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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水(三妻四妾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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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爷终于展开了笑脸,唯一眼睛一转顿时来了个主意。只见他收起折扇几步跳下点兵台,奔向挥旗的将领从其手中拿过两支小红旗后又重新回到台上。
  「唯一,你……你想干嘛?」秦正面部抽动,他的五夫人接下来想干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唯一抿嘴笑道,「老爷,给你看好玩的。」
  左前方、右前方、正前方,诸将诸军一见令旗到了点兵台上的元帅手中迅速结束自身的操练,整理队形等待元帅的命令。
  「众将听本帅号令——!」赵元帅举旗大吼一声,威风八面。
  秦正刚要阻止,无奈元帅已挥动令旗拉开了序幕。
  「这边,这边,那边,那边!」
  千军万马在赵元帅乱舞的令旗下跑得扑腾翻天,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盖日。甭说别人,此时此刻秦正也想掐他的脖子,为了天下苍生灭了这个祸害。
  「唯一,别……」秦正本想叫五夫人别闹了,可是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蓦地站起身来,而后勾起了嘴角,「好玩,好玩,快让他们往右边跑,快啊快啊。」
  一见老爷高兴得哈哈大笑,唯一更是起劲,「行!老爷说往哪边就往哪边,右边!」一声大喊,令旗挥向右边。
  「左边左边!」秦正又叫道。
  「好的,左边!」令旗又摇向左边。
  「前面,后面!」
  「没问题,向前,退后!」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赵元帅在点兵台上像是跳大神似的蹦上蹦下。庞大冗长的列队怎跑得过来,一时间你撞我我撞你乱成了一锅粥,好在平日还算训练有素能够迅速躲闪,否则这会儿非把同军兄弟踩在脚下不可。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秦老爷抚掌大笑着。
  正所谓,古有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赵侯爷为秦正一乐,举旗戏诸军。
  笑够了秦正便起身来到唯一身边,抬手指了指尘土中那始终不肯移动的一处,「看到了吗?」
  唯一愣住,脑中转动了一会儿后点头,「嗯。」赵元帅似乎明白了,可又不是很明白。
  「交给我。」
  「老爷你……」唯一惊讶。
  「我只是失忆,没有变傻,放心,我会办妥的。」
  「我来就好,谢谢老……」
  秦正坏笑,「当然要谢,晚上慢慢来。」

  三十四 北门关之乱…2

  一军领帅应当对麾下的将士有绝对的掌控,唯一手中的这支亲兵是自前任靖康侯爷也就是他爹爹赵汝茗手中继承而来,说是赵家军一点也不为过。即使他是胡闹,这千万将士也应该要陪着他一起胡闹,然而就是有那么一小队人无视元帅的令旗,径自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不得对沙将军无礼,退下。」
  「是,老爷。」
  秦正看着已被鞭笞的皮开肉绽的沙将军,很是不悦,「早说过不可伤了外皮,你们把老爷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为首的狱官战战兢兢道,「此人据不认罪,卑职几个才招呼了他几下……」
  秦老爷拍着狱官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啊,小家子气,这样招呼人怎么行。」
  「还请老爷明示。」
  「去腾出一片空地,升上一堆火,记住要很大的一堆。然后在上面放一个烤肉架,这也要大些,大到能架上一头全牛。」
  「卑职立刻去办,只是不知老爷这是要……」
  秦老爷挽起袖子,看着刑架上的人狞笑道,「老爷我要给你们表演一手绝活。」
  闻言,姓沙的将军哆嗦起来,「你……你要?!」
  「放心,最近吃素,我不会稀罕你的粗皮粗肉。」顿了顿秦正又转向狱卒们,将自己即将表演的绝活徐徐说来,「先把人架在火堆之上,记着要转动架子使其灼烧均匀,此时火不能太大,不然就把人给烧死了。待身体烤熟到三分,当然人还是活的,这时里面的活肉彻底与外面附着的外皮分离。接着拿来剥皮刀,从哪里下刀得看你需要什么,若是想要一张全皮垫座那就从脑门割开,倘若只是要做一个皮鼓那就从胸口下刀,老爷我自然是想剥一张全的,那才叫考手艺。对了,在下刀之前得先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了,等会儿他会叫破你耳朵,不过你要是觉得那声音悦耳也可以不塞……这么一刀一刀剐下来,他的肌肉完全呈现,血管脉络清晰外露,可以看见五脏六腑在搏动,光线照在他的胸前,有如琉璃玛瑙,熠熠生辉。」
  说到这儿秦老爷是一脸陶醉,而身边的几名狱卒胆小的已摔坐在地如见鬼魅,勉强站住的人也是面如土色哆嗦不已。再看沙将军,更是干干脆脆的昏死过去。
  「玩不成了。」秦正非常遗憾地摇着头。
  结果正如秦正所料。沙将军并非是受命于皇帝,想借此给靖康侯爷扣下罪名剥夺其兵权。秦正若是皇帝,真想给赵侯爷制造罪名他会在那之后就把沙将军给除掉,这样一来杀人灭口的赵侯爷更是百口莫辩。
  由此看来,这位沙将军仅是不甘心屈居于那么一个被男人骑压的人之下,而心生怨恨想借南凉的手来灭了靖康侯爷北门关的这支兵马。
  「仅是因为我不奉陪你等的猴戏,你便认定是我?」沙姓将军问道。
  秦正不答反问,「仅是因为元帅与我的关系,便招惹了你?」若非那日听墙根听来那两人的对话,他也不会由此想到。
  「足矣!」沙姓将军一脸嫌恶地说。
  「那你可误会了你们元帅,他不过是……」秦正眯眼一笑,「被我抢来的。」
  「抢来的?!」
  「好了,若是认了便画押吧。」
  沙姓将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桌案上的伏罪状,半晌后默默地签字按印。天下间有谁能把靖康侯爷抢了?有的,正是这个男人,一个连当今天子都敢诬陷算计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没错,秦正要沙将军做的,便是让他指认皇帝老爷,擅自出兵之事皆是受皇命所为,这便是沙将军所认的罪状。违抗军令擅自出兵无论何种原因都逃脱不了死罪,甚至还会祸及三族,秦正答应保沙将军一族安然无恙,条件是沙将军得帮着他诬蔑皇帝老爷。
  隔日,驻扎北门关的天朝守军开始驱散百姓。七日后,南凉大军以天朝破坏缔约为由向北门关以北的天朝境内压近,几乎未遭到任何有力抵抗,于两日内向北推进一百里。消息传到京城,震惊朝野。正当天子爆发雷霆之怒时,一纸伏罪状递上,朝堂再次哗然,原来罪魁祸首是皇帝老爷。
  秦正与海凤凰的‘买卖’是祸国殃民之举?非也,恰恰相反。北门关的南北地带百年来被两国争来夺取,今日是你的,明日也许就成了我的。天朝走向衰败,南凉已是强盛之时,待海凤凰稳定了南凉局势,不出两年定会挥兵北上,而那时仅靠靖康侯爷的这支亲兵是无法阻挡的,届时定然血流成河百姓遭殃。既然失地已是注定的结果,为何不和和睦睦拱手礼让,反正这片土地上汉番杂居的百姓并不在意谁是他们的皇帝老爷,只要让他们能过上安生的日子,是谁都成。
  云飞的白云城免受战火,海凤凰未损一兵一卒而夺得百里沃土,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老爷,圣旨!」
  「烧了。」懒得看。
  说完秦正又继续玩起脚下的小玩意儿,先前从院外飞进来的一颗小竹球。
  有仇不报非君子,当日害他五夫人坠崖险些丧命的仇他可没忘。既然皇帝老爷你日子过得清闲,闲到干管起江北盟,闲到打起我五夫人的主意,那么如今该忙活起来了吧。日后最好别再找我等小老百姓的麻烦,专心想想如何对付如狼似虎的南凉。若是要定罪靖康侯爷那也好,我看你还有多少兵将可派。
  的确如此,皇帝的怒火再旺也无可奈何,此时他仍要靠靖康侯爷的亲兵驻守南边。也许到了今时今日他才明白,有的人不能去惹,即使他是皇帝老爷。
  竹球踢到墙上又飞回来,再踢出去打在墙角,反弹到另一面墙上,墙体轰然倒塌。
  「借力打力,万般皆是。」
  事后唯一不断质问秦正是否已恢复记忆,因为老爷好像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秦正听他又提起‘从前’,一怒之下又效仿先前,留书出走。这一次要拜访的是南凉凤主,成功的做成了一笔买卖,他想他们应该举杯庆祝一番。
  宏大的宫殿外,秦正拍了拍衣袖随两名美丽的侍女阔步走入殿门。身后的五人乃凤主身边的五大高手,只不过,高手都喜欢趴在地上睡觉?大约是吧。
  九拐十八弯之后终于来到海凤凰跟前,秦正还未开口侍女便快速走到凤主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海凤凰变了变脸色,转头将秦正盯住,那五人竟绊不住他片刻!
  「怎么只有你一人?」秦正面露不悦。
  海凤凰命令道,「去把麒主请来。奉茶。」
  偌大的殿堂内,主人和客人相对无言,一人继续翻阅她的书卷,一人自个儿品茶,各做各的互不答理。
  和这男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她就想杀人了。
  和这女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就把她脑袋拧下来了。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三十五 振夫纲…1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谁允许你来的?」出口便是不输海凤凰的冷言冷语。
  秦正笑了笑,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伸手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发簪呢,谁允许你取下的?」
  「你……」麒儿被这气势给震住了。
  「发簪。」秦正轻声重复。
  麒儿愣愣地从怀里摸出东西递给他,一根发簪,以作结发之用的发簪。
  「你不想要了?」秦正轻轻抚摸着白玉簪子,眼神越来越冷。
  「我何时说不要……唔!」一边的耳饰突然被扯去,疼得麒儿闷哼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手腕已被一只铁钳扣住向殿堂外拖去。
  「这便想走?」海凤凰起身挥了挥手。她这里不是集市,岂能容这个人每回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秦正回头吐了口气,突然双目一瞪隔空打出一掌,将海凤凰身边的柱形图腾击成碎片,「我现下心头很不痛快,你要惹我?」
  「凤主!」一名女官飞快将海凤凰的手握住,摇着头道了声‘不可’。
  「海凤凰,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他已不是海麒儿,他叫魏麒儿,同样的话若让我说上第三次,那便烦劳你交代好身后事。」
  「秦正你……」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闭上嘴,走!」
  麒儿惊愕地合不上嘴,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不等他再说一个字,脚下几个踉跄便被秦正拉出了殿堂,而后又是一路拖拽将他带出了海凤凰的宫殿。令他惊骇不已的是,他竟然使尽力气也挣不脱秦正的钳制!
  「秦正你吃错药了!」
  「你在叫谁,谁叫秦正!」
  「啊!」
  一双铁臂猛地圈住麒儿的腰身,越收越紧,就快要把他拦腰碾碎,「我若不来,你便不回去了?」
  这种眼神,这种表情,这是谁,这不是秦正。恐惧像一股巨浪披头打向麒儿,心头有一个声音在叫着,这个人会杀了他,会杀了他……「我何时说过……说过不回去。」
  「你这样子真是碍眼。」
  温柔的亲吻落在麒儿的发丝上,仿佛倾注了这个人毕生的爱恋,却是在下一刻突然撕咬住他的发绳,连带相缠的几根头发一起扯下吐在地上,麒儿疼得皱紧眉头不敢叫喊一声。接着唇齿衔住了他额头的玉带,将其扯断丢开后亲吻着他的脸颊来到了耳际。滑溜的舌几番挑逗弄乱他的呼吸之后,叼住他耳上的吊饰猛地一扯,火辣的疼痛几乎令他叫出声来,而那人却是啧啧舔舐着他的耳垂品尝鲜血的香甜。而后,唇舌吮吻着从耳后到了他的颈间,舌尖舔划他喉头的同时,利齿正‘咯噔咯噔’切咬着他项上的佩饰,像是那啃咬骨头的声音。
  终于,在这声音之下,惊吓过头的人溢出眼泪来。
  「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会不会就这么一口咬下去,吸了你的血食了你的肉,省得发你的春秋皇帝梦。」
  「不……我不是要……只是……只是想……」他并非是在做皇帝梦,他只在等这个人来……
  就在这时,腰上箍紧的双手突然松开,紧接着是麒儿始料不及的。
  只见秦正突然抱住脑袋,脸孔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茫然,「诶?大主子?你怎在这儿?还穿得这么花俏。」惊觉自己竟然在嘲笑大主子,立刻改口道,「我是说很好看,很好看,真的!」
  麒儿呆呆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仍沾着一滴泪珠。秦正这才注意到如斯美景,不禁喃声自语‘梨花一枝带春雨’,今生今世竟能从他的齐君身上看到此景,从前做梦也不敢妄想。
  「话说回来,我又怎会在这儿?」说着秦正抬头望天,「呀,怎么都这时辰了。我记得方才还在北门关睡着,天还没亮啊!我还做了个梦,很吓人的。我梦见一个人,他叫我快些来找你,说是来迟了你便没了。我问他,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没了。谁知他二话不说提起剑就砍我,我跑不过他,摔了一脚剑就这么朝脑袋砍下来。为何一睁开眼就看到大主子你?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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