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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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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沈千娇搂着弟弟,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今日之事,休想轻易了结。”
元寿三十一年冬,九皇子沈天骄马惊受伤,送回宫时重度昏迷,生命垂危,后幸得御医悉心照料方转危为安。的
如果说,昔日沈天骄偶然做出的过激行为只是下意识的反应。那么,这次临界死亡的威胁,则彻底唤醒了他心底沉睡的那一部分。
或许,并不仅仅唤醒了一个。
极品小人
元寿三十二年,初春。
桃红柳绿又一春,看此时,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万物苏醒,百花盛开。经皇五子沈天意近两年的牵线搭桥,五国打着贸易通商的旗号,齐聚郸城共讨对付炀国的计划。
元寿帝慷慨招待,诸皇子抱着各样心思客串公关接待,热情友好地与各国王公贵族打成一片。此刻的皇城,喧嚣如天街。
玲珑阁,卧云楼内,空气中飘散着清淡的药草香。绿窗春宵,窗外晓莺呼唤,沈天骄梦中忽醒,睁开眼,只见。。。一张近距离变形的脸。。。
沈天骄挑眉:“别贴这么近,都看见皱纹了。”
涂多多坐好,闭眼、咬牙、攥拳,苦苦强忍殴打未成年的冲动。
“今儿晚上宫中设宴款待各国王公贵族,我给你拿来了两身新衣服,起来试试合不合身。”
“哦?”沈天骄睫羽低垂,勾起一边唇角轻笑:“五国人都到齐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涂多多看着沈天骄的侧颜,叹道:“你与千娇都变了。别人或许不知,我却太清楚,你俩俱是怀有如许大才华,深不可测的人物。”顿了下,纠结道:“也不知谁这么爱没事找事,放着你俩不管不问,充其量最多就是两只好吃懒做的猪!”
闻言,沈天骄换上死鱼脸表情,斜眼道:“您说的对,猪妈。”
涂多多“哐”一拳砸在沈天骄脑袋上。。。
沈天骄抱头躺倒床上,盯着上方错彩镂金的梁栋,半晌,浅笑道:“如果可以,我倒真愿一世做那好吃懒做的猪。”
那清澈而又阴郁的眼神叫涂多多心悸,她张口欲言。沈天骄却摆了摆手,翻身朝里,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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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各国宾客的宴席,就开在大内东宫沈天同的殿上。
正式开宴前,这么一大群人坐一块少不得开几句玩笑。更加之,六国数百年间结的梁子更是海了去了。好在大家都是文化人,虽你一言我一语,但说话不吐脏字,明枪没有暗箭无数,“嗖嗖”在宴会上射来射去。
“放眼天下,恐只有顾王如许大气魄之人,能让各国放下偏见,促成此次盛会呐。”封国泰和君魏延川道,眼神活络未语先笑。好好一张白净面皮,亦因此带上三分轻浮猥琐。他这番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的眼神瞟了过来。
沈天意手指着魏延川,转头对身旁其余人笑道:“瞧瞧,这小子又给我垫砖,心怕我摔的不够狠不够疼呐!”
魏延川涎着脸伸手扯住沈天意衣袖,嬉皮笑脸道:“都说郸城出美女,何时让兄弟见识见识。
沈天意刚要回话,人群大为怪异地蓦然静下来,渐渐,众人目光都被两抹身影吸引了过去。
一抹浅黄娇艳,一抹深紫肃穆,自是沈千娇与沈天骄。
这两位主,一个色如春晓之花,一个清丽不可方物,道声“绝色”也是毫不为过的,也难怪众人一时间看花了眼。这还不算,待涂多多一袭大红宫装出现时,那咄咄逼人的艳色,才叫掀起了真正的高潮。
涂多多的明艳,沈千娇的娇俏,沈天骄的清俊,令周遭一切顿失颜色。
魏延川怔怔出神,猛然侧过头,用宽袖遮住脸,对沈天意苦笑道:“不用麻烦顾王了,在下已经见识到了,见识到了。。。太吓人了。。。”
见他言语夸张,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禹国的少年储君楚千乐眨眨略显稚嫩清澈的眼睛,惊叹:“好漂亮的人呐!”
随行的禹国大将秦天雄附耳低声道:“储君莫要被这三人外表蒙蔽。”说着眼神瞟向正作蒙娜丽莎状的涂多多:“此女狐媚倾城,来历不明,更兼之颇具手腕,受荣宠十数年不坠,在邯国势力不可小瞧。”转又看向永远笑嘻嘻,娇憨可爱的沈千娇:“五公主沈千娇,最受宠的帝女,元寿帝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能影响沈千娇,也就等同影响了元寿帝与邯国。因而邯国朝内上上下下,不论是谁,都需让她三分。”眼神掠向静静坐在位置上,蔫不吭声,睫羽低垂的沈天骄时,秦天雄顿了下,问:“储君可知皇九子沈天骄的绰号是什么?”
楚千乐放眼望去,那个位于斜对面的少年,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皮肤是近乎透明的白,有着精巧秀气的下巴,斜长入鬓的眉,眼角微挑的眸与略显单薄的唇。神情淡漠疏离,看人时,眸底不经意间会闪过清锐的光。单论相貌,女子中也罕有这等别具风韵的清冷之美。然,男子生的这般殊容,必为妖孽。
“是什么?”楚千乐好奇地问。
秦天雄一字一句道:“玉、面、阎、罗。”
十二岁时,就敢于乱军众人眼前,干脆利落诛杀皇长子亲随郑凌源。前些日子被人陷害险些丧命,病刚好三分,就亲自提审疑犯。用他与年龄不符的睿智与阴狠,极尽手段,一点一点与疑犯们耗,生生熬干每个人的心力。最终凡有丁点相关的人,全数千刀万剐了去。
行刑就选在敞天的大理寺前庭院。那日,阳春白雪,沈天骄穿着素到不能再素的银狐皮袄,斜倚在太师椅上,手支着下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完整个行刑过程,而后起身,掸掸衣角,漠然离去。
“玉面。。。阎罗?”楚千乐喃喃自语。
相邻而坐的宛国士大夫柯静“唰”地打开墨骨折扇,再合上,复又打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被妖魔化了的某某人与某某人,正在另一头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
“沈千娇,你是不是无聊到想开吃了?”
“沈天骄,你是不是无聊到想睡觉了?”
“废话。”
“彼此彼此。”
沈千娇眼波流转,低声道:“父皇预备赏我的宅子快建好了,届时欢迎去玩。”
“呵。”沈天骄斜过眼,笑道:“集大邯顶级能工巧匠,耗银两千万两,历时五年建造的百媚山庄,我原以为元寿帝留给自己当行宫的。当真了不得,估计连老八的东宫都及不上你的派气,不知惹多少人艳羡。”
“不诚实啊不诚实。你小子真会认为这种事了不得?”沈千娇笑嘻嘻期身靠近沈天骄,弯成月牙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精光:“真心话恐怕是,‘别人的恩赏也值一提?老子自己想盖就盖那才叫本事’!但千娇我的想法是,管他那多,先享受了再说。”
沈天骄一怔,继而两人面对面无声咧嘴大笑。
突然感到一股炙热灼人的视线,两人齐齐扭过头。涂多多抽空丢过来一记“去死”的眼神,大有“敢在这节骨眼惹是生非,老娘回去灭了你俩!”
俩小孩低头闷笑。
吃到一半,沈天骄起身去方便,刚走出不远,迎面碰上高斌。自上次事件后,高斌见沈天骄那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实在避不开,点头哈腰行个礼,转眼消失不见。这次也不例外,远远作揖,撒腿就要跑,结果一个不留神,一头撞到身边喝的醉醺醺的人。
那人正是封国颇具权势的溧阳侯朱广袤,平日里在封国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惯了,加上此时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看也不看扬手一巴掌抽在高斌脸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高斌眼中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闷不吭声低头认了个错,调头走了
朱广袤晃晃悠悠走到沈天骄面前,一双因酒色过度浑浊的眼,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不住啧啧称奇。沈天骄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开。走出不远,眼前再次闪现高斌方才那抹一闪而过的怨毒眼神。沈天骄停下脚步,想到自己所知的高斌的品行,忍不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转身向高斌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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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袤步履蹒跚,醉醺醺地往筵席处走。途径芳草茵茵,杨柳掩映间的方波亭时,高斌拎着一节粗树枝从树后隐蔽处冲出,照着朱广袤的后脑勺就是一闷棍。朱广袤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咕咚”一声直直躺倒在地。
尤还不解气,高斌照着朱广袤肩膀又重重敲了一记,方才气喘吁吁抹了把冷汗,刚欲脚底抹油跑路。一抬头,却仿佛被人点了定身术,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因着他面前缓缓走近一个人——沈天骄。
高斌腿一软,滑跪在地上,满头冷汗映着月色闪着光,像极了灯泡。沈天骄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玩味地睨着高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在这时,久等不到自家主人的封国随从,口唤着“侯爷”找了来。
高斌一手紧紧攥着烫如烧铁的凶器,一手揪住沈天骄衣襟,扬起头,眼神闪烁,语气打颤道:“望九皇子看在以往情分上救救我!”
沈天骄笑了,他真觉得高斌此人也是个极品。胆小怕事却又胆大妄为,小肚鸡肠却也能屈能伸。
脚步声更近,沈天骄眼神蓦然一沉,伸手揪住自己的衣领猛然撕扯开,劈手夺过粗树枝,飞起一脚将高斌踹到一边。的cd00692c3bfe59267d5ecfac5310286c
与此同时,封国人走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既是自家侯爷挺尸一般倒在地上,旁边立着个手握凶器疑似罪犯的少年。
随从“锵”的一声拔出佩刀,中气十足地大喝道:“好胆!你是何人,竟敢偷袭溧阳侯!”
月色轻灵如水,倾泻一地。沈天骄转过身,挑起眉梢,似笑非笑。
这么一闹腾,连锁反应惊动了所有人。传到筵席上,就成了邯国皇九子沈天骄于风波亭阴谋谋杀封国溧阳侯。
沈千娇第一个从椅子上蹦起来,二话不说直冲出事地点。
其余各国权贵半醉半醒,结伴赶去看热闹。
待众人赶到时,邯国皇城侍卫挡在沈天骄前与封国侍卫怒目相视互不退让,可怜的溧阳侯朱广袤兄依旧挺尸在地。
沈天骄随手扔掉手中的粗树枝,掸掸衣襟,不紧不慢地对挺尸的朱广袤道:
“爷能惯着你这毛病?喝多了就敢给我动手动脚。”
大家定睛一瞧,沈天骄衣领被撕扯开,露出小半个胸膛。再低头看看朱广袤,不由得心道,估计这哥们喝多了,脑子不清楚,错将皇子当成女子上前调戏了罢。。。若真是如此,挨打?活该啊活该!
高斌仰面倒在地上,张大嘴,目瞪口呆
沈千娇凑到沈天骄身边,低声埋怨道:“真不够意思,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叫上我!”说着,眼神瞟向高斌。
高斌的嘴“啪”地紧合上了。的
宛国士大夫柯静“唰”地打开墨骨折扇,合上,复又打开,笑得讳莫如深。
不经磨练老天真
风萧萧兮,邯、封两国侍卫拔刀相向,怒目而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皇子),能出面的都出面,安抚宾客的安抚宾客,唤太医的唤太医,现场好一通混乱。由此更衬出罪魁祸首沈天骄的漠然与沈千娇万年不变的笑脸格外打眼。
周围人混乱忙碌,二人远远立在一旁,低声说笑。
沈千娇轻笑:“是高斌干的吧?何故替他挡祸?”
沈天骄抿唇,勾起唇角:“往公上讲,我不希望盖世英雄被欠抽儿子连累。照私里说,再欠抽那也是高牧的亲儿,高勤的亲弟。高家手握重兵,我须得找机会化解上次结下的梁子。”
高斌仍旧坐在地上,竖直耳朵想偷听骄娇二人说什么。沈千娇突然侧过头,笑吟吟地睨着他。高斌心头一激灵,忙低头做受气小媳妇状。
那目光不似沈天骄般,混合着孤傲霸气,清锐中尤带三分舍我其谁的锋芒。沈千娇是软软的,好似棉花糖,馨香甜美却带着黏度,一拳打上去毫无反应,下一刻丝丝绕绕缠上来,牢牢黏住,无法挣脱。
所幸朱广袤同志伤势不大,太医们将他脑袋缠成粽子修养两日后已无大碍。
身为东道主,邯国怎也得端出姿态,元寿帝先是下令扣光沈天骄全年零用钱,罚他跪在祖祠面壁思过。待到第三日朱广袤能下床行动时,元寿帝又令沈天骄当众赔礼道歉。
就在所有自认为了解沈天骄的人,都认定他不可能当众道歉时,沈天骄非常爽快的说了声对不起,而后垂下脑袋,一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可惜欺负人欺负惯了的朱广袤不领情,只见他被随从架着,顶着粽子头,指着沈天骄忿然道:“我告诉你沈天骄,这事没那么容易完!将本侯打成重伤,你以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解决?!”
元寿帝的脸色当即就青了。其余诸国使节暗笑,封国有这种人当权,难怪被炀国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沈天骄仰起脸,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朱广袤。少年清丽绝伦的侧脸像一幅画,眉是山色黛,眼是水波横,然,细细端详,眉宇间俨然隐含一股冷厉煞气。
自认为了解沈天骄的人又兴奋了,全在揣测,沈天骄通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知等下会如何回应朱广袤的话。
沈天骄轻启朱唇,道:
“哦。”
发出这个简短无比却惊天动地的音节后,沈天骄侧头,垂首,一声不吭了。
朱广袤登时一阵头晕眼花——气的。
所有人登时一阵头晕眼花——囧的。
不管怎么说,大局当前,这事暂且揭过。
高斌同学顿悟了——沈天骄是皇子啊!多么完美多么伟大多么不可得罪多么不能舍弃的一块挡箭牌!
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高斌同学重归沈天骄身边,依旧整日溜须拍马,碎碎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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