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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月明 by 风之飞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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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虚言恫吓麽?”我冷冷的开口,心中却在止不住的轻颤:“若他们当真遭了你的毒手,这里不该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哈哈哈哈~~~~”回答我的是一阵仰天狂笑:“风行天,那你不妨使劲闻闻,这里有什麽味道?”
没有,什麽味道都没有,不用说欲呕的血腥味,就是连一般地牢中应该有的霉味,也没有闻到分毫。莫非,莫非……
“怎样?什麽都无法闻到吧。”他又桀桀的笑起来:“风行天,我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怕你不习惯血腥味,还特意在你身上用了能麻痹嗅觉的药。”
“即使你再舌灿莲花,我也不会相信你半个字。”若是现在有光,必可见我脸色苍白如鬼魅,全不似话中的坚定。
“是吗?你实在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啊。不过,风行天,你倒是养了个美丽的不输你的小孩啊。”
我紧紧的咬住下唇,恐惧紧紧的攥住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白皙优美的颈项,一刀砍下去,鲜血飞溅,黑色的发,白色的人,红色的血,交织在一起,溅在那张美丽非凡却因为恐惧而扭曲了的脸孔上,黑亮的大眼中盛满了临死前一瞬间的愤怒,惊恐,不甘,血液甜美的香味充斥了所有的空隙,当时那美丽的景象,真是让我感动的无法自已。”陶醉的声音带著嗟叹:“只可惜你错过了如此的美景。”
脑中一阵轰鸣,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幻化成满目的血红,直直的向我压过来,象要吞噬人心的红色让我圆睁了双眼,无论如何也无法闭上。
朦胧间不知从哪传来三声轻响,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黑暗中的人不耐的啧了一声,不知打开了门或是出口,却依旧没有丝毫光线传进来,充满恶意的声音渐行渐远:“风行天,在这种完全的不可知中,你能满怀猜疑的等待几天才崩溃?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太失望哦~~~”
喉头一甜,再也隐忍不住,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
如果我现在便崩溃了,你是得意还是失望?
三十二
不知吐了多少口血,只觉得全身已经仿佛被抽干般无力,想是再也吐不出来。只在口鼻中不断的有血流涌出,温热的滑过脸颊,引起止不住的战栗。
酸软不堪的身子已经无力负荷,却因为铁链的束缚而无法倾倒,只能双手死命的抓紧链条,却仍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如风中的残烛般难堪。
明明已是疲惫到了极点,神智却依然清明,於是愈发能清楚的感觉出现在的自己的可悲。
我惨然的笑著,平常总是在不该昏的场合昏的义无反顾,如今,想昏迷的时候,却如何都昏不过去。
於是,只能睁大了眼,面对著无边的黑暗与寂静。
无声无息无色无味的空间中,五感等同全废的我无法计算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抚平了气息,心中开始默念著师门的内功口诀。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等某处再次响起轻微的响动时,我早已成功的止住了血的流出。手脚虽然依然酸软,却不再抖动,丹田中也已然能缓缓的聚起微弱的气。
仍旧是那个声音,阴柔的却仿佛带了丝焦躁:“风行天,你莫非这麽快就死了?”
我心中一动,果然啊果然,悄悄的屏住了气息,不发一言。
静默了将近一刻锺的时间,他满带著恨意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十年的怨怒,岂能让你死的如此痛快!便是你真死了,我也要把你救活,再让你偿尽世间悲惨!”
黑暗中,似是衣袂飘扬,带起微微的风。
左手上突然搭上了一只冰冷的仿佛不带丝毫人气的手,微微的摸索移动,最终精准的停在了我的腕脉处。虽然仍是完全无法看见,却能感觉到就在我的脸前,有著若有似无,冰凉的鼻息。
我的头突然前伸,嘴唇触到了一片冰凉柔软後滑开,也不知是否靠在他的耳畔,轻笑著说:“在下虽然没死,不过却也差不多了,月教主。”
虽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眼前人明显的怔了怔,瞬间,手指改搭为掐,狠狠的攥住我的手腕,森森的笑了起来,再听不出半点开始的焦躁:“风行天,你终於想起我是谁了。”
我忍住手腕处刻骨的疼痛,笑的轻松:“实在是除了阁下,想不出第二个对我如此痛恨行事如此诡秘长相还不能见人的人了。”当年嵩山之巅,与他交手时,他带著半片面具,遮去容颜,只在败走遁逃时,看到了面具背後,细长的凤眼中流露出的强烈怨毒,让人澈体生寒。只是想不到,这份怨恨居然能持续如此之长的时间。
他不怒反笑,冰冷的手指松开我的腕,慢慢的摸上我的脸,尖锐的指甲轻轻的在脸上滑动:“你信不信,我立时便能让你变成无法见人?”轻柔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杀意,反而更象是情人间的打闹。
只是我,却绝对不敢轻视,依旧笑道:“自然相信,只是,那又何妨?”
“是吗?”他的指甲划过我的额头,突然毫无预兆的加力,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沿著额角缓缓的流下,他啧啧的叹道:“这麽美丽的脸,配上惊恐崩溃的表情,真是一想起来便让我心情愉快的美景啊!”
“是麽?”我笑道,强忍著冰凉的手指在脸上游走的不快:“那真是遗憾,这种美景,恐怕月教主您是很难看到了。”
他阴阴的声音仿若鬼魅:“虽然看不见你的,但是光是回味小月临死前的脸,便能让我高兴上好一阵子了。”
“哎呀哎呀。”我故作惊讶的叫道:“月教主,我家小月可是好好的活著呢,这样咒他,不大好吧。”
身前的声音顿了顿,半晌,才响起缓缓的语声:“你说什麽?”
我笑的惬意:“我说,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尸体。”
三十三
“哈哈哈哈~~~”身前的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却感觉不出丝毫真正的笑意:“风行天,你居然沦落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的地步?看来我是太看的起你了。”
我不为所动的笑著:“是吗?如果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只不过,我这人虽算不上什麽英雄豪杰,倒也不是那种只会一味逃避,不敢面对现实之人。”丹田中渐渐的发热,内力开始一点点的聚集起来。
“说的可真是好听。”阴森森的声音夹杂著冰寒的杀意,扑面而来:“明明他便血肉模糊躺在你脚边,你却偏要说他没死,这不是逃避又是什麽?”
“既然如此,月教主可否将火折打燃,让我看个究竟?”
“我怎麽舍得让你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躺在血泊中的景象,晚上可是会做噩梦的哦。”他咯咯的轻笑著,手指从我的额头移开,冰冷的顺著脸颊轻轻的游走。
“是麽?月教主,你当真以为你这番话唬的住我?”我一面努力的聚气,一面分神出来与他周旋,无论如何,若内力能恢复到平日的五成,应当便够用了。“你大可不必听我之言,将火折打燃,反正我早已肯定小月他们并不在此。”
“哦?那你能否告诉我,你凭什麽肯定呢?”若非始终有著那股阴寒的冷意,他的声音简直柔的象循循善诱的夫子。
我便也表现的象个受教的学徒:“月教主,适才你刚走进来,便已发觉我吐血了吧?”
“那又怎样?”
“那便奇怪了,此处连一丝光线都没有,无论修炼到何种程度的夜能视物,在此等完全的黑暗中,也如常人般无法作用,所以月教主应当不是看到的。而此处若早已有了四具血淋淋的尸首,我虽无法嗅到,但也能想知其血腥气之浓,便是我再多吐上几十口血,月教主也不应当如此迅速的便察觉。想来,只能是本来什麽都没有的空气中突然平添了血腥味,才会让教主差点慌了手脚,如此看来,那麻痹嗅觉的药也只是为了不让我发现此处并没有什麽尸体这个事实。月教主,我没说错吧?”
“风行天,你说的可真是头头是道啊。可惜啊可惜…”他阴阴的笑著,似乎一点都不被我的话影响:“你忘了,我平生杀人无数,对血的味道最是敏感,活人的鲜血带著浓郁的芬芳,而尸体的血却陈旧的散发出晦涩之气,你觉得,我会闻不出你吐了血麽?”
“是麽?”我轻笑出声:“月教主如此坚持己见,还真叫我为难啊。不知月教主可知道,水打在坚硬的地面与打在柔软的人身上时,声音有点不同呢?”
“自然,岂止有点,简直是大大…”他突然顿住话语,半晌才继续出声,听不出声音中的喜怒哀乐:“没想到,你居然会这麽做。”
他显然是明白了,我笑道:“没办法,体内的淤血太多,只好吐出来一点,又觉得不能老是朝一个方向吐,就往四面都吐了吐。”当听到无论朝哪个方向吐出的血都没有传来敲打在人身上的那种闷响後,我便明白,小月他们无论安全於否,至少,没有冰冷的躺在我的面前。
“呵呵呵呵~~~”他没有恼羞成怒,反倒笑了起来:“风行天,你果然是个人物,我本来只想慢慢的折磨死你,一报当年之仇。现在,倒对你有了点兴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我慢慢的重复著,只要再拖延一点时间,就能聚集起足够施展那种功夫的内力。
“不错,游戏。”他似乎在回味著什麽,声音又变得飘忽起来:“当年,我抓了一个人,和他做了个游戏,只要他能在只有他自己,连声音和光线都不存在的黑牢中坚持上五天,我便放了他。结果,他在第三天的时候居然就崩溃了,大叫大嚷著求我放他出去。啧啧啧,那时候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到他居然是武当掌门。”
武当前掌门11年前神秘失踪的消息我也有所耳闻,却没料到竟是被他抓了去。我心中一紧:“那後来你把他怎样了?”
“怎样?就继续把他关在那黑牢中了,也懒得再去管他。风行天,若你能坚持上两周,我便也放了你,如何?”他说的轻松,话语中却隐隐透露出嗜血的意味。
“两周啊…”我缓缓沈吟著:“月教主您还真看的起我啊。只不过,我可是没有耐性陪你玩这个游戏了!”
话音未落,我猛的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如箭般向他脸的方向射出,他的手立刻本能的从我脸上离开,回护著脸庞。我体内真气蓦地暴涨,一用功,便把手脚上的铁链生生震开,趁著他手护住脸的空档,双手变指为爪,听声辨位,电光火石间,已牢牢扣住他颈部血管。
一招得手,我已经气喘不已,这武功极其霸道,靠著自残身躯来短时间内增强内力,只是也极伤元气,只可用来在最危急之时救急,却无法持久。他若不是因为我被锁链所缚,失了戒心,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被我制住,如今,我虽後力不济,但若要杀他,却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月教主,现在要麻烦你带我出去了。”
三十四
手指触著他冰冷如蛇般的肌肤,凉意从指尖渗透至周身血液,引起周身彻骨的寒冷。很仔细,才能感觉到那虽冷如尸体,却柔滑无比的肌肤下微微的搏动,在一瞬间的加快後,转眼,已恢复成稳定的速度。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门武功?”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恼怒和惧怕,仍然阴阴寒寒,仿佛并未受制於我般。“你们所谓的正派人士不是自恃身份,对这种邪功避入蛇蝎吗?”
我努力的调适著吐息,收效却甚微,不愿让他觉出我的异样,轻笑著说:“在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麽正派人士,自然也就不怕用这武功。更何况,魔由心生,武功本没有正邪之分,端看使用它的人而言。”就如这“天魔解体大法”,本意只是用作穷途末路之时保命之用,只因为走了极端,会让施展者大伤元气,反噬自身,便赢得了一个“邪功”的称号。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用,它才称的上邪功吗?”他缓缓的说著,胸腔间轻微的震动著,竟发出了一种仿若鬼哭般极尽诡异的笑声:“风行天,为什麽你说的话,总是让我这麽想杀了你呢?为什麽呢?为什麽呢?为什麽呢?~~~”
声音绵长,不绝於耳,听到耳中,竟似被惑般,手中也渐渐无力。我突地一凛,凝神不去听他的声音,手中加劲,听的他笑声一滞,才开口:“月教主,我差点忘了你‘魔音贯脑’的绝学啊。”若是我没及时察觉,此刻恐怕又已变成阶下之囚吧。对这人,当真是一点都放松不得。
他的身上迸现出森冷的杀气,因为喉管受力,说话之间似有微微的费力:“什麽绝学?对你,不是全然无效麽?”
不愿与他在此继续纠缠下去,我加重了语气:“月教主,多说无益,你还是带我出去的好。”
他一动不动:“风行天,你既如此厉害,又何须我带路?”
我轻笑著:“没办法,在下是天生的路痴,没人带路的话,怕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如今我身在黑暗中,虽有双目,却远不如耳目灵动的瞎子来得方便,更何况就算出了这地,外面还有多少警戒,多少伏兵,甚至连此处究竟在何处,是位於京城之内还是早已出了京城的范围,我皆一无所知。就这样贸然出去,莫说我现在早已身负重伤,便是我周身完好,也得掂量再三。
“你觉得我会乖乖带路?”
“就算教主不愿,也别无他法。”我收敛了笑容,身上的杀气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指甲已经陷入他颈间的肌肤。狗急尚且跳墙,又何况我并非善男信女,下不了杀手的老好人。
指尖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他却似浑然未觉,倏地狂笑起来:“风行天,你果然是个人物,只可惜啊,只可惜啊,你犯了个大错误。”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便听得耳後一阵劲风袭来,直直扫向我脑後大|穴。这下变起仓促,我心下大惊,来不及细想,一偏头,堪堪躲过,手下也不自觉的松了力道,竟叫他给逃了开去。我终於明白,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一直以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却从没想过,这地方居然还有第三者存在。
那黑暗中的第三者一招未中,攻势不减,凌厉爪风再度朝我的方位袭来,我躲过他的第一击,早已是气喘吁吁,无力再战,如今,耳中虽能听到风声,却实在已是躲不开去。只听得张狂的笑声,刺耳万分。
瞬间,手腕便被人扣住,我轻叹了一声,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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