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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宫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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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幌伦幽墙鹄扇从致涞剿ィ鞯媚撬ǔ宄澹松U盪。峰回路转,可比戏里来得凑巧;柳暗花明,节节却使人意想不到。
11:水淹金山
想这汨和本是个会水的,奈何这天心火正盛,气力使多了点,酒又吃得甚多,落到水里竟也是咕噜咕噜,无从自救。皇上见他下水,本也是笑。後来见他真像淹着了,难免亦有几分着急。
於是灌黄汤、暖身子、请太医、施妙针。。。。。。。一番折腾下来,金郎这一闹,倒也不是一时三刻解决得了。本来想他身子胖胖壮壮的,便是吃了点水也是无碍。偏偏汨和受这一惊,却把平常那些机灵活泼的褔相都吓跑了,倒把一个瘟神迎来烧得五内焦灼。
。。。。。。。他脑子里又痛又热,不知在想些什麽,又似一无可想。嘴里諵諵的,贴了的一床被褥,一摸竟是全都湿了。
「金郎。。。。。。」那嗓音轻轻唤来,细抚着他额上烫处。这时汨和人也昏沉,睁了半眼又合了半眼,一片虹光压眉,竟也是一无所看。
他半倚在舒爽的枕上,偏头压向那一片泛凉质地。也不想去看,眼睛半开半合的,竟也无力再闭起来。他心里唇上,也都难受,那层层记忆,乾掉了又撕裂出去,痛得他皮开肉裂。
他想起宴席间的烛火,舞姬的婀娜身姿,一时又觉得眼前血光冥冥,又听到人欢笑声一片。间中还像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响锣,像他在天桥看到过的那样,那些声音就在一片黑漆中起舞狂呼。
刹时额前空了一些,似乎有什麽离开了,他人也清醒了。只是那手脚间的困乏却仍是一般,他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也只由它凉着。
有个声音就在他身边,可也不在跟他说话,柔柔软软的,听来煞是舒服:「金郎可是大安的了?」
「禀皇上,金大人应是无妥。不过是急怒攻心,又喝了口水,才一时缓不过血气。加以他酒意尚浓,自然是昏睡不醒的。过些时日,善加调理,自是大安。」下边有一人答得又急又快,此时一股按在汨和水上的劲力也消退了,就落下了一点疼。
「既是这样,皇上,也让金大人安歇就是。」後面又有个仙音一发,汨和倦眼一抬,只见着眼前一身晃晃的白。
刹时他又被扶起来,靠在一片温暖胸膛之中。也见不着背後是谁,却看到房内竟是人影丛丛。汨和方才还以为自己已落到天上净土,从此便能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谁知一开眼,却还是那个人声沸腾的菜市口,心里不免有无限失望。
可这处却不容他发话,一个碗儿往嘴边凑来,汤汁倾则又堵住了他的声线。
汨和在一边被灌着药,另一边戏台也不寂寞。只见一个安太监一步踏上来,身旁却拖了只黑里污脏的大耗子。这耗子也不咬人,也不会逃,被摔在地上也只是吱吱的发抖。
安太监手一甩,便向皇帝作鞠道:「皇上,金大人眼下虽不能答话。但生了这等大事,总不能不清不楚。」
汨和心里正奇这梦来得跷蹊。不料这大耗子三跪九叩後,却也能通人话:「皇上,小的正是平素伺候金大人的张千。」
原来老鼠也有叫张千的。。。。。。。这时汨和脑子还钝着,听了那吱吱叫声,眼睛虽还睁不大,也嘻嘻傻笑起来。
可房子里人也知他还糊涂着,也便由他而去,只是身後那双手臂却把他抱得又紧又痛,竟有点似是顾婴抱他。由是他又笑起来,安太监也亦不理,提了这老鼠,便严声问道:「你主子生了大事,你可知否?」
「金大人如此神勇,又岂是我等能管得住的?生了这等大事,我。。。。。。。」说着耗子便往地上碰着头,听那声声在响,真是好不轰烈。
汨和听得滋味,缓缓又露微笑。主子?。。。。。。原来我也威风着来,当不了大将军。。。。。。也是老鼠头头。。。。。。。
「金大人席间闹事,你可知道缘由?」这时旁边一个王湘开口来,语中竟又带笑。
「王大人,小的。。。。。。这事儿也不知该不该说。」这耗子一时看看王湘,一时又为难的看向安太监,未了见着汨和,两只小手一震,竟是猛然一惊样子,伏在地上又是抖过不停。
安太监低头往他一瞪,也便发话了:「你且说去。」
「这事儿安公公也是知道。就是嘛。。。。。。先前日子,他不就打着小的来吗?」耗子说着看看皇上,却是欲言又止。
皇帝抬头望向安太监,安太监也便是一点头。
耗子见了,也便说得高兴起来:「安公公也是知道的便好。其实这事儿也不单一回。。。。。。用拳用棍打的,小的当是金大人练练身子也好。。。。。。可就今天,连刀子都用上了!」
说着他把臂上的毛一甩,竟露出好大的刀口子来,里面血肉翻腾,尚是淌着血水。不等屋里众人发话,他又抢先道:「小的也不知道金大人何以如此。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反反覆覆的,别说小人,便是顾大人也打了。。。。。。。小的有点疑心,金大人是否痴狂。。。。。。」
「混帐!你敢说他是害了疯病不成!」e
那一声就在汨和身後震出,撼得那混淆脑子刹时也清明过来。地上伏着的哪里是只老鼠,分明就是他房中的张千!
他心里一惊,顾不得那新仇旧恨,转头看去,顾婴的脸也就是近在迟尺。只见顾婴这时目露凶光,额现青筋,一字一句的喝来,分外沉实有力。
安太监一听也陪了笑,挡在张千面前便道:「顾大人请稍安无躁。这事情不清楚,於顾大人也是不公的。」
顾婴闻声一愣,过後竟是諵諵的道:「我也不要这个清楚。。。。。。。」
「顾大人!。。。。。。」
「我又没问。。。。。。」
他俩人正是小孩儿般争持不下,皇上在一边听来却是笑了,於是金口一开,便道:「哈哈,这也本不是什麽大事。顾郎既然说无所谓,也便算了。就当作是他平素自尊妄为,所以得天果报的孽。」
「皇上,这怎行。。。。。。」安太监站在那边,倒是愁眉紧皱。
「安太监也不必怕坏了规矩。这金郎,朕自然是要罚的。。。。。。」说着那两叶凤眼竟又笑着往汨和朝来,顾盼之间,也不知打着什麽主意。只是那眼里把汨和看得又细又小,像捧在手心的宝贝,像捏在指间的虫子。
汨和听人无端把自己说成疯病,心里已份外惧怕。此时又受他一眼,不免更添几分惊惶。恨不得立时便趴到地上去,声声喊着自己寃枉。只是有人却用怀抱紧紧的稳住他,又在汨和耳边轻声的道:「别动。这些阉人花样可多,你这个不懂门路的,自是难免吃亏。。。。。。。」
12: 杨柳散和风
皇上说要责罚,金汨和战战兢兢的候着自是当然,可原来大伴儿也是等着要看好戏。谁知缓了好些时日,那旨意下来明说是罚,可衣食不减,却只是命他闭门思过。正好金郎受了点惊,刚需要些日子调养,这时就是教他出门跑跑跳跳,只怕他还不情愿。名医良药,还是天天往汨和屋里送去。这事是赏是罚,又岂需明眼人背後多言?
别看这是小事,御前失仪,若是落在别人头上,恐怕抄家灭门也还是罚得轻了。犹记得前些日子,礼部吴侍郎不过是听说在言词间犯了皇上名讳,也没有实证,就凭安太监一已之言,便给拖出去用杖棍打死了。
说来轻巧,这吴侍郎命可娇贵,却是先帝亲自许婚,配予长公主的驸马爷。这般一个人物,就是要教自己姐姐守寡也不明不白的打死了,何况是一个无关轻重的汨和?
可如此一场风波,皇上竟是轻描淡写的了结过去:「园内规矩又不比宫中,这金郎怎样的,也用不着多事了。」
由是宫内风声,也知道汨和新贵。那宠遇也殊,更是羡慕不得。可这些事情,宫里人可还少见着了?先是一个王湘媚上,後又有顾婴为祸,此时再添一个汨和,也不过是老调重弹,丝毫没有新鲜趣味。便只有乡下那些老先生,还会卷着那一本发腐陈书,一边捏着书页虫子,一边感慨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可妖孽们又岂在乎这些?乘着园内阳光正媚,泛舟湖上,临池观鱼,个个逍遥自得,谁问世上一点俗务。此时王湘亦脸泛微笑,一本书揭开来又是一页。
「昨天说到哪去了?」他声音轻婉,听着更胜从前。汨和闻声把目光从窗前一移,对上他那平常笑容,竟也是愣了。
王湘也不在意,随便掠看着书中字词,自己便又开了题目:「还是后羿射日的故事好听。。。。。。」
汨和听他问着自己,也不好挑剔,点点让他说了便是。谁知这王湘新讲未开,屋子里竟又来了人。只见安太监从容而至,王湘亦款款起坐欠身而让,皇帝就在其中走了出来,一脸欣悦,似乎也不顾汨和尚在思过期中,拿起他身来便轻轻拍着。
「金郎,今天觉着怎样?」皇帝声音也是轻柔,似是窗外杨柳,顺风依依拂脸。
汨和也是傻傻的点着头,嘴里也不多话。说来奇怪,自从他不出去,房子里来的人倒是多了。便是那顾婴也曾来过,只是汨和不愿意看到他,每回来了,汨和也是背向墙去装睡。久而久之,渐渐也不来了。
不来也是好的。汨和淡淡想着,那思绪却是连绵不断的,理也不能理清。
王湘在旁边看他不答应,便含笑拉着皇上搭起话来:「自是大好。前天听着故事,夜里也不肯歇下。」
「那精神可好。」皇上先跟汨和说去,後又笑看王湘。「这逸轻养孩子也是不厌的,才刚拉扯大了一个四皇子,这时又认新的了。」
「哪里的事?四皇子他愿意跟着逸轻玩艺,是逸轻上辈子修来的褔气。说养大不养大的,逸轻实在担当不起。。。。。。」王湘欣欣而笑,话里却仍旧谦让一番。此时阳光打在他头上,照得那钗子金光闪闪,就似他唇齿般耀眼可人。
皇上在边上看着,却是不为所动。後面的安太监听了,倒是唱歌般悠悠念道:「当今皇后失德,王大人代为养育圣嗣,也是大功一件。」
「安太监说得好。」皇帝闻声而笑。「逸轻若为女子,便是取而代之,也甚为妥当。」
这话本是夸奖,可这王湘听了,却像一下被刺着痛处,刹时脸如死灰。对着这天大恩遇,竟是一无所觉。也不谢恩,也不笑,慢慢竟像站不住了,要随着那血色从房中褪去。
也不等他说要告退,一个角儿又冒失地冲进来,仆倒在圣驾面前。
「皇上,右丞相韩大人、兵部尚书胡大人等,正率众跪在园外,求见圣驾。」那小黑帽儿说的甚急,一连串话哗啦哗啦便喷在地上。
这声音汨和听着耳熟,抬头一见是张千,闪身便躲在皇上背後。经上次那一番诬告,他见着张千须是心里发凉,可却是怕着蛇虫鼠蚁的怕,见了恨不得踏成肉酱,夜里才睡得安心。这汨和看着着,心中念头正狠,竟不竟拿捻起皇上衣摆来使劲揉着。
皇上另有烦心事儿,也便不甚在意了。只见那尊驾一摆,却是一副正座架势:「什麽事情朝上不好说去,倒要跑来这园子闹才真个甘心?」
「人有多少?」边旁的安太监又细声的问。
「安公公,连着京中官员,一共五十多人。」这张千见着汨和,也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对他倒是不敢多看一眼。
安太监倒未在意,嘴角一弯,却是不屑的道:「啧,才五十多人。」转身又往皇上拜去。「陛下,小的现在就让他们散去,省得扰了皇上游园雅兴。」
「你速去速回便是。」皇上点头应了,突然又唤一声。「安太监,他们要是不散,教板子打去也不要紧。」
安太监应了诺,连忙闪身出去,张千见机不可失,草草拜了拜皇帝也追出了门。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一个不懂事的汨和,还有愁眉不展的皇帝。边上一个王湘青白着脸为君解忧,也只是凑合而已。
「皇上,可是赈款的事?。。。。。。」
看他说得担心,皇上倒是轻松了。微微抚着汨和的头,望向王湘,却又低头笑笑,声音里一片舒爽:「上回花宴,到底未曾尽兴。这阵子暑气正热,待在京中也不甚合意。这下子正好也把你跟金郎带上,我们君臣几人到江南下去,畅快畅快可好?」
13:纸帐来新梦
可江南却是场梦。年前遭火烧的大天殿刚修葺好,皇太后的生辰又已过了,最近两省又来一场大旱,似乎普天上下都不愿皇帝寻着件开心事儿,快快乐乐的巡幸去也。
君无戏言,那江南到底是应该去的,可这里又不是宫中。便是皇帝在此,亦不过是寻常的花园主人而已。能轻松的拂开俗务,能安乐地做个好梦。
便做那一场梦,让太阳照下来的白被暖和身子,听风声依依吹送,送着杨柳枝拂过对岸。那水上的银盏儿闪着灿灿的光,一受打也就散了,汋汋散向那无色的天际,教白日染上一重霞光。他听见有人唱,也有人笑,那一点点细碎的声音在他耳边吹过,此时一叶扁舟又摇向天边。
他闭起眼睛来享受这一切,於是什麽也没看到,什麽也不留下,空馀追忆。
「皇上,是回宫的时候,也该醒醒了。」而终归他都是要起来的。
皇帝猝然瞪大了眼,原来不觉他已枕在汨和腿上,一边王湘正轻轻的用羽扇替他扇风。他爬起来,盖在身上的金丝披挂便掉落了。王湘笑着把它捡起,又重新披到皇帝身上,而眼角里瞄到的金郎,却只是抿嘴揉着自己的腿。
他也不说话,也不怪责,本来就不稀罕这事,那又何罪之有?皇帝拍拍袖上的皱纹,又让王湘整理他的冠帽。未几他往四周瞄去,扫视了一遍,还都是那些附庸风雅的名儒字画,堆得满坑满谷的珍宝异玩。这时,皇帝又笑了笑。
!
「天时暑热,皇上回宫的路上也请小心珍重。这太阳热毒,容易使人晕眩,皇上切记要保重身子,万勿耽搁要务。」王湘边整理皇帝的衣带边说,那殷勤模样,倒也不太难看。「眼下热气正缓,逸轻想此时起行,也不耽误回宫时辰。」
皇帝却只是专注地拍着袖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安太监的事情,可办好了?」
那羊脂般的手指刹时却冰冻下来,阁在皇帝腰间,硌得人五内生痛。王湘倒只是笑,衣带刚系紧了又用手去缓,未几便凝声道:「都这麽些时候,想是办好了。」
「。。。。。。。想也是回来的时候了。」皇上不过这般一道,外间便传来脚步匆匆而至之声。
他一笑,抬手便拂去众人:「你们先下去吧。」
先是一个金郎珠子般圆滚滚的溜出屋去,瞧他那个样子,莫说是把禁足的事儿忘光光了,便连那病也让人觉得半分是假。皇帝偏头赏玩着园中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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