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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夫君好过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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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窗户出去。”不由分说,拉着龚自真就跳出窗户,趁着黑夜往寺外而去。 

甜蜜而和谐的漫步!星光下! 

龚自真觉得飘飘然起来,林遥心情很好,大概由于长时间束缚在女装中,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一回,狠狠的大步走路,左顾右盼,夜晚的山中幽静荒凉,无人打扰,令他心情舒畅。 

忽然,一声大喝响起在两人身后,“站住!” 


这声站住直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在林遥耳边。糟了!难道才换回男装就被人识破,这也太倒霉了吧!林遥也不及细想,索性转过身去,作势就要拔出袖中的短剑。 

没想到幽静的山林、美丽的山道、如水的月光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高亢的——猫叫。 

“喵喵,喵,喵喵!” 

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弯着腰在路边,手撑在大腿上,显然已经跑不动了。 

“呼,你,你们,你们别追了,我,我一定还给你们的嘛。” 

接着就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在山道上,把龚自真和林遥都吓了一跳。 

龚自真仔细一看,咦,这不是那些出现在明水镇赌坊街的各路人士吗? 

“前天你就说要还了,没看见你的人。”“昨天你又说要还。”“哪,今天你又欠了我五百两,怎么算啊。”“你这么烂的赌技干吗非要装行家,我赢你那么多,我也很无奈的。”“是啊是啊,看你很懂行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早知你连一盘都翻不了,我都不会跟你赌,损害我的名誉了你知不知道啊?” 

“要不要我赔你名誉损失费啊?”男子喘气的间歇抬头,从他领口里爬出两只猫头来。 

“名誉损失费就不要了,我们也不过暂住在这个寺里,无聊才跟你赌两把,看你也不会有钱还,你就把那两只猫留下吧。”“啊,说起来这两只猫好生怪异,从没见过这样的。”“毛色纯黑发亮没有一根杂毛,双目炯炯有神。”“体型奇异、四肢修长,一看就是名品。”“应该值不少钱。” 

男子哭丧着脸,“这不是我的,是我主人的宠物,我只是替他看猫的猫奴。猫不能给你们。” 

“哎?这位大叔,”龚自真此时也探头探脑的,看见了那两只好生怪异的猫头,“这不像是中土之物啊,不知可否请教一二。嗷!” 

请教不用叫这么大声吧,男子一呆,再看龚自真疼的嗷嗷直叫,原来是被林遥一把抓住,又给甩到身后去了。 

“堂穆和戒瑞?”林遥忽然开口问男子。 

“嗯——?”男子愣住,“这位小兄弟怎么知道我主人爱猫的名字?” 

林遥脸色大变,“你主人可是来自波斯?” 

“正是。” 

林遥正待再问,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叫,“外甥,外甥,哇,深更半夜的这里好热闹。” 

只见唐老押不知何时来到山道上,林遥见状惊的忙躲到龚自真身后。 

“这么多人,我没有眼花吧,”唐老押惊奇极了,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正要开口再叫龚自真,脚步突然停住,眼神也一下子胶着住,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都动不了。 

此刻,山风在微微的吹,山林在微微的发出声响,众人还在一边闹哄哄,龚自真正要张口叫舅舅,林遥则躲到了龚自真身后。但是,这一切在唐老押看来却都像是梦境一般,那么的不真实,时光在这一刻停留,万物在这一瞬静止。 

是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眼前这个人。 

“米、老、输?” 

“唐、老、押?” 

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会是你?” 

“你又被人追债?”唐老押问。 

“我不像你有个好姐姐能帮你赢回来,所以有债只好自己背咯。”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主人,你现在落魄到做人家家丁啦?” 

“不是家丁是猫奴,专门帮主人看猫,喏,就是这两只,堂穆和戒瑞。” 

唐老押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米老输不安的向左右看看,又向地下看看,手脚忸怩着。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把猫留下来。” 众人又开始忿忿。 



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半空响起,“猫不能给你们,我的猫奴欠了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本来吵吵闹闹的众人听了这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人的嗓音可以称之为洪亮,有些人的则可称之为柔和。但是既洪亮又柔和且富于磁性,音色又如此完美出众的,就很少见了。尤其在这个黑乎乎的山道上,听到这么个声音,真如天籁一样。 

那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众人听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涌动,刚才的急躁不安也开始消退。 

这是——? 

空气中传来阵阵香气,接着一群奇装异服的西域人从黑暗里闪现,开路的是几个精壮高大、铁塔般的男奴,皮肤黝黑,还穿着鼻环。 

后面十几名身材婀娜的女子都身披彩衣面戴薄纱,脚腕处系着的铃当叮当作响,刚才居然没有发生声音来。 

再后面是八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肩上扛着一个高高的坐榻,坐榻四面拉起了薄纱屏风,看不清里面的样子,那好听的声音就是从坐榻里发出的。 

米老输见了坐榻,叹口气。 

坐榻里的人也在叹气,“唉,你怎么又输钱了?” 

“老输嘛。”米老输耷拉着脑袋。 

“如果不是堂穆和戒瑞那么喜欢你,我可真想换个猫奴。”坐榻里的人说话不徐不疾,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语气又很轻巧。 

龚自真眨巴着眼睛,这到底是谁啊?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架子。 

坐榻里的人连面都没露一下,吩咐自己手下的一个大汉,把帐都给清了。 

接着大汉、少女、少年加上米老输都在顷刻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哎?又不见了。这么梦幻?”龚自真把手伸进嘴里,扭头想要找寻林遥,发现林遥不知何时也不见了,再看身前,舅舅唐老押跟个冰雕泥塑人似的,矗那儿发愣。 

“舅舅,舅舅?”龚自真用手在唐老押面前挥舞两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唐老押喃喃道。 

“舅舅你也赶考啊?” 

唐老押看他一眼,摇着头,“唉,你不要这么说,你舅舅我年纪也大了,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想当初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倒是曾经赶考过……” 

一下子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唐老押拍着龚自真的肩膀,“既然你这么迫切的想听,那舅舅就告诉你好了。” 

龚自真愕然,“我没说我想听啊,我想去找我娘子哎舅舅。” 

“哦,你娘子也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呢,年轻人就是一刻也不肯分开啊。”唐老押拉着龚自真,硬是滔滔不绝起来。 

“好外甥你也知道唐老押并不是你舅舅我的本名,我本名叫唐太崇,为什么变成了唐老押呢?还要从赶考那年的冬天说起。”唐老押望天,“那年我十七岁,正处在懵懂的花季,老爹,也就是你外公让我去参加县城的会试。我还没进考场,就去了赌场;从考场出来,又去了赌场。结果就落第了。” 

“不奇怪啊。”龚自真道。 

“我的赌技非常烂,烂到整个县城、所有考生都知道的地步,每赌必输,但我又不甘心,赌场老板们都说,一个人输并不难,难就难在一辈子都输、每把必输,这可真是难中之难。而且我喜欢赌小钱,往往在赌场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又特别喜欢押大小,于是他们给我取了个绰号叫唐老押。”唐老押摇头叹息,“唉,当初我听到这个绰号的时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看着别人无论怎样都会小赢几把,而我就是那天地间独一无二、有去无回、怎么赌都要输的那个,这种寂寞的心情谁能明白?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唐太崇,而多了一个唐老押。” 

“听起来好像很悲惨的样子。”龚自真点头。 

“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输,也是一种宿命。”唐老押郑重的拍拍龚自真,“然而就在我以为我即将与天地独往来、笑万物而长输的时候,一个奇迹发生了!有一次在赌场里,我看见一个富家公子哥,居然和我一样,也是每把必输,万无一赢。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我才知道,我没有看错,他就是当时富甲一方的县城米老板的独生子米麒麟。后来,当地人也给他取了个绰号,就叫米老输。” 

“哦,那不就是米老输和唐老押了。” 

“正是,从此唐老押和米老输联手纵横赌场,开创了一个又一个逢赌必输的神话,直到……米家搬离县城,从此再也没有听到过米老输的消息,没想到,他居然流落到异乡,成了猫奴,想当年,米老输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啊。” 

“舅舅你敢肯定?”龚自真怎么也无法把刚才那个男子和翩翩公子联系起来。 

“当然敢肯定了,米老输当年还曾是很多少女心仪的对象。” 

“有没有搞错啊舅舅?” 

“只不过,他一心在赌场,眼里没有她们,那时,我们曾经……”唐老押蓦的停住了。 

“曾经什么啊舅舅?” 

“哦,没什么,你不是要找你媳妇?还不快去?” 

“啊?舅舅你也太过分了吧,要人家听你讲往事的时候就叫人家好外甥,现在就叫人家快去找媳妇。”龚自真往后跳了跳,“不过我真的要去找我娘子了。” 

说完拔腿就跑,只留唐老押还在那里俯来仰去,不停的唏嘘。 

娘子定是回屋了,龚自真一路向柴房而来,拉开房门,“夫君我回来啦。” 

紧接着龚自真发出了一串凄厉的惨叫,“啊啊啊——!!!” 

发一小段^^ 

过年更新可能不太稳定,大概初四以后会恢复正常。 

祝大家新年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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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房门,夜晚的凉风,满室充盈着微薰的香气,还有 —— 无边的春光! 

林遥躺在床上,长发都散乱了,原本簪髻用的乌木簪掉到一边,烟青色的长袍此刻挂在手臂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优美的肩胛,蜜色的肌肤被窗外照进的月光涂上了一层银粉般的光泽。 

双目紧闭,脸微微扬起,一个白衣女子正俯在林遥身上,秀发挽于脑后,水葱般的手指抚摸着林遥鬓边的乱发,那女子皮肤白皙,侧面清雅秀丽,睫毛修长,此刻她的樱唇就覆在林遥的唇上狠命吮吸,还发出低低的呻吟。 

“唧——,嗯——” 

再往下一看,林遥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白衣女子挤在他两腿之间,下半身起伏挨蹭不已,她甚至没穿鞋,光光的脚趾还从林遥的裤管中伸进去上下搓弄,另一只手更是伸到两人的下腹之间,不知在干些什么,那景象说不出的淫乱放荡。 

天旋那个地转,头重那个脚轻。 

“啊啊啊——!!!”龚自真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人一下子斜倒在门板上。 

女子感到有人进来,居然不慌不忙,微微侧过脸来,还对着龚自真嫣然一笑,“你是谁?”那声音低沉浑厚又柔和可亲,如果不看她在做些什么,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在自家客堂里和刚来的客人随便打个招呼呢。 

这嗓音,不是女的啊。龚自真揉揉眼再看,只见那“女子”转过来的脸虽然清秀美艳、不可方物,仔细端详,眼神中颇有些冷冽的气息,棱角还在,却是个男子。 

把手腾的塞进嘴巴,龚自真呆愣半晌,紧接着泪水一下子飙出来,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床上淫靡的二人,嘴唇在打颤,身体也在发抖,“你们,呜呜——,你们——,呜呜——” 

夜色中传来龚夫人和龚老爷的声音,原来他们听到隔壁柴房的惨叫声,吓得立刻披衣起床前来查看。 

“儿子!”“儿子!你怎么啦儿子!” 

听到两人的叫声,龚自真惊醒过来,急忙反身关上门户,“娘,我没事,娘子被老鼠吓到了。” 

“哦——”两位老人听到回答,才慢慢回房去了。 

龚自真背贴着门,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呜咽声从指缝里流露出来,眼里泪花花的,脸憋得通红,一副悲愤无名又快晕过去的样子。 

床上的白衣人此时也坐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在那儿瑟瑟发抖又哽咽不能言的龚自真。 

“你认识他?”白衣人指指躺那儿一动不动的林遥。 

“他是我娘子。”龚自真愤然回答。 

白衣人闻言顿时皱眉,脸上寒意蹦现,猛地捏住林遥的下巴,“哼,竟敢背着我偷人。” 

“呃——?”龚自真伸长脖子,“什么,什么偷人,我们是正式拜堂的夫妻,你不要乱说话。” 

“正式拜堂?”白衣人愕然,摸着下巴暗自嘀咕,“几年没来,没想到中原现在变得这么奔放,居然可以正式拜堂成亲。” 

龚自真听不清他在嘀咕些什么,本想再顶他几句,眼光一扫,却见林遥躺那儿根本不理会自己,话也不说一句,不禁悲从中来。 

“呜呜——,娘子,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转过脸去抽泣,“事到如今,呜呜——,连话都不跟为夫的说一句。” 

白衣人在那儿继续迷惑,“他怎么嫁你的?” 

“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龚自真掩面,“哪像你们这种奸夫淫夫,呜呜——” 

“你说什么?”白衣人大怒。 

“我说奸~夫~淫~夫~啊,你耳聋听不到嘛。”龚自真气得左手往墙上一扶,右手叉腰,低头切齿,又仰面飙泪。 

白衣人看他的样子,不禁摸下巴,“难道真有此事?”斜眼瞥瞥龚自真,思忖半晌,“他是我的人,不能嫁给你,我看定是出了差错。”白衣人施施然下床,一脸的大度,“也罢,我会搞清楚的,到时你就知道,是你自己娶错娘子了。” 

说完整了整衣摆,掸掸袖子,就这么从龚自真身边打开房门,潇洒的走了出去。 

“唔?”龚自真回头,忙把门关上,再回头,只见林遥仍躺在床上不动。 

跳过去查看,敞开的衣领还述说着刚才的奸情,龚自真看得一阵眩晕,“哼,”伸手把衣领往前拉好,哎?其实白衣人都走了,遮这么严实干吗,拉开。啊啊啊!锁骨上居然有啃咬的红点,怒了,合上。其他地方呢,不会到处是吧。再拉开查看。怎么胸前都有,大怒,再合上。 

这样拉来扯去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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