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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妨惆怅是清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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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不说话,又道,“林掌门可曾听说过‘圣凌天’?”
我没料到他会转移话题,迟疑了一下方答:“20年前被灭的魔教?”
“是的。”他偏头转向直对着我,“西门获得消息,‘圣凌天’的余孽准备向武林报仇。这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啊。”
张海!
我的念头一闪,青城派是当年号召剿灭“圣凌天”的帮派之一,如果“圣凌天”想报仇,一定会从防守最弱的青城派入手,难怪清离一直找不到张海的来历。“那真是谢谢西门提供的情报……”
“林掌门,在下说这么多,是不想西门和华山为敌。”
“当然,华山派也希望和西门结盟。”江湖诡异,口说无凭,何况西门是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如果西门愿意的话——”
他摆摆手,俊朗的脸上是全然的关心,“不,林掌门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贵派段清离大侠是北武林的盟主,‘圣凌天’这回找北武林报仇可是有备而来,到时段大侠一定会受到牵连。”
我尽量不让自己变了脸色,但心还是在下沉。武林盟主不是清离想当,两年前上任武林盟主武当的鹳鹤道长金盆洗手,不再干预武林的一切事物,我便命清离夺回盟主之位,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段清离哪怕是武林至尊也要受我林岁远的控制,半点不得抗命。可是今日听到西门苍治的消息,我是把他推进了怎样的困境里?
“到底是些什么人?”张海在青城派呆了十五年,这等气度不是泛泛之辈可以做到。
“一些不入流的角色不算,有两个怪物一定要当心。”
“怪物?”
“当年,那两个怪物在闭关修炼,‘圣凌天’才会轻易被瓦解。现在他们出关,武功只会更进一层。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凌空,女的叫天水。便是西门对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谢谢。”我抱拳。表示这个情报就当抵消了西门截镖一事,张家小姐你爱怎么留怎么留,华山不再插手。
谁知,他竟说,“西门横跨南北武林,段大侠之名在下向来久仰。他日,段大侠有任何差遣,西门自当效力,还望华山不弃。”
什么意思?想来,他的确处处提及清离,就是“圣凌天”的事也是为了清离才说出的。清离若是和他相识,我怎会不知?
我看向他,湖边起了水雾,那深深的眼眸里的意绪被雾重重围住,看不清颜色。
这一刻,我恨不得马上回到华山,找清离问个明白,几时竟和西门如此深交?如有隐瞒,定不轻饶!
3
隔天张歆儿就送回来了,从她口中我得知西门确实是在找人。
“是个叫‘忘尘’的小和尚,他来我家化缘的时候我留了他几天,后来他留了封信说仇家要来了,为了不连累我们就走了。全身上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不是江南人。”
我吩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忘尘的身份打听清楚后就快马赶回华山。清离,几日不见你可有想我?我不敢抱深切的希望,但愿你在每次的行动不便中想到这是我给你的屈辱、我给你的痛,然后能记起这一辈子都不能脱离我的掌控,致死方休。
到了华山,何焐率众弟子出来迎接,我拒绝了接风的提议,私下问何焐,“为师不在的几天,可有异动?”
“青城派派人来过,想请段师叔过去参加贺掌门的正式就任大典。”
“你师叔怎么说?”
“他说华山掌门不在,要等掌门回来再做回应。”
“继续留意青城派,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另外叫人去查一查20年前‘圣凌天’被灭之后,余孽都在什么地方活动。”
“还有一件。”
“什么?”
“任君寒日前出现在常州,不知为什么,啸傲庄在常州的别苑被人烧了。可是照迹象看,不像是有人寻仇。”
我微一沉吟,“任流影在不在他身边?”
“随侍左右。”
“不用管到底是怎么回事,监视任流影就行。”任流影比任君寒好认多了。我曾见过任流影的画像,他的美态非常人所能拥有,让人过目不忘。只是任君寒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跟着他怕是受了不少苦头。“你去‘杏沉斋’告诉镜飞带霜绝去刘大夫那里,要刘大夫好好帮霜绝调理一下,今晚就在那里住下。”
何焐领命出去。我翻了翻几日来的文书,仔细地沐浴了一番才去“杏沉斋”。
“杏沉斋”是个很小的院落。清离年少时就已经住在这里,当时还有二师弟江盛。师父生前并不喜欢清离,而我自从接管了华山就不允许底下的门人自由出入这里,所以里面煞是荒凉。人人都以为我是怕人打扰了北武林盟主的静休,真相当然只有几个人知道。
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他的房间。他不在,房间的简陋确是印象中的凄苦,和我房间的奢华有天壤之别。我坐在圆桌前,想起当年他还小,有一天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江盛当时跟着师父出门去。要不是我怕他晚上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害怕,他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自那之后,我每晚必要先来看看他的情况方能安心睡去……
“掌门师兄?”
我还在回忆的摇荡中,突然听到他诧异的声音,寻声望去,他站在夕阳的余辉下,光晕耀眼,形成天人的景象。
自始自终啊,清离你都是那般地遥远,让我伤让我痛,让我活在被离弃的阴影下不得解脱。
“去哪了?”他的袖口上有水痕,似乎不知道镜飞他们不在。
“……去洗衣了。”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北武林的盟主必须自己洗衣,如果不是怕人起疑,我甚至会让他自己下厨。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他走过来,为我沏了一杯茶。喝着微微泛苦的茶,我又想起瑞云翔龙来。
“你以前是不是见过西门的人?”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呆了下才回答:“没有啊。”
“那西门苍治呢?”
他仍是摇头,“西门没有在北武林明显地活动,我从没见过他。”
这么多年了,清离不曾骗过我。我缓下心口一直提着的气,“以后少和西门打交道。如果他们主动找上来,一定跟我说一声。”
“是。”
他有些犹豫,我挑了挑眉,“怎么?”
“……掌门师兄一直提到西门,是不是西门有什么事情……”
“这件事你不需要理。”我断然截停他的话。西门苍治的深沉不是他能对付的,我不希望他们两个有过多的接触。“倒是那人参是否还在?”
他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低下头,“……是…………还…在……”
“你过来。”
“这……”他抬眼看了我一下,吞吞吐吐地,“还是…………白天…………”
“我以为你想早点取出来。”拉过他的身子,他没有多少抗拒。“镜飞和霜绝出去了,今晚不会回来,你想大叫也没关系。”
人参确实还在他的体内。我三指夹住前端,缓慢地向外抽出,他抖了抖但不敢动。我待抽出了一大半,停了下蓦地更加用力地由抵了进去——
他低呼了一声,又咬紧了牙关。我扯起他的上身,压着他到床上脸对脸逼着他,“小师弟,下次,若你再不经同意便擅自出行,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所以你要么逃到天涯海角求我找不到你,要么就用武林盟主的身份铲平了华山派。”
“掌门……师兄,不、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猛地一把抽出人参,看他冷汗迭出我说,“可不要忘了。”人参和那天一样,晶莹玉翠,没失半点光华,“果真是上好的人参啊。”
他听得羞涩,连睫毛都拂上了一层柔和暗色的阴影。我丢开人参,拉开自己的衣服。他这次放松了所有的力道,不需我提醒主动抬高了腰。
清离,你的样子越是不食人间烟火,你这副姿势就越是诱人。我没有客气,空虚了几天的欲望早已耐不住饥渴,沉沉地深入他的体内在他每一次失神的呻吟中获得最大的满足。
清离,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痛苦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也是你我活着的唯一纤跘。
我沉醉了,他已经陷入狂潮。在抗拒和接受的挣扎中,释放出无法形容又无法比拟的美丽。
他的身体泛出朝霞的余韵,气息紊乱,眼睛半开半阖,神色确是痛苦而艰难。我存心不让他好过,花样繁出,完全俯下上身用力啃噬他胸前的敏感,直致尝到血丝的腥香方改为吸允,却更是痛得他引起痉挛。
在他体内释放了几次后,夜终于深了。
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想起西门苍治。清离既然说他们原本不认识,那么西门苍治的居心定要防范。
江湖传闻,西门和啸傲庄暗中有不少往来,但是华山派的眼线曾亲耳听闻西门苍治与任君寒打斗过,当时任流影也参入了。啸傲庄中,任流影的武功是最高的,但他对任君寒忠心耿耿,只要除去任君寒啸傲庄不足为患。现下麻烦的是西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实力,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聚居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当年唐门亦是深诲如谜,但毕竟唐门中人在江湖走动尚有行迹可查,这西门则永远生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次能见到西门苍治,能去到西门在杭州的醉月轩,应该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西门苍治句句提到清离,甚至不惜委屈和我定下听命清离号令的约定,这里面的阴谋成分有多少,又是为了什么?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轻缓起来的动作,在他离开床边之前我扣住他的手腕,“去哪?”
他似乎吓了一跳,月色如水,薄薄地为他添了一层华衣,轻盈神秘,“大…师兄……”
“去哪?”
“我……我想去看一看霜绝和镜飞,不知他们今晚过的可习惯——大师兄?!”
我用力拉他回床,镜飞、霜绝,镜飞、霜绝,你的生命中就只有他们了吗?你是瞎子还是真的有感情缺陷,我对你的一切你竟感受不了半分?
“我好象还没有允许你出‘杏沉斋’。”
再次压下他,望见他眼里的震惊。是啊,从傍晚到深夜我不知做了多少次。可是对象是他啊,我怎么会满足?这次我做得彻底,直至他昏厥,天也渐露晓白之色。
4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的昏暗时,我就醒了。侧头看他的文雅,他的呼吸均匀,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据说有这样命相的人天性凉薄。二师弟江盛曾经下过诅咒般的预言:“大师兄要是留小师弟在身边,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永远无法了解你真正的心意!”我困惑过。我是不是真的被江盛诅咒了,不然在力量悬殊的此刻为何是我的苦痛更深。但是答案我早就清楚,不是的,从我第一次见到清离开始,从师父牵着他的手交给我说这是你的师弟好好照顾他开始,从我发现他是那么地孤寂开始,我便陷落了。
他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我,表情一片茫然,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眼睛眨——一下、二下、三下,蓦地一惊坐了起来,“掌门师兄?!”随即立刻穿起衣服。
我看到他身上斑点的青淤红痕,感到无比的畅快,拉住他的动作,“不要这么匆匆忙忙的。”
他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迅速地穿戴好。我则慢悠悠地让他服侍,随后他端来洗漱用具,这些事在镜飞没入他门下时我常让他做,现在他倒也熟练。
真想让武林中那些崇拜他的人看到这时的景象,必会掉下一地下巴。我有些恶意地想。他弄好一切,又砌了壶新茶垂手立在我身侧。
“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记着。我不希望到时有违背的情况出现。”我的声音冷硬如石,“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他轻微地一颤,“是。清离知道。”
我满意地点头,喝完茶就 站起来,“我也要回去了。”
他送我到门口,竟正好遇上镜飞和霜绝。我们四人都是一愣,还是镜飞的反应快,拉着霜绝行了个礼,“参见掌门师伯。”
我是厌恶他们两个的。清离向来不喜欢粘人,和熟人说话都有意无意地保持一些距离,可是这两个人,不但占去了清离所有的注意力还明目张胆地霸占着他。而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只能独自品尝无法得到的苦涩。
我朝他们点点头,“好,霜绝要好好养好身子啊。”漂亮话我还是会说的,信不信就靠他们自己了。
霜绝和以前的清离一样——不,比以前的清离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地抗拒别人,更加地需要身边的人保护,他几乎是瘫在镜飞的身上,虚弱地回应:“是,谢谢掌门师伯关心。”
镜飞扶住他,有防止我做出任何伤害他的意思。我在心里叹气,十四年前我也是这般地护着清离,清离也是这般地信任着我。现在物是人非,独我苍凉。
回到自己的院落,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这样的日子可有尽头,清离?你们现在一定是畅所欲言,而你一定借此忘却昨夜的痛苦。
很累。真的。这样爱着你的我,很累。
然而事情急转直下,我曾冀望过西门苍治的话是空|穴来风,但青城派被人一夜之间杀光一百三十二人的事情在这天的一个月后发生,我瞒得清离紧,不过事态如此严重他若不出面,北武林人心惶惶,对华山也是不利。“圣凌天”根本不怕人知道他们的复仇,还在现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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