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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这样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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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人这么搭讪的?太文艺太老土了。纪远之撇了嘴,笑了笑。心中暗想道,不过,还真是有点忧伤呢。忧伤,这词太TM文艺了。不过,真是贴切。
〃是啊,我真的很忧伤。〃纪远之顺应情景,做颓废诗人状,三分夸大成了十分,酸道。
〃你对这个世界太认真了。〃对面的人口气依旧清淡,说着这种与生活毫不搭调的话。
〃哦?何以见得?〃这场面纪远之前辈子见得多,接起话来,倒也似模似样,虽然舌头已经有些大了。
男人喝了口酒,笑容不变,道:〃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吧。对什么认真,什么就会还你忧伤。从无例外。快活的人,永远都是没心没肺的。〃
这番不合时宜的酸文拽下来,倒叫一直无所谓的纪远之发起愣来。什么爱恨情仇,哪一样不是因着认真?早就自认抛却一切,四大皆空,如今因着齐侑两字,打开了记忆的时空之门,纷涌而至的感情,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游荡状态。
说了什么都不要,那还有什么可忧伤的?自己早已不是纪远之,何苦为纪远之的事情忧伤?纪远之自嘲一笑,抖落一身尘埃。拿起酒杯对着男人举了举,一口喝尽,道谢,付账,跌跌撞撞地走出门。
出得门来,冷风一灌,打了个机灵,酒却上了头,有些站不稳。自知支撑不住,赶紧打了辆车,准备回家。报了地址,歪在后座,心中慢慢地劝自己,睡一觉把一切都忘了吧,过元淳的人生,没纪远之什么事。
回家的路特别长,足够纪远之做完一生的梦。到了地点给了钱,出租扬长而去。威士忌那股子猛劲儿过去,纪远之慢慢有些清醒过来,只是身上还是难受,空腹喝酒想吐都没什么可吐的。
夜色不知不觉浓了起来。纪远之坐在门前的楼梯上,失笑。还说忘却,怎么忘却?刚才本能之下报的地址竟然是自己与齐侑之前的住所。这算什么?灵魂指引的方向?纪远之坐在自己的大衣里,嘲笑自己,现在坐在这里的却只是元淳的躯壳。
这间欧式小宅位处郊区,是纪远之与齐侑最浓情蜜意,相信会一起到老的时候,合力买的。这屋子的每个部分都是二人爱的见证,连门前邮箱的样子都是争论了很久才定下来的。现在看来,格外。。。。。。忧伤。纪远之笑眯眯地摇摇头,今天看来跟忧伤相伴到底了。
不知道这房子的屋主是谁,是谁在享受这间屋子里别人故事积淀下来的幸福。屋里没亮灯,应该是没人,屋外的楼梯口还是声控灯,纪远之坐在这灯下,一会儿没动静,就成了一团黑暗,只有几株香樟在夜色下静静伫立,在头顶俯视一脸无辜的纪远之。
齐侑到家的时候,纪远之的存在吓了齐侑一跳。刚到楼梯口,灯亮了起来,桔色灯下黑抹抹地蜷了一团。灯亮也惊醒了半梦半醒间的纪远之。纪远之抬起头来,就看到齐侑还是那么温和地看着自己,一时竟呆了去,不知今夕何夕,弯嘴笑道:〃你回来了?〃
齐侑挑挑眉,这少年脆弱得可以。一身黑,抬起脸来看自己的时候,只余一张小脸是白的,苍白。不知是不是认错了人,一脸的信任与依赖,语气中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当年那人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唉。。。。。。齐侑叹口气,低下身子,与纪远之面对面。
刚蹲下,就闻到一股酒气。原来是醉鬼找错了门。
〃你住哪儿?〃齐侑问,得到的回答只是纪远之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叫什么名字?〃齐侑越是温柔,纪远之抓得越紧。傻笑得更厉害。
又问了几个问题,全是如此。齐侑眼见着此人已醉到不清醒,无法。只好起身开门。一起身,倒把一直拽着自己的纪远之也拉得站了起来。纪远之站不稳,起身就趴在齐侑的背上,快乐地几乎睡着。
齐侑一向温柔有耐心,折腾折腾把纪远之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去熬粥。
纪远之坐在自己挑的沙发上,脚上却穿着客人专用的拖鞋,这个住了将近七年的房子,还有齐侑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的味道,这些个熟悉的感觉几乎要让纪远之掉泪。曾经以为这是永远回不去的梦,可如今,自己换个躯壳,竟如此容易就得到满足。世事这么讽刺,究竟是为什么?
屋里有些热,纪远之挣扎着把大衣脱掉,趿着鞋走到CD架前,以前齐侑最喜欢屋里随时有音乐的声音,纪远之本能地想在今天保持原样。一张一张地拿出来看,果然还是老样子,纪远之相信齐侑喜欢卡拉斯会喜欢一辈子。为什么人对物的喜好可以一辈子不变,对人却不行呢?纪远之蹲下来慢慢找,什么都可以,就不要卡拉斯。这个疯狂抑郁的女人,为什么可以得到齐侑不变的爱?
纪远之终于看到一张不属于齐侑的CD,随手放入,慢慢走回沙发,音符一个一个地飘过来,Dulce Pontes的声音婉转着飘高,不禁让纪远之心绪渐渐恍惚,想喊一声齐侑的名字,却说不出一个字。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第 14 章
齐侑煮着粥,切两个皮蛋,自己也饿了。查了一晚上的实验数据,与纪敬之谈进度的时候又相对无语一个小时,真是让人疲惫。失去了纪远之让自己的人生突然就沉默了下来。纪远之好象把自己的说话的欲望全部带走了。自己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齐侑,只是不爱说话了。
想起纪远之明明比自己还要大,性情上却更像一个孩子,喜怒哀乐全都形于色,。。。。。。也许只是在自己面前形于色。只要自己愿意倾听,他就能说个不停。还会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齐侑看着锅里的粥一点一点糜下去,想到自己二十岁遇到他,经过苦恋纠缠,现在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人生的最青春的时光都与纪远之纠缠在一起,也随着纪远之的离去而离去。
想起纪远之的笑,想起纪远之的迁就,想起纪远之的无赖,想起纪远之的无奈,想起纪远之的信任与依赖。齐侑有些失神。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他离开这些日子,自己想起他的时间并不多,说自己无情也好,说自己麻木也好,只是实在不愿意作态,自己悲不悲伤不是给别人看的,不是不爱的,只是自己自私得很,也确实没有爱他爱到痛不欲生的地步,就随性吧。而且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以纪远之的性子,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也许应该庆幸解脱得早。可是,今天,又怎么会突然又想起了他?难道是因为客厅里那个少年么?因为那个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也与他一样?信赖与忧伤同在。所以才会让他进屋来吧?
齐侑撇撇嘴,忽略自己无谓的思绪,端着煮好的粥出来客厅,就看到纪远之蜷缩着睡在沙发上,象婴儿一样的姿式,无助又不设防。音乐在空中飘,一声一声转着,在夜里听来,更是空旷。齐侑愣了一下,这屋子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怎么说,有生气?没有纪远之,纪敬之也绝不会来这里,齐侑坚持一个人在这屋子住了这大半年来,一直刻意忽略的孤单,此时被这少年提醒,袭上心头。
齐侑叹口气,放下粥,拿了床被子打算给纪远之盖上,走近前去,才发现纪远之脸色潮红,呼吸沉重。探探额头,竟然发烧了。拿了药,倒了水,过去轻拍纪远之的脸。
〃醒醒,吃了药再睡。〃
拍了好几下,纪远之才慢慢睁开眼睛,脑子糊涂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就是笑笑,哑着嗓子道:〃柚子。。。。。。〃
这个称呼。。。。。。除了纪远之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齐侑一怔,水杯掉落在地板上,嘭的一声,玻璃碎片一地,没有了限制的水,象齐侑纷乱的思绪一样,漫无边际地散开。
〃你。。。。。。是谁?〃齐侑呆在当场半晌,问道。
纪远之昏昏沉沉,下意识觉得眼前情景美好的象是一场梦。傻呵呵地笑了两声,伸手,拉过齐侑的头,唇就贴了过去。
纪远之的唇滚烫,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一挨到齐侑的皮肤,就满足地叹了口气,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慢慢移过去,找到齐侑的唇,纪远之就开始了本能地掠夺。眼前的人自己太熟悉,太喜欢,所以无法控制,所以坚决占有。这些想法在纪远之的信念里根深蒂固,没有了理智的桎梏,这情感根本不必思考,就已经付诸行动。
齐侑在纪远之贴上来的时候就清醒了,却没有推开,任纪远之一路亲过来,与自己的唇舌交缠。这种热情,这种纯真的热情,只有纪远之有过。别人的爱抚亲吻与Zuo爱都是如此冷漠,几乎要冻伤人的心。
有些伤感的,有些怜惜的,轻轻拥住纪远之。这个少年不知道把自己认成了谁。这么信赖,这么全然的付出的感情,再长大些就不会再有了吧?齐侑一边承受着纪远之的吻,一边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纪远之陶醉的表情。
真是年轻,跟自己遇到纪远之的时候一样年轻。可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真有些悲哀。拥住他,推倒他,回应他的吻,从承受到主动索取。齐侑听到纪远之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下也硬得很。真想满足他,可他的呼气烫得人不得不清醒,这是个病人。
齐侑无奈地叹气,起身,拿出自己伸进纪远之衣服里的手。却被纪远之一把抓住,往他自己的身下按去。齐侑抬眼看他,年轻的脸表情因欲求不满而痛苦,眼睛却还闭着,手拽住自己的手不放,身体在努力地挺起来,向自己靠近。
真是个孩子。。。。。。齐侑一使劲,拉开手,重新倒了杯水,拿起药,往纪远之嘴里一塞,拿水一灌,药是灌下去了,水也流了纪远之一脖子。纪远之很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嘴里喃喃:〃柚子,柚子。〃
看着眼前情景,齐侑有些心烦,听到〃柚子〃两字从这个不认识的少年嘴里喊出来,就感觉心底某处最不愿被人碰触的地方受到了侵犯,哪怕是巧合,自己也讨厌这样的巧合。皱了皱眉,把被子给纪远之盖好,收拾了玻璃残渣,齐侑满腹心事地去睡了。
出了一夜的汗,时睡时醒,纪远之的身体毕竟年轻,一早烧就退了。醒来觉得身子很软,手脚无力,睁了眼,四处打量,熟悉的一切让纪远之呆住,恍然如梦。慢慢回想,一点一点想起来。齐侑,齐侑,还有那个吻。
坐困愁城。
〃小子,醒了就起来吧,别赖床了。〃齐侑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纪远之还没从梦中醒来,就跌进一个更深的梦里。慢慢回过头,果然是自己念兹在兹的人,贪婪地看着,迷茫地看着,却看到齐侑一脸的漠然还有淡淡的不耐。
齐侑见纪远之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定定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齐侑被盯得有些烦躁,忍着想皱眉的冲动,面无表情问道:〃你是谁?怎么昨晚醉倒在我家门口?〃
是啊,我是谁?我为什么会醉倒在他。。。。。。的家门口?纪远之也这样扪心自问。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樟树,与昨夜没有不同。怎么睡了一觉,都醒了,还没有忘记?难道重生,只是让自己换个身体,换个身份,在他的房前等他回家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纪远之摇摇头,再摇摇头。不要再回到从前,不要再当纪远之。不要复杂,不要爱情,不要。。。。。。不要齐侑,不要。缓缓神,转过头来,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元淳。〃
第 15 章
齐侑见纪远之的眼睛移开,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收起了刚才恶狠狠的眼神,一付普通人尴尬的模样,齐侑不禁对这人好奇起来,笑问:〃元淳?《与往事干杯》的作者?你认识我?〃
呃?纪远之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都忘了这个茬了,于是也笑笑,点了点头道:〃嗯,不好意思,昨天醉酒,打扰了。〃
齐侑眼神一深,以为是个毫不相干的人,醉酒闯错门而已。现在这情况完全出乎意料,那。。。。。。那个〃柚子〃的说法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呢?这么猜疑着,一边笑道:〃我是齐侑,早就想和你见一面,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倒是有缘。可惜我今天还有些工作要做,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嗯,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先来吃饭吧。〃说着,带着纪远之来到餐厅。
纪远之边吃着早餐,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齐侑的问话。以纪远之对齐侑的了解,看着齐侑过于礼貌过于热情的态度,自是知道齐侑对自己有些猜度,只是昨晚的事记不太清楚,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表现出了破绽,只好先以谨言慎行来应付。
〃没想到元淳你这么年轻。文笔倒是老练得很。对远之的评论也非常中肯啊。〃齐侑递了片面包过去,笑眯眯地道。
纪远之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做羞涩状,道:〃没,没有。其实纪远之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从小就在私底下向他学习。〃
〃真谦虚。你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遣词造句还有远之的痕迹,文章本身却要好得多了。而且你还这么年轻,要是远之还在,他得把你当偶像了。呵呵。〃
这样一直客套着,纪远之真有些累。下了决心,不想与齐侑再有纠葛,离得越远越好,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行。可面对着齐侑这样笑容可掬的样子,怎么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什么时候把持不住再次泥足深陷。受够了,受够了不能自控的生活,受够了身心系于一处的痛苦。自从二十四岁上遇到了他,就再没有做过一回真正的自己。纪远之一面谈笑自若,一面暗生警惕,提醒自己,齐侑于自己如深渊,如罂栗,只可远观。
〃元淳家住哪儿?在哪个学校念书?〃
〃我就住在本市,不过,没在念书了,在家闲着呢。〃纪远之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这身体才二十岁不到,就天天闲在家里,还真容易受人非议。想泯于大众,还真有点难。看来以后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齐侑虽然对纪远之的这种情况略感吃惊,但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问,礼貌地面不改色点点头,笑道:〃什么时候有兴趣,可以来我们学校听听课,我们学校的中文系据说还是不错的。哦,对了。〃齐侑起身拿了张名片递过来,道:〃我忘了说,我是A大的老师,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纪远之接过名片,紧紧捏着,笑容几乎要挂不住。这名片还是自己设计的,齐侑学的是高分子材料,经常做实验,自己就画了个被炸得头发乱飞,脸色黝黑的卡通图做为名片的LOGO。这个卡通人像与齐侑神似,表情似笑非笑,虽然狼狈,也顾忌风度的样子,纪远之以前每每看到都觉得是自己的神来之笔,齐侑也不以为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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