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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线外不准企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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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一片混乱中,李相如突然提议起来:「哈哈哈,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学长,来喝一杯好吗?」 
他本来想否决的,不过回头一看,身边始乎没有任何值得拒绝的理由。罗先生有点彷佛的,也暗中同意了:「都说不要再叫我学长了,真古怪,又不是小孩子,你喝些什么还要问我吗?」 
于是李相如把待应生叫来了,真古怪,原来白色的泡沬下沉底的,是像尿一样黄的液体,为什么还要高高兴兴把它喝下去呢?明明是苦涩的味道。 
「怎么了?不行了吗?」李相如提着罐子兴致挺是高昂的。 
罗先生笑着摇摇头:「不是。」 
语音放落,他突然看到了笑坐在一旁的张颂奇。 
「会无聊吗?」完全是出于感兴,罗先生眯着眼问他。 
「不会啊,为什么这样说?」张颂奇也笑得眯了眼,提起了茶稍微湿了一口。 
「诶……。」罗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只是这样坐在角落看起来有点寂寞而已,一般来说,在大人的聚会当中孩子都会感到寂寞是吧。 
或者不是孩子了? 
「难道大人这样做就不会无聊了吗?我长大了也想试试看呢。」他竟是有点高兴的这样说着。 
李相如听了又怎会罢休,只见他连忙寻了一个杯子,有点神秘地看向四周,却又徐徐的把啤酒给倒进去:「想喝吗?不用等到长大那么久了,来一点吧,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这样不太好吧? 
可是罗先生并没有说出口。 
「可以吗?」张颂奇也表现得像是这秘密活动的一份子。 
「来吧,来吧。」李相如把罐子晃晃,有点不满足的又往杯子里添了一点。 
罗先生就这样旁观着张颂奇把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哗!好苦!」偶一下肚,张颂奇马上吐出吞头。 
「哈哈哈,因为你还小啊。」他挺得意的摇着杯子,一边又向罗先生打着眼色。「是这样吧?这可是大人的乐趣啊。」 
其实我不知道。罗先生回了他一个苦笑,双手没事可做,也只好学着样把杯子摇起来。他突然想起了那淡蓝色的字。 
一种难言喻的滋味,烟薰般在喉道烙下了异样的气色,说不出什么,也就是说不穿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难受的感觉。可为什么呢?实在是不太明白,就好像是被遗弃了的感受似的。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到中途就改变了,就似酒的后劲。 
罗先生把玻璃杯子闲闲的晃着,长柱形的透明质感,不知不觉间,把雪白的泡沬都消化了,只剩下苦涩的味觉。 
16 
「喂!要起来了吗?」有点从幼稚转向低沉的声音唤着。「你应该起来了。」 
「嗯?应该是这样吗?」他摸着一头乱发,似乎在思考应该怎样,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有人替他决定了:「是啊,今天是洗被单的日子。你再要睡就到沙发上好了。」 
然后一切闹哄哄的,他被赶了起来,听着吸尘机的声音抱着枕头坐到沙发上,晨间的新闻正报导着琐碎的可恐事件,一切都离得很远,却又是正在发生的真实。罗先生一头栽到柔软的沙发里头,麻布质的灰白色套里磨得脸上发痕。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电视,一会儿从新闻播导员黑色的衣领上看到那个勤快的身影,啊,正抱着一大团床单急急的往厨房跑去。他突然想起有人会把狗放到洗衣机里的故事,正想着那是不是只是一场意外,彷佛间才想起母亲经已许久没来过帮忙家事了。 
那勤快而乐于助人的小精灵应该还在劳作着,只是那砄地方已经教足球场的绿草坪给占据了。一切都看不到,然而正在发生着,他依旧需要别人的协助才得以活下去,只是对象改变了而已。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他对着电视喃喃说着,里面的角色嘴巴也在动,不过只是没有交集的对答。 
罗先生抱着又扁又软的枕头横躺在沙发上发呆,突然身上重重一压,就像雪崩一样,柔软又致命的重量。他连忙挣扎要起来一看,却发现压在身上的原来都是被子。 
「喂,没地方啊,先放一下。」说着张颂奇头也不回的拖着洗衣篮急行。 
没有了惯常缤纷的颜色,只如同死寂一样的白层层笼罩过来,在没有开空调的室内,闷热的气息亦层层交叠过来,只是罗先生没有拨开它,不知基于什么。他开始在思考了。 
张颂奇正在房子的一角做着家事,异常熟练地根据颜色、物料、温度来把衣物分开洗涤,这种罗先生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事情他正默默地做着,并没有抱怨又或是不甘心的,不像个一向养尊处优的孩子。 
这么说来,罗先生才想张颂奇本来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他开始扳着指头数算对方跟亲生父亲相处的时间,这一年多来不过两三天,每次也不过两个小时多,是在酒店的咖啡座里,喝着他父亲点的杂果宾治,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候着彼此,看着假得泛起油绿的盆栽之中渡过的。每一回他都在场,彷佛罗先生才是孩子的监护人一样,必须依附着见面。 
那老先生都说些什么?「你最近好吗」,「功课怎样」,「学校里的活动应付得来吗」,最后才问到关系到自己切身的,「你和罗先生最近处得怎样啊?」。 
张颂奇每次都回答「很好」。 
好在哪里?好在什么地方?好的定义是什么呢?教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罗先生始终想不明白,这受到偏僻的地方,必须回家的门限,以及做家事的苦劳到底好在哪里了。 
他虽然没有怨言,可罗先生却感到比处于反叛期的孩子还要难应付。 
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开始话题,罗先生像缩到壳里的乌龟拚命思索,眼角间却瞄到,张颂奇捧了一箱东西正往外头走。「你这是要干什么呢?」他从被子堆中探头出来问。 
「东西积太多不好,你也到房间里捡些不要的清出来吧?」张颂奇边说边用身体把门靠开,放了一箱又是一袋在外头。 
「哦。」他迷迷糊糊的顺应着指示走进房间,换了个地方又开始新一轮的冥想。 
不要的东西?哦,报纸、杂志、传单这些没有记忆的东西都可以干脆掉弃,然后把曾经拥有的东西一一拿起,随着回忆的厚度排起队来。这个有意义,那个还记得是谁买来的,就收起来,好好在阴暗的角落中保存。然后把没有印象的、残余的东西收拾下来,满满的一袋,放到门外等待最后的记忆消失。什么多余的都没有残余下来了,然后等到怀念的时候,又把收好的盒子拿出,揭开盖子却发现连当初珍惜的理由都忘记了,最后又开始新一次的掉弃。 
顺着记忆的深浅,任性的把所有拥有的东西掉弃,在一般的习惯而言,叫作「收拾」或者「打扫」。 
「既然最后都是要扔掉的当初为什么要买下来呢?」罗先生对着写真集封面的女主角说话,他连有这么一位明星都忘记了,如同其他所有东西一样,她于他的存在意义亦只剩下「垃圾」一途。 
因为没法蜕皮,所以才把掉弃东西当作是成长的证明吗?他荒谬的把人把人和昆虫联想起来,尽管他主观认定两者应该是处于不同星球的生物。 
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或许掉弃还带有一种残忍的快乐,一时间让你重新意识到主宰权正在你手中,虽然它们的命运一向是随你的意思控制的,可当下却有刺激的快感。 
只是你不要它了,你也并没有失去什么。 
罗先生边抱着枕头边把东西往黑胶袋里头塞,突出的尖角似乎正在诉说某种愤怒,可是这不由得它,不过是没有意义的反抗。罗先生拖着袋子从房间一直走到厅心,洗衣机中传出圆筒形的滚动声,衣服都啪呖啪呖的有节奏地被折磨,所有东西都不由自主的旋转着。他走出了客厅,就站在那条窄小的走道上要把门打开。 
张颂奇迎面而来,又与他擦身而过:「你的东西都好了吗?嗯,那不如一拼掉到村子外的垃圾收集站好了,又没有多远的路。」 
他点头答应了,一手把另外那些也提了起来。或许东西要死亡时都会变得沉甸甸的,他踏着拖鞋在阳光下走着,未几也有汗珠如豆般滴落下来。罗先生正感慨自己的无用,松了一手张开那密绿色的巨大垃圾箱盖子,无意间竟瞄到那破开的袋子角中,露出了模型机器人的一只腿。 
或许,他也曾买过这样的东西给张颂奇。 
第017…020章 
17 
不需要那些东西,都能够好好活着。 
是因为这样而难过吗? 
身为那些不被需要的东西。 
「回来了吗?」锁匙扭动时,张颂奇或许正在房间里铺床单,布匹的声音乘着风重重一沉,汹涌的内里转瞬又是平复,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做这些功夫的呢?明明都是些不必要的东西。 
「嗯。」他重覆着那回转的动作,彷佛是责任般哼出一音,汗在脸上浮了一层尚未滴下,他突然感到渴了,就打开了冰箱的门。 
在那里寻不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于是罗先生抬起了头,稍为倾则着,上回经过便利店时明明是买了两三罐啤酒的,应该都没喝过,怎生会消失了的呢? 
「你在干什么?」张颂奇看着他如同猴子般上下探头摸索的模样,不禁觉得可笑。 
「哎……那个……」不出所料地,罗先生摸摸头,低头瞄了一会,最终还是尴尬的求救。「我啤酒……」 
张颂奇脸上微风不动的,良久,才抽起了嘴角的一端,极其疏爽平常的答了:「哦,是那个吗?不好意思,我都喝掉了。」 
那口气和「对不起我把你买的零嘴都吃掉了」一样理所当然。 
「是……是这样吗?」罗先生想起他前一天还是会喊着「好苦」,兴致勃勃又好奇地拿起酒杯的孩子,一时间他混乱,就似是莫名奇妙地掉入一个错乱的时空,遇上了一个长相相同的人。 
就好像是梦一样。 
罗先生马上把方才出门的情节温习一遍,也不感到有何不妥当的,怎么就走进错的地方去呢?不成,一定要快快回到正确的路上去才行…… 
他看着自己的脚尖忙说了些话:「对了,这个星期六我不用再去了吧?你都会自己约会了,我不应该再多管闲事的了……。」 
张颂奇沉默的听着那惘然的回答,眼睛一直盯着那错愕的神情,突然又见他痴了,忙往地上看去嘴里喃喃有词,似乎又起了什么傻主意。张颂奇笑了,与以前不同的,似乎极其温柔:「『是这样吗?』你果然只会说这种话。」 
「你这什么意思?」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敏锐起来。 
「难得有这份好差事,不让我高兴始终不好对吧?」他一边说着,却一边温和地把先时收起的衣物有致地摺叠起来,就如同在闲话家常那般,一切的情景都接不上对白,罗先生都糊涂了,而张颂奇却不忘提点他。「你没话说吗,关于你的酒?」 
那是一个极其陌生的表情,一时间,他竟然无法答辩。 
「是这样吗?对于我的事情,难道只要是于你无害、不干扰你的生活,你就都不要理会吗?」那小小的脑袋低下来,发荫都刺到眼睛了,可张颂奇也不伸手去拨。「这是谁的吩咐?上司,还是爸爸的……」 
「你都在说些什么?」他想上前一步,看清对方的表情,可恰时一下巨响传来,洗衣篮就这样碎毁在面前。 
「我自己也不知道!」额上青筋突现,一下子平静的节奏全都被打破了,无聊的听着电视的声音,以及说着冷笑话的晚餐都在一声咆哮以后终止预定了。什么都开始变得无规律起来,包括表情,包括声音。 
「你到底算什么东西……」张颂奇默默的念道起来,那口气极似自语,可扭曲的脸容却正对着罗洁诚。「你自以为是些什么?」 
当然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带着惊讶的表情申诉:「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过出去是一下子,你怎么就……。」 
罗先生把目光移到地上去,支离破碎的、粉蓝色的胶质,崩落后又重新回到原始的形态,那的尚未被命名的,还未有形状的最初。只是虽然是极相似的,可却也永远无法重新再来,崩溃了,只是终局而非重新。想来谁也会明白,只是偶然也人服下了并相信着「奇迹」这迷幻药。 
「这不是一下子的事了!」 
他把一字一句咬得极紧的,生怕哪里生出含糊以致不清楚,挥舞的拳头像是要卷起劲风,一下就从罗先生脸掠过。单是这样似乎已经耗费掉张颂奇全身的气力,压抑不住的怒火使得他整个身子都沉下去,他像极了一个滑倒的孩子,却又不允许任何外力介入。 
「是不是,只是与你无关的,我所想的,我所做的,你都不愿意知道了?」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我始终都不明白……。」 
「够了!你就像其他人一样,看到侦讯社的报告就满足了是吧……」好可怜啊,就像被人遗弃的狗只一样,那片光亮一泛,似乎是哭了。 
踏着轻碎的脚步,罗先生张开手来,走近了他。其实他不理解,甚至连明白也算不上。可是因此他亦并不生气,生气的后果是如同疯狗般互相噬咬,而他却能够把双手张开来温和地环抱对方。「对不起哦……」罗先生甚至能为此而道歉。「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学校的事,你女朋友的事……」 
「你不知道的东西可都多着呢……」模糊的声音还正在申诉,坚实细长的手却已不争气的把人环上,他的脸埋在罗先生的怀中,刹时显得非常平和。 
「对,你都要说出来吗?还是要让我听着?……」罗先生让他在怀抱中轻轻的摇晃起来,晃晃的,就像安慰一个婴孩那样摆动起他的摇篮起来。或许他还哼着歌,说着些旁观者的话,可张颂奇的声音呜呜的,绵绵的就把汹涌的感情都流向大海。 
然后罗先生的目光放向四周,看向天花板,带点厚茧的手徐徐梳扫着那短刺的头发。他也许还不太明白,自己正担任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只是那怀抱始终温度而沉厚的,承受着另一个人激荡的感情。 
假若事情就这样完结,罗先生或许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青春期中莫名奇妙的情绪波动。可是接下来正要发生的事,绝对是他一生的不幸,不过无论罗先生知道与否,他都已听到了:「你还记得以往我叫过你陪我一起去观鸟吗?」 
「记得,那时真是……」 
对方却决绝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个时候其实我背包里塞的都是钱……」 
「诶?」 
「那个时候,我想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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