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奇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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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钟凛、穆修……”泉珰大声叫道。
　　“叫魂啊你！”钟凛没好气的应到
　　“大家都在吗？有没有……”玫茵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七殿吗？”江络的声音突然出现。
　　“少主？！”
　　“少主？似水？你们也在这里？！”
　　“少主，你们在哪？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少主，你们没受伤吧……”
　　“我们在这里，不要乱动！这里……”
　　就在一群人摸黑对话的时候，这片漆黑的空间突然亮了。然后，双方都看到了自己所挂心的人。
　　
　　看着那张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露出我从没有见过的又惊又喜的神情，心下黯然，江月夜啊江月夜，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啊？怎么单是一张相似的脸，都能影响我的心情？
　　江月夜……
　　“你是说，庆陵门、飞花楼、落月宫围攻我们？！！那爹爹呢？爹爹还有长老他们怎样……”
　　心房一震，江月夜你出事了？！！
　　一时间，百般滋味尽在心头。江月夜，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让这些小辈来这里了……
　　“废话！！想都知道他是在托孤！！！”可能是感觉到我的心情，妖他大声叫到。
　　“TNND！！那时候都把你剖胸开膛了，现在还来玩托孤这戏码？！”魔也不甘寂寞的叫到。
　　“戚汐……是时候你要做一个了断了，你已经为此在这里呆了七十年了，……七十年，已经够久了……我的耐心也就到此了，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们的……你不想再做回一个真正的人了吗？……还是为了这个江月夜，你已经放弃了……不过也是，只要你还是江月夜所认为的妖物，那你对他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但如果你变回一个真正的人，那你对他来说，就连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了……”
　　鬼的话还是那么尖锐，把我七十年来的疙瘩，一语挑明。
　　是啊，想了七十年，等了七十年，盼了七十年，其实就是为了江月夜的一个解释，为了江月夜的一句话——我想知道，如果我是人，我们会有在一起的机会吗？你的眼里，看到的，到底是人的我，还是对你有帮助的、被你认为是妖物的我？
　　“其实，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吗？……”鬼的声音又再幽幽响起，“……让我们不懂的是，你为何会对江月夜如此重视，……”
　　“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我是人，所以，我能够理解江月夜的所作所为。当初吸引我的正是他的不屈！！他的坚韧！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曾经在黑玉树里苦苦挣扎的自己……只是，当初我麻木了，而江月夜……他仍然坚持着…
　　当初一眼吸引了我的，就是他那永不放弃的眼神……或许，还有一些雏鸟情结吧，毕竟，他是我苏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即使在后来，成为了他复仇的祭品，我也无法恨他，因为无论我再怎么掩饰或者是欺骗自己也好，我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在他眼中，我只是他最憎恶的——妖物。”
　　“你到现在还是这样想？”
　　露出了一个苦笑，“……这是我当年的想法，所以，在当年他剖开我的胸腹寻找所谓的妖丹时，我除了觉得悲哀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恨，只是，恨让我变成非人的黑玉树。……”
　　“当年？……那我们陪你在这里浪费的七十年总算没有白费，你总算看清了一些事实……”
　　看清吗？
　　的确是，看清了某些东西……花了我七十年的时间来看清，如果是人，哪有七十年的时间让我浪费？——
　　江月夜你，怕是见我的第一眼，就已经怀疑我是妖物了吧，而且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妖物，一个口口声自称自己是人的妖物。一个，能让你利用的妖物……
　　“看清了，……所以，我也想离开了……解决这件事后，就让过往的一切都结束吧……就当这件事，是我为曾经爱着江月夜的我所作的最后一件事吧……自此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魔兴奋的叫道。
　　“……要离开了，你想以人的身份还是妖……”妖兴致勃勃的问道
　　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怕是在怨我刚刚的话吧。无论是以人的身份还是妖的身份，对我来说不是都一样吗？
　　为人时，我控制不了自己嗜血的冲动，看到周围的人，总想扑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把对方的鲜血吸干，或者是撕裂那些身体，享受那新鲜的血肉从口腔流进五脏的感觉。那是在黑玉树时留下的后遗症。
　　为妖时，我则偏好男子的元阳以及精血，……的
　　江月夜也曾因此而夜夜承欢于……承欢？当时怕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
　　“那我要那个，那个面无表情的……”妖说道。
　　“功力最高的，还有钟凛和穆修……”魔也不甘落后的说着。
　　“那剩下的就归我了……女的嘛，我要她们的元阴……”鬼说到。
　　“不行，凭什么你可以要那些女的元阴……”魔大叫到。
　　“元阴，只有我才能吸收，你们有那个本事的话，我不反对让你们也插一脚……”
　　
　　阻止吗？不，没有这个必要。
　　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里必然的法则。
　　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用魔他们所给的玉简逃过一劫，那么付出魔他们想要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
　　之前我会阻止，只是因为，我以为，来的是江月夜……
　　曾几何时，黑玉树里面的生存法则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灵魂里了？就在江络他们在担忧重剑阁的时候，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已经变了。
　　眼前，是一个很简单的草庐，周遭是一片青葱郁绿，一架他们从没有见过的车轮似的物体，在那条蜿蜒的小溪上转个不停，还时不时的发出“叽咯叽咯”的声音。而那个物体上每一格都有一个竹筒，随着它的转动，从小溪中舀起一筒一筒的水，转而灌进另一条小溪，而这第二条小溪则有若干个分流，把澄清的溪水汇入那分割好的——农田？花田？
　　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和花田。
　　此刻，他们才发觉，原先所见的草庐居然是凌空虚架在那大片的农田和花田之上，而那所谓的小溪根本就是从草庐旁边的一个土黄｜色的葫芦上倾倒出来的。
　　而他们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土地，因为，就连那片农田和花田也是悬浮的。
　　好奇怪的一个地方。但从这里不难看出草庐主人的厉害。
　　但江络的脸色却有点奇怪。因为，这里的景色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爹爹的修炼室里就有一副绢画，描绘的就是这样的景色：
　　一个草庐凌空傲立，一片一片悬浮的农田花田一望无际，周遭是青山环绕，竹影重重，一个奇特的土葫芦就挂在草庐的一个屋角，一条清溪从葫芦嘴里倾泻而出，灌溉着一切……
　　江络还记得，他爹爹对这副画有多么的爱惜。小时候的一次顽皮，用毛笔在那画上画了几下，他那很少生气的爹爹居然被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的打了他板子，如果不是娘和长老们求情，那时候爹爹大概会把他打死。虽然板子是免了，但他也被爹爹罚去面壁三年。
　　也是自此之后，本来就很少笑容的爹爹更是几乎不笑了。曾经私下问过长老和娘亲，但长老们却说他们也不清楚，而娘亲却只是苦笑，苦笑着说她也不知道。
　　但如今，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色，江络觉得自己有点懂了
　　从他们来到这里开始，我的注意力就摆在江络的身上，看到他的惊讶、看到他的奇怪、看到他隐隐有某种明了的神情。
　　我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缓步拾级而下，纵使，这里根本就没有阶梯。
　　我看到了他们越睁越大的眼睛，看到了他们眼里的惊讶，看到了他们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戒备……
　　戒备？对，是戒备。他们是应该戒备的。
　　这里和我的世界很像，都有着各色人种。各种各样的发色和眼瞳的颜色都有。
　　在这里，发色和眼瞳的颜色不同，是妖的标志。只有妖怪才会拥有不同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
　　而我，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银色，而眼睛，则是，紫色。
　　原先还以为是魔他们的杰作，后来才知道，我居然在爆炸的最后一刻，和黑玉树融合了，不是和黑玉树的灵魂，而是和黑玉树的树体。而黑玉树，它的树干和树枝都是银色的，而叶子却是淡淡的、柔和的紫色。和它融合的我，发色和瞳色也就随之而发生变化，变成了银色和紫色。
　　
　　然后，我在江络的眼中看到了更清晰的明了，和一丝顿悟。
　　顿悟？顿悟了什么呢？
　　江月夜，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个孩子交到我的手上吗？就不怕我拿他来泄愤？还是你真的那么有信心，我，下不了手
　　想到这里，心里的嗜血有些蠢蠢欲动。想品尝新鲜血肉的冲动在心里泛滥。
　　有时候，我也分不清，究竟是我自己已经被妖化了，是我自己在渴望着那鲜活的血肉，还是魔他们影响了我
　　是自己的渴望，还是魔他们的诱惑？
　　独自一人隐居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就什么冲动都没有，但为什么一见到人，一入到人群，我就会有这种冲动呢？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牙床的隐隐作痛。尖锐的獠牙似乎闻到了血的味道，正努力破开包裹住它的牙肉，等候着饱尝鲜活血肉的那一刻。
　　獠牙？我怎么会有獠牙？即使我变成了妖，我也应该是一个树妖，而树妖，根据常识是不可能有獠牙的。而黑玉树无论怎么说都是仙家之物，是天生就有灵气和正气的，怎么会变妖呢？
　　这些问题困扰了我七十年，但现在，绝对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再不动手，待会，我如果失去理智，那么，他们都只能变成我的腹中餐了。
　　“刚刚，捏碎了玉简的是谁？”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连我自己也能发现里面的不稳。因压制欲望而导致的不稳。
　　一听我的话，玫茵他们不着迹痕的挡在了唐乐的前面。
　　但这小小的动作又怎能瞒过我
　　“……你应该知道，捏碎玉简，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跟我说，给你玉简的人，没有警告过你？”
　　然后，唐乐推开玫茵他们，没有一丝恐惧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没有出声，但他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我。但他的眼里闪烁着某些不明的含意，似激动，又似压抑，似质问，又似无言的希冀……
　　
　　当我定睛再一看时，在他眼里只余下淡漠，但里面有着对朋友的关心。而我，喜欢这种淡漠，也喜欢那种关心。而我更相信，刚刚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眼花。但如今，体内咆哮着的渴望却让我无法冷静的思考，现下，我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扔上我的床，满足我那叫嚣着的欲望。
　　“你知道捏碎玉简的代价是什么吗？……是要成为我、的、禁、脔……”不再多说废话，体内翻腾的欲望几乎要把我胀破。一手捞起唐乐，闪身回到草庐，把玫茵他们的谩骂抛在身后。
　　“你们可以来救他……不过，我希望你们动作够快……因为，我已经忍不住了……”不过，无论你们是否能赶得上，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借用了妖魔的力量，那就代表了，你愿意将灵魂以及肉体奉献给妖魔……
　　
　　把唐乐扔在床上，估计，我的眼睛已经因欲望而发红，在他瞪大的眼里，我看到了自己那双紫红色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指控，还有一抹黯然。
　　指控？和黯然？
　　即使是在现在这个被欲望折磨的时刻，我还是觉得可笑，“我认识你吗？怎么用指控和黯然的眼神看我？……你要指控的，应该是给了你玉简的……江月夜吧，怎么会是我呢？……我只是遵循了这个世界的法则罢了……”
　　随着我的话，我扑了上去，压住了他，无视他的挣扎，一把撕碎了他身上的衣服，看着眼前这副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体内的欲望攀升到极点。
　　以身体架开他的双腿，把他的身体折弯，感受着他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看着他身后的小｜穴因恐惧而收缩，我笑了，但这个笑，在他的眼里映出来，却是无望而悲伤的
　　因为这个笑，他原本挥向我的手，在半路顿了一下。眼里出现一点迷惘。似乎在疑惑我这个正要对他施暴的人，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说道：“江月夜没教过你吗？这种时候要反抗就一定要彻底…要不，我会以为你是在欲迎还拒的……”把他的手腕凑近我的嘴边，獠牙迫不及待的破唇而出，相对于性欲来说，这对鲜血的渴望更强烈。
　　对于属于我的禁脔来说，我需要顾及他们吗？答案是不必要的。眼前的唐乐，正好同时满足我的性欲和对鲜血的渴望。
　　一口咬下，尖锐的獠牙轻易的插进了手腕的血管，感受到那甜美而温热的液体从相触的地方滑进我的口腔，滋润了干燥的喉咙，淌进了鼓噪的胸腹……甚至还听到了体内一众妖魔鬼怪因为感受到这鲜血而爆发出来的躁动……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猛地停住了下身插入的动作，我灼热的欲望刚好抵在唐乐那紧闭的小｜穴，敏感的前端因为接触到那紧紧闭合的｜穴口而胀得难受。
　　但我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看着脸色已经泛白，浑身僵硬，眼里满是绝望和决然的唐乐……
　　我的獠牙还陷在他手腕的血管里，忠于自己的欲望，把那我渴望已久的鲜血送进我体内。
　　随着鲜血，同时送进来的，还有那熟悉的感觉……
　　体内躁动的妖魔鬼怪安静下来了，就连魔他们也隐去了意识，原本在体内叫嚣着的他们全都安静下来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就连气息，他们也隐藏起来了……
　　而唐乐，发现我停下所有的动作后，那双原本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再次落在我身上，先是疑惑，然后是明了，最后，则是讽刺还有一点希冀……
　　放下了唐乐被我架起的双腿，咆哮的欲望已经因为震怒而消退。我抓紧了唐乐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鲜血，顺着我俩的手臂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