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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宫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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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事汨和如今仍是朗朗上口。不都说今上昏庸,误信佞臣。这王逸身为重臣独子,竟弃正途不取,凭持美貎,媚君惑上。让皇帝十年之间,先後斩了二妃,举国上下,摘了封号无数。就连正宫娘娘一家亦不能独善其身,国舅爷纵是立下汗马功劳无数,最後还是落得个满门充军。便是皇后自己,虽然封号未除,可母子离散,居处亦早己草木萧条,俨如破落冷宫。
可皇上自己倒也不为这一片愁云惨雾所困,另做了一个和园与他日夜行乐,也真是乐不思蜀、流连忘返。而如今这一切故事人物,竟然都近在身侧。汨和再一次望向身旁那位天仙,怎麽也不能相信他正是故事里十恶不赦的狐媚子。
这王湘似早让人看习惯,如今便是见了汨和目光也是不惊不怒。他这轻淡如水的情态,倒教汨和不知亲近他些,还是离他远些。王湘倒真不在意,转身便向安太监作一个揖道:「那麽安公公,既然金大人亦是无事可做,那让他陪着逸轻四处走走便是。何必要劳动大驾,又让公公动气的呢?」
这边安太监单瞪眼看着汨和,嘴边倒一分话都不说。王湘见他不答应,也没有理睬,只当是通知过了,转身便走。金汨和怕着落单,两根腿蹦蹦的便跟着在後面追。安太监见了想要叫,未几还是收手作罢,卷袖又严守他那楼台要道。
真不知那楼里有何宝贝,教他如此严防?汨和一蹶唇,倒也不敢多看,走了才是正经。
走着走着,又觉这次脱了一难,可往後却还是灾劫重重。瞄向身旁王湘,却又只见他但笑不语,也不知正打什麽主意。汨和头脑简单,要他猜想这千丝万缕的因果,实如同让个婴孩读论语般难。
「皇上到汍楼时,素来都是不让人近的。你有何等事情,要前来犯驾呢?」
汨和一边想得入神,也没为意王湘已在凉亭处停了下来乘凉。听了这一问,才觉自己已离了很远,於是连忙转身跑回亭中。就在那一晃一动之间,颈上的绿珠串便更是耀眼。
「耶?怎生你也有这种东西?」王湘刹时又生一问。
「诶?」汨和心里还呢喃着怎麽只有他不知道这处是块禁地,若是知道了也不会乱闯。。。。。。想必又是屋里那只阉狗知情不报,回去要好好教训。。。。。。这时又听了王湘一问,瞬间也不知该如何答应。
王湘见他模样,倒笑得便乐:「逸轻并非阎罗判官,你只管放轻松答便好。我也不是有意吓你,只是这东西着实稀奇,也就问问而已。。。。。。」说着他指尖碰上那串润绿,垂目竟又諵諵。「竟是送了予你。。。。。。」
汨和也不知他沉吟些什麽,只是把玩着颈上串珠,一边问去:「这东西真有那麽稀奇?」
「你别看这串珠子式样简单,实在是稀世奇宝。单是磨出这绿润色泽,耗费千百也是少的。便是这原色石头,也是花费数年才能在天山穷崖上采到。」王湘见汨和听得滋味,又是神秘的道。「你且把它往暗处一放,更是别有洞天。」
汨和但亦双手作拱,遮灭了四下阳光,隐隐从指鏠间看去,那珠子上竟是雕了各式故事人物。这雕饰平常放在阳光下不觉,但那纹理到了暗处便散发微微淡光,就像天上七斗,颗颗暗藏玄机。
「哗。。。。。。」汨和心里惊奇,一时间只懂瞪着珠子猛叫。
王湘待在一旁笑意盈盈,目光当中,却已是把汨和看得通通透透。


7:一弦一柱心
谁知是夜,紫衣人竟又来了汨和住处一趟。
外间黑压压的,只有几盏宫灯的火光尚算分明。就连他平素披着的鲜艳颜色,此刻在月色下亦觉几分黯然。或许是如此才显得他容颜疲惫,或许是如此汨和才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於是一只手软软的伸出去摸他的脸,而那张脸亦徐徐紧贴,两股力度亦马上向汨和的掌上抓来。一时间竟也像是起了什麽纠纷,正在苦苦纠缠。可这两个平平静静的在窗前站着,却也无话。
他们这般站久了,紫衣人却也不像上回一般攀窗要入。汨和猜想他定是因那次弄得狼狈,当下才不敢再潇洒一回,心里不禁乐甚。紫衣人见了他脸上笑意,却也发话:「就给你这点东西,你也真能出去招摇乐甚啊?」
说着他伸手一点,倒指向汨和颈上那串绿珠子了。汨和心下一惊,连忙掩着身前便往後一退,抬头却又见那人的笑。这下子心里纵然有些不愿,嘴上倒是硬气起来:「这点东西,我可不要。」
「怎麽不要?这可是送你的哦。」紫衣人看汨和模样有趣,倒也乐意逗他。
「平白无故,怎能生受别人东西。」汨和把珠子一甩,学着那英雄架态,一脸豪迈的放到手上就往窗前伸去。他一脸侧去,已是立定主意不再看的模样,谁知那眼角儿偏生漏了一点圆黑,金汨和越是想越回去眉头便越皱。
这情态紫衣人又怎生不知,只见他优裕的一笑,那乾净的眉眼便散发出一重甜腻来。他声音和缓,虽不比王湘清脆,可其中那一重温厚,倒也是别有滋味:「怎会是平白无故?陪我睡了一觉,也是应该。」
这话不听後文倒好,一听就似有人高高兴兴的哄你坐到宝座上去,可压到屁股底下的却是一堆牛屎。一时间由喜生恶,由恶生憎,却不知道那僧恶既成,以後更是业障难除。
汨和又羞又怒的把珠子一摔,也不跟他打,只求把紫衣人尽早隔绝窗外。岂知这紫衣人也能忍痛,手背被窗格击红了一块也不放,只是伸手拉住了汨和袖子,硬是把人重新扯回窗前来。
汨和一回过身,便被他亲了一下,伸手想要击去,却又再被放开。他跌後几步,连忙再往窗前扑去,可那人却经已远走,就似潮起潮退,不可挽回。月色下只有那袭紫衫分外迷离,汨和愣愣的伏在窗前,似是不知方才想走远的人,却正是自己。
一日,紫衣人又来了。隔天,他还是来。再过一天,又过一天。。。。。。汨和伏在窗前把他红橙黄绿啡紫白蓝衣人都叫遍了,他还是来,来了总是亲他。那串珠子还是挂在汨和颈上,温润的包藏油油绿光。这下子汨和不禁思疑那人终归与自己不同。
看这满园上下,凡是有头发的,一律都梳成个油光小髻。便是王湘年纪稍长,多钗了根白玉钗外,其他一切还是依例去办,从没半分閒散的。倒是那白紫杏黄绿衫儿,髻束了是束了,可肩上却仍是长发披散,海浪般翻腾卷曲,好不逍遥。也没见过谁是这样子,也亦只有见过他是那个样子。
这话说来倒好笑,那时候自己攀出窗去他都不见,也不知这天天来是什麽意思。。。。。。汨和日日把手往窗框上阁着,见着那人荡来,便又假意撤了。殊不知那痕迹温度却仍旧残存,未像月色那样不清不楚,不似河塘里锦鲤色杂难辨。
又再过一天,那人还未来,皇帝倒是来了。张千一劲儿忙着接驾,倒也没在意主人一脸心不在焉。皇帝大概也被张千那些恭维话逗得烦厌,来不及怪金汨和对他正眼不瞧,便把人拉到怀里,倒在床上,风流一夕,好教众人屏退。
「啊。。。。。。。」就在褪着衣服当儿,皇上见了他贴肉藏住的绿珠,唇边只是缓淡一笑。「他竟是送着了你。」
接着他又把绿珠串解下来,往旁边一伸,一直待在一旁安太监接过了便退下去,此时房中才真正是清静无人。
皇上摸摸金郎的脸,此时方觉他真是又细又小,两只眼睛乌亮亮的,真如这夜墨黑,谁抬头都能见着他,可他也不知正往谁看去。可皇帝素来胸怀四海,倒也不志在此。专心把那衣带一解,总能得着刹时乐趣。
然後金鑪点燃的鑪香嚓的一声,烧到断然处,便脆声断裂。灯火悠悠,都沾了眼上湿气,看起来煞是如水幻化,顷刻又油油润润。金郎一头枕在床边,皇上亦接而紧贴身後,肉体相接之间,夜色亦分外撩人。
由是一柱香,又一柱香。
皇帝的手又温又厚,此时馀韵未消,煞有兴致的摸着金郎胸下骨头,一时竟也是爱不惜手。接而那张尊贵的唇竟是缓缓的往他耳後亲,便是下垂的一根发丝亦不敢怠慢,细细密密的亲在那耳上、颈後、面庞,害金郎脸上突染起一阵羞红。
这时汨和不知怎的,概是月色过於蒙胧,见了地上散乱衣帛,眼前竟是叠起另一张人脸。当下搔得浑身酸麻难当,这般哈腰一缩,身後的皇帝又岂能视若无睹?皇上玉指一施,伸手往金郎跨下摸去,这时只觉着那东西确实又热又涨,便知他已是得了趣,嘴角不免微微一弯。
「金郎终於是懂了这分滋味。」皇上话里轻巧,抬手又是往他双腿一分。
「嗯。。。。。。」
他想见他,又不想见。汨和两眼辗转寻思,终归还是回到那日午後的窗边。就在那一瞬间,他攀着窗边想要一跃到那人身边,然後。。。。。。鑪香刹时又是烧断了一节,一颗心也就悬在那里,从此不上不下。


8:莫教枝上啼
隔天早上皇帝一起来,便命园中班子赶紧练了新戏,好趁了今年花期,设宴与众同乐。皇帝此令一下,明是要犒劳众人,可暗地里谁不知晓这旨意是在汨和屋里发的?一时间满园上下,巴结的有之,眼红的有之,中间竟有一些,也学皇上宠爱起金郎着来。
「金大人,请把贵手再伸直一点。不然身架量的不准,衣裳做得不好,埋没了金大人天姿国色,这罪名小的可担当不起。」见了那四面空墙,刹时间都铺满了名画墨帖。这张千纵是白字都不晓一个,也懂得巴结起主子来。
「啪!」只是任他再是油腔滑调,金汨和听在耳里可不消受,只见那手脚平白一挥,竟是一个巴掌打在张千脸上。
张千一时也是愣了,未等汨和吐气扬眉,屋外竟又走进一人。想这安太监来得挺是时机,也不教张千哭诉、汨和申辩,张口便道:「金大人,这奴才命虽低贱,但到底是皇粮养的,便是首领太监也不能随意的打。这张千犯了何事,大人你尽管说来。判了多少棒子,也教园卫照打便是,小人一点不管。」
「没有,我不过是打个蚊子。」都说这园子随意随意,现在看来,怎麽又是规行矩步的?也不怕自打嘴巴。
金汨和虽没说话,脸上却全表露出满腔不屑情怀。那安太监见了也就笑笑,屈身便赔礼道:「那便是张千碍事了,误了大人打蚊子的雅兴。」转而又往张千严声道。「张太监,你还不快向大人赔罪。」
那张千听了如蒙大赦,马上便跪倒地上连番叩头。这一叩便撞得他额上旧疤都渗出血来,可汨和见了也不痛心,单觉着这群阉狗可真是歹心难测。不然怎会这麽凑巧,人一受罪即有一人来救,真当那是无巧不成书啊?
汨和这般一想,不禁思疑他们在欺负自己。一时间对安太监的惊怕之情竟是全然没了,反而觉着一股酸腐之气正往鼻腔渗来,薰得全屋一片恶臭,由是对安太监
倒生了一重厌恶之感。
汨和心里所想,安太监全然是不知道的。可纵然是知道了,想必亦不曾在意。打发了张千下去,安太监又从容的道明来意:「皇上让我来,想看看金大人有什麽缺的没有?」
「缺的什麽?怕是缺了一场猴戏。。。。。。」汨和馀怒未消,有心为难,对这安太监又不能说打就打,於是嘴头便不免刻薄起来。
「哦?金大人想是在说赏花宴上的事?」安太监两手一拍,低头踱着步,那话儿说得倒是认真。「嗯,让我想想,不知猴子能演戏也不?好,我再教艺工锻炼看看。到时若是不能,还望金大人能上台向那些猴子指点指点,不然皇上失望,金大人心里也不快。」
「你!。。。。。。」
看他气得瞪目结舌,安太监也不称快,只是客气声道:「说来时候不早,皇上指派的差事有些还未办去。金大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人也就告退了。」
「你!」r
汨和纵是叫得刺耳,安太监又有什麽不敢办去的?下台阶给也给了,场面话说也说了,这安太监贵人事忙,连忙退下虎度门又赶另一场去。这边一出戏是下了,可园子里倒不愁寂寞。单看那汍楼里烛火幽兮,其中又有两个人影晃动,便知一幕好戏,又是上场。
这汍楼的暖间里,没有半个跑龙套的,也没有半个串场子的。只见场中放了一张束脚桌子,两个人影就坐在玫瑰椅上,叹气声音连连,似已是到了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地步。
坐在左边的人稍为显老,载一顶枯杏色的儒士帽,用着乾瘦的手抚擦灰白胡子,不时又往右边投以几个打量目光。坐右的不是别人,正是汍楼的主人王湘,只见他也是愁眉紧皱,就连那好看脸色,此时亦添了数分死灰。
那老者又连叹了几声,那话里字词似是着意铺排,又似是一时感概。可个中愁云惨雾,却自是免不了的:「你待在皇上身边,不觉己是十年。。。。。。」
「爹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王湘问了一声,却又不似是在问他。那双巧目顾盼,也不看人,也不看景,一双迷离艳眼,就看着昔日无限风光。「。。。。。。这座汍楼,可也是皇上送予逸轻的。。。。。。」
这当朝重臣王国忠见了,又叹一声。他心里明白,便是把腹中安慰话儿说了也是无用,可也不忍狠心至此。於是语音一滞,便又附和:「别说是王家富贵,便是老夫的名号,亦是蒙皇上赐的。皇上对我王家,的确是君恩厚重。。。。。。」
「既然如此,皇上又为何。。。。。。」王湘猝然失声喊出,那声音落到後头,却已近寂然。只看他一脸失魂落魄,张唇晃晃的往王国忠荡去,又促促的收回来。此时他纵是一身白衣,亦失往常仙气,倒似那白无常晃晃跳来,就要把自己性命夺去。
为人父母者,心皆如是。王国忠见他如此,亦是一脸沉痛,潦潦数语,已是历尽沧桑:「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对我王家确是殊恩荣宠,也是仁至义尽。」
他看看爱子神色,便又再说去:「我已上表,求皇上放你出园。皇上念你养育四皇子有功,又是我王家一根独苗,已准你安养在京中府第,另择良配,为王家开枝散叶。」
「。。。。。。怎会这般容易!」王湘突然击桌而立,那目光四顾,竟又有半分失神。「。。。。。。我竟又全然不知。」
「世人都道我父子俩贪慕虚荣,说我王国忠卖子求贵,岂知你。。。。。。」老者一低头,也不把话说尽去。如今一切荣华都是假的,雍容背後,又有多少伤心人在?
「逸轻,你如今已是老大不小。此时不全身而退,更待何时?」说了半夜,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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