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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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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源把车钥匙直接砸郭一臣脑门上,过去跟他嘀嘀咕咕几句。郭一臣放下园林剪过来看看我:“怎么了,别呀,来笑一个。” 
  我瞪他一眼。 
  郭一臣捏我脸:“行了,大过年的别苦着个脸,不值当。”说着把我往屋里牵,“别想着他是你爸,你妈原谅他那是你妈心肠好,跟你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他管过你没有?当初不认你,现在还玩小蜜,你跟一个畜生计较啥?” 
  “郭一臣!”张源皱起眉头叫他。 
  “张源你别打岔,我跟非子说话呢。”郭一臣冲着张源一挥手,“凡事得讲一个道义,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想想他这辈子对你最大的贡献是什么?不就是一颗□么,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赶明儿哥哥替你送一篮子鸡蛋过去……” 
  “郭一臣你给我过来,”张源一把抓住郭一臣往厨房拽,“正好你妈叫你去敲鸡蛋呢赶紧的!” 
  那年的年夜饭我是在郭一臣他们家吃的,年三十就睡在郭一臣房间里,大年初一一开机,手机足足响了五分钟,全是拜年短信。郭一臣酸溜溜地说哟非子看不出你小子人缘挺好啊,我说那是当然没看见我长这么玉树临风的么。郭一臣哼了一声没言语,我喜上心头说没人发给你你心里边醋了吧?他白我说我手机静音,来了短信你也听不见,谁叫我低调呢。我说我不信你把手机叫出来给我检查,郭一臣挺潇洒地甩手机给我。我翻开收件箱一看,什么婷啊娟啊静啊全是姑娘的名字,当下就嫉妒了,再定睛一看里面还有张源的名字,我挺八卦地点开就看。 
  “看什么呢那么认真?”郭一臣问我。 
  “我检查你跟张源的断背短信呢。”我逗他。 
  “行了别看了给我。”郭一臣有点慌。 
  我把他这反应看在眼里,手上更点得欢快:“不行,我得看看你们两背着我都说些什么少儿不宜的。” 
  “行,我少儿不宜,行了吧?”郭一臣真急了,伸手就来抢手机。 
  “就不给。”我来劲了,举着手机满屋子跑,郭一臣跟我后面追。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还真以为是抓到了张源跟郭一臣的小辫子,心里正得意,边窜还边挑出张源的短信点开看。窜着看了几条之后我才知道,我岂止是抓住了他们的小辫子,这两人的命根子都被我攥手里了。 
  我停下了。郭一臣没刹住,一头撞在我背上。 
  我一把把手机摔在床上,直直看着郭一臣:“这是怎么回事?” 
  郭一臣瞄了眼床上的手机,神情倒坦然了。他退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壶茶:“就那么回事,字面上的意思。” 
  “你贩毒?”我质问他,“郭一臣你够胆子啊你,我还真以为这些年你在云南老老实实地做茶叶生意。” 
  “茶叶也在做,就是打个幌子,盈亏不重要。”郭一臣漫不经心地挑了挑茶叶梗子,“这个世道要捞大钱,腐败军火海洛因,跑不出这三样。” 
  “钱钱钱,你钻进钱眼子里了。”我坐在床上看着他。 
  “非子,你是守着金山的人,你不知道。”郭一臣端了茶盅站起来,“你也别劝我,就算我现在洗手不干,以前捣腾的量都够我枪毙一万次了。我现在是活一天赚一天,不赚白不赚。” 
  “这次张源调到临沧也是你的主意?”我问他。 
  “嗯。”他承认得很爽快,“张源去了就是缉毒武警军官,我在边境上活动也方便些。” 
  “真能折腾的你,连张源也拉着垫背。”我斜睨他。 
  郭一臣冷笑着跟我伸出几只手指:“他每年从我这里拿的至少都是这个数。” 
  我不由一股火冲上来:“你以为他真是为了钱?” 
  郭一臣一下子愣住了。 
  我没敢说破,就这么跟他对峙着。 
  郭一臣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忧伤。 
  “行了咱不说这个。”他低下头去喝了口茶,“这事儿怎么说都挺危险,我就你跟张源两个哥们,我不想你也掺和进来。” 
  “知道了我不会到处乱说。你自己小心着点,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我提醒他,忍不住又啰嗦几句,“你也是,差不多就行了,有个千八百万的抱回家养老多好。” 
   
  年初一下午我从郭一臣他们家出来,一个人绕一环路上走了半天,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痛快。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拦了辆出租直奔白椴他们家。 
  到了军区大院门口,哨兵挡着不让我进,叫我汇报身家,找谁,住哪栋哪单元。我一阵郁闷,想了半天,说姓白,住将军楼的,你给打个电话问一声,说夏念非来了,他准知道。那哨兵还算客气,回传达室里去帮我打电话,开口就是报告首长,吓得我不轻。后来过了七八分钟,我看见白椴远远地过来了,穿了件灰呢短大衣,漂亮又精神。 
  我看见白椴就是一阵傻乐,冲他挥手。白椴过来问我:“你怎么来了?” 
  “拜年呗,想你了。”我拉着他往外走。 
  “上哪儿去?” 
  “不上哪儿,随便走走。”白椴出门时没戴手套,我就抓着他的手直接塞进我口袋里。白椴没反抗,任我握着;我们两牵着手向以前石棚巷的方向走,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气氛挺美好。 
  走到工地上时我停了下来,跟他一起看已经被铲平的筒子楼,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我在口袋里轻轻摩挲他的手,侧过头去看他。 
  “想什么呢?”我问他。 
  “想你小时候跟在张源后面被我揍。”白椴毫不留情地打击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趁着工地放假四下没人,飞快在他唇边掠了一下。 
  白椴挺惊讶地看着我,半晌才回神:“这儿是外面呢你干什么?” 
  我没回答他,心里满是猫偷到腥似的欢娱。我跟他又漫无目的地在新协和的工地边上走了一会儿,我问他:“以前从这儿往前有个小电影院现在还在不?” 
  “一直都在,就是破点。”白椴抬下巴往前面指了指。 
  “行,咱们看电影去。”我拉着他一路跑。 
  石棚巷前街的电影院开了十多年,最新上映的电影一律用油漆写在黑木牌子上挂出来。以前瞅着一排板子还算气派,现在看来确实寒碜。我跟白椴买了张情侣套票进去,可领班小姐除了给我们排了张情侣座也没真拿我们两当情侣看。我跟他坐在最后一排的小隔间里,还买了桶爆米花吃着。白椴说我甲醇,我说你知道什么我这是跟你一起寻找初恋的感觉。 
   
16 迷惘 
  16 
  电影前半场我一直抱着爆米花吃,白椴忍不住白我说你能不能别嘎吱嘎吱跟耗子似的。我把最后一粒爆米花扔进嘴里,乖乖地闭了口。这时候大屏幕上开始放床戏,刚开始还没怎么地,床戏持续半分钟后我们前边一对小情侣把持不住了就开始对啃,两颗人头就在我和白椴跟前晃,看得我一阵心烦。我偷偷瞄白椴一眼,见他目不斜视,我收回目光,左手悄悄摸过去,直接停在他下半身裤裆的地方。 
  我没敢看白椴。过了一会儿,他没吱声,我开始慢慢打圈,隔着裤料抚摸他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炙热,慢慢地在裤子下面鼓胀起来。这一过程中我们始终没有交谈,也没有目光的碰触。我决定顺应白椴的欲望,左手滑进他裤腰,一路下探,用掌心握住了他的整根欲望,热烈又□。 
  我听见白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我用食指在他□上打圈,他经不住我的撩拨,□顶端已经有前列腺液分泌出来。我整个手掌从他□根部一直抚摸到冠状沟,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突然峰回路转,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椴欺身扑倒在沙发坐上。白椴一只手死楸着我的头发,双唇就那么霸道凶狠地咬了上来。 
  我被他啃噬地喘不过气,心里大叫白椴你小子这角色转变得太突然了我真受不住。 
  白椴闭着眼睛在我唇上一顿撕咬,舌头长驱直入,同我的口腔内部器官厮杀。从舌尖到舌静脉,从上颚到腭舌弓,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 
  我被他吻得迷糊,差点就要飘飘欲仙,他终于停下来,美丽的头颅停在我上方,软绵绵的气息拂在我脸上。 
  我颠魔了。 
  白椴慢慢把头埋进我颈窝里,声音中透着痛苦:“非子,别招我,我求求你别招我了成不成?” 
  我焉了。 
   
  春节后几天,我本以为我在凫州城里举目无亲的应该挺闲,谁知竟全被老谢那帮子人的酒会给塞满了。谢锦和今天说这是某合伙人,你得见一下;明天说这是某承包人,你得见一下;后天又是某局领导,你不能不给这面子。连着几天的应酬下来,我呼吸都是酒精味,就快阳痿了,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被糟蹋。春假快放完那几天老谢又给我打电话,说银行那边来人了还有几个小青年,你跟他们年纪相仿有共同语言,赶紧过来陪一下。我听老谢那边一片麻将声,说话间还有清一色对对胡。我一阵寒战说我赶着跟我老妈上坟呢没空,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再说我一个大学生,何德何能啊,你们麻将我买单还不行么? 
  老谢吹胡子瞪眼睛说去去去,谁他妈稀罕你那点麻将钱?我跟夏薇薇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去的时候帮我多烧一刀纸钱。 
  我起先还真没春节去给我妈上坟的念想,这么一说我觉得不去太对不起我妈,就真一个人买了香蜡钱纸跑到凤凰山去扫了墓。我妈的坟头有株万年青,这是我硬让公墓管理处给栽上的。人们都说坟头长草是好征兆,我都直接载树了,不信还保不了我妈含笑九泉。 
  我给我妈坟前洒水,见我妈在墓碑上笑得恬淡宁怡,不由一阵心酸。我在墓前跟我妈数落钟垣,自己跟自己生气;我骂钟垣骂得口水都快干了,我妈依然笑着。我摸着她的照片一阵伤神,说妈,只要您一句话,我保准一辈子都不认他,妈,您说话啊,您说啊…… 
  我在凤凰山公墓落寞地守了几个小时,天快黑了才从山上下来。刚一出墓区我手机就响了,郭一臣在那边骂:“非子你干嘛呢,跑哪儿去了,手机一下午都打不通,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讪讪地:“凤凰山公墓,信号不好。” 
  郭一臣顿了顿,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忤逆我,口气温和了点:“那什么,我跟张源白椴今儿晚上一块吃饭呢,就缺你,要不要我这会儿过来接你?” 
  “你们什么事呢又吃饭?”他们仨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我跟张源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儿是送行饭你来不来啊?”郭一臣问我。 
  “这么急?这不春节还没过完么。” 
  “我是不急,可张源他们部队掐着点儿报到呢,你说呢?” 
  “行行我这会儿就打车过来,在哪儿?” 
  “牡丹阁。” 
  “操,又选那么贵的地方,你钱多得没处使了是吧?”我骂他。 
  “还真是。”郭一臣一阵乐,“赶紧的,要不黄花菜都凉了。” 
  我打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到牡丹阁,下车时不禁又一次坚定了我买车拿驾照的决心。 
  进包间前我手抖了一下,一咬牙,推门进去了。 
  老子行得端坐得正,怕他娘个鬼。 
  一进门就烟雾缭绕的,三个大烟枪凑在一块儿糟践肺。郭一臣一见到我就站起来倒酒:“过来,迟到的先罚三杯。” 
  我一句话没说,仰脖就干;三杯水井坊43°火辣辣地下肚。 
  有点儿晕。 
  张源急急站起来拉我:“干什么,一臣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样空腹喝多容易醉。” 
  我一回头瞄见白椴坐在张源旁边,当下就笑开花了:“没事儿,我醉不了。” 
  白椴挑了挑眉没理我。 
  “没事儿咱非子厉害着呢金枪不倒。”郭一臣笑眯眯地来拉我,“对吧?” 
  “是千杯不倒,你太没文化了你。”我埋汰他。 
  “没文化怎么地?没文化照样奔小康!”郭一臣回头冲那立在包间门口的小姐一顿招呼,“可以上热菜了,赶紧伺候着。” 
  郭一臣坐张源左边,白椴坐张源右边;我坐郭一臣旁边,隔着郭一臣望白椴。 
  接着就是喝酒吃菜撒酒疯,没什么特色之处。我记得我那天喝了相当多的酒,还全是白酒,可愣没醉。我举着杯子一摇一晃地敬张源,脑袋比谁都清醒。我憨笑着冲张源说源儿来咱们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骨碌碌一杯酒倒下去,我抱着张源的大腿开始哭:源儿,你说要喝醉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 
  张源揪着我衣领子把我扶上凳子坐好:“非子,你已经醉了。” 
  “谁他妈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我抬头望他。 
  “白椴你劝劝他,他今儿这是怎么了?一来心情就不好。”张源转向白椴。 
  “非子今天下午刚从他妈墓上回来。”郭一臣解释道。 
  张源沉默了。 
  剩我一个人还在那儿嚎。 
  散席的时候他们仨一起坐着车送我到家门口,张源特别把我交给白椴:“他这几年跟你亲近些,你上去好好劝劝他,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软趴趴地倚着白椴,就快要站不稳。 
  “行,你们回吧。”白椴挥了挥手。 
  我靠他肩膀上提溜着眼睛看他,真漂亮,横看竖看都舒服,舒服进我心眼里。 
  “钥匙呢?”白椴问我。 
  “等一下。”我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半天,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摸不到。白椴等了等,终于不耐烦地替我从兜里把钥匙给摸出来了。 
  “嗯对,就是这把。”我指着白椴手上的钥匙傻笑。 
  白椴拖着我,一路蹒跚着替我开了单元门,扶着我上电梯,最后把我扔在家里的沙发上。 
  我拽住他:“你别走。” 
  白椴回过头看我:“我不走,我给你弄醒酒汤。” 
  我缓缓放了手,看着白椴进厨房。我觉得我是真没醉,至少没想吐。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来一股醋味,我刚想看看白椴在里面烧什么,他就端着一个小瓷碗走出来了。 
  白椴把那碗黑黝黝的东西递过来:“喝了。” 
  我哭笑不得:白椴就是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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