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大顺by:桃桃vrocci-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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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峻玮又气怒又不懂他们在笑什么，拳头快要揍人了。　
　　「哈……哈……我套了我哥半天话，他都不说为什么不放你回家。这下我懂了！哈哈哈………哈……………哈………………………」　
　　「……………………………………」宗峻玮已经在爆发边缘。　
　　其实宗峻玮这两个礼拜跟亲亲一起的生活，除了没有Zuo爱，倒蛮像夫妻间的生活那般恩爱，两个人当然也会聊天，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亲亲当然会跟他讲弟弟跟童亚士这对亲密爱人的事情，所以他内心里也就觉得，既然大家都是有志一同﹙哎，就是同志啦﹚，这种话题应该就不算禁忌，一急之下，便自自然然地把得让攻三次的条件说出来，哪知道，这对肚子很黑的情侣竟然是整他来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拳卯上凌威京还在笑的脸，一拳刺进楞了的童亚士的腹部。　
　　反应过来的两个人立刻欺上宗峻玮。　
　　三个人扭打成一团。　
　　这就是凌威群一进门所看到的景象。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那个充满杀意的冰冷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打了个寒颤停了手。　
　　三个人鼻青脸肿的，让凌威群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依然板着脸孔，怒瞪一干人等。　
　　「哥……你不是说很晚才回来……」　
　　「所以你就趁机早点回来打玮玮？！」　　　
　　宗峻玮心头淌过一股暖流，他就说嘛，他亲亲不可能要他走的。　
　　「是他先打我的！」凌威京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要不是你套我说出亲亲留我的原因，我会揍你吗？！」宗峻玮一把拽住比他高的凌威京的领子，凶狠地叫骂。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　
　　凌威群冲过去抱住宗峻玮的腰，童亚士也把凌威京连同两只手臂紧紧抱住，企图阻止可能再度发生的暴力冲突。　
　　「亚士，把小威带回去！」　
　　童亚士吃力地拖拉着不情不愿的凌威京回他的房间去。　
　　凌威群拉着宗峻玮坐在沙发上，查看他的伤势。　
　　他还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亲亲……」　
　　「你没怎么被打到嘛，小威跟亚士的伤比较惨。」　
　　「那当然，我练过的啊……」　
　　「我去看看他们。」　
　　凌威群才要站起身，宗峻玮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觉得亲亲不关心他的死活，难过又委屈地说：　
　　「他们俩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们两个，你还要去看他们……」　
　　盯着地毯叹了口气，凌威群本来板着的脸松了下来。　
　　「他们一个是我亲弟弟，一个是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去关心一下？」　
　　「……，会……」　
　　「那我……」话还没讲全，就被宗峻玮给截断。　
　　「你弟也是医生，他自己会处理吧？」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他奢望亲亲的关心都给他。　
　　「嗯，我只是去看一下就回来。」　
　　凌威群走了开。宗峻玮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直到不得不放开，才松手。一松了手、空了手，才觉得手里少了什么，连心里也少了什么。　
　　他怔忡地望着亲亲消失了的那扇门，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他们是兄弟嘛，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嘛，没什么好计较的……，就像自己跟那几个死党一样的情谊，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丢下、被摆到一边、被当成第二顺位的次级品。自己对亲亲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吧，难道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对亲亲来说不算什么吗？　
　　能算什么？你只不过是像他好心捡回来的一条狗，你对他作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要求公平而已，偿完债后，他就让你走啊，你能算什么？他对你一直都是板着张脸的，未曾和颜悦色过，你到底以为你能算什么？　
　　对啊……我能算什么……？　
　　宗峻玮霎时冰冷了整颗心。　
　　其实，他在求亲亲让他离开时，他并不是真心想走，他只是想知道亲亲到底怎么看待他。每每亲亲冷着脸拒绝他，他脸上是失望，但心里却窃喜不已，因为亲亲不让他走，就表示亲亲应该是喜欢他的、在乎他的，如果不喜欢他，亲亲应该根本不会让他留在身边为所欲为，早就把他踹出家门。而他就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亲亲喜欢他，会把他摆在第一位，而他就可以这样蒙混过一辈子。　
　　今天那个死凌威京竟然跑出来捣乱，害他不得不正视和亲亲之间的关系、解析一整个事件，还有自己一直不愿去厘清的感情问题。　
　　他好喜欢好喜欢亲亲。那祉谕呢？之前不是喜欢祉谕吗？现在祉谕有方皓，祉谕爱方皓，方皓爱祉谕。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平心静气地在心底祝福他们，却对亲亲的弟弟跟竹马那么嫉妒？对宗峻玮来说，这真的是全新的体验。难道他以前喜欢上别人的都称不上喜欢吗？难道他以前都是在骗自己吗？到底真正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什么？这些问题，宗峻玮都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他从出生到现在，没这么苦恼过、没这么无助过。　
　　亲亲，你快点回来！　
　　宗峻玮无意识地看着散落在地上自己的衣物。良久，才发现那些是自己的东西，起身拾起。　
　　凌威群也回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让宗峻玮纳闷，他去看凌威京和童亚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凌威群一进入童亚士的房间，就看到那两个人衣衫退得零零落落，正吻得难分难舍。既然还能做这事，就表示他们没受什么伤。他们这种色色的样子，他已经看得太习惯了，一点闯入者的知觉也没有，就推了他们两个一把。　
　　「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打架？」　
　　凌威京离开童亚士的嘴，两人唇边还勾粘着一条银丝。　
　　他舔了舔双唇，色色地看着童亚士，意犹未尽地说：　
　　「我跟他说你叫他回家……」　
　　他老哥的脸色一点也没变，还是酷得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就是想象得到他老哥现在一定心急得很。　
　　「童哥哥想把衣服给他让他走，他脸色就变了，变得很惊慌，他说他不信……还脱口说了，如果不让你攻三次，你不放他走……」　
　　这个死小威，从我这边挖不到答案，就对我家玮玮下手！死小威！死小威！死小威！！！凌威群在心里把小威骂个臭头。　
　　「我们就笑他……他可能脸上挂不住吧，就打了你亲爱的弟弟和我的童哥哥，很痛耶，哥……他的拳头好重……」　
　　「你活该！」　
　　老哥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就要走出去。可是童亚士也在这个时候丢了一句话给他：　
　　「大威，攻受跟年纪没关系啦，舒服就好！」　
　　背着他们的凌威群脸上冒出几十条黑线，倏地转过身来，死瞪着凌威京。　
　　「哥，我以前说的，你都当真了喔？」凌威京故意问，还一边啧啧地亲着童亚士。　
　　童亚士倒是满同情他童年玩伴的，被自己的弟弟耍了这么久，那些奇怪的性观念会对他将来可能发展的关系有所妨碍的，还是先避开小威的进攻，帮大威一把好了：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不管谁攻谁受，只要双方协调配合得好，其它的事情都不是问题，什么年龄、身高、体重、距离的，这些都没关系！」　
　　那我这两个礼拜不是一直在坚持一个根本不必坚持的东西？怒！　
　　凌威群怒极，整个脸色都刷白了，嘴唇也毫无血色。　
　　那两个才想继续亲热的人，都被他吓到了。　
　　但是他又能怎样，他清楚自己是生活白痴，才会连这种事情也会被自己的亲弟弟唬得一楞一楞的。　
　　深深一个呼吸，先舒缓一下自己的怒意。凌威群这才不及不徐地转身走出童亚士房间。　

　　看到宗峻玮拿着他自己的衣服，凌威群忽然有个疑问，玮玮真的很想回家吗？　
　　每次玮玮求他让他出门或回家，他就断然拒绝。表面上很冷淡，心里却高兴得很，高兴他能陪着自己，更希望宗峻玮一直拒绝让他做，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陪着自己了。　
　　原来自己刻意把宗峻玮留下来根本毫无道理啊？为了那不成理由的可笑理由。没了那理由，也留不了玮玮吧？　
　　亲亲望着自己的眼里竟然流露出那种眼神，被遗弃的小狗小猫那种孤绝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宗峻玮心脏一个抽痛，差点喘不过来。曾几何时，他为某个人这样痛过？没有。　
　　「你回家吧，我不留你了。」　
　　宗峻玮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高兴，那是一脸的受伤与难以致信。他真的不愿相信亲亲会让他回家……难道自己不想回家吗？到底死凌威京跟亲亲说了什么！　
　　「……为什么赶我回家？」　
　　「你不是要求了好几次要走？」　
　　「你不也拒绝了好几次？为什么不继续拒绝？」　
　　「……」能说吗？能说是因为那种不是理由的理由？什么让攻三次的烂理由？只是因为自己想留住他吧。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好愚蠢……　
　　宗峻玮拋下衣物，伸手掘住凌威群的双肩。　
　　「刚刚你弟跟你说些什么？让你做这样的决定？」　
　　凌威群脸上的不舍，让宗峻玮无法就这么放手。他激动地拥住亲亲。　
　　「……」　
　　「亲亲……你说话，你说说话好不好？」　
　　要说什么？说自己被弟弟戏弄？说自己的愚蠢？凌威群无语苦笑。　
　　两个人脸颊亲密地贴着脸颊，可是，两颗心却焦躁、不安、疏离。　
　　「你走吧，我错了，我没有理由关你这么久，你自由了。」　
　　「我让你，我让你做三次，你别叫我走！」　
　　「已经……无所谓了……」　
　　凌威群轻轻挣脱了宗峻玮的怀抱，走到一大片隐形墙前，手指像按了几个隐形按键，大门就这样滑开。　
　　走回怔怔站着的宗峻玮身边，捡起他的衣物，递到他面前。　
　　「你的车停在地下二楼B25的车位上。回去吧，对不起，我不该关着你，真的很……对不起……」　
　　「亲……亲亲……」　
　　「走吧，我送你。」　

　　宗峻玮完全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脑海里都是车子后视镜里亲亲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回到在汐止独栋独院的家后，爸妈看着儿子回来的惊喜、大哥关心的斥骂、大嫂关切的问候、小妹久违的聒噪，全都充满熟悉的感觉，可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　
　　虚应了家人的关心后，他关进自己在三楼的房间。　
　　扭开音响，听着熟悉的台北之音，脱下衣服丢在床上，赤条条地走进自己的浴室。他的浴室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还是感觉少了什么？机械式地洗完澡、擦干身体，踱回卧室，从衣橱里拿出T恤跟卡文克莱的内裤穿上，就把自己甩到那张大床上。压到了刚刚脱下的衣服，亲亲的衣服。上面有亲亲和自己的味道。把亲亲的衣服盖上自己的头。　
　　亲亲……好想你……　
　　音响里正好传来刘德华的歌，他一阵鼻酸，眼泪再也无法抑制。手臂压着双眼，眼泪随之流下……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5　
　　这群死党，不论是谁，看到现在的宗峻玮后，都不得不承认，宗峻玮简直是脱胎换骨。他变得好沉稳、好有男人味、还带着一点成熟男人的沧桑。　
　　原班人马今天又约一起吃饭喝酒。　
　　大家都好奇，今天宗峻玮跟祉谕还有方皓碰面，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出于其它死党们的刻意安排，祉谕坐在方皓和宗峻玮的中间。好奇心真的会杀死很多猫。　
　　宗峻玮还是和以往一样，跟大家打闹。坦诚的眼神迎向方皓与祉谕愧疚的神情，笑着要他们两个完全不用在意。　
　　圆桌上的人们虽然分成两组在谈话，可是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多少集中在宗峻玮身上。　
　　「祉谕，你真的不必感到抱歉。其实，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自己抓着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　
　　「怎么说？」杜青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把过分好的友情当成爱情了。一开始认识祉谕，觉得祉谕跟我平常所熟知的人类型完全不同，又很喜欢他的个性，跟他交情又很好，才会认为自己爱上他。可是后来，我发现，爱情好象根本不是我所认为的这么一回事……」　
　　宗峻玮本来轻快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落寞……不过，一眨眼，大家又看到宗峻玮神气活现地亏方皓：　
　　「我才不像某个大笨蛋，那么久才发现，原来自己爱着祉谕。」　
　　不甘被亏，方皓马上回他：　
　　「我那是迟钝！你才大笨蛋呢！把友情当爱情，笨得可以。」　
　　宗峻玮神情马上黯淡下来。　
　　「对……我是很笨……笨到放走我真正爱的人……」宗峻玮的自言自语，只有坐在左手边的祉谕跟右手边的杜青微微地听到。　
　　祉谕僵了一下，以为宗峻玮说的是他。　
　　「不会是祉谕吧？」杜青又问。提到祉谕，也吸引了来了方皓全部的注意力。　
　　「ㄏㄚˊ……」有点被杜青吓到的宗峻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是。」宗峻玮嗫嗫地说。　
　　「那是谁？」松了一口气的祉谕跟颇有兴味的杜青很有默契地同时问道。　
　　宗峻玮各看了祉谕跟杜青一眼。　
　　「你们不认识的人。」　
　　「哇！那快跟我们说，你爱上谁了！」坐在杜青右边的仇励耳尖，听到了他们三个人小声的对话，马上嚷了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后！仇励，你急什么？」方皓糗道。　
　　「喔。」仇励嘟了嘟嘴，表情很无辜。没注意到有个人突然惊艳地凝视着他。　
　　「阿玮，说给大家听听。」方皓也很想赶快知道，免得老是担心宗峻玮无法从祉谕这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