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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陌鸦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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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燕呢?我的巧燕呢?!!”闲淡师叔愤怒的瞪着眼睛,怒目圆睁,头发倒竖,向着他咆哮着。



“强子啊,你能不能让我和你爸爸省点心啊。”刘志强的母亲擦着眼泪。



“小崽子!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刘志强的父亲愤怒的指着他大吼。



“妈妈……爸爸……”刘志强感到一阵阵委屈与无助,眼角不由得变得湿润了。



“强子,出去玩啊?老师出差了,没人管的。”



“师兄,我要吃鸟蛋!”



“云雾,我的茶种呢?!”



“刘志强!你又在抄作业了,去叫你家长来!!!”



“警察!举起手来!!”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放肆!小小妖孽,也敢猖狂!!”



“师兄,师兄!鱼!鱼!我要吃鱼!”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刘志强的脑海内响起,破碎的记忆无序的闪现又消失,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开来,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



“……”刘志强猛的睁开了眼睛,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声音和影象都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是红漆的房梁和青黑的瓦楞,清晨的阳光从鱼纹格的窗纸中透过,洒在刘志强的脸上,映射成一种暗淡的金色。刘志强感到有些刺眼,皱起眉头,吃力的把手抬起来挡在眼睛前面,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花费了刘志强极大的力气,让他不由得深深的喘息着,耳边听着粗重的、清晰的呼吸声,肺里是空洞嘈杂的回声,随着呼吸的动作,肺脏的伤处传来阵阵疼痛。窗外的晨风吹过瓦当,斗角下的金铃清脆的发出“叮叮”响着,梁上的灰尘被风吹落,在窗子前的光线里化成飞舞的流莹。



刘志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沉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刘志强偏了偏头,极力避开了窗子透射进来的阳光,这种充满朝气的阳光曾经是他最喜爱的景致,也是他力量的源泉,如今却让他恐慌莫名。



“师兄~饿,什么时候吃饭呀……”穿着宽松的红色睡袍的小丫头“当当”的敲着碗,撅着小嘴抱怨。



“啊?!”刘志强猛的抬头,巧燕的身影消失了,只有空荡荡的桌椅摆在屋子的正中,几只已经落满灰尘的碗、盘在嘲笑着刘志强的神经质。



“强子,起床上学了,听话。”妈妈慈爱的微笑着,站在床角弯下腰,宠溺的用冰凉的手摸着刘志强的额头。



“妈妈……”刘志强鼻子泛酸,伸手迎上去想抚摩母亲熟悉的面容,但才刚刚一动身子,母亲的形象已经消失了。



“就知道玩,看看你的成绩!”父亲把一张画满鲜红“X”形的成绩单摔在桌子上。



“我的事你别管!!”越是被刺中痛处,刘志强越是烦躁不安。



“不管?!!我的巧燕哪!!!”闲淡师叔愤怒的胖脸冲到了刘志强的面前。



“啊!!!!”刘志强惊出一身冷汗,定神再看,屋子内依旧是一桌四椅,稳稳的座立正中。



“几天了?又是这样……我……我XXXXX!!!”刘志强神经质的跳起来,一脚踢飞了椅子,又把桌子上的碗筷一把扫落在地,“哗啦!!”碗、盘子、茶壶、茶杯摔了一地,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如他残破的灵魂,被两股力量撕扯的灵魂保持着脆弱的平衡,不断有碎片被扯离本体,也正是这样,让他不断在记忆的幻觉与虚幻的现实中挣扎不清。幻觉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摧残着他已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绝望,让他疯狂。那一片片碎片,犹如一只只谴责的眼睛,看着他,斥问他,是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师傅,师叔,师姑……”刘志强颓废的跪倒在满地的碎瓷前,“我错了,我错了……”



刘志强失神的拾起了掉在一旁的玩具熊,那玩具“吱吱”的叫着,和当初在小丫头手中一样,无忧无虑。刘志强站起来,仓皇的扔下那件玩具,他不敢继续留在这所道观中了,这里每一处都仿佛有一双双愤怒的眼睛在凝视着他,他不敢吃饭,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馋嘴的小丫头叫嚷着要这要那;他不敢喝水,因为在井边是一个淘气的丫头堆起的泥人;甚至睡觉时,他也无法安稳入睡,无数曾经被他用来哄小丫头入睡的胡言乱语现在却让他难以安眠。他所看到的每一件东西都让他回忆起他曾经以为自己很讨厌,现在却发觉那是一种深切的幸福的过往,他只能逃,逃离这让他快要被谴责逼疯的地方。



青砖的地面上,用碎瓷刻着这样的一行字:“我把巧燕弄丢了,我去找她回来。”



不醉



 “里面请,一位!看茶咯!”小二笑着把毛巾褡在肩上,向酒楼里喊着。



“听说了吗?柔然人又打过来了,唉,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是啊,这些胡人,不事耕作,到处抢劫、杀人,简直是全天下的祸端。”



“听说了吗?高句丽人在辽州又在作乱,到处杀汉人,男的砍了头堆成京观塔,女的就奸污,做成肉脯……”



“听说那些胡人都会妖法,能叫出七丈高的妖怪来,用活人祭祀喂它,就能刀枪不入……”



“要是武悼天王还在就好了,唉。”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酒楼的一层都是些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围在一个老夫子的周围,打听着各地传来的消息。



“鸠吉利活佛要在城南做法事超度亡魂了!去拜活佛,能保家人平安啊!!”一个穿着殷红的麻布僧袍的小沙门在街上跑过,高声叫嚷着,引得酒楼里的众人都探出头去张望。



“鸠吉利又在给城外的荒坟做法事了,唉。也不知道哪个缺了大德的东西,把人家的祖坟都挖开了,尸体扔得到处都是,偷坟掘墓,就不怕菩萨怪罪,遭天谴吗?”



“这是好的了,在北边,田地都让胡人用羊、马糟蹋了,人没有粮食吃,只能吃人吃尸体,连坟里的祖宗都挖出来吃了,造孽啊。这样天下大乱,什么时候是个头呦……”



“去鸠吉利和尚那捐点供奉吧,别管那菩萨神仙的哪个有没有灵验,总为亲人求个平安啊。”



“哎呀哎呀,你不要这么说话!这是大不敬,菩萨要怪罪的!”



“……”



“战乱……人间这是怎么了……”一个颓废的短发男子,潦倒的坐在角落,爬在桌子上沉沉欲睡,桌子上摆满了酒坛。



“唉。”一个衣服皱巴巴的中年人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进,向门口的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还要来点什么?”小二恭恭敬敬的走到中年人的桌子前,带着职业的笑容。



“你知道这家酒家什么时候开的吗?”中年人头也不抬,又将杯子注满了烈酒。



“小的不太清楚,听说是原来的那家富户遭了什么官司,搬走了,把这间门楼盘给了我们东家。东家把门楼改的酒楼。具体什么时候开的,小的来得晚,也不知道。”



“……这样,好了,你下去吧。”



“客官听口音似乎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万年城?”



“……”中年人没有说话。



“远游离落不曾归,乡音已改岁月催。儿童不识家书碎,犹笑白纸化蝶飞。”短头发的男子喃喃的嘟哝着,把酒壶又抱近了些。



中年人身子一僵,回头惊讶的看着那个颓废的年轻人。



“有什么可吃惊的,你一进来就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房子,又问了很多酒店开之前的事,傻子也听出怎么回事了。电视里净是这样的。”颓废的年轻人晃了晃酒壶,“小二,过来,加酒。”



“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酒大伤身。”中年人皱着眉头,按住了年轻人的手。



“伤身?这种不超过30度的饮料还能伤我的身?那小爷就算白练了。”年轻人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中年人,眼睛里有感伤,有失落,有悲痛,却并没有醉意。



“妖怪!”中年人猛的向后一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流小道士,不懂就别乱嚷嚷,小爷哪里像妖怪了?”年轻人眯起了血红的眼睛,理了理寸许的羽状短发,盯着中年人。



“你……是修仙之士?!”中年人感觉了一下对方体内的力量,惊诧的站了起来。



“不才阐教门人。”年轻人又往自己嘴里无用的灌着酒精溶液,期待着几乎不可能的醉倒。



“仙长有礼!下界后进小道……”中年人惶恐的站起来就要行礼。



“省省吧,哪来这么多事……”年轻人继续几乎不理不睬的态度。



“这个……礼不可废,小道……”中年人很尴尬。



“别罗嗦,我理你是因为你的境况让我感怀自身,想起自己的处境而已。我……也没有家了……”年轻人自嘲的笑了笑,“过来,一起喝啊。”



“活佛来了!活佛来了!!”街上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酒楼里的看客们蜂拥而出,无论是信佛又或者不信佛的。



“这些和尚真是聒噪,宣传工作做得很好。”年轻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八抬大轿上的那个秃子,那个家伙根本没有任何法力,只是他宽大的袈裟里似乎藏了不少道具。“无论什么目的,这些家伙堪称战争年代里的大卫*秃驴菲尔。”



“世风崇佛,我道门日渐势微,前途堪忧啊。”中年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切,少讲这些,佛教发展好有它的客观因素,道教发展差也有其必然的道理,你把这个和世风瞎联系个屁。”年轻人对中年人的宿命论很不屑。



“仙长莫非有重振道门之法?”中年人眼睛一亮。



“这个啊……”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



“大师……”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老人怯生生的用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



“大师去坟地了,那找去。”年轻人晃了晃手。



“我找这位大师……”老人指了指中年人。



“你认识我?”中年人努力回忆自己和这个老人什么时候见过面。



“大师在嵩山讲道的时候,我在那里的亲戚家,远远见过大师一面。”老人吃力的弯着腰,恭敬的看着中年人。



“老人家,坐吧,你站着我心里不塌实。”年轻人把一把椅子推过去,这个时代正是胡椅开始流行的时候,这家酒楼很懂得赶时髦。



“大师不答应,我就不能坐。”老人很明显有要挟的意思。



“爱坐不坐。”年轻人又把椅子拉了回来。



“老丈,您有什么事吗?”



“大师……呜呜呜呜,请发发慈悲,救救我们村里那些可怜的娃儿吧!!”老头突然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老丈!老丈!快起来!起来!您这是……”中年人慌了手脚,慌忙上前去扶。“怎么回事,快站起来说啊。”



“别看我,我不管那么多事。”年轻人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用可怜像要挟他人的同情,这与绑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绑架的是自己罢了。



“我们村子里闹了妖怪,我们那些孩子、孩子……”老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抓着中年人的裤脚,老泪纵横。



“妖怪?哼,我以前也撞见过喊村子里有妖怪的,不过是只爱闹的鸟而已。”年轻人拿着酒壶倒了倒,空了,“小二!再拿壶酒来!!”



“不,不是的!那妖怪,它抓走了好多孩子,还杀了好多人啊。”老人急忙大声辩白着。



“哦?杀人的妖怪?怎么不去找那个什么鸠吉利?”



“他们说要有敬佛的诚意,我没有那么多供奉……”



“哈哈,有趣。”年轻人大声的假笑了一下。



“到底上一什么妖怪?”中年人扶起了老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一阵风,我们村子的几个女娃子就都不见了,那么好好的女娃子。几个男丁上去追,都死了……都是些好娃啊……”



“抓走了女孩?你和我说说,老老实实的讲清楚……”年轻人颓废的眼神里突然放出了可怕的光芒,欺近了老人面前,“给我讲清楚……”



宗教就是另一种政治



 “仙长……”



“消停点,烦着呢。”刘志强不耐烦的把中年道士的话堵了回去。



很烦,真的很烦。老汉对妖怪的描述基本没有任何价值——看不清楚、听见怪叫(还说不出类似什么声音)、女孩子被掳走、男性被撕破了躯体,任何一个有吃人爱好的妖怪都可以做到,而且很多妖怪乐于这样做,从老汉的情报中只能得到这样的信息——有妖怪来了!



“离得这么近,难道是同一个妖怪?不对,那个白色的家伙似乎没有撕人的习惯,不然我早就碎了。……不管了,总之现在先要找到一个倒霉的家伙发泄下才是正经事。”刘志强盘算了一下,这家伙恐怕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不过自己也算阐教的外门弟子,以阐、截两教的矛盾,杀只妖怪很是天经地义,而且刘志强现在急需找一个对手寻回自信,否则自己的道心会很快破碎,到时候再想修复可就难了。



“大师,请从这条路走。”老汉擦了擦汗,按理说农家汉子就算年纪大点,赶个山路还是应该比两个秀才一样的文弱道士强,可走了一路,两个面色白嫩的城里人居然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气不长喘,面不改色,这不由让老汉对两位大师的信服又加了几成。



“你们的村子倒是够偏僻的,怎么不向山外搬一搬?”中年道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山就是林,所谓的路其实就是砍柴人踩出的一条羊肠小道,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怎么来回走的。



“山里好啊,现在山外这么动乱,整天死人哩,在山里总安全些。”老汉用粗糙的大手扒开灌木丛,给两个大师把路拓宽。



“可是边荒之地多妖邪,像这次你们村子遭的妖怪,其实如果不是住在这个决水藏风的阴地,那妖怪也成不了气候。”



“我们住了十几代人了,离不开这地方了。妖怪,妖怪多久能有一个?可胡人、税官、土匪、马帮、散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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