手想去抓紧,突然前方却传来了疯狂的叫声,煞车声的尖刺冲入他的耳膜,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幽长的柏油路突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防护栏后的斜坡。 
他突然知道他们就要冲上了。 
而这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 
就像他说以后不要再联络一样。 
就好像他说要分手一样。 
他只是刚开始要明白,而这一切却都要结束了。 
或许在明白到以前,罗洁诚就经已高声喊叫过。 
「张颂奇!」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都已经结束了。 
强烈的震动。 
黑暗而且幽深的。 
接而是一线橙色的光。 
这是否就是有过濒死经验的人所说的隧道呢? 
不过,似乎又不是这样…… 
罗洁诚睁开了眼睛。 
挡在头以前的手徐徐放下来,绷紧了的肌肉一并放松,幸运地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撞到的头有点晕眩。罗洁诚缓慢的移动过身体,与车厢内的人交换过疑惑的视线,有些人还在抱头痛哭,而另一些却已拿起电话呼救起来。 
他急切的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到有股风掠过来才知道一面的车厢玻璃经已碎裂,因为没有人坐在那一边,所以并不构成十分厉害的损伤。罗洁诚看着这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碎屑,一直的看着。 
不久有一行训练有素的队伍冲到车上来,轰隆轰隆的又引起了第二次的震动。大概当中终于有一个人注意到罗洁诚了,那套上了一层橡胶的手迫切的拍在肩上,促使他回头去看对方。 
「先生,你没有什么事吧?先生?」 
车子撞了。 
罗洁诚缓缓的抬头去看那人,黄|色的帽子遮挡了半边的脸,他一直顺着阳光的弧度看上去,正想开口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而他还活着。 
开始只是一两行而已,转瞬却随着那抱头的动作变成嚎哭。 
「先生?你冷静一点,你已经没事了,我们是来救你的。先生?你慢慢的说说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先生?」 
他并没有受伤,亦并没有流血,只是一直的哭泣,用不成话语的声音呻吟。罗洁诚紧抱着身体往下卷缩,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以至脸容扭曲。 
一切都结束了。 
而他只保有了自己的尊严。 
++++++++++++++++++++++ 
在最后一刻你决定跳下去。 
骤然抬头却发现他在对面的月台。 
原来他未曾跳下,甚至没有站越黄线。 
你一方面感到欣慰, 
而另一方面强烈的灯光却已向你撞来。 
++++++++++++++++++++++ 
'End Of Part Two' 
竟然真的写完了part 2了~(多么的想说全文写完。。。) 
比当初预定的多了一点啊,如果有时间才再整合吧。。。 
嗯,写作期间又遇上了迷惑期,亦得到很多朋友的指点。。。 
虽然不知道能否力挽狂澖, 不过。。。总算是获益良多吧~ 
很喜欢这种气氛啊~鼓励大家努力发言啊。。。。(虽然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甩我。。。) 
嗯。。。part 3 的登场日期未定,因为预定要去旅行呢。。。为免拖着大家。。还是在八月中以后的事吧。。。主要看偶以后写的怎样。。。。嗯。。。是尾巴了。。。再想想怎样写。。。。 
好! 
接下来为大家送上part3的大概气氛~~~~~ 
(PART 3 提要) 
你在想些什么呢?我在想那朵花是不是真的?呵呵。他把手怀在他身上。为什么会这样怀疑?他只回他一笑。诚然,所有美丽的东西都会使人害怕,害怕使他们破灭的一刻存在,所宁愿当初就否认真实,以便于得到虚假的真相时,也不致心痛。当然,他说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是这么幸褔的。 
第046…047章 
Part 3 
46 
+++++++++++++++++++++++ 
你再次把眼睛张开。 
葬体并没有为你举行,鲜花亦还没有掉下, 
哭喊你都听不到,自然也没有人为你欢呼。 
泥土的气味的点点,你迷糊又困惑, 
原来一切都仍然健在,纵使你不以为这比较幸褔,可亦无法选择。 
你的生命仍然在流动,你的血液还往心脏输送。 
+++++++++++++++++++++++ 
把黑西装从行李箱中拿出来时,张颂奇大概从没有想到这件事。 
竟然会在怀缅故人的场合中,见到怀念的人。 
头发刮得短短的,下巴亦变得有点尖削,平静而温和的坐在那儿,不时用手摸着后脑的星白点点。在观察着对方的眉眼间张颂奇发现,原来自己从未曾忘记罗洁诚的脸孔,随时都可以拿出来,为今非昔比作出清晰的比较。 
基于某种力量驱使,擦得发亮的皮鞋随着模糊的声音靠前,张颂奇在遗像前深深的把腰低下去,就在视线低沉的瞬间,窥见了对方的惊讶。 
有点得意而且洋洋自善,发现到自己仍留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也没办法,张颂奇微笑着摇摇头,一边又转身向哭泣的家属致意。 
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他呢?最近又过得怎样?不知道…… 
在那以后脑袋迅速被思绪占满,随便在两旁排得整齐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就一直凝视着前方。其实是在看些什么张颂奇自己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停留在角膜未经分析的景象,单纯的只是看到的东西而已。尽管如此凭着经验累积他也明白到,即使目光是亳无目的逗留,可对别人而言却是可怕的视线,不知有多少次被下属拜托过,在交涉的时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向对手。 
虽然到最后生意总会谈成,可却落得对方一看到他就会变得畏首畏尾的结果,好几次张颂奇都想开口发问,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不过因为这样反而显得咄咄逼人,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 
现在张颂奇坐在前排位置,手肘枕在大腿上俯身发呆,前来祭拜的人一一自他眼前经过,随着司爷的声音一再鞠躬。死者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是个社会名流,在生时亦相当风雅,喜爱花鸟虫鱼山水画,听说对中国戏剧亦有点研究。想不到这个人和罗洁诚会有什么交集,就连自己也是出于对方是父亲故交的缘故,才会特地从外地前来拜祭这个素未谋面的人。 
不论是葬礼还是哭泣都是形式的,纵使是不太感到伤心仍要苦着一张脸呆坐,一般而言只要是礼貌上来往的朋友都忍受不住这种低气压的压迫,不是要抽烟就是要上厕所,最后就像逃亡一样匆匆离去。 
可不论是他还是罗洁诚,两个人都没动,默默的坐在原本的地方旁观着仪式的进行。罗洁诚始终没撇动过身体一分一寸,张颂奇倒在呢喃不断的颂经声中变换了位置,累了就用手把头托着,目光一直毫无目的地放射开去。除了在一开始以外,罗洁诚再也无的表情。 
今年已经多大了呢?到张颂奇发现时,自己经已在计算着对方的年龄。因为天气已经转凉了,时间亦步入十月,所以实质上仍是多差了一岁。四十五、四十六上下吧?这个年纪的男人通常不是让人觉得成熟可靠,便是被时间腐蚀得猥亵不堪。张颂奇终于仔细打量了一眼,罗洁诚似乎并不属于上述两种感觉,仍旧像他十三、四岁时初次见到的一样,理所当然的屈缩在一角,可却并未有令人感到讨厌的懦弱。 
要拿什么去形容才好?啊,大概就像颗从未发芽的种子。张颂奇接着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觉失笑,以往认为自己自认为多么成熟稳重的决定,此刻回首亦不过是孩子气得要命的报复。越是不被理睬越渴望对方回头,等到别人回应了却又闹脾气的把头转过去,其实不过是这样一回事。 
不过是这样一回事罢了。 
事情过后总能轻松的给出结论,可那时候的烦恼是真的,那时候的感情亦是真的。若是能未卜先知的话,张颂奇真想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只要等待便好,一切只需要一个时机,或许就能变得圆满。 
哈哈。 
发现到自己仍对他们的关系存有幻想,张颂奇别扭的搓搓手也为自己的无耻感到羞愧。己经十年了,可面对罗洁诚的时候还是会作出孩子气的试探,明明十五分钟就该走了,可三数个钟头以后却仍死黏着不肯离去。 
是想看看对方的心思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吗?或许逝去的人真是罗洁诚的熟人也说不定,他待得久也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对了,或许也是离场的时候。 
这么想着的时候,张颂奇半弯腰俯前了身体,就在抬头上看的同时,却看到罗洁诚露出了亲切而善意的微笑,就像此时才发现到他一样以笑意来打招呼。这时张颂奇朝向出口的鞋头一转,转而往对面的方向前进。 
47 
也许是要有点声音,心灵才会觉得平静,否则在数十人相对无言的闷局中,难免会感到窒息。 
道士把火盆点燃,然后孝子翻动白幡,随后咕噜咕噜颂经声一遍。在一片鬼哭神嚎的吵闹之下,张颂奇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以为四周的昏暗压抑是剧场中理所当然的状况,而他正和罗洁诚在约会,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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