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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终揭晓之血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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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城里人真是奇怪!”他随口念了一句,便跟着欢呼的众村人继续一轮新的狂欢。
“头儿、头儿!你开门!!你听我说,这些村民都是些疯子!他们拜僵尸!!我们得赶紧离开!”穆鸠平在房门外敲了半晌,房内却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多想,于是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息红玉跟在他的后面,也急忙踏入房间里,却只是一眨眼,两人便同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形?!戚少商和顾惜朝姿势暧昧地睡在同一张床上,顾惜朝衣衫不整,戚少商甚至是夸张地压在他身上!两人对外来者的侵入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是睡得天塌不惊。穆鸠平愣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还是息红玉先清醒过来,抓着他冲到门外,将门重重一甩!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穆鸠平愕然地看向息红玉,其惊讶程度不亚于见到那座血淋淋的僵神。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息红玉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拳头中已经捏出了汗水,她万万想不到,自己、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男人?!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误会,头儿他,绝对不会的!
暗自下定了决心,明天一早,他们一定要回去!绝不能再耽搁了,这样疯狂的地方,再呆下去,他们也会发疯!
16
回到桢城是在十八号的下午,天还下着蒙蒙细雨,空气里泛着些许的霉味,一股子阴沉。
火车门“刷”地打开,戚少商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雷卷阴翳的面孔,他身后站的是一身烈烈红装的阮明正。
“少商,你们为什么迟了一天,发生什么事了?”雷卷的语调虽然平静,但还是掩不住那股隐隐的怒气,戚少商这才有些觉得不妙起来。
“卷哥,我……有些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这个意外可以要了你的命!”一声厉喝,雷卷只觉自己八辈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他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转了一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是怕戚少商他们在蒋门村出了什么差错,而这小子居然一脸轻松地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他面前,试问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卷哥……”戚少商耷拉着脸,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阮明正。
“卷哥,算了吧,头儿才刚回来,劳累几天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阮明正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雷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转过身去,道:“先回特事科吧,诸葛老头还等着你的报告呢。”
“好!”戚少商的大酒窝登时就跳了出来,几步走到阮明正跟前,做了个多谢的手势。阮明正却不由得心中一动,愉快地笑了出来,倒令这阴霾的天气也染上了一层亮色。
“红袍姐!卷哥!”
随着一声兴奋的呼喊,跟着跳下来的是穆鸠平和息红玉。两人在蒋门村这一行,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了,直到上了火车都还是心有余悸,这会儿看见了雷卷他们自然是倍感亲切。
几人寒暄了一阵,火车门又发出一声老旧的响动,最后下来的是苍白的顾惜朝,说他苍白是因为他整个人都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本来就消瘦的身形更是单薄了不少。然而他仅仅是往那儿一站,甚至连眉目都没有舒展,几乎整个火车站的目光都已经被吸引了过来。
如果说阮明正一笑,是艳如骄阳明若火凤让人睁不开眼的灿烂,那么顾惜朝冷淡的眼神却是让这连绵细雨又幽深了几分,隽永了几寸,让人想要聚精会神地细看却又仿佛是一道琢磨不透的幻影,随时会随风消散。
戚少商见他走路都有些晃晃,高烧才退又连着颠簸了三天,想必他的身体一定是吃不消了。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扶他一把。顾惜朝看着他的手微微一怔,低垂下长睫,却只是扶住了车门,颤巍巍地走了下来。
阮明正见状不由得心口一紧,虽然她早知戚少商对这个顾惜朝是热情的过分,而顾惜朝也一直是一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模样。可是这一次,她总觉得那两人之间有了一种缠绵不清欲语还休的牵连气氛……
回头看看穆鸠平和息红玉,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尤其是息红玉,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看,那种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嫉妒?不,不会的,阮明正摇了摇头,想来是她多虑了。
“顾惜朝,你脖子上怎么了?”雷卷本已走开,眼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顾惜朝的脖子,两个殷红的小点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其鲜明。
“没什么……蚊子咬的而已……”顾惜朝云淡风情地回了一句,仿佛在说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雷卷缄默了一阵,一双精光内敛的眸子扫过了他身边的戚少商,见他只是蹙了眉头,以一副复杂的神情看着顾惜朝。心里隐隐就有了一种不安感,而雷卷现在,甚至不敢去证实!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顾惜朝却毫不在意雷卷的目光而静静地站在斜飞的细雨中,雨丝渗进他的衣领,沁骨的冰凉却令他无比受用。
“卷哥,好了,别看了,我肚子早就打鼓了!走吧走吧!”穆鸠平最受不了这种僵硬的气氛,二话不说推着雷卷就往外走。虽然他也有些奇怪,这顾惜朝难不成也偷偷跑去参加那个蒋神祭,莫名其妙地就被点了两滴鸡血?一时想不通就算了,反正他对这个顾惜朝的死活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天大地大,饿肚子最大!
几个人推攘着走出了阴雨绵绵的火车站,阮明正却忽然滞下脚步。她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戚少商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顾惜朝塞进了车里——他们跟着要回特事科,带着顾惜朝这个外人的确是不方便。
而接下来,她却看见戚少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顾惜朝的肩上,轻轻地裹了裹,又埋下头交代了几句,顾惜朝一直保持着那股冷淡的风貌,此时也仅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戚少商却像如获至宝般笑了起来。阮明正猛地愣住,因为就在最后她依稀听到了几个足以震撼她心灵的字眼——“……等我回来,惜朝……”
惜朝?!他竟然叫他惜朝?!这样的称呼要怎样的关系才叫得出来?患难与共的友情?相濡以沫的亲情?甚至是,纠缠不清的,爱情?阮明正猛地捂住心口,她感到自己的心跳正随着这越来越急的雨点絮乱了起来……
对于蒋门村的情形,戚少商仅仅只将在勾子地窖找到的那张照片呈交了上去,却对蒋神祭的事绝口不提。穆鸠平和息红玉也是深知戚少商的难处,那样的深山老林虽然有着这么可怖的信仰,但是就算上头的人知道了,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少数民族的信仰问题受国家政策的保护一向是不允许干预的,所以,与其给蒋门村带来这以后许多的麻烦,还不如保持缄默来得好。就让蒋神祭成为传说,蒋门村也必定会很快被人们移诸脑后,而那尊红眼的神像,就当是他们做的一场恶梦吧。
雷卷和阮明正那一方面却并没有什么进展,一个好消息,是他们总算找到了几个当天也没有前往桢城大学的幸存者,而一个怀消息,是他们找到的那几个幸存者通通在几天内死于非命。而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行踪不明的勾青峰了。而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桢城大学里,还是个未解之谜。
桢城大学的浓雾在他们离去之后却有些消退,雷卷又率着几队人闯了进去,可无一列外地都被这座浓雾迷宫送了出来。而护城河仍旧不断地往上冒着尸体,到了十七号,已经有差不多一百人浮了上来,整个桢城、乃至整个云南,都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恐慌中。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原来的一个月期限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
那张老照片着实有些年代了,要凭着一张照片找到当事人也确实需要费一番力气,不过这麻烦的工作自然是交给了铁手的刑警大队负责。用雷卷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特事科人少力弱的,怎么比得过有三十多个吃白饭的刑警大队?
既要移交卷案,又要为后续工作寻找线索,戚少商在特事科里忙了一个下午,终于挨到天都黑压压地沉了下来,才总算能够回家休息休息。
“少商。”
雷卷这时却突然叫住了他,戚少商明显有些急躁地说,“卷哥,还有什么事吗?”他还急着帮顾惜朝买东西回家吃呢,那家伙一个人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多半是空着肚子就躺下睡了。
而雷卷偏偏是要和他对着干似的,眯着眼睛瞧了他半天,才阴沉沉地说,“在蒋门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不像老八他们那么好交代,顾惜朝脖子上的,真的是被蚊子咬的?”他的目光又深了几分,眉头皱得死紧,迟疑着开口,“该不会是你……”
“卷哥,抱歉!”戚少商打断了他的话,“是我没有听你的话,及时回来,惜朝他,什么都知道了。同时知道的,还有那个女鬼!”
“女鬼?怎么回事?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说?”
“越多的人知道对惜朝越不利,那个女鬼就是附在惜朝身上的从桢城大学带出来的那个!我在蒋神祭的时候,不小心,差点就吸了惜朝的血……反而引出了那个女鬼,看她的样子,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所以我想,她应该是桢城大学案件的重要线索!”
“但是,那个女鬼究竟是敌是友,我们还不能确定。切不可妄下推论,更不能轻易去接触她!”雷卷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有件事倒是怪了,照理说,一个普通人被鬼魂俯身这么久,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而我看顾惜朝除了有点虚弱外,气息都还正常,完全不像被吸了阳气之人。真是,怪了啊……”
“卷哥,你在怀疑他?”戚少商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雷卷眼神却突地一黯,“少商,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扯到顾惜朝的事,你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他拍了拍戚少商的肩头,叹口气道:“你太容易被感情左右,这是你的弱点啊!”
戚少商却只能苦笑一声,是啊,感情,顾惜朝一个眼神可以让他茶饭不思,一句话可以让他提心吊胆。如果说他真的能被一种感情所左右的话,那么,只可能是,他真的爱上顾惜朝了。
紧了紧拳头,戚少商转身离开,没错,他喜欢顾惜朝,他确定了。但是……姑且抛下两人都是男人这样尴尬的事实不论,他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那深深的两个牙洞在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说爱?再度无奈地苦笑,他只能握紧了拳头,让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然而他知道,即使会有片刻的疼痛感,很快地,他的手上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因为他,是僵尸,虽然不是不老不死,但是,他毕竟不是人。
临行前,雷卷的话还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既然顾惜朝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他了,你今晚带他过来一下吧,该说的话不可能一辈子都藏在心里的,少商。”
整个城市已经被绵延的黑沉所湮没,戚少商明白,该面对的事,始终无法逃避。
顾惜朝安静地坐在不开灯的房间里,他听到门锁转开的声音,一心想要冰冷下来却又隐隐有股对灼热对温暖的渴望从心底深处伸了上来,像是他的,又像是另一个人的,或者,这种渴望本身都是一样的……
17
雷卷家位于桢城市的边缘,需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再步行十分钟才能到达。戚少商不止一次抱怨过,雷卷真是家如其人,孤僻得很。穿过一片茂密幽深的林荫路,一栋黑房子便兀然矗立在眼前,二层楼的欧式建筑却漆成了诡异的黑色,让人徒生恐惧。不过用雷卷的话来说就是,祖传的房子,不住白不住。
戚少商来得多了,却也无所谓地大踏步往前走,可身后的脚步声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疑惑地回过头去,正看见顾惜朝微蹙了眉头,盯着这栋黑漆漆的房子,眼底净是怪异的神色。
“卷哥他们祖上是做天师的,听说,这栋房子之所以漆成黑色是为了防止困在里面的怨魂逃脱出来。”戚少商走过去笑笑,果然一般人看见这房子都不会有什么好感。
“天师?”顾惜朝眉梢一挑,“看不出来那个跟鬼差不多的雷卷竟然是做天师的,真是好笑。”
悻悻地吐了吐舌头,戚少商决定还是不和顾惜朝计较,真要争辩起来,还不知道卷哥会被他说成怎样呢。
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个面容佼好的女人,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那种,正是雷卷的妻子沈边儿。戚少商和沈边儿也算是老相识了,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进屋里,顾惜朝跟在后面,朝沈边儿点了点头,再打量这房子的内部,却不禁有些愣住。
和阴森的外表不同的是,这屋子里面竟是完全的中式风格,亮堂堂的悬吊式顶灯,古色古香的镂空书架,梨木雕的桌子上端放着些青白瓷器,看来颇有些年头,而壁上悬着的书法国画更是昭示出了主人的品味。
在戚少商那狗窝呆得久了,一时看见这些古器书画,顾惜朝忍不住驻足观赏。
“看什么呢?”戚少商不识相地凑过一个脑袋来,看顾惜朝盯着墙上的书画发呆,认真的样子竟然透着些可爱,“你喜欢?”他对这些古玩向来不是很懂,就是下意识地问问。
“嗯。”顾惜朝诚实地点了点头,更是可爱的让戚少商忍不住想去捏捏他的脸蛋。
“那我下次买来送你。”毕竟还是中文系的大学生嘛,难免有些这样的爱好。戚少商笑嘻嘻地凑上前去,却引来顾惜朝一个讥诮的回讽,“这是王雪涛的花鸟图,郭勋的《芸兰集》序,徐生翁的行草,甚至还有颜清臣的真迹。”一边依次指过壁上的字画,一边向戚少商解释道,“市价加起来也超过几百万,戚少商,要自不量力也不是你这种程度。”
沈边儿却顾不得戚少商的目瞪口呆,径自笑了起来,“少商啊,这次你可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白献殷勤。”又带着些赞许的目光看向顾惜朝,“想不到,你居然懂得这么多。”
“哪里,兴趣罢了。”顾惜朝冲沈边儿礼貌地一笑,直忍得戚少商牙痒痒,“好了好了,大嫂,卷哥在吧,我们还有事找他。”
“呵呵,不说你了。雷卷他在上面,你们自己上去吧。”
说罢,戚少商便拉了顾惜朝上了二楼。二楼走廊是一排的房间,最末的一间亮着灯光,想必雷卷在那儿,不过戚少商心里却有些惶恐,以前到雷卷家里,那间屋子总是锁得紧紧的,雷卷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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