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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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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艄工撑着皮筏开始缓缓前行,在幽深的高山峡谷中漂过,两岸矗立着葱绿的山崖,鸟鸣声交错响起,悦耳动听,路上常见有瀑布落下,溅起珍珠般的水花,凉意沁人,把暑气驱逐得无影无踪,一路看不尽的美景,赏心悦目,而猛洞河正在涨水的季节,水流湍急,皮筏从一个个险滩漂流而下,引起乘客的阵阵尖叫,坐在他身边的巫琛更是兴奋得像个小疯子,又是叽叽喳喳地跟他讲话又是和沿路的乡亲们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项锐辚一直在帮艄工划船,没走多远就被这小鬼连累得浑身透湿,一船人大呼小叫,拿着水瓢水枪和路过的船打成一团,毫无隔阻的欢乐气氛感染了他,总是冷硬又严肃的面容不知不觉地缓和,绽放出罕有的明朗笑容。 


              巫琛被他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每次看到男人的笑,都会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觉,而这样不带愁郁的温暖和愉悦太少见了,珍贵得让他巴不得时间停止,好把这美妙的一刻仔细珍藏。 


              正在发呆,皮筏冲下一种险滩,当头一浪打来,巫琛一下子没抓稳,被冲得人仰马翻,幸好项锐辚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才没让这小鬼一头栽到河里去。 


              “笨蛋!嫌你命太长吗?!好好的发什么呆?!”项锐辚把他拉回来,没好气地斥道,巫琛脸颊泛红,低着头嗫嚅道:“对不起……我没注意……” 

              项锐辚除了叹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板起一张脸,警告巫琛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抓紧。” 

              巫琛乖乖地端坐着不动,连有人用水枪攻击他他都忍着没还手,项锐辚对这小子的反常而古怪的行径百思不得其解,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态度太过恶劣而伤了对方的小小自尊,不过刚才看到巫琛被浪头冲翻,那一瞬间他紧张得心脏差点停跳,一种“会失去这小鬼”的恐怖感觉击中他的胸口,让他脑袋一热,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 


              等划到一处平坦开阔的水域,艄工把船撑到岸边,一船人上去照相休息的时候,项锐辚摸摸巫琛的头,说:“抱歉,对你太凶了。” 

              巫琛脸更红了,习惯地在他手掌下蹭蹭,小声说:“没、没事。” 

              看他这一副欲说还休的别扭相,项锐辚以为自己明白了,他迟疑地拍拍少年的肩膀,说:“也许我不该跟来,反而让你扫兴了。” 

              “没有的事!”少年低喊出来,摇头如拨郎鼓,支吾道:“其实我是……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哼唧了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双手死抓着项锐辚的救生衣,好像生怕对方弃他而去一样,越是急着解释就越是语无伦次,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项锐辚,眼圈开始泛红。 


              这种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恶意遗弃宠物的坏主人,项锐辚安抚地对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一句话让少年窘得恨不得扎到水底不出来,巫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扭过脸去,说:“没、没有。” 

              既然人家不肯说,项锐辚也识趣地闭嘴,他们毕竟只是朋友,没什么立场去刨根问底。 

              幸好这时候休息时间结束,艄工招呼大家上船,才让他们不至于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尴尬下去。 

              一直到漂流结束,在码头上岸,两个人都没怎么交谈,诡异的气氛像盖子一样罩下来,让人胸口发堵,莫名地焦躁,再加上身上的衣服湿得能拧出水来,使得心情更加烦闷。 


              巫琛默不做声地跟着他身后,把湿答答T恤脱下来拎在手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和柔韧的细腰,平坦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项锐辚拿着两杯姜汤转过身时,蓦地看傻了眼。 


              少年健美劲瘦的身体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染了一身光茫,眩目夺神,项锐辚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皱眉,幸好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时让他恢复常态,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递对巫琛一杯姜汤,声音硬梆梆地命令:“喝了它。” 


              那股被理智压下的燥懊冲动卷土重来,甚至比昨天夜里更加猛烈,欲望如同困在牢笼中的猛兽,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固若金汤的理智出现了裂痕,却仍尽最大努力在坚守阵地,项锐辚硬生生地别开目光,把那杯辣中带苦的液体一饮而尽,借以平复胸中的悸动。 


              难道是因为禁欲太久,才会对巫琛产生绮念? 

              他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侵犯这个单纯干净到几乎透明的少年,何况对方对他的龌龊心思全然无知,仍然一心信任他甚至崇拜他,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舍得做出一星半点伤害他的事! 


              类似于亵渎神明的罪恶感在胸中漫延,项锐辚没陪巫琛在码头等游客集合,他像被鬼追着跑一样,落荒而逃,回到车上换了衣服,拿起丢在座位上的手机,开机,铃声随即响起,项锐辚按下通话键,有些不耐烦地说:“喂?哪位?” 


              “阿辚,是我。”彼端的声音依旧像从前那样温润柔和,项锐辚身体一僵,皱眉道:“骆清?” 

              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恍惚着重现昔日的错觉,那些无法忘怀的时光飞快地流淌着,黯淡的色彩也霎时鲜明起来。 

              11 

              “阿辚?你在听吗?”骆清的声音略略抬高,把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拽出来,项锐辚深吸了一口气,问:“有事?” 

              简单到骨子里的无情询问让骆清不满地嗔怪:“阿辚,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的联系方式,打了一天电话给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就算是普通朋友也……” 


              “没事我挂了。”项锐辚打断他的话,胸口充斥着胀闷的疼痛,让他没有耐心去和颜悦色。 

              “别别,阿辚。”对方的声音一下子软了,充满乞求的味道:“阿辚,你回来好不好?难道你以后要永远这么躲着我,在外面流浪一辈子?” 

              他什么时候躲他了?眼不见心不烦还差不多,项锐辚耙了耙头发,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和你不相干。” 

              “阿辚!”骆清又急又气地叫出来,说:“你知道你这样我多内疚吗?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分开,我们……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你根本不需要这样自我放逐,回来吧,阿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够了!”项锐辚喝止他,“挂了,骆清,不要再打给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结束通话,并且顺手关机,把手机扔到杂物箱里。 

              爱之深责之切,越是挖心挖肝爱过的人,越是无法原谅,越是认真地求个天长地久,就越是无法对现实妥协。 

              心情恶劣到极点,巫琛过来叫他吃晚饭的时候,项锐辚摇了摇手示意不去了,让小导游安排客人去用餐,他一个人留在车里,把座位放倒,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如果能患上失忆症全部忘掉就好了,省得这些不受欢迎的回忆三五不时地浮出水面,把本来已平静的心湖搅得浑浊不堪。 

              巫琛以为他睡着了,悄无声息地溜上车来,给他盖了一件衣服,项锐辚没睁眼,以为对方会很快离开,没想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直到温热的气息拂过鼻端,少年的声音低得像梦呓一般—— 


              “我喜欢你……”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感觉到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轻贴上他的双唇,而少年的气息更是与他的完全融合。 

              他喜欢他?! 

              项锐辚震惊得无以复加,像他这样的男人,长相凶悍,性格冷硬,从来不懂温柔,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讨人喜欢的地方,巫琛竟然喜欢他? 

              迟疑地睁开眼,发现少年满脸通红,双目紧闭,修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呼吸更是浅促紧张,柔软的双唇贴着他的,笨拙地轻轻磨蹭着。 

              不是那种激|情四射的狂吻,却带着如潮水般将他灭顶的强烈震撼,阵阵眩晕感袭上大脑,唇与唇的接触,恍然让他感觉到初恋似的甜美稚嫩,项锐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用心感受少年的羞涩与热情。 


              巫琛亲够了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并没有醒过来,他松了口气,双手轻轻捧住男人的脸,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低喃道:“如果你也喜欢我就好了。” 

              项锐辚头一次感谢他这副悍相天生的尊容,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得不动声色,以掩饰心中翻江倒海的疯狂潮涌。 

              寂静中,听到巫琛叹了口气,然后轻手轻脚地下车。 

              项锐辚突然想把他抓回来问个清楚,然而始终没伸出手去,而是等对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他才睁开眼睛,惊疑交加地望着少年的背影。 

              巫琛喜欢他?! 

              谁来给他当头一棒让他从梦中醒来? 

              他这辈子,已经不再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心中蠢蠢欲动,也一再提醒自己,这个纯洁无垢是少年,是他无论如何也配不上的,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出手去染指的,他情愿充当一个安静的守护者,站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地看着对方幸福地生活。 


              然而巫琛竟然喜欢他?这让他始料未及,根本不敢相信这种幸运会落在他头上。 

              不管理智如何打压,胸中的狂喜依然像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拍击着堤防,不过是短短数秒,原本低落的情绪一下子飙上云端,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抑制不住地欣喜若狂。 


              宛如天堂的欢愉转瞬即逝,项锐辚很快冷静下来,对着倒车镜里的自己苦笑。 

              那小鬼一定是依赖他惯了,再加上没经历过感情,误把友情当成爱情,才会冒冒失失地偷亲自己,巫琛那么年轻,他懂的还太少,不知道喜欢除了四唇相接的轻触外,还有多少深不见底的浓烈欲望。 


              他整个人像一头懵懂无知的小羊羔,正不知死活地去撩拨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却不明白当这头狼再也压抑不住的时候,会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看来是一定要保持距离了,项锐辚下定决心,他比这小鬼大得多也老练得多,有义务阻止这股快要决堤的洪水,不能再误导少年的感情了,让两个人之间降降温,淡然相处,总比一起被烧成灰烬好得多。 


              12 

              晚上,巫琛洗好澡之后跑来找他聊天,却扑了个空,项锐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手机都没带。 

              在他房间里呆立了几秒,巫琛收拾男人丢在地上的脏衣服到楼下洗,一边洗一边时不时探头看大厅那边,结果直到他把一堆脏衣服洗完了,项锐辚连个影子都没回来。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那家伙跑到哪儿去了呢? 

              巫琛有点着急了,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实在忍不住,跟阿婶打了个招呼,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他倒不担心项锐辚遇到什么抢劫犯伤害犯,这座小城民风淳朴,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地痞流氓,就算有,撞上项锐辚那也是自找死路。 

              巫琛跑到江边,在他们常常散步的地段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心里又惊又怕,急得眼圈都红了。 

              心脏狂跳不已,巫琛扶着膝盖喘息,继续不死心地到处找。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心头总有隐隐的不安,好像项锐辚会随时离他而去。 

              那个男人始终紧闭着一扇心门不与他分享,不知道还有多少往事无法释怀,也不知道有多少伤痛筑起看不见的高墙,无情地把他隔绝在外。 

              要怎么样才能留下他?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少年伤透了脑筋,不谙情事的心田头一次生长出爱恋以及嫉妒的幼苗,并且在对方若即若离的态度中无法抑制地越长越茂。 


              不管了,先把人找回去才是正经,少年挥去脑中那些恼人的思绪,继续锲而不舍地沿着街巷找下去。 

              其实项锐辚并没有走远,他一直在江边一座酒吧里闲坐。 

              手边的酒没有断过,不知道喝了多少,再烈的酒滑下喉间,也觉得索然无味,太多琐事纷扰,杂乱理不出头绪,让他除了想刻意疏远巫琛之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少年傻傻的“喜欢”。 


              他看到巫琛在江边跑来跑去,知道是为了找谁,项锐辚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强忍着叫住他的冲动。 

              知道那小鬼的阿婶不许他来这种地方,所以项锐辚不担心会被巫琛找到——他坐的地方相当隐蔽,从门口根本看不到。 

              巫琛一定是年轻冲动才会迷惑于这种暧昧的情感之中,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一时退让恐怕就是永远的迷失,他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就算是压抑到心痛,也要遏止住想沉溺于这一缕温情之中的念头,项锐辚深邃的眼眸闪过几分怜惜,望着少年失落的背影,他低下头,更放肆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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